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藍和努迪巴克互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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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寶貝,到這裡來。」努迪巴克誘惑的聲音在阿里和胖子耳畔幽幽響起。
他們清明的眸子閃了閃,暗淡下來,肢體如傀儡娃娃般朝著風藍他們隱蔽的地方走過來。
「讓他們跳什麼好呢?肚皮舞還是脫衣舞。」他十分煩惱。
「問他為什麼要抓藏盧,還有房間裡的人是誰?」她一個爆栗子敲過去,沉聲道。
努迪巴克敢怒不敢言,只好憋著氣,把她的話鸚鵡學舌般的說了一遍。
「太子要人,送給海德裡耶大人。」胖子的眼珠快速轉動,似乎是在掙扎,倒是阿里很爽快地說了出來。
「色狼!」風藍和努迪巴克同時鄙視道。
「那你們跳段脫衣舞給我們看看吧。」努迪巴克壞笑道。
阿里歪著頭,將一件衣服慢慢脫下,臀部還慢慢扭動起來。
「嘿嘿,看他的動作多熟練,一定是經常跳。」兩簇興奮的火焰在努迪巴克眼中點燃。
只見阿里面色微紅,雙眼中竟慢慢蕩漾如春水。兩件衣袍退下,露出光滑如羊脂的肌膚。
風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剛要阻止,突然臉色一變,一道光劍順手劈了出去!
阿里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翻開的右袖中露出把匕首。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被迷魂術控制?」努迪巴克有點心驚,因為他剛才靠他最近。
看著還在一邊木然不動的胖子,她隨便扯了個借口,「因為他太聽話了。」她精神力超強這件事情決不能讓他知道,不然容易引起他對她身份的質疑。
「是嗎?」她幾時變得這麼敏銳了。
讓努迪巴克扛起毯子裡的人,她這才發現從頭到尾藏盧的眼睛都是睜開的,只是麻木地看著一切。
「他是不是被吃了什麼藥,還是中了什麼巫術?」
敏感地看了她一眼,努迪巴克道:「應該沒有,我一直跟著他,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風藍沉重地點頭。這說明他的心病非一日之寒了。
「走吧。」
原本因昏過去的阿里緩緩張開眼睛,等確定他們走遠後,才突然扯著嗓子大喊:「刺客!來人,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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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笑意盎然一莫測高深的眸子同時觀望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煮熟的鴨子飛了。」戲謔大於惋惜的口吻。
「海德裡耶大人是在懊悔心痛嗎?」立刻反譏。
「男色向來非我所愛。」
「是本太子失策了。」
海德裡耶含笑點頭道:「我還以為是太子也聽信外邊的風言風語,來我這裡做試探呢。」
颶冶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太自然,「多心了。」
「這樣就最好了。」
「無論如何,這場論劍大會能請到當今第一戰神實在是敝國上下的榮幸!」
「大會的發起人不是冷家嗎?」他笑容不變,渾然不覺自己這句話有多刺耳。
「原來海德裡耶大人沖得是冷家的面子啊!」颶冶再好的修養也變了臉色。
海德裡耶慢慢走回屋裡,拿起漸冷的茶吹了吹上面浮起的茶葉,悠然道:「論劍大會只是餘興,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請太子幫我一個忙。」
颶冶臉色稍霽,「只怕本太子能力有限啊。」
「只要太子不動聲色,不妨礙我就可以了。」他奉上完美微笑。
聖格迪拜。
皇宮——
坐在新落成的宮殿裡,亞雷的心情還算不錯,至少不用再滿面塵色了。想起前陣子梅赫嘉耳天天約他去工地上下棋,害他連接告病一個月,連朝都沒去上。
「首相大人到了。」
隨著侍衛的通傳,梅赫嘉耳優雅嬌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外。
擺好棋子,興致勃勃。
「臣……」
「在朕面前就少擺那些俗套了。」他揮手讓他過來。
梅赫嘉耳立而未進,「海德裡耶已經到了阿沙尼亞首都,庇涅。」
亞雷敗興地放下棋子,「看來裡斐已經逃到阿沙尼亞了。」
「裡斐大人這種舉動等同叛國,我已經派出最精銳的殺手務必要將他格殺!」他走近榻邊,拿起紫色棋碗。
「在海德裡耶的眼皮下?」
「國法無情。」
將黃水晶棋子敲了敲棋盤,「這次的箭靶在哪裡?」
「如果他不想讓裡斐死,又不想把他交回來,那我只好和他做個公平的交易了。」梅赫嘉耳嘴中雖然在惋惜,臉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得意,「用他手中的軍隊!」
『啪』一顆棋子拍落在棋盤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