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丹丹呻吟了半天,易小刀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縮回手,說:“哪有什麼蚊子?”
陸丹丹回過神來,轉過身,貼近易小刀,柔聲叫道:“小刀。”
易小刀面色冰冷,說:“陸丹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丹丹略略一愣,隨即整個人撲上來,一把保住了易小刀,一對酥胸在易小刀的胸口摩擦著,嘴裡喃喃說道:“小刀,難道你看不出我的心思嗎?”
易小刀抓住陸丹丹的胳膊,想推開她,但陸丹丹卻像鐵定要獻身一樣,死死抱住易小刀。
“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易小刀說。
陸丹丹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易小刀想掙出陸丹丹的懷抱,卻又不敢用力過猛,於是就這樣僵持著。易小刀有些氣惱地說:“你這個樣子,目的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陸丹丹嬌軀一震,似乎被易小刀說中心事,但隨即卻更加瘋狂,一邊把吊帶背心往下扯,一邊摟住易小刀的脖子,氣喘吁吁地叫:“小刀,我愛你,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來吧……”
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迫於陸雲飛的警告,陸丹丹此時已經是春情激蕩,呼吸急促,吊帶背心被扯下,文胸也已經脫落,豐滿的酥胸裸露在易小刀的面前,不停地在易小刀的手臂上摩擦著。
突然,陸丹丹抓住易小刀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酥胸上按。易小刀從未見過這種陣仗,饒是他平時多麼冷靜機智,此時也是措手不及,一不小心,整個手掌就抓住了陸丹丹的酥胸。
奇異的觸覺從手指上傳來,易小刀不禁心神一震,幾乎就要沉迷於這種柔軟細滑的觸覺之中。但想到陸雲飛以及陸丹丹之前的一些行為,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厭惡感。
他掙不開手,就順勢一掌推在陸丹丹的酥胸上,豐滿的酥胸雖然化解了一部分力量,但易小刀已經使出了五分力量,陸丹丹的手再也抓不住,一下子被推出兩米遠,整個人差點倒地。
易小刀一臉漠然地看著著上半身的陸丹丹,陸丹丹頓時從迷亂中清醒,呆呆地頂著易小刀看了半分鍾,然後用雙手捂住了臉,又覺得不妥,一手捂住眼睛,一手遮住酥胸,踉蹌著退後幾步,倒在鋪著卡通床單的席夢思上。
易小刀心中略有不忍,走過去拿起床邊的一條浴巾,蓋在陸丹丹裸露的背上。
易小刀站在一邊,沉聲說:“以你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算真的喜歡一個人,也絕對用不著這樣討好別人。你如此可以奉承,不惜犧牲色相,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丹丹沒有說話,不過肩膀開始聳動,輕輕地啜泣起來。
易小刀歎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原來竟是算計我。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們的朋友關系,就在這裡結束了!”
“我不要!”陸丹丹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淚痕,看著易小刀說,“小刀,對不起……”
易小刀說:“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也許不是你的本意。”
陸丹丹知道再也瞞不過易小刀,暗地裡咬了咬牙,說:“是爸爸讓我這麼做的。”
易小刀沒有接話,他知道只要陸丹丹開口,就會繼續說下去。
“我爸爸讓我犧牲色相,來引誘你,只要你跟我上了床,我就不用移民去澳洲了。小刀,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跟你同事的時候,我不敢跟你表白,因為你總是一副不苟言笑、拒人千裡的樣子,但我不想離開你,我不要去澳洲。為了留在這裡,我只好答應爸爸……而且,只要你願意,我是心甘情願的……”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陸丹丹的親口證實,易小刀還是有些震驚,他看著陸丹丹的眼睛,知道陸丹丹沒有撒謊,於是繼續問:“你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丹丹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爸爸是大概一個月前吩咐我這麼做的。”
易小刀心中一冷,難道這和賈安邦被殺的事件有關?這麼說,陸雲飛早已觀察他很久了?那麼陸雲飛對他和百合的關系到底了解多少?
心裡這麼想著,易小刀嘴裡說:“這麼說來,你被故意留在酒吧,穿著暴露的衣服出現在我面前,都是你爸爸的授意?”
陸丹丹點點頭,臉上充滿羞愧的表情。
易小刀歎了口氣,說:“如果你要去澳洲,我提前祝你旅途愉快。”
陸丹丹一驚,說:“小刀,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易小刀說:“你認為還是嗎?”
陸丹丹低下頭,不再言語。
易小刀說:“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陸丹丹張口想挽留,卻說不出口,只好眼睜睜看著易小刀走出門去。
易小刀擔心起宋曉藝的安危來,一出陸丹丹的房門,就四處尋找宋曉藝的身影。但是偌大的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一種不祥感在心頭升起,易小刀飛奔回到陸丹丹的房間,正在整理衣服的陸丹丹嚇得跌坐在地上。
“宋曉藝呢?她在哪裡?”易小刀急聲問。
陸丹丹護著自己的胸部,說:“我……我也不知道……”
易小刀大吼:“她不是你帶走的嗎?”
陸丹丹囁嚅著說:“她……她可能已經走了……”
易小刀狠狠地瞪了陸丹丹的一眼,旋風般沖出了房間。沿著樓梯下到客廳,易小刀正要出門,無意中扭頭看到陸雲飛正扶著宋曉藝朝客房走去。
易小刀心裡一沉,顧不得禮貌不禮貌,大喊一聲:“宋曉藝!”
