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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剛說話,後面傳來了一聲冷笑,只聽有人說:「死鳥,不知道等下這種死鳥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我回頭一看是王龍,忍不住罵道:「王龍,你混蛋,剛才要不是我救你們的話,你們現在早就成了地上的肉塊了,這麼囂張幹什麼?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老子死了,你也活不長!」
王龍冷笑一聲,不接我的話。
倒是王老闆走過去「啪——」的給了王龍一巴掌,罵道:「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這裡搗亂!」
王龍被他老爸甩了一巴掌,不敢答話,只能陰著臉,走到了內部。
王老闆甩完了一巴掌,走到了我身邊,擔憂的看著外面說:「肖先生,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懶得和他生氣,只是說:「還能怎麼辦?等死而已,你又不是不清楚,就我們現在的情形,根本就是沒有活路。」
王老闆「嗯」了一聲,不答話,我怕他等下突然爆發傷人,忙把張靜拉到了我的身後。
張靜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發呆,但是我這一拉她,她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我忙問:「怎麼了?」
張靜拍著胸口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們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知道什麼?
張靜表情認真地指了指外面地怪鳥。說:「我知道外面地是什麼東西了。」
我一呆。想不到張靜居然可以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靜解釋道。這種怪鳥。在《山海經》裡面有記載。叫做暗雕。據說是常年生長於九幽之地。以光為食。
按照現代人地理解就是。這些暗雕雖然不一定是吃光地。但是卻一定對光線很敏感。這山中山地人造光源它們可能已經習慣了。但是人類地眼睛在看到光線地時候必然會產生折射和反射。這種光線在其他地方或許沒什麼。但是對於這些敏感地暗雕來說。就無疑於給了它們一個攻擊地目標。
這個道理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樣。它們一定是不死不休地。
這番話說了出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了幾分,怪不得在那條路上不能睜開眼睛,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按老黑頭的說法,我們現在看到的山谷其實是一個水潭,那麼那些暗雕原本是活在哪裡的?水底下麼?
張靜想了想說:「這裡地地勢我們雖然清楚了,但是不明白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我估計那個懸崖應該一開始就存在了,而水潭也存在,這應該是一種提示。也是一種誘惑。一般人都沒膽子走萬丈懸崖上的通道,倒是水面上的人人都敢走,我想到了這裡面的人死在那水潭上面的估計也不知道多少個吧?」
我點點頭,張靜的解釋很可能有七八成的幾率是真的,當初建造天寨地那個混蛋,到處都不忘做第二手準備,這些個暗雕就是最好的說明。
來到這裡的人,如果不是在水面上地通道丟了性命,估計就是在這懸崖上的通道丟了性命。還好他一個古代人再牛,也絕對料不到現代的火器這般的強大,如果不是有這些火器的話,我想我們這群人也就是在地上做肉堆的命。
就還在這研究著,突然外面的鳥叫聲更大了,我只覺得黑壓壓的一片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撲了過來。
那應該是先來探我們底子地暗雕,我也不客氣,抬起槍就掃了過去。那些暗雕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可是還沒到地面,就又從上面飛下了幾隻暗雕把它們的屍體又給穿了上去,鳥性如此,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委實是恐怖。
可能是試探結束了,那些暗雕覺得我們的火力也不過如此,突然就見天上的一群暗雕帶著幾乎遮天蔽日的威勢,向著我們所在的山洞撲了過來。
原來還可以隱隱約約見到光亮的地方。現在完全的暗了下來。黑暗隨著暗雕的行動,就像是潮水一樣向著我們湧了過來。
我感覺到身邊地寶哥哥身子在哆嗦著。我自己也不爭氣的打著擺子,我想,或許這麼就以來,我是第一次的察覺到,自己離死亡的距離是這麼的近。
