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海申請的行動已經獲得了批准,東南的局勢,實在到了非整頓不可的地步了。
雷天鵬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了,他特別的交待小刀,讓自己的人收斂一下,至於有什麼礙事的人,正好趁著這一次大規模的肅黑行動,徹底的清除掉,也算是軍民合作,小刀馬上提供了不少內幕的資料。
而這些資料,很快的,被傳到了許文強的手中。
只有把所有的派系,一次掃清,那廢墟裡重建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
雷天鵬提供力量的協助,所有的事都交給了小刀與高天,生肖戰將的殺戮,相信小刀與高天,會很本份的做事。
袁家又來了客人,只是這一次的客人,身份更是有些不同,就算是國安這些特工見了,也都十分恭敬,當然江顏虹除外。
「鄭隊,謝謝你能過來,今晚我們就有大行動,可能麻煩你督陣了。」這只能算是客氣,而且有種生疏的客氣,旁人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們認識,已經快有十年了。
鄭隊,就是鄭華強,也是軍中最具傳說的衛隊刀組的隊長,可以說是從槍林彈雨中訓練出來的無敵戰士,而作為刀的對長,在軍隊中,絕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存在,雖然軍銜只是上校,但是有些時候,他的權力,卻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將軍。
鄭華強並不是那種多話的人,有些話,就算是沒有說,他相信江顏虹也會明白,只是可惜,江顏虹卻似乎在無形的與他疏遠。
「顏虹,我們之間,有必要這麼客氣麼?」他喜歡她,這並不是秘密,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絕配的喜事,連她的父親都暗許了,但是卻得不到她的回應,鄭華強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在軍中,多少漂亮的女兵拋開少女的羞澀給他送來愛的呼喚,但是他只喜歡她一個。
有些東西,一旦認定,就不會改變,這也是他的性格。
神情微微一震,江顏虹說道:「雖然我們是熟人,但此刻在執行任務,我總不能公私不分吧,鄭隊,你遠到而來,一定累了,先休息吧,行動的時候,我會讓人通知你的。」沒有給鄭華強太多的機會,她已經轉身離去。
鄭華強有些失望,這種失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小白偷偷的走了過來,笑著安慰道:「鄭隊,你不要氣餒,我們都看好你,我們隊長這些日子很煩躁,都是被凌殺殺手那些王八蛋鬧的,等這事搞定了,她心情一定會好起來的。」
所有刀衛隊,所有特工組的人,都知道,鄭華強喜歡江顏虹,這並不是秘密。
只是所有的人也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江顏虹靜靜的坐著,小白走了進來,輕輕的開口說道:「隊長,一切準備妥當,零點,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江顏虹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她的注意力,似乎有了一些偏移,小白又上前了一步,再一次叫道:「隊長、隊長」
這一次,江顏虹回頭了,有些不悅的語道:「小白,還有什麼事?」
小白有些難以啟口的說道:「隊長,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滿足一下好奇心,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看著小白這副模樣,江顏虹有些好笑,輕輕的說道:「好了,我不生氣,有什麼事你問吧!」
「隊長,你為什麼不喜歡鄭隊,在軍隊裡,他絕對是最優秀的人。」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知道,但是江顏虹從來沒有與人分享過這個秘密。
「小白,你有愛上一個人麼?」江顏虹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問道。
小白搖了搖頭,從加入特工執行秘密任務,他所有的資料都是保密的,哪裡有與一般女人接觸的機會,再說了,他年紀還小,並不著急。
江顏虹這一次輕輕的笑了,讓小白知道,原來隊長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那種高雅而柔和的風情,幾乎在剎那間,掩蓋了所有的冷漠,這或者才是他們美女隊長,真正的魅力。
「如果你愛上一個人,就知道,那與他是不是優秀並沒有關係,一瞬間的感動,就可以廝守終生,不管他貧窮,無趣,還是千夫所指,你就只愛他,華強與我一起相處十年之久,但我對他沒有這種感覺,沒有愛他的感覺,或者說,我們沒有這個緣份。」
小白這一次,頭搖得更重,說道:「隊長,我不是很懂!」
江顏虹也笑道:「我也不懂,但是等我再碰上他的那一天,我一定會懂。」
小白問了,江顏虹也答了,但是好像還是如以前一樣,沒有答案,愛情這玩意,都在人為,本就沒有固定答案的,不過有一點,小白知道了,鄭隊,真的不是他們隊長的真命天子。
二萬軍隊,分成十六個區,把上海緊緊的圍住,所有的資料,全部集中到江顏虹的面前,這一次的行動,由江顏虹指揮,這是國安部的意思,連刀組也只有從旁協助。
而袁明海這邊,所有需要處理的人員,都已經上報了名單,軍隊最大的作用,是清理這些人身邊的反抗力量。
抬起手,看了看表,臉上浮現一種堅定的神色,江顏虹已經拿起了對講機,冷冷的命令道:「許上校,開始行動」
軍隊呼嘯而過,也許是這種氣息並不太好,今天午夜的街上,行人很少。
在一間很僻靜的房裡,此刻煙霧繚繞,六七個以前最有權力的人,此刻聚坐一堂,因為他們屬於一個團體。
但是此刻,沒有人說話,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莫老頭站了起來,在這些人裡,他應該算是職位最低的一個,或者根本沒有發言權,但是唯一的兒子被抓起來,有些話,他不能不說。
「郝書記,小斌被抓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只要一家平安,我願意拋棄一切,離開上海,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以他此刻的身價,就算是一輩子不做事,也不怕餓著。
坐在最上頭的是一個中年的男人,戴著一副無框的眼睛,此刻有些冷酷的抬起頭來,說道:「老莫,現在不要說胡話,你以為你現在能走得了麼,以現在形勢來說,我們已經被上面放棄了,只能求自保,不要說你兒子,就算是我,怕也沒有幾天活路了,袁明海,也不是吃素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又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這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社會老大,語氣裡充盈著躁怒,臉上也是急不可耐。
那戴著眼鏡的男人,又說話了:「好了,不管你們做什麼,都與我沒有關係,我現在只是想告訴你們,大家好聚好散,我要走了,大家也各自想辦法離開吧!」
眾人大驚,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以他為首,他都走了,他們還能活麼?
「郝書記,那、那我們怎麼辦?」
「是啊,郝書記,讓我們與你一起走吧!」
「郝」
四個黑衣的老人無影在這裡出現,一個上前一步,輕聲附在中年男人的耳邊說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馬上要走,不然沒有機會了。」
這話雖輕,但是所有人都聽了了。
中年男臉色一變,沒有想到,袁明海這麼快就行動了,看樣子莫家那小王八蛋,說了不少的東西。
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有些氣極的說道:「走」
「你不能走,要走一起走!」樹倒猢孫散,這一刻,也沒有人客氣了,幾個人追了上來,莫老頭最快。
但是黑衣老人,一掌劈了過去,莫老頭身體就已經飛了出去。
「誰敢鬧事,老朽現在就可以送他歸西,都給我滾。」他們的任務,只是帶一個人走,其他人,是死是活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