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要見我?」張天羽還拿著電話在發呆「為什麼見我?相親?還是許婚?呵呵……」張天羽一陣傻笑管他呢見就見誰怕誰!難道他還長了三條腿不成?
「淺水灣碼頭淺水灣碼頭……」張天羽叨叨嘮嘮的念了幾遍突然問漠漠「漠漠現在幾點啦?」
「怎麼?去約會啊一點半。」
「啊?一點半。」張天羽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胡亂的繫了一下鞋子搭上件衣服就要出去。漠漠沒有聽到電話裡的內容當然不知道童雨和跟張天羽說了些什麼她只是聽到一個女孩子給他打來了電話。看到張天羽急匆匆的樣子她跟在後面喊了一句「帶上我去吧?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帶上你我沒聽錯吧!漠漠我是去相親哎。到時候我跟人家怎麼說?說你是我老婆?哈哈……」張天羽朝漠漠笑了一下。「那你說我是你妹妹好了我不會介意的。」漠漠很想跟張天羽去外面逛逛呆在房子裡實在太悶了。張天羽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這樣不好吧?要不你跟佳蓮去玩吧!」
「佳蓮不在她校了。」漠漠剛說完外面就傳達來了一個女孩子叫喊聲「漠漠我來啦!」很快龍佳蓮就從電梯那邊跑了過來。張天羽笑了一下朝龍佳蓮呶呶嘴吹著口哨走了。
得真是時候。」漠漠苦笑一下拉著龍佳蓮說「今天你陪我去逛街。」
「啊?怎麼又是逛街?漠漠你買的東西還少嗎?」龍佳蓮哭喪著臉無奈的跟在漠漠的後面。
張天羽來到淺水灣碼頭後並沒有見到童雨的人他打了個電話給童雨「喂你們在哪啊?」
「看看時間吧都過了十分鐘了我們已經到了公海你租一艘快艇過來吧!」童雨把大概的位置告訴了張天羽。張天羽看了看碼頭找了一艘快艇向公海開去。
出了維多利亞海灣不遠張天羽只用了二十分鐘就進入了公海。遠遠看到有一艘很大的游輪停在那裡在遊艇的船頭站立著一個人從身影上看去絕對是童雨無疑。童雨正在那裡等候著張天羽的到來等張天羽的快艇一靠近遊艇童雨立刻拉了她一把「怎麼現在才來爸媽都等你很久啦。」語氣中略帶一絲責備。
「哦他們在哪?」張天羽和童雨的關係還沒有正式定下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叫爸媽只好問了一句他們在哪。
「媽媽在船倉裡爸爸在前頭釣魚。」「知道了。」張天羽先是跑進船倉跟童雨媽打了個招呼。童雨媽一看到張天羽這副俊模樣打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可一想到他是黑道上混的人物時臉色又暗了下來。喉嚨裡像塞了個什麼東西一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你到前頭去吧!爸有話跟你說。」童雨推了張天羽一把臉上竟然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童雨媽看在眼裡待張天羽出去後她把童雨拉到身邊「小雨啊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可要想清楚了他跟你不一樣跟他在一起你的前途可就完了。難道你願意為他放棄你最理想的工作?做警察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真捨得麼?」
「媽說什麼呢?爸不是說叫天羽來玩玩要好好謝謝他的救命之恩麼你怎麼老是說這些幹嘛?女兒現在還不想嫁。」童雨在媽媽面前頭一次這麼溫柔而且面帶羞澀。
「看天羽天羽的叫得多親熱還說不喜歡人家你是我的女兒知女莫若母哪有做母親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我也不想說什麼只是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有些時候人走錯了一步想回頭就難了。」童雨媽苦口婆心地跟童雨說起了利害關係。她不是不喜歡張天羽畢竟童雨爸是堂堂的港督要是童雨跟了張天羽那他這個港督還做不做?這可是一家人的前程他們當然不願意讓童雨冒這個險。
「媽你不說了行嗎?我去看爸釣魚去。」看到媽媽有完沒完的一句接一句童雨聽得都快煩死了。她也明白自己父母的難處與苦衷可她實在管不住自己這顆為張天羽砰砰直跳的心。二個人相見心跳動的感覺實在太難找了自從次張天羽在去泰國的船上救了自己後童雨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失控了。
童雨站在船頭看著爸爸和張天羽的背影又陷入了對那次落水的回憶。在水裡張天羽摟住自己的腰二個人緊緊相對一絲間隙也沒有。就是這種零距離的接觸讓她有了次心動。張天羽帶著她從水裡躍出的那一瞬間給她的感覺就是自己已經和這個男人成為了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二個人的靈魂都交織在了一起永遠都無法分離。童雨想著想著漸漸進入了和張天羽在一起的每一個回憶當中……
在船頭那邊張天羽正和港督童鎮鍾坐在一起童鎮鍾把二根釣桿中的其中一根分給了張天羽。說「年青人你釣過魚嗎?」
靠!叫什麼呢?年青人既然知道自己老了還跟林丹混在一起?這話張天羽當然不能說並不是張天羽怕得罪這位港督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人是童雨的爸。張天羽朝身後的童雨看了一眼微笑了一下說「小時候玩過現在都不知道怎麼下桿了。」
