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樂和張娜趕到**教育電台工作室時,已經是11點50分了。衛紅幾人,擔心不已,怕田家樂遲到。尤其是衛紅,在門口不停的張望。
對於一個剛上節目,而且表現不錯的性顧問,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第一天晚上辛苦贏得的信任,極可能化為烏有。更可怕的是,以後想彌補,就十分的困難。以後,很難有人相信他。這種局面,基本就代表一個顧問可以退出了。
他們倆人同時出現,衛紅三人微感詫異。相互遞著眼神,猜測他們倆人是不是一直在一起?但只能想想,不敢問。下午的時候,三人商量了許久,卻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
烏秋雲反應平淡。那神情,好像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關心的,看到的,想到的都只有一個人。別人的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又似乎,她不屬於這個群體,一個人生活在一個獨立的空間。
凌晨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也忘了田家樂幾人對她的幫助。更忘了,她還住在田麗的家裡。下午吃了止洩藥,似乎沒有什麼效果,或許是心情不好吧?
田家樂態度良好,將手中的夜宵放在東牆角的無色玻璃小茶機上,笑呵呵的說,「各位美女,誰餓了,隨意吃,不要客氣。」
衛紅、文玉和田麗三人,一點也不客氣,一看時間,還有近10分鐘,嘻笑著,爭先恐後的撲了過去。
惟有烏秋雲,冷冷的說,「我是不敢消受了,昨天晚上吃了路邊小攤的東西,今天拉了六次肚子。今晚再吃,我怕明天只能呆在衛生間裡,不敢離開。」
衛紅似乎挺看好田家樂的,停止前進,側過身子,陰陽怪氣的說,「奇了怪,我們幾人一起吃的,沒有一個人說拉肚子,就你事情多,是不是吃了別的東西,怪小火鍋不衛生?」
突然,田麗又冒了一句,「哎呀!人家身子金貴,吃不得不潔淨的食物,當然會拉肚子啊!我們是賤命一條,什麼都能吃,當然不會拉肚子了。」
田家樂雖不喜歡烏秋雲,可重任在身,當然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加深她們之間的矛盾。見火藥味如此濃,哈哈大笑幾聲,幽默的說,「烏大美人,是不是昨晚睡覺沒有穿衣服,不小心涼了肚子?」
然而,他這幽默犯了一個小錯誤,並不情楚烏秋雲睡覺的習慣。她睡覺的時候,從不光著身子,不管多熱,都要穿睡裙或睡衣之類的。
本就緊繃的雙頰,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聲音更冷了,「我可不像田大顧問這樣開放,不習慣裸睡,所以更不會涼肚子。」
田家樂仍舊一團和氣,乾笑了幾聲,關心的問,「離開之後,你還吃別的東西嗎?或者說,喝太多的冰水之類的?」
烏秋雲別過頭,冷冷的說,「這似乎不關田大顧問的事。我拉肚子,是我的事,不需田大顧問關心。」
田家樂表情微僵,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對自己好像有敵意,昨晚不是這態度,送她去田麗家裡時,也不是這態度。難道某時不小心得罪了她?細細回想,並沒有什麼方得罪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搖搖頭,也賴得與之分辨,側過頭,看著衛紅幾人,「幾位美女,動作快一點,要上節目了。」
張娜不敢表現的過分明顯,但也不想他受委屈,臉色一沉,準備擺出負責人的架子,數落烏秋雲幾句。
田家樂早就見她臉色不對勁了,悄悄的遞了一個眼神,表示算了。芝麻小事,何必斤斤計較呢?以後還要一起共事,能讓的則讓,沒有必要把氣氛搞得那樣僵,死氣沉沉的,大家都沒有樂趣,上班就更累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工作地方的重要性,不亞於家。同事之間的關係,與家人相處的關係十分類似。彼此關係和睦,工作上相互協作,有困難大家一起面對,工作就會更輕鬆。重要的,田家樂身負重任,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得罪任何人的。
正如葉子青所說,和身邊每個人搞好關係,充分利用現有資源。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烏秋雲對他的意見為何這樣大?而且轉變這樣快?簡直有點莫名奇妙。
衛紅三人吃了零食,已經是11點58分了。女人的事情真多,又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離12點只差30秒了。
