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35弄34號並不難找張天羽和童雨找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個漁村漁民過慣了流動的生活很少有人長年留在家裡要打聽十年前的事的確是一件很因難的事。更何況以前的漁村如今已經成為了水泥森林人口翻了十倍之多十年前的村民到了哪裡去了人海茫茫就連童雨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怎麼辦?」童雨在一棵古樹下蹲了下來期待著張天羽的決定。「還能怎麼辦?繼續打聽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十年前的老村民。」張天羽堅決的說對查找陳宇寒的真正身份張天羽的一種不可動搖的信念。對張天羽來說如果不查清楚當年的血案真相那他在香港所做的努力都將毫無疑義。「也罷如果不查清楚我想你是不會死心的今天本小姐就捨命陪君子了。」童雨站起來又補充了一句「但願你是個君子嘻嘻。」「什麼?難道我還不夠君子?早知道在昨晚我就應該把你給強暴了唉!現在想來真後悔。」張天羽歎了口氣故意裝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你敢?」童雨朝張天羽瞪了一眼本能的看了看胸前的領口似乎張天羽的手就要從這裡鑽進去似的。「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沒摸過。」張天羽這句話把童雨徹底給氣暈了說得也真是摸了就摸了吧還用得著到處去嚷嚷?童雨杏眼怒瞪氣乎乎的大叫一聲「我日!」「哈哈……日?日什麼?日本人?」張天羽一陣狂笑得意之極跟他耍嘴皮子童雨還真不是對手只有被戲弄的分兒。童雨嬌喝一聲舉起手又要打張天羽。「你們不要在那裡吵鬧打撓了神樹。」這時一個年若七十來歲的老頭手中提著一個籃子慢騰騰地朝這棵大樹走來。「年青人談戀愛說情話要離遠點別惹怒了神樹惹怒了神樹全村就要遭殃的。唉!現在的年青人真不懂事。」老人說著把手中的籃子放在地上從籃子裡拿出很多的供品恭恭敬敬的擺在樹前然後點起了香又是磕頭又是喃喃自語。被這個老人這麼一說童雨很不好意思了羞愧的退到一邊眼睛狠狠地瞪了張天羽一眼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張天羽看著這個奇怪的老人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老人一定是這村子裡的人要不誰會這麼虔誠的對待一棵古樹?」等了很久老人才拜完張天羽遞過一支煙很友好的說「老伯我能請教你一件事嗎?」老人很謹慎的看了看張天羽和童雨見二人長相極為俊俏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半晌他才緩緩說了句令二人哭笑不得的話「小二口還挺有夫妻相的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一定是來度蜜月的吧!」老人說得童雨一臉尷尬卻又不好解釋這種老糊塗蟲只會越解釋越糊塗還是由他說好了。張天羽則一臉得意朝童雨扮了個鬼臉還擠眉弄眼的像是在說「瞧夫妻相呢!」「老伯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張天羽再次把煙遞到老人面前很老實地在老人跟前蹲了下。因為張天羽知道降低自己跟別人的身高這樣更容易讓人親近。沒想到張天羽這小小的舉動很快就打動了老人。老人接過他手中的煙放在嘴邊蹺了一下意思是火呢?發煙不給火豈不是撩人胃口?張天羽又恭恭敬敬地給老人點上了火期待著老人的回答。老人終於開口了「你要問什麼事?如果你要是問關於這漁村的事那你可找對人了在這人村裡除了我老李外再也打不出第二個你們想問什麼?」聽到口氣這老人似乎在捆風就這麼一點鳥事這麼大的一個村只有你一人知道?那其他人都是死人?瞎子聾子?童雨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因為這村子中以前的本村人都死了!」老人的回答讓二人更是大吃一驚「啊?!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陳宇寒的人?」看到二人不可置信的樣子老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你們不要以為我在吹牛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前?怎麼又是十年前?」