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怎麼背啊?慕易晃晃頭,懷裡兩個女人變成四個,頭大如斗,嘿嘿笑道:「四個」卡蓮笑道:「你也醉了!我幫你扶一個回去吧。」扶著索非亞,公主還不願意女王陛下的援手,直道:「慕易抱!」
精靈滴酒不沾,但是奧利弗是個老酒鬼,布蘭特是奧利弗培育出來的小酒鬼,兩個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肆無忌憚的大笑,現在都癱軟在地,蘭德爾和伊格納茲一人扶起一個,朝旅店走去。
慕易抱起特雷西,背負德洛麗絲,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納蘭也是滴酒未沾,眼中精光閃爍,看嚮慕易的眼神流露出陣陣殺意。
「慕易,今晚就讓你死在我的手上!」
慕易一腳踢開房門,把德洛麗絲放在床上,吻了一下,向卡蓮大笑道:「陛下,把索非亞也丟到床上去,這張床夠大,足夠能睡開三人!我去安置小丫頭睡覺。」抱著特雷西,東倒西歪的出了房門,踢開特雷西的房間,把小丫頭往床上一丟,胡亂用被子蓋一蓋。小丫頭早已睡熟,兩隻腳不老實,亂蹬亂踢。慕易好生伺候,過了半天才使小丫頭安靜下來。
「嘿嘿!」慕易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奸笑起來,自言自語道,「趕早不如趁巧,今天兩個美人兒全都醉了,正是我竊玉偷香的好時機!」東張西望,做賊一樣心虛,悄悄推開虛掩的房門,插上門朝裡面走去。
納蘭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影,握著匕首的手心裡全是汗。她早已趁著慕易出門安頓特雷西的機會,躲在房子角落裡,準備趁他不注意,把這個令她名譽有損的傢伙殺掉。
只聽慕易站在床邊,伸出指頭數了數,呵呵笑道:「一、二、三!三個女人,我真是喝醉了。讓我再數數,一、二、三、四、五六個女人,看來我真的是喝醉了!」
納蘭感覺有一絲不對,「三個人!」她抬頭看去,只見卡蓮和德洛麗絲、索非亞並肩躺在一起,已經睡著了。她顯然把慕易所說的「這張床夠大,足夠能睡下三個人」給誤解了,自己也躺了上去。而慕易這個昏頭昏腦的傢伙,醉的厲害,哪裡能看的清?
「要不要提醒他?」納蘭猶豫一下,心中一狠:「不能提醒他,這是我報仇的唯一機會,大不了以後向卡蓮妹妹道歉就是了!」
慕易搖頭晃腦的從懷裡掏出一跟蠟燭,在眼前晃一晃,嘿嘿笑道:「這是個好東西,卡蓮房中的寶貝!」點燃蠟燭,插在燭台上,笑瞇瞇的坐在床邊,等待春藥起反應。
隨著蠟燭的燃燒,一股醉人的香氣漸漸在房屋中蔓延開來,吸入肺腑之中,點燃人心中的一根弦,燃燒的是人體最原始的衝動。
「熱」德洛麗絲一腳把被子蹬開,露出珠圓潤澤的腳腕。由於是冬天,房間裡燃起爐子,溫度如春,不會覺得熱,只會感覺舒適。感覺到熱,只是內心的騷動。索非亞和卡蓮也不安分起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居然在相互撫摸,她們的臉色潮紅,竟然不由自主呻吟起來。
「索非亞在摸誰?」慕易晃晃頭,眼前這個穿著婚紗的女子晃來晃去,衣服一點一點的少,不是被索非亞扯去,就是被她自己脫下,但就是看不清她的臉部。不一時,卡蓮已經赤赤條條,爬起來,騎在索非亞身上,去撕她的衣服。
慕易被春藥迷惑了心智,精蟲上腦,只覺得熱血澎湃,也懶得理會索非亞究竟在撫摸誰。春藥這種東西,有點像興奮劑,使人不由自主的動情,總想做點愛做的事兒。
所以慕易就準備做一些這樣的事,所以他開始脫衣服。
德洛麗絲阻止了他,大姑娘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睜開迷離的雙眼,感覺自己像是墜入雲層之中,白雲在撫摸她的身體,隱隱約約的快感讓她忍不住眼如秋水含情,伸展雙臂,竟然抱住慕易的脖子,往自己懷裡按去,秋蟲低語道:「慕,我好熱」