文玉和田麗,急急忙忙的進了接線室。昨晚有了經驗,田家樂感覺十分的輕鬆,哼著小曲,戴上耳麥,仔細查看麥克風。
一切就緒,第一個熱線聽眾的電話就轉過來了。他清了清嗓子,熱情的說,「晚上好,花生米。」
「阿信先生,晚上好。」電話裡,響起一個爽朗而宏亮的聲音,激動的問,「阿信先生,我是不是今晚第一個?」
田家樂笑呵呵的說,「恭喜你,你的確是第一個。請問有什麼性生理或是性心理方面的問題困擾你?」
「阿信先生,你知道嗎?我現在很激動。這電話太難打了,從11點58分開始,我一直在打。幸好,我成功了。」
田家樂安慰說,「花生米,不用這樣激動,如果情況繼續這樣,我會建議電台增加線數,並適當的延長時間,希望更多的人可以通過這個節目解決性生活方面的種種問題,正確的瞭解性與性生活,不斷的提高自己的性生活質量。」
宏亮的聲音,顯得十分的高興,「阿信先生,太好了,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打電話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田家樂輕嗯一聲,鄭重表示,「會的,而且很快就會實現。易位而處,我也不希望這樣麻煩。」
「多謝阿信先生為各位聽友如此著想。」電話的另一端,大約沉默了10秒鐘,聲音輕了許多,有點遲疑的問,「阿信先生,我剛戀愛不久,計劃和女朋友發生性關係,可是,幾次都失敗了。」
田家樂顯得非常的熱情,引誘的問,「你知道為何失敗嗎?」
電話的另一端,又是少頃的沉默,不自信的說,「不太清楚,或許是我某些地方做得不好。」
田家樂暗自讚許,這小伙子不錯,失敗了沒有怪罪自己的女朋友,而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耐心的問,「那,你說說第一次愛撫她的情況,好嗎?盡可能的詳細一點。」
「好的。」電話裡的聲音,又搞了少許,聲音透著淡淡的失落,感慨的說,「我親吻她,撫摸她,她的反應十分的平淡,是不是性冷淡啊?」
田家樂的聲音提高了少頃,糾正說,「別聽某些人胡說,性冷淡的女人很少,而且,以你們這個年紀,不會出現性冷淡。」
電話的聲音,顯得有點焦急,著急的問,「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不是她還沒有準備好?又或者是,我的方法不對?」
田家樂循序漸進的分析說,「或許,這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我個人認為,這不是主要的。」
花生米的聲音,顯得更著急了,「阿信先生,可否告訴我,我要如何調動她的積極性?」
田家樂進一步引誘他,意味深長的問,「花生米,請問你瞭解女性身上的性敏感地帶嗎?」
「這個……」聲音又低了一些,輕輕的說,「我曾看過一些毛片,差不多是按上面的動作進行的。」
田家樂聲音一沉,大聲糾正說,「花生米,很抱歉!恕我直言,按毛片調情,這是一個很大的誤區。尤其是某些已婚夫妻或情侶,特別是我們男性,喜歡將毛片裡的動作用在自己的伴侶身上,這是最大的誤區。如果處理不當,不但無法激起伴侶的情慾,反而會令對方畏懼,對性產生恐懼感。」
「這……真有這樣嚴重?」花生米的聲音,透著淡淡的震驚,似乎還夾著一絲朦朧的置疑。
田家樂淡然笑了,輕聲問,「你看毛片的時候,裡面的男人,一般可以堅持多久?」
「這個……」花生米的聲音,透著少許的窘迫,用很輕的聲音說,「不一定,但多數男人都很厲害,有的可以堅持一個多小時,差的也能玩30、40分鐘。」
「很好,你捫心自問一下,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人能堅持這樣久?還有,前戲的時候,女人就喘息浪叫,有那樣厲害嗎?」
「阿信先生的意思是,毛片的內容吹噓成分居多,不可信,對不?」花生米並非一個腦子不開竅的人,豁然想通了。
「藝術源於生活,當然得高於生活,從某種意義上講,毛片就是一種生活藝術,令食色男女嚮往的藝術,如果太過真實,沒有欣賞價值了。」田家樂不好直說毛片是虛假的,只得採用迂迴的方式提醒,毛片不可信,更不可照搬用於生活。
花生米的聲音,適著濃郁的感激韻味,「謝謝阿信先生,我該如何解決愛撫冷淡的問題?」
田家樂又開始引他入套了,十分專業的說,「首先,你得大致的瞭解伴侶身上的性反應高敏感地帶。」
花生米的聲音,透著莫名的激動,迫不及待的說,「多謝阿信先生,你能否告訴我,女性的性敏感帶,到底有哪些?我又該如何掌握這些基本的知識,以及技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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