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跟著張天羽走進世紀之星的時候是蒙著頭進去的她實在是怕那些狗仔隊的跟蹤昨晚的事肯定又成為了一早的新聞頭條。受到驚嚇的林丹顧不上一切她甩掉經紀人把自己藏身在張天羽的臨時住處因為只有這裡才能讓她真正找到安全感。
「賀應龍你進來一下。」張天羽把賀應龍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昨晚發生的事原原原本本跟賀應龍說了他想聽聽賀應龍有看法。另外他也想知道這事同上次賀氏三兄弟一聯手對付張天羽是否出自同一人指使。
「我剛從現場回來據我分析從他們出動的人數和手法來看應該是獵豹集團的人至於是不是和我們受雇於同一個人這我不敢肯定。」賀應龍很坦白的說。
「哦那你說說這個獵豹集團有什麼來歷?」張天羽雖然已經是黑道老大可他畢竟涉世不深有很多道上的事還得請教於賀應龍他們那樣的高手。賀應龍乃是黑道上聞名的冷面殺手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可已經有近十年的江湖經驗。冷面殺手成名並非偶然而是兄弟三人經過上千次的浴血奮戰而得來。
在張天羽的詢問下賀應龍娓娓道來獵豹集團的歷史。獵豹集團是越戰結束後遺留下來的一支特種部隊他們既沒有歸順當地政府也沒有返回祖國。常常藏身於深山之中穿梭於兩國邊境之間來無影去無蹤一般的地方政府對他們根本是束手無策只有望洋興歎。
論身手他們個個出自特種部隊論裝備他們擁有當時最先進的美式武器。一時之間人們談虎色變的噬血惡魔因為他們為了生活燒殺搶擄打家劫舍無所不為。最後也走上了販毒販賣軍火這一條路。經過幾十年的轉變後新老更替這支雷打不動的鐵旗軍只剩下最後三十人不到。又加上越南政府的不斷圍剿他們被迫離開中越邊境幹起了殺手的勾當。不過他們有個特點就是次失手之後再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身上出手第二次。
至於他們是怎麼聯繫上幕後主使人的我想也許不外乎二條路一條是由專門的線人搭橋為他們尋找業務。另一條就是和我們一樣利用互聯網同委託方直接聯繫雙方在網絡上達成協議。
「這麼說你們也不認識幕後主使人?」張天羽有些失望他原本想糾出幕後主使看來還得費一番工夫。
「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看到張天羽失望的表情賀應龍心裡感到一種內疚他極力想幫張天羽找出點什麼線索好讓他早點解開這個被人追殺的真相之迷。聽到賀應龍的話後張天羽點了一下頭從盒子裡抽出一支煙點上。
「大約二個月前剛從美國執行完任務回來後的我們正準備好好體息幾天去夏威夷渡假。沒想到當天晚上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郵件沒有頭也沒有結尾裡面只有八個字。」賀應龍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眼睛看著張天羽猶豫了一下。
「哪八個字?」張天羽知道肯定和自己有關了要不賀應龍怎麼會停下來可他想知道信件的。看看從中說話的語氣能不能猜測出什麼所以他忍不住問了一聲。
「『一千萬幹掉張天羽!』這就是他的當時我也覺得好笑誰會出這麼高的價錢去做掉一個人那人是不是瘋了或者是開玩笑。笑歸笑可後面張天羽這三個字還是引起了我們極大的興趣因為當時的你已經聞名香港想不讓人知道都不行。而且你年紀輕輕就滅了東興還坐上了洪興老大的位置就是沒有人出暗花一千萬買你我們同樣也會找到你。
當時我就很隨意的回了一句老規矩先付定金。誰知第二天我們真的接到了來自瑞士銀行的信息通知有人向我們的帳戶匯入了五百萬。後來經過賀小龍的查尋發現這筆錢是從瑞士銀行匯出的郵件的I顯示卻是從夏威夷發過來的。至於他人在哪裡我們根本沒法查證。
按照行規我們就算上正式接下了這筆業務開始對你的追蹤並伺機下手。漠漠的出走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於是在青龍會盯上漠漠的時候我們終於出手相救並以漠漠的安全要挾你前來決鬥。
誰知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我們兄弟三人慘敗。自出道以為我們從來沒有輸給任何人唯獨輸給了你。這不得不使我們收起自傲的心理死心塌地的跟隨天哥你。」賀應龍說完露出一臉崇敬之色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一種對英雄的信仰。
