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樂在街上閒逛了幾圈,看看時間,快到2點了,接通葉子青的手機,問她可否提前趕去?葉子青開玩笑的說,幾天都等了,為何不能多等一個小時呢?她現在正在處理事情,不能提前赴約。
結束通話,田家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想到肖怡說的話,決定去查一查,她這三年到底在做什麼?一種朦朧的直覺告訴他,肖怡有事情瞞著他。
在附近的地攤上買了一頂黑色的遮陽帽,帽緣比普通的遮陽帽寬三分之一左右,又戴得比較低,整張臉,遮住了三分之一多一點。
在一個偏僻處找了一家吧,可查來查去,花費了近30分鐘的時間,卻查不到肖怡的資料。暗自苦笑一聲,刪除絡資料,失落的離開了吧,準備找一家印復店,把劉傑的秘密圖片打印出來。
心緒凌亂,低頭走路,又戴著寬大的遮陽,根本沒有注意前面的情況。踏著凹凸不平的狹窄碎石路面,剛拐過彎,和另一面拐彎而過的人撞個正著。
他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事,眼前響起憤慨的尖叫:「喂,你是怎麼走路的?想謀殺啊?撞得我好痛。」
雖是憤怒的尖叫聲,卻不失嬌甜清悅,在炎熱的酷暑裡,宛如一道輕風拂過燥熱的心田,整個身心,為之清涼。經驗告訴他,這個無意撞上的女孩子,必然是罕見的絕色。
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事?心情不好,竟有艷遇?帶著欣賞的眼光,緩慢的抬起頭。可惜,遮陽帽的前緣,的確太低了一點,以平視的目光打量,無法看到對方的嬌容。
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在遮陽帽的下緣頂了頂。遮陽帽向上滑去,視線不再受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甜的鵝蛋臉,稜角分明的嘴角兩邊,掛著一對圓圓的小酒窩,雖然淺,人還在憤怒之中,卻是分外的明顯,如果她在笑,那對圓潤的小酒窩,會更加迷人。整個人,會顯得更加嬌甜。
珍珠白的短款連衣裙,雖非名牌,可款式新穎,大小適中,大方得體。惟一遺憾的是,胸部扁平了一點,缺少應有的曲線美。這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尤其是絕色的女孩子而言,無疑是致命的缺點。如果僅是罩杯而論,她絕對是屬於B罩杯類型的,到底是什麼型號?有待進一步的證實。
田家樂內心暗歎一聲可惜!移動目光,看著微微扭曲,白皙的鵝蛋臉,突然開心的笑了。
纖手正按著額頭的美女,大感不解,小丹鳳微微張開了一點,顯得更憤怒了,尖聲問,「笑什麼?搞了人還笑,太過分了。」
她的樣子更可愛了,雖然顯得十分的憤怒,卻沒有帶髒字罵人,也沒有採取什麼別的極端行動,僅此一點,說明她的修養,或者說是教養,相當的不錯,是一個很有內涵和修養的女孩子。
田家樂笑的更開心了,少頃停息壞笑,歉意的說,「美女,真是對不起!我急著趕路,沒有注意面前的情況,傷著你沒有?」
雙頰不再扭曲,秀眉也舒展了,鬆開按在額頭上的小手,揉了幾下,不高興的說,「你試著讓我撞一下,看疼不疼?真是的,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竟然撞我這樣的美女。」
第一次遇上這樣有趣的女孩子,自己說自己是美女,明明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偏要說成對方不懂憐香惜玉,撒嬌韻味十足,天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田家樂怔了大約5秒鐘,一看時間,快到3點了,想到葉子青手中的資料,遠比在這裡和這個有趣的美女糾纏重要。
歉意笑笑,打趣的說,「美女,你既然沒有事,又接受了我的道歉!就表示沒有事了,我可以離開了,對不?」
珍珠白連衣裙的美女,咬著下唇,歪著腦袋,打量了幾眼,嚷著說,「那有這樣便宜的事,撞得我頭昏眼花的,說句對不起就想閃人,是不是太容易了一點?」
不是吧?這樣撞一下,就頭昏眼花的。男人雙眼一轉,發現她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狡黠之色,稍加思索,明白對方在玩花樣。
如果在平時,還真想和她玩玩,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卻沒有時間陪她玩這種遊戲了。從褲子後面的直插袋裡掏出兩折的長款黑色錢夾,順手抽了500元錢,放好錢夾。