張天羽和童雨心中一驚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李伯從二人疑惑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你們不信十年前你們還是個孩子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我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於是李伯跟二人講起了發生在十年前的那段悲局十年前本村在香港一直是個極為富裕的小漁村當時正值改革開放時候香港正進入了經濟發展高峰。說到這個富裕還就得從本村一個叫陳宇寒的能人說起這個陳宇寒十五歲開始創業二十六歲小有成就在淺水灣碼頭開了一家船運公司幾年後大發。有人說他搞走私偷渡販賣人口。其實他搞走私偷渡販賣人口這些都是真的只不過當時村裡有很多人跟他一起幹過也有很多人跟他一起發了點小財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再說干他們這一行的上面都打點好了與其說是走私偷渡實際上跑光明正大沒什麼兩樣。所以小漁村也很快發展起來成了當時香港一個重要的經濟強村。有一天晚上陳宇寒喝醉了酒開著車子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村口的這棵神樹上他勃然大怒揚言要砍掉這棵樹。當時我正好在樹下乘涼好言勸阻了他誰知他竟然不聽勸告叫來了他手下的一些人準備把樹鋸掉。當神樹快被他們鋸掉了三分之一的時候突然一股血漿從樹中噴出。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電閃雷鳴然後劈頭蓋腦一陣大雨把陳宇寒等人嚇得落荒而逃第二天陳宇寒回到家裡便生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很多天聽說還很嚴重為此我當時還特意買了東西去看他。他說沒事了很快就會好的可看到他那樣子我感覺他離大去不遠了於是我又悄悄幫他到這神樹下懺悔。事情發生了五天之後陳宇寒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帶著幾個人從大陸趕來我依稀記得其中有一個人很他長得很像要不是我跟陳宇寒很熟還真分不出來。就是他們來了以後陳宇寒的病很快就好了可奇怪的是他那個遠房親戚卻突然得病死了。當時有人說是陳宇寒觸犯了神樹也許陳宇寒命太硬神樹無奈之下便找了他親戚頂替。是不是人經過了生死大難之後性情都會轉變反正從那以後陳宇寒就不太愛說話了沉默的時候比較多整個人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成天總是神經兮兮的說這個村裡受了咀咒他會死掉所有的人都會死掉。半年後離開她多年的老婆帶著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從美國回來後他們就在香港市區買了新房一家人搬出了小漁村。說來也奇怪自從他們一家人搬走後村裡就開始出現瘟疫接二連三的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有老人也有小孩。有跳水的有上吊的也有撞車的……稀奇古怪的死法都有很快村裡就沒有幾個人了活著的也都搬了出去不敢再呆在這裡只有我一直相信神樹不會虧待我它是不會傷害我的因為我曾經保護過他。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神樹不會傷害曾經保護過它的人它有靈性所以每到初一十五我都來這裡祭拜神樹。所以我叫你們離它遠一點小心惹怒了它這也是為你們小二口好。而陳宇寒自從他老婆死後他似乎良心發現開始做善事這些年他做的善事也不少他的舉動感動了神樹所以他現地的病全好了而且還成了香港有名的慈善家。李伯終於說完了他的故事也許他說得太投入了手中的煙都燃完了他還渾然不知。張天羽又給他點了一支煙他感謝這個老人給他們講述了一個這麼精彩的故事可張天羽迷糊了如果說陳宇寒是香港本地人沒錯那個跟陳宇寒長得很像的人又是誰呢?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叔鄭?如果鄭叔死了他該怎麼辦?陳宇寒的老婆在車禍中死了那他女兒呢?「李伯那你知道陳宇寒那個親戚叫什麼名字嗎?」張天羽心中唯一希望是這個李伯能想起更多的東西這樣對自己瞭解事情的真相將會有決定性的幫助。「名字?好像是叫……讓我想想太久了有點記不起來了。」李伯不停的撓著腦袋回憶起十年前的那一段故事。「叫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唉!老啦記性不好了。」李伯一急頭上的汗水如雨一般冒出來像是得了急病一樣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