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迪巴克』微笑道,「這次雖然失敗了,不過不代表下次也會。你要的答案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他頓了頓,「你應該很喜歡送給你的禮物吧,不然也不會等了這麼久才揭穿我。既然這樣,我只好把他送回來了。」
風藍聽出他言下之意,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叫道:「等下!」
可惜完了一步,『努迪巴克』順著她的手癱了下來。
藍拍了拍他的臉。
羅恩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這樣是不行的,要這樣……」一腳飛踹在努迪巴克屁股上!「起床了,天上掉餡餅了!」
努迪巴克被踹出幾步,頭撞在石壁上。
「這樣,不會有事吧?」風藍有點擔心。千萬別撞傻了!
「我要吃綠豆餡的。」努迪巴克摸著頭,伸了個懶腰。
風藍舒出口氣,然後掐著他的耳朵,獰笑道:「這裡沒有綠豆餡,只有火辣掌要不要嘗嘗?」
努迪巴克立刻獻媚笑道:「怎麼敢勞駕主人,您還是留著給下一個吧。」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相信下個會更適合。」希望她能再多收一個僕人,這樣他的日子就不用過得那麼辛苦了。
「那我們走吧。」佛朗聲音雖然如常,但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失望,一時洞內無話。
他們順著通道一路往回走,磕磕絆絆,只覺得路上的碎石好像變多了,洞也狹窄起來。
「會不會又是他動的手腳?」羅恩輕聲問身後的風藍。鑒於撒西特是努迪巴克的師父,而大家又一致不想告訴他阿布依魯的悔恨的秘密,以免引起他的恐慌,因此都格外小心避忌那幾個相關詞。
風藍沉吟了下,「應該不會。一是時間緊迫,而是我總覺得他的身體應該在很遠的地方。」
努迪巴克回頭,「你們在聊什麼?啊,」他想到什麼似的大叫一聲,「我怎麼不記得我是怎麼到剛才那個洞裡去的。」
風藍和羅恩互視一眼。風藍冷笑,「我剛才就說你夢遊,你偏不承認,還說自己什麼精神無敵,打死魔獸都綽綽有餘。」
「真的嗎?」努迪巴克搔了搔後腦勺,陷入痛苦地回憶中。
風藍趕緊扯開話題,「佛朗,你找了精靈島兩個月,現在綠玉島的線索也斷了,現在還有什麼地方最有可能。」
「你有感應嗎?」由於日月神祭師使用的是用一種魔法的兩種不同形式,其中有很多都是互相補足,相輔相成,因此佛朗寄厚望於她。
老實搖頭。若單論精神力,當今天下幾乎無人可以與之比肩了,但這些天在大海上,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海盜其他船隻跟在他們後面忽左忽右,自以為高明地故佈疑陣,但對愛蕾西雅,她全連一點點的感應都沒有。
佛朗無奈的身影繼續前行,在黑暗中,一種難以言語的悲愴默默蔓延。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很有可能。」羅恩考慮再三,開口道。
「什麼地方?」佛朗來了精神。現在的他幾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有人說把天上的日月摘下來就可以見到精靈島,那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梯子。
羅恩歎口氣,「不過我們還是先找找其他地方吧。」
風藍不耐煩地想踹他一腳,被他輕鬆躲過,「一個大男人別婆婆媽媽行不行?」
羅恩還是沒回答,倒是努迪巴克靈機一動,「你說的……是死亡海?」
他自己又搖頭道,「應該不可能。」
「死亡海是什麼地方?」風藍說著話,腳下猛得一滑,向後倒去。
努迪巴克如影子般突地出現在後方,想要扶住她,但手還伸在半空,身前的身影立刻不見了。
風藍飄浮在空中,驚道:「我們在什麼地方?」
另外三個人被她的聲音吸引得抬頭,但下一秒都說不出話來。
天上明月當空,盈盈若玉盤,皎潔凝輝。
但在這片月輝下,在他們的四周,竟是一望無垠的荒坡。
「這?」努迪巴克也被驚到說不出話來。
「我們進侗之前不是有一片樹林的嗎?」風藍在四周轉了轉,「難道洞有兩個出口。」
「不,」羅恩否定這個可能,「這就是我們進去的那個洞口。」他望著應該栽滿樹林現在卻變成一片荒蕪的土地,「儘管現在的痕跡很不明顯,但這裡曾經種過果釀樹,你們看,地的顏色是暗紅中帶紫,這是果釀樹根造成的。」
「可是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麼大片的樹林移走呢?」風藍似在問大家,又似乎在問自己。
「我們剛進洞時,那果釀樹才六十幾歲,是孩提時期,但現在看這土地的陳色,只怕沒有三百年是不可能的。」
「三百年?!」風藍和努迪巴克都嚇了一跳!
佛朗開口,「也許那個陣法並沒有失效。」
羅恩也一臉嚴肅,「只是它的功用和我們想得有點不一樣。」
風藍想到了他們說的那種可能性,「你們的意思是?」
「這個陣法不是空間轉移。」
「是時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