上前一步,抓著她正在揉額頭的白嫩的小手,把錢放在她的掌心,歉意的說,「美女,真的很抱歉,我有急事,不能陪你看醫生。你一個人去吧。如果不夠,或者有別的事情,再打電給我。等我處理完了急事,再到醫院看你。」
雙頰的小酒窩,突然加深了,把錢放進他的T恤直插袋裡,反手抓著他的大手,盯著他的雙眼,不高興的說,「你這個人,有點自大,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以為我想訛你的錢啊?」
田家樂哈哈大笑,從後面的直插袋掏出鉛心筆,抓著她嫩滑的小手,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好筆,解釋說,「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真的有急事,暫時不能陪你去醫院。你自己去吧。」
鬆開她的小手,從T恤的直插袋裡抓出500元錢,放在她左肩的小挎包上面,側身閃過,邁開步子,撒開兩腿,沿著狹窄的碎石路面,昂首闊步的走了。
側過身子,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兩腮的小酒窩,又架深了少許,眼中的狡黠之色更濃了,弧形的雙唇,陡的裂開,叫嚷呼喊,「喂,你別走啊!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叫非禮了。」
非禮?彼此的位置,有非禮的可能嗎?田家樂暗自發笑,對她的威脅,或者說是警告之言,是充耳不聞,仍舊昂首挺胸的向前奔去。
一臉微笑的美女,見這招不管用,叫嚷著,撒開修長的玉腿,疾步追了上去。田家樂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不對勁,撒開結實的兩腿,加快了步子,拐過矮牆,健步如飛,很快就甩掉了後面的美女。
美女追到拐角處,眨動迷人的丹鳳眼,環顧一周,哪裡還有蹤影。確定對方真的走了,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笑了。
斜著腦袋,從左肩的白色小挎包取下500元錢,自言自語的說,「大傻瓜,誰喜歡你的錢啊?這一次,看你如何逃?」
把錢整理好,從挎包的最內層掏出純白色的兩折長款錢夾,放了進去。放回錢夾,從挎包的最外面一層,摸出鉛白色的女式手機,按了按左下角的IP健。
彩色的熒屏上,立即有一個細小的紅點在閃爍,輸入城區路線圖,立即顯示,紅點移動的方向,是雙林路。
雙頰的笑容更濃了,拉上小挎包的拉鏈,眼眸閃動,盯著彩色熒屏上的小紅點,沿著狹長的小路,樂不可支的向雙林路趕去。
……
王靜倆人坐在出租裡,在學校附近兜了幾個圈。確定沒有人再跟蹤了。本想回學校去,肖怡說,她的車子還在水雲間,想現在去取車。而後一起去兜風。
和她一起兜風,王靜可沒有興趣,不冷不熱的表示,把時間浪費在兜風上面,還不如立即著手調查醫院經營之事,早點完成,好做別的事情。
對於此事,肖怡並不看重,從某種角度講,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她一點也不著急,只想帶著王靜,彰顯一下她的高超車技。
但可惜的是,王靜不買帳。下車之後,逕直進了學校。肖怡不想在此時和她鬧僵,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
王靜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她,「怎麼,不去取你的高級轎車了?不怕別人偷了嗎?真是的。不要以為你有一輛價值100萬的轎車,就可以在我面前炫耀。你捫心自問,這車子是自己賺錢買的嗎?還是花你父母的錢,寄生蟲。」
這話可深深的刺傷了獨立好勝的肖怡,尖銳反駁,鄭重表示,買車的錢,不是她父母給的,而是她自己的賺錢買的。
王靜一怔,冷笑著反問,她是如何賺的錢?又是通過什麼方式賺到的?這可是不十萬,而是100萬之巨。賺到100萬,或許不難,可是,要拿出100萬的現金去買車,就十分的困難了。
簡單的說,比如某人一年,或是兩年,又或者是半年時間,的確賺了100萬,可是,這段時間,難道沒有花費嗎?沒有只賺錢,而不花錢的道理。有進就有出,這是必然的。
