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張大美人也很不容易,整天拼死拼活累的像狗一得心願達成,——嘉和眼看就落在自己手上,那個人自然也……哈哈哈。
心花怒放之下,破天荒地踢飛幾個廣告商的邀請並且很有禮貌但堅決地推掉了今天拍戲的行程(此舉看的小助理激動至熱淚長流,以為是自己那一番說辭發揮了神奇功效),老老實實窩回家中,准備把自己弄得干干淨淨漂漂亮亮,然後盛氣凌人容光煥發等待某人大駕光臨。
然後囧事就發生了。
不料,當女皇陛下在門口按了幾分鍾的門鈴並且等了五分鍾之後,還是不見有人出現。
女皇起初還以為這是張易之羞辱自己的手段,但過了一會之後才覺得不對,那家伙應該不是如此幼稚的人才對。
幸虧為了避免狗仔的侵擾,張易之這房子格外偏僻,是個小別墅的造型,女皇轉到屋後看了看,後門居然開著,她拉開門走進去,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氣息。
女皇皺了皺眉,試著叫了兩聲“易之”,無人答應,她忽然聽得水聲在響,便順著樓梯摸上去,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走了一會,聽到水聲是從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內傳出來。
女皇陛下站住腳想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向著那邊走去,打開虛掩著的門扇,等看清楚眼前是何種狀況時候,臉上慢慢地爬上了奇異的表情。
偌大的水池,清澈的水流潺潺湧動,在水波之中,有個人趴在水池邊上,枕著雙臂。正在呼呼大睡。
那雪膩白嫩的身子被水流泡得白裡透紅,宛如透明,最刺激的是這人身上居然什麼都沒穿,一頭長發半濕,披散在身上從肩頭到腰部,末端浸在水裡。迤纏綿,一切說不出地誘惑動人。
女皇在面不改色地欣賞了一會張大美人的入浴睡著圖之後,慢慢地抬起頭望著浴池頂上的吊燈,又慢慢地翻了個白眼。
她輕輕後退一步,出了浴室,隨手一拉,要將門帶上。
但就在門要掩上的那瞬間,女皇忽然又停住腳步,心中靈光乍現:這樣睡著。會不會很危險?
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話……會不會淹死?
聰明的女皇在瞬間非常痛恨自己地這種“聰明”,那只要拉上門的手也隨之動彈不得,想了一會。終於還是咬牙切齒地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吐一口氣,站到浴池邊上,先是伸出腳輕輕踢了踢張易之的胳膊。對方渾然不覺,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睡得甜美無比。
女皇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種干脆將他直接踢下去的沖動。
她搖了搖頭,重新彎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張吹彈得破的俊臉。低低叫道:“易之。醒醒。快點醒來。”
張易之“嗯”了一聲,朦朦朧朧之中半睜開眼。看到眼前一個熟悉的影像,不由地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待看清眼前之人是誰的時候,那朱紅色的嘴唇有點泛白,不知是因為泡得久還是怎樣,雙頰幾欲噴血。
“是你!”他驚詫地,低低叫了一聲,烏黑眼睛轉了轉,隨即猛地轉過身,低下頭,“你……”
女皇心底暗笑,側面望著對方千年難得一見地忸怩表情,故意淡淡地不在意般說,“朕出去等你。”
張易之竟不出聲,任憑她走出門去,聽得門扇“卡噠”一聲關上,這才氣惱地一掌劈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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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張大美人終於收拾妥當,並且穩定好了起伏波動的心神從浴室中出來,已經是華麗的八分鍾之後。
半干地長發披散肩頭,也沒有梳理起來,身上披著雪白的袍子,一根長長的帶子似系非系在腰間,整個人說不出的清爽好看,就那麼一徑走了下來。
女皇望了望他,這才垂下雙眸淡淡說:“怎麼竟那麼不小心。”
張易之聽她說起,面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過,隨即裝作毫不在意說:“也沒什麼,小小地睡一下而已。”
“這樣十分危險。”女皇望著他。
“都說了沒什麼!”張易之有點窘迫,心想這種糗事就不要一提再提,顯得本大爺這麼弱地……因此說話不由放大了聲音。
女皇卻不再說話,轉開目光看向別處。張易之覺察自己的失控,心中暗自悔恨,想了想,於是放低了聲音,溫柔地說,“陛下這是在關心我嗎?或者是怕我……”他站起身來,走到女皇身邊,輕輕跪下,從下而上,望著對方雙眼,“出事?”