宋曉藝朦朧中聽到易小刀的叫喚,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陸雲飛不死心地想把宋曉藝朝前面拖,宋曉藝頓時歪倒在地。
易小刀沖過去,扶起宋曉藝,宋曉藝渾身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只是一只手抓住易小刀,艱難地叫了一聲:“小刀。”雖然她還在生易小刀的氣,但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正常,聽到易小刀來了,頓時放下心來,徹底睡了過去。
易小刀扶著宋曉藝,兩眼冷冰冰地看著陸雲飛,說:“陸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陸雲飛的目光和易小刀對視了兩秒鍾,只覺得易小刀的眼神深邃得就像一個黑洞,要將人吞沒,立刻將目光移開,心虛地說:“宋小姐喝了點酒,有點不勝酒力,我只是想扶她去客房,然後就去叫你。”
易小刀冷聲說:“不勞陸先生費心,我看我們還是先走了!告辭!”
易小刀說完,將宋曉藝橫著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陸家別墅。陸雲飛看著易小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知道女兒的色誘計劃沒有實現,而自己的最終目的能否達成,也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宋曉藝已經醉得完全坐不住了,易小刀只好打開凱迪拉克的後門,把宋曉藝放了進去。將宋曉藝橫放在後座上,易小刀開車離開了棲雲湖別墅區。
天已經完全黑了。易小刀開著車走在北環路上,心裡還在想著陸雲飛的最終目的。他一直沒有注意到後排的動靜,直到偶然從後視鏡裡看到宋曉藝躺在後座上,昏暗中兩只手正隔著衣服用力揉著自己的胸部。
雖然多年未見,但宋曉藝在易小刀心目中的印象不錯,此時看到宋曉藝做出這樣的動作,易小刀著實嚇了一跳。但他想也許只是喝醉了,於是強迫自己把目光移開,認真地看著前方。不過腳下的油門踩得重了,只想早點把宋曉藝帶回家,要是等會兒她再有什麼更出格的動作,被別人看到就丟人了。
快到西塘加油站的時候,易小刀忘記減速,只覺得左邊的隔離帶上閃了一下光,夜晚的閃光很刺眼,心知這是被電子攝像頭拍到超速了。易小刀心裡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他掏出手機,正想打個電話,後座上傳來了宋曉藝的呻吟聲。易小刀頓時面紅耳赤,雖然不知何故,但昔日的校花同學在自己身邊呻吟,不管哪個男人聽到都會有反應的。
易小刀做了幾個深呼吸,沒什麼用,只好把車開得再快一點,早點到家,給宋曉藝潑一盆冷水,也許會好一點。
一路上風馳電掣,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鍾。
到了樓下,易小刀停好車,先看了看四周是否人多,好在天黑了,沒什麼人來圍觀凱迪拉克。易小刀做賊一樣,飛快地打開後座的門,把頭伸了進去。經過這十多分鍾的煎熬,宋曉藝的衣服已經被自己解開了,純白色的文胸露了出來,一對酥胸半隱半露,宋曉藝一只手還在隔著文胸著自己的胸部,另一手放在嘴邊,嘴裡吸著一根手指。
易小刀心知又驚又怕,驚的是陸雲飛竟然使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怕的是要不是自己及時出現,宋曉藝一定已經遭到侮辱。盡管自己早已面紅耳赤,但易小刀還是強忍心頭狂跳,三五兩下把宋曉藝的衣服拉好,扣上,將她的手指從嘴裡拉開,然後把她抱出了車子,用腳踢上車門,快步上了樓。幸而是天黑,雖然有人看到易小刀抱著個女人,但沒人看到宋曉藝的失態。
上了九樓,房門依然洞開著。從屋裡的凌亂程度來看,肯定又有幾批人光顧過,一些塑料被拿走了,除了大件東西太顯眼之外,值錢的都被拿走了。易小刀有點後悔為什麼亡羊之後沒有補牢,以致連羊圈都差點被人拆了。
床已經散架了。易小刀只好把宋曉藝放在沒有套子的沙發上,關上門,然後去洗手間接了一盆冷水。到了現在,易小刀難道還不清楚宋曉藝究竟喝了什麼嗎。他知道吃了春藥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是什麼,但他並沒打算那麼做,他扶起宋曉藝,灌下一大杯涼水,然後再拿出所有的毛巾,浸濕了敷在宋曉藝的額頭上、脖子上、臉上,幾乎將宋曉藝裹成木乃伊。
但這個方法顯然還沒奏效,因為宋曉藝正因為春藥的作用而渾身扭動,她雙眼緊閉,雙頰通紅,呼吸急促,嘴巴不斷發出呻吟,兩只手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易小刀想按住她的手,卻幾乎被她死死抱住。沒多久,宋曉藝的衣服就被自己扯爛了,文胸也被扯掉,一對雪白高聳的挺立在胸前,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搖曳生姿。
易小刀瞟了一眼,不禁暗歎果然是校花,份量足夠。但宋曉藝還不滿足,開始用力撕扯自己的牛仔褲,動作粗魯,呻吟也越來越大聲,似乎正是藥力發作的頂峰。
沒幾下,牛仔褲就被她脫到膝蓋下,不堪入目的鏡頭即將出現的時候,易小刀深深吸了一口氣,抓起地上的被子,蓋在宋曉藝身上。
沒想到宋曉藝渾身觸覺異常靈敏,立刻發覺有人靠近,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易小刀,易小刀猝不及防,一下子栽倒在沙發上,將宋曉藝壓在身下。宋曉藝雖然未經人事,但在藥力作用和本能的趨勢下,還是一出手就抓住了易小刀的要害。
飽受折磨的易小刀經歷了長久的天人交戰,生理反應本來就已經夠強烈了,這樣裸地被挑逗一下,易小刀雖然還在深深呼吸、死死堅持,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理智的防線還可以堅持幾秒鍾。
凌亂不堪的小房子裡,只聽到粗重的喘息和的呻吟。
此時,在棲雲湖別墅區。
陸雲飛撥通了一個電話。
“A方案失敗了,即刻開始執行B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