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阻止我前進的腳步,你也不例外。」張天羽依然只顧走著自己的路,他生怕一停下來,就再也沒有辦法去抑制自己。這是一場情義與愛情的較量,張天羽兩頭都不能輸,可他注定要輸掉一頭,應該如何取捨,在三個月前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騙子,為什麼要典當自己的愛情,難道愛情就不是情了嗎?你的心裡只有兄弟!」童雨哭了,她看著遠去的張天羽,淚水叭達叭達的往下掉。「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永遠都不會!」
張天羽終於忍不住了,他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你不用這樣子,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忘了我吧!」張天羽本想告訴童雨,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可他一想到童鎮鐘的交待,不得不強行忍住自己的嘴。
「為什麼?告訴我理由,我有權力知道屬於我的感情怎麼沒有了。你是不是和我爸做了交易,拿我們的感情換取你兄弟的自由?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童雨死死的抓住張天羽的雙手,看來她今天不問到結果,是不會罷手了。
「你不要瞎說,沒有的事。」張天羽堅決的搖著頭,否認了童雨的說法。「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喜歡和你在一起,呆在你們家裡太掬束,我屬於是黑道,和你是二個世界的人。黑道的人喜歡隨意,喜歡匪氣,匪氣,你有嗎?」
聽到張天羽的話,童雨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自己認識的張天羽嗎?說是,怎麼感覺那麼陌生,再也找不到以前的熟悉的痕跡。說不是,他明明就在眼前,還是一樣的臉一樣的人。只是握在手中的手,再也找不到那種真實感了。可剛才明明聽到他對夜色說:「如果你再敢動她一根指頭,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聽這話的口氣,分明是說,心裡還有自己,要不張天羽幹嘛這麼緊張?童雨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張天羽,「我知道這都是我爸的主意,我去跟我爸說,如果他不同意,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走!」
「童雨,別傻了,面對現實吧!我要走了,你請回吧!」張天羽恨下心來,掉頭就走,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就會被童雨以感化掉。為了洪興所有兄弟的前程,也為了洪興從此不再多事,張天羽鐵了心的決定從此與童雨一刀二斷。因為童鎮鍾曾經答應,只要張天羽離開童雨,洪興在香港的地位將固若金湯,就算是洪興的兄弟犯了什麼事,都可以從輕發落。
這對黑道人士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事實上,童鎮鍾也做到了。張天羽離開香港近二個月,洪興天下太平,這其中也離不開童鎮鐘的暗中相助。如果張天羽反悔,勢必失去童鎮鐘的護僻。不僅如此,他還會不斷的找借口讓洪興的日子不好過,如果要是換了別人,張天羽肯定讓他掛了,可他畢竟是童雨的爸,張天羽不可能做這麼絕。
既不能放棄兄弟情義於不顧,又不能對童鎮鍾痛下殺手,這正是張天羽為難之處。他除了犧牲自己和童雨的愛情,還能做什麼?再說,當初的於蒼海,如果不救他出來,張天羽總是吃不下,睡不著。於蒼海當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要是沒有他,張天羽只怕已經是再世為人了。
童雨當然不理解張天羽的苦衷,張天羽也沒有跟他講明過,這就造成了二人的誤會將越來越深。童雨看到張天羽就這樣丟下自己,絕情的離去,她差點崩潰。呆呆的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張天羽剛剛離去,另一個人從巷子的一頭走過,來到童雨面前,停下了。「童sir,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相信他也不會這樣做的。他是一個從來都不肯屈服的人,為了我,算是犧牲一回了。唉!」說話的人正是於蒼海,他聽到了張天羽二人的對話後,心中多了一種罪惡感。原來自己的自由是張天羽用自己和童雨的感情換來的,早知道,他還不如呆在監獄裡快活呢。
「於蒼海?」童雨驚奇的發現,於蒼海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跟前都不知道。本來她還一直恨著於蒼海的,可聽於蒼海這麼一說,都不知道怎麼恨起來了。這件事,在張天羽他們達成交易之前,於蒼海一點都不知情。
「我替你去教訓那小子,操!竟然這樣蒙我。」於蒼海怒氣沖沖的走了,像他這樣性格的人,發火從不需要理由,更何況他找到了一個沒有比這更好的借口。如果張天羽早跟他說了,他寧願老死牢裡也不可能出來,現在他實實在在成了一個張天羽的包袱,儘管張天羽沒這樣想過,可他心裡放不開了。
於蒼海也走了,他去追張天羽去了。童雨把那輛爆了胎的摩托車丟在巷子裡,氣乎乎的朝家裡跑去。
幾分鐘後,一夜風情裡傳出於蒼海的憤怒的咆哮聲,他摔壞了幾條凳子,和一大堆杯子。張天羽指著鬼醫和張天羽的鼻子一陣大罵,把那些小弟都嚇得躲得遠遠的,可張天羽和鬼醫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聽著於蒼海的教訓。
「你們二個小子合起來蒙我?怎麼事先不跟我招呼一聲,我於蒼海就是坐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做出這種事。張天羽,你這樣做你偉大了嗎?老子不稀罕!……」(後面省略了數千字的牢騷)
等到於蒼海罵得差不多了,鬼醫才笑呵呵的站起來,拍了拍於蒼海的肩膀,「於老二,這怪不得他,為了洪興的兄弟們,他犧牲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你不但不感謝他,還教訓起人家來了,你這種人還真少見。」
「去你的,這中間肯定少不了你的主意!」於蒼海似乎餘怒未消,又站了起來。看他的架勢,似乎又要開罵了。這時,陳嘉慧從外面走進來,「天羽哥哥,那別墅我出手了,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自己看著辦吧!」張天羽不耐煩的一揮手,別墅的事,他不想去管,這點小事,相信在香港沒有人敢坑陳嘉慧,誰叫她在外面打著洪興的牌子呢。雖然沒有人敢坑她,卻也一直沒有人敢要,因為那裡發生了離奇的血案,哪個傻瓜還要去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
可沒想到,張天羽沒去管她,到第三天的時候,居然有人要了,還而絲毫沒有還價,以五千萬港元要走了這棟廢棄的別墅。這個神秘的人會是誰呢?還真有這不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