女皇皺了皺眉:“你已非小孩子,不用。”
“那是當然,”他忽然笑得開心,“該怎麼做,我自然十分清楚。”他的姿勢是跪在地面,女皇坐在沙發之上,此刻說完,忽然向前,雙手環抱上女皇纖腰,笑道,“陛下也明白該怎麼做吧?”
雖然心有准備,在這身體互相接觸的瞬間,女皇還是僵硬了一下,伸出手按在他的雙肩,卻無法推下去。
張易之剛洗過澡的身子帶著新鮮地氣息,發間也有股特別地香氣,再加上他本身正慢慢升騰地某種情緒,兩人之間頓時環繞起纏綿曖昧的氛圍。
“易之……”女皇叫一聲。張易之將頭在她頸間蹭了蹭,伸出舌尖舔了舔對方地耳垂,才善解人意地笑道:“陛下是害羞了呀,好的,我們不在這裡,回房間吧。”
女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張易之雙臂一展,一手攬住她腰間,一手插入她膝處,橫空一抱,已經將她抱在懷裡,一步步向著樓上走去。
女皇滿面噴紅。轉頭將臉埋在他胸前,張易之看她這般欲拒還迎的誘人表情,心頭呼呼火起,雙臂加緊了力氣,好像要將女皇擁入體內。
兩人上了樓,張易之一腳踢開房門。又轉身將門踹上,向前疾走兩步,將女皇放在臥房中央大大的床上,自己也順勢倒了下去,重重壓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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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雙方靠得如此之近,張易之低低叫一聲,便將唇貼上女皇的嘴唇,不管不顧,深深地吮吸起來。
女皇雙腿微動。張易之右腿伸出,靈活一卷,已經將她雙腿壓下。女皇掙扎著扭過臉去。雙手不由自主地抵在他的胸口抓住他的衣襟,張易之慵懶一笑,伸雙手將女皇雙手掰開,固定在床兩側。
女皇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張易之面色微變,他浴袍之下,不著存僂,這樣伸腿又撕扯地一番動作之下,情形更是緊急萬分,——上身的浴袍落到胸口。裸露出肩頭以胸部大片。而下身因著兩條長腿要劈開壓制對方。所以簡直如什麼都沒穿似的,場面十分鼻血。
張易之本就存心不良。現下更是促狹,望著女皇邪魅一笑,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陣,便順著頸間纏綿向下,一直到女皇胸前,夏天的衣物本就輕薄,他牙齒咬住哪裡的扣子,抬眼沖著身下的人不懷好意一笑,舌尖靈活輕輕一挑,牙齒咬住衣襟一咬,已經輕而易舉將扣子解開,他如法炮制,不多時便將女皇外衣兩個扣子弄掉,袒露出穿著胸衣地秀美風景以及溫柔的腹間肌膚。
在很短的時間內,這兩個人,一個衣衫凌亂,一個衣不遮體,只差一點便要裸裎相見,張易之跟女皇兩人自從來到現代之後,便從沒有過如現在這樣深度的肌膚之親,他們兩人對彼此的身體跟反應早就熟悉的很,因此在最初的不適應過後,慢慢地也都有些情動難耐。
張易之在她胸口處親了親,重又將胸膛貼在靠在女皇身上,心滿意足地歎一口氣,再抬頭望著身下人兒的臉,她含羞帶怒的樣子十分可愛,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地嘴唇上親吻,卻沒了最初的急促,仿佛認定這是一場美味大餐,需要好好品嘗。
女皇感覺對方靈活小舌在自己嘴上微微地舔動,過了一會卻重開唇瓣直入內裡,上下左右輕輕溫柔地糾纏著,心想總歸是答應過他,願賭服輸,便不再反抗,閉上眼睛任他為所欲為。
張易之感覺到她的松動,雙手也不再壓制住她地手,一手覆上她的胸前溫柔撫摸,一手便向著身下一路探去。
女皇嚶嚀一聲,縮了縮身子,張易之吮著她的唇瓣不放,嗯了幾聲,動作卻逐漸慢了下去。等女皇反應過來,覺得對方倒在自己身上,居然不再動彈,她驚了下,伸出手推開他,張易之身子一抖,翻身倒在女皇身旁,雙目緊閉,女皇吃驚,伸出手探他鼻息,卻覺得呼吸平穩,竟是睡著了。
女皇陛下哭笑不得,望著身旁的人看了一會,正想要趁機離開,忽地覺得他較往日有所不同,那熟睡地臉上仿佛帶著一絲驚悚的憔悴。
女皇有點毛骨悚然,皺了皺眉,眼光一轉探看他的身上,那白玉般無暇的身子上,細細看過去,居然看到好幾道新鮮或者痊愈過的傷痕,她吃驚不小,立刻拉起他手臂,高高挽起浴袍的袖子,只見那原本細嫩異常地手掌上也磨得起了繭子,有地地方則布滿無數小小傷口,傷口處還隱隱透著血痕。
女皇握著對方地手,呆在床上,默默地想了片刻,前因後果立刻便有些相通,忍不住歎了一
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眼眸裡似深情,似憐惜,還似
張易之睡得甜美,為了准備此刻地“約會”,他將所有體力提前透支,卻無論如何想象不到居然自己會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而先倒在床上,此時此刻,真叫人忍不住想要歎一聲“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而他睡夢之中,覺得有只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摸,他潛意識感覺很是安穩,忍不住拱了拱身子,向著旁人之人身旁蹭了過去。臉也在那人手心蹭了兩蹭。