肖怡只是一個學生,短短三年時間,賺100萬或許可能,但真要拿出100萬之巨去買車,這的確有點不合情理。王靜懷疑她,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肖怡氣得發抖,她能聽出王靜話中的弦外之音,可想到自己的回來的目的,又不能說實話,只得更生生的忍了這口惡氣,尖銳的說,「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見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王靜更開心了,幾乎可以斷定,如果這錢真是她自己賺的,必然有問題,冷笑說,「你敢不敢當著阿樂的面,也這樣說?」
肖怡心裡有氣,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可想到自己此行回來的目的,的確不能對他說實話,用力嚥下口水,冷冷的說,「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一連兩次尖銳的頂撞,王靜有點失控了,冷笑一聲,氣憤的說,「既然這樣,你別跟著我,有本事,自己去找步行他們。」
肖怡昂著腦袋,針鋒相對的說,「你別忘了,不是我要跟著你,這是家樂的意思,你敢撇下我,家樂知道了,他會怎樣想?」
她抬出田家樂,王靜沒有轍了,氣得翻白眼,恨聲說,「肖怡,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見得氣得發抖,肖怡開心的笑了,上前兩步,與她並肩而行,嘻笑說,「現在說恨話,無濟於事。再說了,你也犯不著。反正我會搶走家樂的,你急什麼啊?」
她又一次強調,不會搶走田家樂,這令王靜倍感迷茫,側頭看著她,不解的問,「你突然回來,到底想做什麼?」
肖怡暗自鬆了一口氣,淡笑說,「在酒店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你不嫌累,我還不想說呢。」
倆人一路爭吵,走完通向大門口那道筆直的水泥大道。拾級而上,剛到拐彎處,迎面碰上劉艷。在拐角的另一邊,劉艷就聽到王靜的聲音。
拐了彎,看清和王靜吵架的人,臉色微微一變,直勾勾的打量著肖怡。她做夢也想不到,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超級絕色,一點也不比王靜遜色。
倆人在吵架,顯然是認識。為何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這樣一號人物。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們這樣爭吵,又是為了什麼?
王靜有點失控,似乎沒有看到劉艷,昂首闊步,擦身而過。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鼻而入,驚醒了沉思中的劉艷,側過身子,抓住王靜的右手,輕聲問,「這個黑美人是誰?」
她也是自己的情敵之一,但威脅遠不如肖怡大,再說了,她和他和約定,暫時不會給自己帶來困擾。可肖怡不一樣,她已經纏上了他,這種威脅比張娜更大。
原計劃,聯合張娜對抗肖怡,劉艷的話,提醒了她,不如和她聯手,給予適當的承諾,利用她鉗制肖怡。
反覆思量劉艷的實力,覺得比張娜更好,微微一笑,側過身子,看著肖怡,為彼此作了詳細的介紹。
反常的舉止,不僅令劉艷困惑,肖怡同樣迷惑不解。以倆人目前的狀況,王靜絕不可能這樣好心!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劉艷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肖怡對王靜的威脅,更明白她的用意,希望自己可以鉗制肖怡。然而,有一點令她不解,肖怡堅持了整整三年,為何突然放棄一切,要重續舊夢?
基於此,她不敢冒然承諾什麼,此事必須問過田家樂,明白整件事的始末,同時,還得看田家樂的態度決定。
如果冒然出手,得罪了肖怡,而田家樂又頃向肖怡,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他給過承諾,如無必要,絕不能給他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打定主意,禮貌的和肖怡握了握手,閒聊了幾句,微笑說,「我表妹來了,要去接機,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聚一聚。阿樂那邊,我會通知他。步行倆人,就麻煩你們通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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