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鄭欣然的豐田跑車裡,我翻閱著小李偷來的卷宗。這樣短短地一句話卻必須要給看官好好解釋一下。
今天下午我去接鄭欣然下班,滿心激動,一直在考慮如果鄭欣然喜歡上我了我應該怎麼辦。結果到了鄭欣然的辦公室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正在糾纏鄭欣然,所謂糾纏不外乎是請客吃飯之類的活動。走近了才發現,這傢伙我認識,他是電視台長的弟弟。春南屁大個城市,官員家屬鮮有互不認識的。鄭欣然看到我來了又是那句你怎麼才來啊,然後那個人模狗樣的傢伙就是臉色一變,我馬上知道這戲該怎麼演,一如當初對付賀蘭才人一樣和鄭欣然小小地把這傢伙涮了。同時我也明白了,他媽的老子是跑來當墊背的。那傢伙顯然知道我老爸是誰,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忍了。
出了電視台,我就準備自己撤離。哪知道鄭欣然一把抓住我,把我拽進了她的跑車。我的心又忍不住亂跳起來,我不否認我的心裡喜歡的是沈孝柔,但是像鄭欣然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此曖昧的對待你,相信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會心猿意馬的。我端坐在鄭欣然的車上,努力做到目不斜視,聲音有點顫抖:「你還想幹什麼?」
鄭欣然微笑著說:「你怎麼好像有點怕我?我記得你的色膽可是不小的,曾幾何時還打算強姦我。」faint,又是這句,我無語了。和這個女人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徹底發現,她在生活上與電視屏幕裡的高貴大方完全不同,她的臉皮厚得讓我都難以企及。看我不說話,鄭欣然笑瞇瞇地靠著我說:「我想…」聲音柔柔地讓我骨頭有點麻,「追蹤報道那件兇殺案。」說完還往我耳朵裡吹了口氣。
我打了個寒戰苦笑著說:「貌似上面不准報道這個案子,你還瞎摻和什麼。」鄭欣然在我身上扭了扭說:「什麼叫瞎摻和?你知道我最大的理想是……」
「一代名妓!」我連忙接口道,鄭欣然沒有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說:「上次和你們去了一趟回來後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寫不出來,我覺得不能就這樣被打敗了,所以我一定要繼續追這篇報道,哪怕上面不允許發。」說著鄭欣然又面色嚴肅地看著我說:「你願不願意幫我。」聞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我除了點頭還能幹什麼。鄭欣然見狀彷彿受了鼓舞一般又在我身上扭了扭說:「那你就再悄悄帶著我去破案,這個案子不是你們負責的嗎?」這女人實在太性感了,雖然冬天穿得厚,可她在我身上扭這麼幾下,再加上我靈敏的嗅覺,我的和尚頭快翹起來了。好在我還保持著靈台的一絲清明,聽清楚了她最後一句話,搖頭說:「恐怕不行了,現在這個案子歸重案組負責,我們不管了。」我話剛說完,鄭欣然迅速變了臉色,問道:「真的?」我點了點頭。鄭欣然一下子就從我身上離開了,好靠得遠遠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地看著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聽了差點沒噎死,這女人變臉咋比翻書還快,難道剛剛她對我所施展的手段就是傳說中的色誘?很生氣,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她把我當什麼了,一塊抹布?說扔就扔了!好歹我今天還幫她當了回凱子,一點情分都不講。奈在車上不吭氣,老子今天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還不走?」鄭欣然側身看著我,聲調高了不少。
我轉過頭不看她,厲聲道:「衝你這態度,老子就不走了。」
「態度?跟你這強姦犯有什麼好態度?」鄭欣然也不客氣地大聲嚷道。
「你…你!」娘的,和沈孝柔鬥嘴從來沒輸過,可今天是遇到剋星了。張口閉口強姦犯,誰他媽受到了?得,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正準備開車門,突然想起我不是要自己查案嗎,轉過身冷笑道:「雖然上面不讓我查這個案子,可是不代表我自己不去查啊!」說完就要下車,卻又被鄭欣然給拉住了。
「寧歡,說說清楚。」鄭欣然的聲音又陡然溫柔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
把我決定調查這個案子的決心對鄭欣然說了,還大肆宣揚了一下我們這個組合的強大實力,終於讓鄭欣然決定要和我們一道。看著她裝作痛悔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嘿嘿笑著說:「想去是吧,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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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鄭小姐有沒有求你啊?」小李坐在車後座上嚼著鹵雞腿含含糊糊問道。我吞了口漢堡,丫的,太干了,有點嚥不下去。不禁抱怨道:「他娘的水怎麼還沒買來?」
「來了,你的可樂!」鄭欣然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陳安平也提著一口袋飲料鑽進了後座,還沒坐好就問:「剛才你們倆湊在一起商量啥呢?」小李打開一罐可樂呵呵笑道:「我們剛才正在……」
狠狠瞪了小李一眼,把手中的卷宗扔到他身上搶先說道:「好好再複習一下資料,你剛剛的那些推測完全是無稽之談,漏洞百出。」小李收拾好資料,眼神中很是悲楚。
鄭欣然噘著嘴問道:「怎麼還不進去,你們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來野營的。」我笑嘻嘻地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孤兒院說:「現在天色尚早,會有人注意到的,等等再說。」陳安平刁著塊炸雞也含糊稱是。
鄭欣然見狀氣鼓鼓地說:「先說好,待會兒還要買什麼吃的,你們仨男人划拳好了少摻合我。」我們都嘿嘿笑著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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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寒風蕭瑟。我們幾個鬼鬼祟祟地翻進了孤兒院。沒辦法,大門貼了封條,可不敢啟。當了回鄭欣然的人肉梯子,陳安平這傢伙鬼頭鬼腦的壞點子不少,彷彿早就預料到要翻牆而入,事先讓我們仨男士通報了一下體重,不用說,老子是第一,狗日的啥時候都表現得很廢物,咋在體重上就奪魁了。只好無怨無悔地為鄭欣然當梯子,這丫頭還穿個硬底的高跟皮鞋,可憐我這肩膀喲。鄭欣然還譏笑我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我靠!