女皇略微吃驚,驀地縮手向後退去,張易之卻閃電一般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狠狠抱住不放。
“不許……不許走。”他嘴角一動。喃喃地說。
女皇剎那愣住,以為他在瞬間已經醒來,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耳畔及時傳來的他靜靜沉穩的呼吸聲說明,他兀自在沉睡,那麼方才那動作純屬本能自發了?
“易之,你真是叫朕……”被迫以一種“弱小”的姿態縮在男人的懷裡,女皇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想:朕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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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者將高中生打扮地某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噗地笑出聲。
常之淡定地迎著對方目光,硬挺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問:“心遠跟心萌他們兩個……”
“被周竹生揪回去了。”南者笑瞇瞇地,“你真是好厲害,居然能叫心萌裝作你的樣子,把護士們都騙過去了。最後還是心萌不肯打針才露餡了,但是他們兩個也因此而要向周竹生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常之略覺詫異,隨即俊臉有點泛紅:“我也是被迫才出此下策。”
南者拉住他衣服:“你看你看,都一晚上了連換都沒有換,你這又何苦來呢。”說完,還配合很幽怨一聲歎息。
常之皺著眉看著藍眼睛的男子。說道:“南者。你不用這樣文跟我講話。聽起來很是奇怪。”
南者十分驚喜:“你察覺我說話有所不同了嗎?”
“不是有所不同,是很奇怪。”
“這叫做文化的底蘊。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一定要刻苦鑽研才是,常之兄你慢慢地會發現我的卓爾不群。”南者沾沾自喜。
常之不知對方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連“卓爾不群”都弄出來,南者卻終於放過了他,掏出鑰匙打開車門。
兩人剛要上車,就看到旁邊奔馳來一輛黑色轎車,正好停在兩人身邊,常之同南者一起站住,卻見那邊車門打開,先是一只著銀白色地高跟涼鞋的腳輕輕踏出,接著那人彎腰走出來,嫩黃色的連衣裙襯得身段婀娜多姿,到肩頭的波浪長發向後輕輕一揮,女子摘下臉上墨鏡,轉頭目光脈脈柔情,看了過來。
南者先打了一個口哨,原先的博大精深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卓爾不群,嘴裡還低低叫道:“pretty
常之看著此人,略覺震驚,卻完全沒有賞心悅目的感覺,原先開朗的臉色也有點陰沉,那女子卻不偏不倚,饒過車前直直地向著他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上上下下打量他身上穿著,眼裡透出驚詫表情,隨即卻莞爾一笑,精致的妝容之下,紅唇一挑,艷光四射。
“常之。”對方站在常之面前,笑如春花,柔聲說道,“謝天謝地,你終於安然無恙,不然我……”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起來。
“盈盈……”常之吶吶叫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江盈盈淚眼汪汪看著他,而就在常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忽然伸出手臂,緊跟著抱住了常之的腰,身子隨之前傾,常之猝不及防向後一退,卻退無可退,而江盈盈緊抱著他,頭也順勢靠在常之懷中,竟是差點將他壓在車身上。
醫師南者不知現場會波瀾起伏到這地步,好一副感天動地生死戀。他側身靠在車一旁,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對人兒,伸手抵在唇邊,藍眼睛骨碌碌亂轉,一瞬間心底浮現一個有點猥瑣地念頭:要不要掏出手機將如此精彩場面抓拍下來,然後寄給某個人呢?
南者伸手抓抓頭發,開始了痛苦的思想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