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羽正要放下手中的筷子外面跑進來一個陳宇寒的保鏢「老闆那人被我們抓到了。」
陳宇寒似乎沒聽到一般只顧吃自己的飯那保鏢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老闆那人被我們抓到了。」
陳宇寒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突然端起桌上的一隻碟子砸了過去怒道「操你媽的瞎眼了是吧!沒看到老子在吃飯嗎?」陳宇寒這種變態反應令張天羽也大感意外更年期到了吧?這麼大火。
那個保鏢沒敢再多言任憑那菜湯在衣服上流淌也不敢去擦一下。陳宇寒抓起桌上的紙幣擦幾下嘴巴對張天羽說「老七我們去看看這些廢物幹的事吧!」說完他一揮手一個保鏢立刻推著輪椅朝餐廳外走去張天羽和林丹等人都跟在後面。
走出餐廳不到一百米十幾個保鏢站在那裡看到陳宇寒到來很自然的朝二邊一站。中間一個頭髮雜亂衣服髒亂不堪的人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衣服上依稀可以看出沒干的血漬應該是受了傷地上還有新鮮的血跡。
「把他的頭抬起來讓我看看他是誰?」陳宇寒像個太上皇一樣坐在輪椅上發號施令。一個保鏢朝地上的那個人走了過去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那人突然把髒亂的頭髮一甩怒目圓瞪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可當他看到張天羽時那份恨意竟然慢慢地消失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這種笑聲比哭還難聽林丹等人都不敢再聽下去了。
「是啞僕到底還是讓陳宇寒發現了。」張天羽一時也沒了主意自己應不應該出手?不出手啞僕必死無疑出手的話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動機?
「哼哼!沒想到是你?到底潛伏在我雲山別墅是何居心?」陳宇寒那冷漠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啞僕等他問完才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竟然向一個啞巴提問。啞巴會說話嗎?張天羽也覺得奇怪可陳宇寒並不是無的放矢他還在繼續他的提問「沒想到我收留了你你竟然背叛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哼!」
這回張天羽聽出來了陳宇寒的話並不是完全針對啞僕的儘管啞僕能聽見可見他今天殺啞僕是別有用心。所以張天羽決定放棄出手的念頭先看看情形再說。
「嗷嗷……」也許啞僕自知逃跑無望也許是他不想連累張天羽趁陳宇寒還沒有下令之際啞僕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撲向輪椅上的陳宇寒。
與此同時只聽得樓上一聲槍響「叭——」啞僕的身子飛到半途就重重的跌落下去。張天羽回頭一看原來在別墅的樓頂上已經埋伏了幾個狙擊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場面。好歹毒啊!張天羽一聲暗呼幸虧啞僕趕在張天羽出手之前主舉出擊了否則還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樣的會不會連自己也一起幹掉?張天羽朝陳宇寒看了一眼陳宇寒臉上正帶著一絲殘酷的笑。
這是啞僕第二次中槍了倒在地上的啞僕帶著一絲複雜的眼神看著張天羽手指輕微的顫動了幾下突然斷氣了。
「哼!一個啞巴也想跟我鬥!把他剁碎了餵狗。」陳宇寒說完朝身後的保鏢揮了一下手保鏢立刻很機械的推著他進入了別墅的大廳。
「大哥用不著跟死人計較吧!這樣豈不是有損你慈善家的美名?」張天羽實在忍不住出了一句。
「哦!我倒是忘了。老七啊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忘了我慈善家的身份呵呵……既然你說了那就叫你的意思辦吧!」陳宇寒突然又恢復了一臉笑容在外人看來他依然還是那個陳大慈善家誰也想不到他剛剛正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媽的換臉就想換衣服一樣變得比誰都快!」面對陳宇寒如此驚人的表演天賦張天羽不禁看了看一直站在身邊的林丹她身為專業的演員在陳宇寒面前只怕也要遜色許多。
屋子裡突然變得沉悶就連一慣喜歡熱鬧的陳嘉慧也不吭聲了陳嘉儀則只是呆呆的看著外面似乎剛才血淋淋的一幕讓她想起了什麼。這樣的環境裡誰也呆不下去張天羽隨便找了個借口走出了大廳。賀小龍正在雲山別墅的門口等他看到張天羽出來這才迎上去。他正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張天羽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是林丹。林丹在張天羽出門的時候陳宇寒給了她一個眼色她也就跟來了。
「你這是要去哪?」張天羽問林丹「回劇組。」林丹似乎很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多留一分鐘她迫不及待的鑽入了張天羽的車裡。車子開出了雲山別墅好幾公里林丹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用手不停的拍打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你的臉色怎麼這樣難看?是不是被剛才的事情給嚇著了?」
「羽弟……」林丹剛開口就被張天羽打住了「等等你別叫什麼羽弟羽弟的好不?要不你乾脆叫我名字好了我怎麼聽得有點彆扭。」
「那我叫你天羽好嗎?」林丹被張天羽的話逗樂了微微笑了一下用帶有一絲憂鬱的眼神望著張天羽。眼眶竟然有點濕潤張天羽感覺到林丹應該有話對自己說可為什麼她言欲又止呢?