不敢開燈,小手電照得模模糊糊地。慢慢走進樓房,還好屋裡沒有貼封條。上次來沒覺得這裡有什麼異樣,現在沒有人住以後感覺就陰森森地,走路的腿有點發顫。鄭欣然抓著我的手,牙齒咬得咯咯響。我拍了拍她說:「別怕!」
「不怕」鄭欣然回到的倒很輕鬆。
「那你牙齒別顫了,怪瘆人的。」
小李卻在一旁答話說:「報告…得得得…老大,是我!」靠,真丟人民警察的臉。
走進廚房,來到暗室門口,推了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伴著小李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傳出一道道回聲。我們的神經都不自禁的繃得緊緊地,用手電往裡面照了照,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不敢多想,總覺得這間房子像個張大的巨嘴。
這時候小李卻不合時宜的說:「歡哥!…得得得…那老太太就死在這間房裡?真的是身首分家?」faint,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子讓我想起徐院長的死狀,身體禁不住晃了晃,心裡冒起陣陣冷氣。鄭欣然抓的我更緊了,那手冰涼,哥們怎麼沒有痛感?難道害怕過度了,再抓緊一點啊!
想起陳安平一進來就沒怎麼說話,我便試探著問到:「安平哥,咱倆進去看看?」
陳安平沉吟道:「我想到那個阿直的房間看看,剛才進來時又仔細看了看牆上的照片,總覺得這個人很面熟,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我靠,聽了他的話差點沒暈死,你倒是找個說得通的理由啊,剛才進門時啥時候看過相片了,還仔細?不得不望向小李,小李卻說:「歡哥,你瞧我這牙不斷的得瑟,那不是因為害怕,我啥時候怕過!」說得好,在陳安平面前咱就得表現出咱的一生是彪悍的一生。我正想說那咱一起進去吧,小李卻又說道:「我這是身子虛的,你知不道啊,我為了偷這些資料,和檔案室的黎甜妹差點梅開九度,現在腿都軟的不行了,我還是在外面給你把把風吧!」faint,怎麼一個比一個的理由齷齪,怪不得剛才吃了那麼多東西,原來是梅開九度啊!不過身子虛和進去看看有什麼關係,這貌似不是體力活吧,他都不怕說出來寒磣人。
這時候鄭欣然不耐煩地說道:「唧唧歪歪個屁啊,我陪你進去。」說完把我一下子推了進去。我正想誇誇她巾幗不讓鬚眉,糗一下那兩個連女人都不如的雄性動物,結果一個趔趄闖進這黑暗的密室,渾身感到其冷無比,只好向後面大聲嚷嚷:「陳安平把手電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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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鄭欣然,也可以說是她扶著我,在這間暗室裡走了一圈。只感覺這房裡的東西擺的亂七八糟的,很懷疑阿直當時說的這裡是徐院長放貴重東西的地方。察看了一番以後,確定了這裡是間密室,除了那道鐵門沒有任何出口。又看了看屍體擺放的位置,想起當時和鑒證組的人一起察看屍體的情形。屍體的血跡已經乾涸,身體旁邊放著鐵門的鑰匙。那道鐵門也經過專家分析是一種獨特的防盜門,兩面都有鎖,無論是開門還是關門都需要用到鑰匙。這也就是說歹徒無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離開這間暗室。可實際情況是,這把鑰匙就在死者的旁邊。大家可以瞭解,這樣重要的鑰匙是很難被複製的,所以歹徒如何將人殺死後再離開就成了一個謎。如果解不開這個謎團,那麼兇手就只能是鬼魂了。
漸漸適應了這種恐怖氛圍後,我的心也平靜下來,抱著頭靠在牆角苦苦思索。鄭欣然靠在我旁邊沒有說話,不過看起來她也恢復了平靜,開始打哈欠了。想了半天想不到關鍵所在,可惡的陳安平和小李,居然到現在也不來看看我們,就算是發現了什麼情況也得大家一起商量啊,更可惡的是把所有零食都帶走了。雖然這裡是死過人的地方,可是我還是感到肚子有點餓,看來思考確實是件消耗體力的工作。
鄭欣然從懷裡掏出了瓶東西,打開蓋子取了欲往嘴裡塞,我想應該是糖果之類的吧,就伸手問她要,結果她說沒有了。靠!搶過瓶子搖了搖,確實沒有了。不過貌似剛才她取了放在手裡了,太小氣了,在這種情況下還吃獨食。我便伸手去搶,她卻硬是不給。很奇怪啊,我和一個美女在兇案現場搶吃的!