突然之間,不知道是誰先開了槍,黑暗之間亮起了一朵白色的光火,巨響就像是狂潮一般,把恐懼向著我們擠了過來。
我握著施泰爾的手再也受不了了,猛的抬起了槍口對準了山洞外面就轟擊起來。
槍口的閃光像是一串火蛇,不斷地飛向了外面,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暗雕被我們給打死了,那些暗雕地屍體堆在了地上,到了最後層層疊疊的竟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
在接下來地幾分鐘裡面,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由於人多但是洞口卻越來越小的關係,我們倒是不至於攔不住那些暗雕。
也不知道是誰打亮了一盞礦燈,使我們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但是就算是如此,手裡的槍卻沒有人停止過,我兩隻手都開始麻木了,到了最後最後根本握不住兩把槍,只能雙手握住了一把不斷的掃射著,子彈一用完,我就換下一把,還好大小姐她不大會用槍,就一直沒衝上去,反而是不斷的幫著我們換子彈。
王老闆那邊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也示意兩個白種人停手專門換子彈,就這樣才勉強的把火力線給維持了下來。
只看到在礦燈的照射下,一隻隻兇惡的暗雕衝到了山洞口,但是馬上又被我們的子彈給掃射了出去,到處都是漸飛的血液,腥臭難聞,但是那些暗雕卻依然像是發了瘋一樣得向著這裡面飛了進來,有時候我甚至看到它們是擠成了一團,被外面的暗雕給「推」了進來的,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我和寶哥哥兩人就默契的向著那個地方狂轟猛射。然而那些暗雕別說是被打傷了,似乎是它們只剩下一半身子的時候還是會向著我們擠過來,這種行動不能叫做窮兇惡極,而應該叫做完完全全的不怕死。
很快,子彈就用得差不多了,我原本以為靠著王老闆的補給的話,我們至少可以堅持一個小時,但是那些子彈用起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還不到半分鐘,我就看到丟在地上的子彈夾已經變成了一座小山,雖然有人又拿出了一盒一盒的子彈,但是現在根本就沒人有時間去把子彈裝進彈夾。
不知道的誰的槍先沒子彈了,他可能是殺紅了眼,就一下子衝了上去想要進行肉搏,但是這個時候我們手裡的槍卻還在掃射著,他跑到一半的身子突然就跳起舞來,然後緩緩的倒在了前面。
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白種人,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這種無緣無故把人給殺死的感覺確實很不好。
我吼了一聲,子彈更加狂亂的掃了出去,可是掃沒幾下,只聽「卡——卡——」的幾聲,再次沒有子彈了,我伸手一摸,發現張靜還沒給我換好子彈,我心裡清楚估計是已經沒子彈了,雖然說我的背包裡面還有一點,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時間把背包給弄下來。
子彈的聲音開始越來越少,可以看得出我們基本上是什麼機會都快要沒有了。
寶哥哥手裡的槍也卡卡幾下的沒了子彈,他咒罵了一聲吼道:「強子,丟炸藥,老子跟這群畜生拼了。」
我可能也是殺昏頭了,聽到他這麼說想都沒想就摘下了幾個手雷,拔掉了引線一股腦的丟了出去。
可是,那些暗雕還在不住的向內沖,手雷根本就丟不出去,那幾個手雷在洞口一彈,又掉了進來,開始滴上冒著煙,眼看再有幾秒鐘的時候,我們這次可就要死在一起了。
突然間一個老美拋開了手裡的槍,一把抱著了地上的幾個手雷,然後想也不想就向著洞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其他的人都呆了,一時間手裡的槍都忘記了掃射,只見那個老美猛的從洞口就跳了出去,然後用很怪異的普通話說:「用屍體堵住洞
我一聽是邁克,而且馬上也想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事情,剛想說不要,但是那邊的王老闆已經抱起了地上的屍體,猛的就塞在了洞口上面。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塞在了洞口的暗雕屍體猛的暴成了一片血肉的風暴,沒頭沒腦的向著我們撲了過來,腥臭的味道組成的河流,一下子就把我們都給蓋住了。
我只來得及把大小姐拉在了懷裡,然後就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連呼吸都沒辦法了,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著山洞的內部一衝,我感覺到頭部似乎撞倒了什麼東西,接著就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