聽到賀應龍說完張天羽喃喃自語「二個月之前?二個月……這不正好是陳嘉儀出車禍的那段日子嗎?」那段時間陳宇寒一直不在?他去了哪?難道?張天羽自然的把陳宇寒和這幾件事聯繫到了一起。
「怎麼?不對嗎?」賀應龍看到張天羽自語自語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哦沒事你先下去吧!好好休養幾天準備回香港。」
「是!」賀應龍走了張天羽依舊在沙發上冥思苦想他懷疑陳宇寒可苦無證據難道是自己的心裡做祟?既然想不出個所然張天羽乾脆放棄拋開這個煩惱的問題躺在沙發上夢周公去了。
睡夢中張天羽發現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泣在風雨中……
淒風、怒雨、烏雲……
象死神一樣籠罩著天空大地一片漆黑……
一股股殷紅的血水不斷的從院子裡冒出大門敞開被風吹得「嘎嘎」作響。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有老人也有小孩數數一共六具之多全都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個年約二十八九的艷婦斜躺在床上不遠處趴著一個三十來歲已經氣絕的中年人……
「爸——媽——」
張天羽滿頭大汗突然從惡夢中驚醒眼睛睜得老大。只見林丹出現在面前她把張天羽輕輕擁入懷裡像在安慰一個孩子一樣安慰著張天羽。「怎麼啦?好弟弟。」
張天羽從林丹懷裡抬起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怎麼又過來了?不是叫你呆在房間裡嗎?」一個人有點怕就叫他們送我過來了。」林丹十分委屈的樣子指著門口站著的雙子殺手兄弟說剛才還在自稱姐姐現在又撒起嬌來。一頻一笑之間簡直是晃若二人真TMD太有才了連張天羽也不得不佩服林丹過人的表演天賦。
看到張天羽沒有出聲林丹十分關切的問「羽弟你怎麼啦?做惡夢了?」說著拿起一塊手絹幫張天羽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來。那種自然間流露出來的真情簡情就像一個溫順的妻子在貼心伺候著自己心愛的老公。雙子殺手兄弟也不禁為之動容他們輕輕的關上房門把這個空間留給了張天羽和林丹二人。
張天羽也似乎被林丹這種溫順的體貼給打動了他抓起正在自己臉上來回擦拭的巧手說「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
「哦?你夢到你爸和你媽啦?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關於你家人的事?」林丹有意無意的問起這個令張天羽敏感的話題。張天羽把頭抬了起來兩眼有些空洞的看著窗外喃喃地說「都走了他們都走了。」
「哦沒想到羽弟比我還要慘至少我還有個不太好的家還知道家人現在過得怎麼樣?這些我都不要為他們有太多擔心。羽弟你不要傷心一切有姐姐呢?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姐姐都會陪在你身邊。為你分擔憂愁為你分享快樂。」林丹說著身子靠得更近了臉了已經貼近了張天羽冰冷的臉朧。她拉起張天羽的手緩緩的說「那你沒來香港以前住哪?」
「孤兒我是一個徹底的孤兒。老爸出了車禍媽媽精神失常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張天羽經過剛才那場惡夢之後身體顯得有點虛弱的感覺神質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半邊大腦還處於睡夢中。當林丹這樣近距離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時候他覺得很舒服很踏實慢慢的他也就迷迷糊糊再次入睡了。
「弟弟弟弟你怎麼說睡就睡了?」林丹輕輕的叫喚了二聲見張天羽沒有反應才把他慢慢地放倒在沙發上對門外的雙子殺手兄弟說了聲「好好照顧你們老大我出去一下。」說完便轉身走進了電梯。
沙發上的張天羽也在林丹轉身的那一時刻悄悄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林丹離去的背影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