張天羽擺弄了一下桿子裝模作樣的跟著童鎮鍾釣起了魚來當然他們二人都不是在釣魚而是在釣心。童鎮鍾找張天羽來的目的也不是簡單的釣魚他要釣魚的話下面的官員大把的事。與張天羽見面之所以出遠海就是為了避免人家的閒言閒語。
閒言閒語不是能避就能避得了的自從上次張天羽在童雨的家中救了童鎮鍾後一些關於警花與黑道老大的傳聞也隨之而起。甚至誇張到張天羽已經做了港督童鎮鐘的上門女婿童雨與張天羽開房等等一些小道消息幾乎傳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童鎮鍾不得不拉下這個面子主動要求和張天羽見上一面。現在二人終於坐到了一起應該說二人都是香港的頭號人物。童鎮鍾佔了白道張天羽佔了黑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二人是平起平坐的。再加是張天羽是童鎮鐘的救命恩人童鎮鍾也在張天羽面前擺不起這個架子。如果硬要說童鎮鍾在張天羽面前有點優越感那就是童雨嫁給張天羽他做了張天羽的老丈人他才有資格跟張天羽擺譜。
可偏偏是童鎮鍾還沒有做好這個嫁女兒的打算就是想嫁了他的目標也不是張天羽。二人的釣桿下去了很久甚至連浮子都沒有動一下張天羽有點性急了他不停的拉扯著釣桿。童鎮鍾打量了張天羽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年青人釣魚靠的是耐心和運氣像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有時候線長了也未必能釣到大魚人有人的道魚也有魚的道道不同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同樣不知道魚道的人也釣不到自己想要的魚。」
張天羽當然明白他後面這一句話的意思他是在說自己和童雨走的是二條完全不同的道。可張天羽是個不信邪的人他緩緩的說了句「也未必不知道魚道的人就釣不到大魚?」他話還沒有說完釣桿在張天羽手裡本不會釣魚的他硬上拉上了一條十多斤的大魚。張天羽用魚網把魚網上來的時候提在手裡掂了掂說「怎麼樣?世事無絕對吧!」
童鎮鍾沒有說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這時站在不遠處的童雨飛快的跑過來提起張天羽的戰利品到媽媽那裡請功去了。
張天羽重新坐下二人繼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看似無關的話句句的含義都離不開張天羽與童雨的關係在進行辯論。張天羽這是次發現原來這樣也可以鍛煉自己的口才。說到最後童鎮鍾都有些窮詞了他發現張天羽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用他們的話說誤入歧途。
黑道就是黑道永遠都成了不白的。童鎮鍾見過很多的黑道大哥他們在自己年邁之際都想淡出黑道結果卻連性命都斷送在仇家手裡。黑道是一個大染缸進去了的人永遠都無法清白。當他次聽童雨說起張天羽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讓張天羽淡出黑道再冠一個別的身份混進官場。可張天羽實在太出名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劃時代的象徵任何人都改造不了他除了他自己。
於是童鎮鍾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說不過張天羽他只得使出殺手鑭二人還是坐在那裡只是影子比原來更長。童雨一直站在二人身後的不遠處看到張天羽和自己爸爸談得這麼投機她打心眼裡高興。因為海風有點大雖然聽不到二人在說些什麼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二人的心情還不錯。
「你開個價吧!要怎麼樣才能離開童雨?」童鎮鍾沒折了他不得不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開價?童雨是你用價錢來衡量的嗎?那你說她值多少錢?我出十倍把她買了。」既然話挑明了張天羽也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
鎮鍾氣暈了如果他開個價洪興的錢並不比他少甚至是他的百倍千倍這絕對不是句謊言。以洪興現在的資金從大陸到香港至少可以用億來衡量到底有多少個億張天羽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錢多。如果黑幫的錢也可以上市的話張天羽的資金至少排名在世界百強之內的前幾名這又豈是童鎮鍾能比擬的。
「那你想怎麼樣?」童鎮鐘的臉色有點掛不住了。這麼多年來張天羽是個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的人。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童鎮鍾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朝這邊眺望的女兒緩緩的說「我想你不希望於蒼海有事吧?」一提到於蒼海張天羽無語了如果童鎮鍾想搞於蒼海的話於蒼海不要說是十五年一輩子也出不來。看來讓鬼醫去打點的事八成沒戲了只要有童鎮鍾一句話就是鬼醫搬座金山銀山去也沒有人敢要。張天羽丟下手中的釣桿狠狠的說了句「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