和鄭欣然撕扯了一會兒,結果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鄭欣然手裡的糖果全部灑到地上了。
「看吧,大家都吃不成了!」鄭欣然氣呼呼地捶了兩下我。
「誰說得,還可以撿起來吃!」我笑著準備用電筒照照那些糖果。鄭欣然卻笑道:「你不怕噁心嗎?」我剛想說不就是掉在地上了有什麼好噁心的,鄭欣然卻接著又說道:「當時屍體就擺在這裡吧,上面可有不少血。」這句話確實把我噁心到了,腦子裡一下子又浮現出死者的慘狀,頓時就不覺得餓了,還有點想吐。
想到確實沒有什麼線索可找,還不如明天從沈孝柔那裡偷點資料來,便決定離開。意念剛動,卻有個問題突然湧上心頭,雖然與此案無關,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向鄭欣然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讓我來接你?」如果她單純想追這個案子完全可以給我打電話的,沒必要非要見到我,而且還讓追求到的人見到。所以我就想問難道你不怕傳緋聞嗎?
鄭欣然笑嘻嘻地看著我說:「如果他們知道市長的兒子在追我,相信會有不少人不再來糾纏我了。」我被這話又給噎了個半死,感情我是被她利用了。心裡很氣憤,同時很悲哀。在內心中我很明白自己是個很懦弱的人,如果沒有市長兒子這件光鮮的外衣,相信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多看我兩眼。柳若兮當初和我敷衍,沒準也是因為我是市長的兒子。那麼沈孝柔是不是也會這麼想?突然間,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沈孝柔,這種濃濃地悲哀讓我說不出一句話來。也許女孩子喜歡的是胡楊那種有男子氣概的人,而我除了油嘴滑舌似乎一無是處,如果一開始我還看不起胡楊那種粗獷的男人,現在我開始看不起自己了,我所擁有的全部自信彷彿也僅僅是我的老爸是市長。
見我悶著不出聲,鄭欣然小心翼翼地說:「生氣啦!其實我覺得你這人不賴,是我見到的幹部子弟當中最沒架子也最真的人了,而且你很有趣,和你做朋友也很不錯的。」大姐,拜託不要再說了,越說我越覺得女孩子們最多只能把我當朋友。
鄭欣然突然又說:「寧歡,你記不記得那個晚上,也是這麼黑,你強吻了我!」
一說這話,我一時間有點懵。難道鄭欣然使用的是欲揚先抑的表達方式,她真的對我一吻定情了?愕然地看著鄭欣然,小姐,現在的氣氛好像離當時的曖昧旖旎差很遠啊。鄭欣然看我有所反應居然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因此愛上我了?」我不禁為之氣結,這好像是我想說的話啊!我終於忍不住回嘴道:「還沒上過怎麼知道愛不愛上?」
「你說什麼?」鄭欣然揪著我的頭髮嚷嚷:「有種再說一遍。」
真的是很詭異的場景啊,兇殺現場,一對男女討論很曖昧但是並不旖旎的男女之事,而他們本來是來查案子的。
鄭欣然抓著我的頭髮突然安靜下來,說:「你聽!」
外面響起不徐不疾的「篤篤」聲,很像女人那種硬底高跟的皮鞋踩地時的聲音,不算很奇怪啊!不對,是高跟鞋的聲音,陳安平和小李貌似沒有穿那種鞋子的習慣,可是這麼晚了,這間曾經鬧過鬼,而且死過人的房子傳來這樣詭異的聲音。我頓時緊張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鄭欣然偎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篤篤篤」聲音越來越近,如果有亮光的話,相信可以看到我現在的臉是慘白的。
終於「吱呀」一聲,虛掩地門被推開了,「啊!——」我和鄭欣然同時尖叫起來——
淫蕩的分割線——
賀蘭才人:小歡子你發什麼愣啊!
寧歡:人家在都市裡要不然會異能,要不然就修真,再要不然就是帶著記憶重生,為什麼我這麼窩囊啊!
賀蘭才人:我也很鬱悶啊,現在評審制度越來越嚴格,起點系統裡超人的產出太高了,上面不給我批許可證了,沒辦法只好到NPC那裡領個普通主角來,我好虧啊,我要寫英雄史詩。
寧歡:我呸!你還寫英雄史詩?狗熊淫詩都只有撲街的命。看看你把讀者折磨成什麼樣了,快點對著大海喊『努力,努力』吧!
賀蘭才人:對,向星爺學習!可是貌似我住的地方看不到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