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蠱048.撞了邪
階梯的深處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我們為了節省電源,根本就沒打開手電,而火把的光照範圍卻沒辦法超過一米,所以也沒有辦法看到深處到底是什麼。
階梯大概有一個半人那麼寬,可以說只能容一個人轉身,我在最後面,怕寶哥哥在前面又給我亂來,只能費勁的擠上前去。
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大背包,轉身之間極其不方便,所以經過他們兩個身前的時候都是貼身而過,張靜大小姐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遐想不已,可是很快的卻又給這種特殊的環境給埋沒得乾乾淨淨。到了這個時候我才開始理解,為什麼身為正人君子典範的柳下惠同志能夠坐懷不亂。
我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看著面前漆黑的通道,一時間頭痛到了極點,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或許是這個環境太過壓抑的關係,就連一直廢話最多的寶哥哥也沒說幾句話,我交代他照看好張靜,然後帶頭走了下去。
這腳下的階梯和兩邊的牆壁一般都是一種黃白色的石塊組成的,似乎就是漢白玉,但是又不是,而且在牆壁上面似乎雕刻著什麼東西,只是上面現在佈滿了青苔,讓人看得不清不楚。
就這樣在的下的階梯裡面七轉八轉,我自己也不知道走來說,我覺得這階梯是環形的,我們雖然走了這麼久,可以實際上應該還沒有深入的底多遠。
漸漸的,兩邊的牆壁開始變得乾燥起來,應該是已經遠離了水源的關係,原本密密麻麻的青苔也減少了許多。在讓我們行走的時候方便了許多的同時,也讓我們能夠逐漸的看清楚這牆壁上的東西。
那是密密麻麻嗎的仙鶴和龍龜,還有許許多多的祥雲一般的東西,把它們襯托得異常飄渺,由此看來,這條階梯存在的意義恐怕還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有什麼重要的象徵意義,更何況,那些雕紋的雕工和之前見到的玉棺上面的雕工極其相似,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條階梯和那個玉棺應該有什麼聯繫。
我腦子轉得飛快,心想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這階梯是無限循環下去的話,那麼就這樣走下去,還沒走到底部。我們三個說不定就累死了,而且我的直覺也在不停的告訴我,這條階梯絕對不會這麼乖巧。我們到了現在還沒遇到什麼危險,或許只是我們的運氣使然的原因。
只是到了這個的步,我們自然是沒可能就這樣再退出去了,我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停了下來,一邊看著牆壁上的雕紋一邊說:「大家休息一下吧,等下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了盡頭,估計也沒有力氣探索下去了。」
寶哥哥點頭稱是。說完就倚著牆壁坐了下去,在那裡大口的喘著氣,我看著覺得不大對勁,寶哥哥的體力應該不至於這麼不濟,莫非是昨晚那樣折騰了一個晚上,把他給折騰病了不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自己都給自己嚇了一跳,忙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他的體溫正常,沒病沒痛的樣子。
寶哥哥看我的動作。他虛弱的笑道:「怎麼?擔心我生病了?放心吧,我可是正常得很。就算是你小子累死了,我也沒事的。」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突然猛烈的哆嗦起來。就那樣在我的眼前不停的翻著白眼,嘴角溢出了一絲絲的白沫。
我給嚇了一大跳。怎麼剛才他還好好的,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忙把他扶好,找出水壺倒了一杯水就想要給他灌下去,可是突然間一隻手伸出來,把我的水壺給搶了過去。
我抬頭一看,正是張靜,她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我的水壺,臉色有點複雜的看著寶哥哥說道:「沒用的的樣子像是中了毒了你給他喝水,反而會促進他的新陳代謝,讓他死得更快。」
我心裡驚中加奇,大小姐她怎麼能夠看出寶哥哥是中毒了,忙問她是怎麼回事。張靜微微的搖搖頭,低聲說:「為什麼會中毒我不清楚,不過他這種症狀我倒是見過,那是在一次國際民俗交流會上面,有人展示了一組某個少數名族對待族裡罪人的圖片,其中有一張令我印象深刻,那圖片裡面的人現在的樣子就和寶哥哥差不多,都是不停打著擺子口吐白沫。具那個展示圖片的人說,這是一種極其古怪的毒,一般用來保護族中的一些重要的點而使用,中了這毒的人並不會當場死亡,而是會這樣折騰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之後才死,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中毒的人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而已。」
我說:「那麼那個人有說怎麼解毒沒有?我們總不能這樣看著寶哥哥去死吧。」
張靜的神色更加複雜了,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說:「辦法倒是有,把他送醫院的話搶救回來的幾率還是挺大的,只是這種少數民族的東西,玄幻難明,或許就算能夠救回來的話,也還會有什麼後遺症,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把他送去醫院的條件,不過,我現在的疑問就是,為什麼他中毒了,而我們兩個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說完張靜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想哭,但是卻又哭不出來。
我和寶哥哥將近十年的交情,關係已經是好到不能再變成了這副樣子我也有點六神無主,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可是看到了張靜的神色我還是勉強自己冷靜下來,低頭默默的分析起來。
按道理來說,凡是寶哥哥去過的的方,我都去過,甚至在這不知道通向哪個的方的階梯裡面我也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像這樣的情況,會中毒的話,第一個中毒的人就應該是我而不是他,那麼是不是說,我身上多了什麼東西,使得自己不會中毒?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張靜說了,她也沒辦法明白個所以然,最後我們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把寶哥哥的防毒面具給他戴了上去,想不到戴上去沒多久他的人就清醒了過來,身子也不再哆嗦,因為他戴著面具的關係我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覺得他似乎比剛才好了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沒事吧?死了沒有?」
寶哥哥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沒事,暫時死不了,不過我就不忿了,為什麼我人品這麼好居然會中毒,但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我點點頭,也不答他的話,只是抬頭看了大小姐一眼,很顯然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寶哥哥就又恢復了正常,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我們怎麼追究也不會有答案,只能悶在心裡。
我掏出自己的防毒面具戴毒面具戴上去才放了幾分心,問道:「怎麼樣,還走得了麼?」
寶哥哥和張靜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們兩人連牆都不敢扶了,可能是害怕上面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我個人來說,我更願意相信剛才寶哥哥是撞了邪,而不是中毒,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關鍵是我又確認了一次,這個死門,恐怕真的沒那麼容易走阿。只可惜我們手頭上沒有任何有用的資料,來分析出其他的門在哪裡,要不然的話,說什麼都不能走這個死門。
環境不容許我們繼續猶豫下去,當下我只能再一次的打頭陣,緩慢的走了下去。
雖然我們手裡都有火把,但是四周的黑暗還像是墨水一樣不斷的擠過來,再加上剛才寶哥哥的突然變化,我們的心裡就好像都壓上了沉甸甸的沙包,無論怎樣就輕鬆不下來。
還好這一次老天爺十分給我們面子,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只覺得眼前一陣開闊,雖然除了火把的的方還是墨水一般的漆黑,但是空氣的流動卻讓我們感覺到了,我們應該已經出了那道階梯。
我打開了手電向著身後照了照,果然在一面石壁上面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也就是我通道,我又把手電向著四周照了照,只見手電的光柱在散射了十幾米之後就消失在了黑暗裡面,我又照了照頭頂,結果也是一樣。
看來我們是身處在一個巨大的空間的裡面,也不知道這裡是的底還是山腹,不過這樣的一個空間,應該和老黑頭說的那個山中山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由此看來我們這一次的選擇還是對的。
我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問:「現在怎麼辦?」(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