慕易險些被她豐滿的胸部憋死,鼻間、口間、手掌間,都是少女沁人肺腑的乳香,色狼差一點迷失在高峰與低谷之間,嘎嘎笑道:「幸好是我,不然頭上就多了一頂綠帽子!我來給你們降火。」他伸出兩隻祿山之爪,在德洛麗絲胸部又搓又揉,終於讓這個彪悍的小妞軟下來,嬌喘噓噓的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慕易看得火起,有一個部位險些頂破褲子,他慌忙解除自己武裝,再去解除德洛麗絲得武裝。美女笑嘻嘻的點著他的鼻子,酒意清醒了大半,但清醒的那一半卻沉醉在春藥的迷香中,嬌赧道:「你真壞」突然翻身把慕易壓在身下,引領他的雙手去探索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而這時,卡蓮和索非亞迷糊的發現兩個女人似乎不能做那事,順著男子氣息,找到慕易。
「停!停!」慕易大叫道,「我只有一根!這是誰啊,不要咬!」
知道男人在舒服到極點會發出什麼聲音嗎?哦、喔、嗷、啊!
這四個不同語氣的詞語,代表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舒適程度。
納蘭也覺察到空氣中的香味有一些古怪,但是她沒有太在意,直到慕易脫光衣服時,從側面看到他雄壯的身軀以及棍子一樣突起的部位,她的心神莫名其妙的一蕩,如鏡的心瞬間融化成水,春波蕩漾全身。
彷彿水面上有一團火在燃燒,情慾之火。
這把火燒得旺徹,將她用劍壓下幾十年的青春點燃,有那麼一點火山爆發的意思。她全身酥軟,內心中極為渴望被人撫摸,這時候的一句甜言蜜語,一聲情人的歎息,一個銷魂的眼神,一根滑過肌膚的手指,都能讓她戰慄,不能自已。但是慕易沒有,只是將背部對向她,光滑有質感的男性背部像劍一樣摧毀她的心理防線。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渴望,渴望親吻與被親吻,愛撫與被愛撫,甚至渴望做出進一步動作。
她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慕易,浮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慕易壓在自己身上的情形,自己當時的表情是慌亂與迷茫,但竟然有一些期待,期待著被這個男人愛撫嗎?她拚命的晃頭,想把慕易和那些羞人的念頭從腦海裡趕出去,但是剛丟出去,一轉眼卻又回來了。
「趕快離開這裡」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不敢再向床邊看一眼,右手緊緊的握住匕首,捏的指甲發白。她的心跳越來越急,神智越來越模糊。
她緊緊咬緊牙關,迫使自己不能迷失在情慾世界裡,顫巍巍的伸手,握住門閂,卻沒有一絲力氣推開。
「難道你願意失身給他?」她在內心中問自己,「但是慕易長得並不壞,而且還很強大。」
「你忘記你的目標了嗎?大陸的第一,無敵的存在!」
「可是我也是一個女人!希望被人疼,被人愛!我已經膩了那種高高在上充滿寂寞的日子!」
「你即將踏入某個關卡,將會擁有無窮的生命,這個男人不過是漫長時間中的一個過客,何須為他獻身?」
「可是我需要一個男人!我愛的男人!」
「問題是,你愛他嗎?」
「對!我不愛他,我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她雖然這樣對自己說,眼前卻浮現出慕易救自己的身影。她驚恐的搖頭:「我不愛他!」
納蘭終於鼓起最後一絲力量,拉開了門閂,這時她的耳邊聽到了德洛麗絲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呻吟聲,終於將她徹底打垮,左手一鬆,門閂掉在地上,右手一鬆,匕首掉在地上。
「我愛他」她崩潰的說,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牽引一樣,稀里糊塗的往床邊走去。
迷失,在冬季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