「林丹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有事對我說。」和林丹一起坐在後排的張天羽抱著了林丹的肩膀正視著林丹。丹還是在猶豫只見她低下了頭緩緩地說「天羽如果我有事你也會像救漠漠一樣去救我嗎?」
「當然雖然你不是我的女人至少我把你當朋友你看到我張天羽放棄過朋友嗎?」看到張天羽肯定的回答應林丹懸在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下來了。只要張天羽答應過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對於張天羽而言承諾比什麼都重要。「雖然你不是我的女人。」林丹聽到這句話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陳宇寒的那句惡毒的語言「你已經是一個爛得發臭的女人!」想到這裡林丹的神情又暗淡下來她淡淡的說「對!我不配做你的女人我的身體已經爛得發臭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張天羽以為是自己那句話讓林丹產生了歧義連忙解釋起來。
「你不用解釋我本來就是一個用自己身體換取名利的壞女人。」此時的林丹已經泣不成聲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明白她的內心。在陳宇寒的掌控下她不得不再次出賣自己的身體因為陳宇寒又裝她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個已經五十多歲的香港總督。這一切她本想告訴張天羽可她實在無法啟齒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她比原來更下賤。
車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張天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一個人心境不好的時候人家說什麼都是錯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讓她平靜下來。林丹哭夠了她抓起自己的衣袖擦乾了眼淚賭氣似的說「麻煩你送我回劇組吧!」
看到林丹這個樣子張天羽又氣又好笑堂堂一個大明星竟然用自己的衣袖來擦眼淚一點都不顧形象。林丹這種異常的表現張天羽還是次見到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怎麼啦?」
丹幾乎在脫口而出可一想到如果讓陳宇寒知道了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對付自己。於是她強忍住這種衝動「你什麼都不要問了送我回劇組吧!」林丹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過張天羽的肩膀把頭輕輕靠了上去理直氣壯地說「肩膀借我用一下!」
也許是刻意讓為了林丹多體驗一下張天羽肩膀給她帶來的安全感賀小龍把車子開得很慢。香港藍魂演藝城楊德剛死了可劇組還在劇組的成員還在所以藍魂演藝城還在繼續著明星加工廠的事業。
藍魂演藝城現在的董事長是一個美國人叫什麼約翰來的。據說來香港以前在好萊塢混過因為看中了香港這塊肥肉他就飛來了香港。他在媒體面前大言不慚的狂言喜歡香港主要是喜歡香港的女人。在他看來東方女性更勝於西方那些性感尤物因為她們更具溫柔。東方這塊土地本來就是一個神奇的世界神奇而又神聖神聖意味著不可侵壞。這個洋人似乎明白這個道理他除了玩玩女人之外還沒有其他過分的地方所以他還活著。
張天羽讓賀小龍直接把車子開進了藍魂演藝城這次他沒有避嫌他想用自己在香港的威信相來保護林丹。張天羽的用意林丹當然明白她也沒有拒絕做為女人受到保護是理所當然的再說跟張天羽扯上點關係也未必是壞事林丹默默的接受了張天羽的安排。
看門的二個保安看到張天羽的車子長驅直入剛想要耍耍猴氣威風一下可待他們看清楚從車上走出來的張天羽時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天啦!張天羽光臨演藝城。」二人立刻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天哥好!」
「嗯!」張天羽應了一聲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煙叼在嘴裡一個保安馬上遞上了火為張天羽點著了香煙。這時賀小龍已經幫林丹打開了車門林丹從車裡鑽出的那一剎那二個保安呆呆的看了半晌額頭上溢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