「好大的膽子,天哥的人也敢動!」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樹林裡突然躍出阿韻。阿韻指著喬治兄妹一聲大喝,手上悄悄的夾住了二枚飛刀,只待他們不注意她立刻揮刀而上。若論武功阿韻足可以勝出喬治兄妹其中一個,如果他們聯手而上,阿韻最多可以堅持二百招左右。
但是有五十幾個保鏢在此,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阿韻底氣十足,威風凜凜的朝那裡一站,喬治兄妹看到這架勢,心裡就沒底了。既然做了,他們就不會半途而廢,喬治兄妹深知得罪洪興的後果,可他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二個連命都不要了的人,他們還會在乎什麼?看到阿韻的到來,兄妹二人漸漸的朝中間靠攏。漠漠和龍佳蓮臉色有些蒼白了,她們些刻最關心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自己受點傷不要緊,如果孩子有什麼意外,她們的心肯定象被人掏空了一樣,痛不欲生。
「放開她們,給你們一條生路。」阿韻纖手一揮,本來圍得水洩不通的包圍圈,從中閃開一條路,這是阿韻有意讓他們過去。如果二人現在改變念頭的話,這便是一條生路,如果他們執迷不悟,這條路即使是條生路也會變成一條死路。
喬治兄妹似乎都吃了稱鉈鐵了心,對阿韻的話全然不理,眼神中似乎還帶有一絲輕蔑,他們還沒有和阿韻交過手,根本不把阿韻放在心上。阿韻些時也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動作,萬一傷害到漠漠和龍佳蓮其中一個,誰都吃罪不起。
一方不願放人,另一方面也不敢出手,局勢立刻僵了下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再不放人,後悔就來不及了。」阿韻的手悄悄的動作了一下,立刻有人會意,馬上給洪興總部掛了個電話。
「我們不想跟你這個小女孩講話,我們在見張天羽,讓他來跟我們談條件。」喬治·迪斯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尿水,用極其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呸,憑你們也想見天哥。他來之時,也就是你們生命終結之際,不如早點放人吧,他們中間任何一個都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如果他們真來了,你們的性命可不保。」阿韻說的的確是大實話,可實話一般都沒有人相信。
面對這種情形,換了賀小龍或賀應龍,他們兄妹肯定死無全屍,阿韻只是不想讓二個懷孕的人受到傷害,只要喬治兄妹放了漠漠和龍佳蓮,她絕對不會為難他們。可真話他們還就是不信,偏偏說什麼也一定在見張天羽本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找死嘛,飛蛾撲火也要找個時間啊?明明知道張天羽不在,他們故意這樣說。總不能就這樣僵著吧,喬治二兄妹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於是二人挾持著人質緩緩的朝山上退去。
退到山上幹嘛?這丫的還真木人也。難道退到山裡找游擊不成?還是他們有其他的見不得人的手段?阿韻只得帶著五十多個保鏢步步緊跟,不給他們任何逃脫的機會。
當喬治兄妹來越過一塊山石的時候,挾持她的瓊斯沒有留意到腳下的石塊,一不小心畔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漠漠已經被人挾持過多次了,她的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見到這麼好的機會,她毫不猶豫的張開嘴,朝瓊斯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喲!」瓊斯一陣怪叫,罵了一連串的英語,漠漠哪裡顧得上這樣,匆忙朝阿韻這邊跑來。瓊斯哪裡肯放過漠漠,這可是他們手中的不死金牌,失去了漠漠也等於失去了他們在香港立腳的資本,更是等於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就在漠漠跑開不到五米之處,瓊斯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了漠漠。與此同時,阿韻手中的飛刀也脫手而出,朝瓊斯打去。
「啊!」
「撲通!」隨著二種不同聲音的響起,瓊斯被阿韻的飛刀打擊,深深的嵌入她的右胸。漠漠由於有了身孕,根本跑不快,在瓊斯摔倒的時候,手剛好刮過漠漠的腳裸,漠漠也被畔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喲!」隨著漠漠一聲痛苦的叫喊,阿韻立刻朝漠漠撲了上去。此時,已經身中一刀的瓊斯到底是練武之人,她一個鯉魚打挺,忍痛從地上躍起,逃回到哥哥迪斯的身邊。看她胸前中了一刀,血流如注,樣子極是狼狽之極。
阿韻已經顧不上瓊斯,她來到漠漠身邊後,聽到漠漠痛苦的慘叫聲,不由關切的問道:「漠漠,你怎麼樣了?」
「孩子,我的孩子。」漠漠臉色蒼白,痛苦的指著自己的下腹。阿韻幫漠漠翻了個身,這才發現漠漠的身下,已經一片殷紅,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褲子。「快!快!快送漠漠下山,到最近的醫院。」
阿韻把漠漠交到幾個保鏢手裡,目帶凶光,面帶殺氣的朝喬治兄妹逃離的方向看了一眼,狠狠的說:「但願漠漠沒有事,否則,一定要讓你們的鮮血來償還!」此時,喬治·迪斯已經挾持龍佳蓮帶著受傷的妹妹向山中竄去。
「追!」阿韻怒不可耐,纖手一揮,剩下的四十幾人在她的指揮下,立刻朝喬治兄妹逃離的方向追去。四十幾個人像公安搜山一樣,順著地上的血漬快速朝前推進,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樹林深處。
「等一下,聽!什麼聲音?」
阿韻突然聽到頭頂上有一陣很大的轟鳴聲,一股強大的氣流刮起一陣颶風,刮得樹木搖晃,東搖西擺。
「不好!他們要坐直升機逃走。」阿韻恍然醒悟,加快了腳步,幸好,飛機還沒有來得及降落,只是在空中盤旋,看來還沒有找到最佳的降落點。
前面不遠就是一塊空地,看來他們肯定會搶在那裡登機,阿韻像瘋了一樣的拚命朝前搶去,她發誓死也不能讓他們逃走,更不能讓他們帶走龍佳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