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山壁極其陡峭,幾乎都是垂直的九十度造型,如果不是因為有些地方坑坑窪窪的話,雖然兩道山壁的距離很近,但是爬起來的話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兩隻腳撐在了山壁上面,還沒爬幾分鐘就有一種酸軟到了極點了感覺,再想想前面還有幾里路,我差點從山壁上面直直的摔下來。
為了避開這種想法,我不得不和前面的寶哥哥吹起牛來,我說:「寶哥哥,你看看我們這路走得,都快成大夾蟹了,要是給你老爸老媽知道了,他們不找我算賬才怪。」
寶哥哥在前面「哦」了一聲,回頭說道:「強子,我想起一個事情,貌似我急急忙忙的和你出門,還真的忘記給家裡老政府交代幾聲,要是今天我這小命擱這了,你可就完蛋了,我老媽肯定會把你家房子給炸了。」
我聽他這麼說又差點從山壁上面摔了下去,我忙緊緊的抓住一顆在石壁裡面擠出來的小草,說道:「你媽是恐怖分子啊?還能把我家給炸了,我說寶哥哥,要不然咱們去了平攤就乖乖回家了吧,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應該還有人住的,只要借只木筏不用小半天就能離開這十萬大山了。」
寶哥哥在前面呸了一口,說道:「我說你傻啊你,有木筏可以進平攤,你怎麼不早跟他們說,硬要讓我們走這路?」
我說:「寶哥哥,你這話可就真的不對了,你能怪我嗎?那個老怪物李秋水安排的行走路線我估計都是按照他手上那不知道哪裡來的地圖搞出來的,我看等下去了平攤我們兄弟兩把他掛了,然後搶了地圖自己去可能還快一點。」
寶哥哥說:「你這話就對頭了,我們又不是去考古,而是去找寶貝,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嗎?而且那個王龍我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好人,要不我們把他給擱這吧,省的他成天打嫂子的主意,我看著不爽。」
我心想你小子是看著羨慕吧,還說得真是大義凜然啊,不過我也不點破他,只是偷偷的吐了一口口水說道:「你想搞定他可以啊,不過你得小心他那三保鏢,雖然打螞蟥的時候他們那叫高射炮打蚊子,但是打起你這個大活人估計也沒有多麻煩。」
寶哥哥聽了嘿嘿奸笑,說道:「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下毒嗎?等下隨便找點毒蘑菇什麼的給他們下鍋湯,我想他們老美也不懂這個,更何況掛掉老美這叫為國爭光,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當下我們兩個邊爬山邊興高采烈的商量起了殺人放火的勾當,也不知道他們在前面的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心裡會是什麼感受。說著說著,寶哥哥突然「啊」了一聲,問道:「強子,這麼多天來我一直找不到和你獨處的時間也沒機會問你,你說這隊伍我怎麼看都不像是考古的啊,你說他們不會是蒙我們的吧?要是那樣的話到了地頭看不到一點古董,寶哥哥我就把他們的腦袋切下來當板凳,說不定還能值幾個錢。」
我在後頭暈了一下,當初好像為了把寶哥哥蒙來幫我,我可是暗示他這是個考古隊,雖然那裡面也有他自己理解錯誤的成分在內,但是要是我現在和他說實話的話,保不住他就一腳把我踢到山縫下面去了,當下我只能低聲說:「寶哥哥,咱們兩這勾當可不能大肆宣揚啊,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可就不大好。」
寶哥哥嘿嘿一笑,正準備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只聽那個人說:「哼,兩個不要臉的傢伙,把人家民俗考察隊當成考古隊,還想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當機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應該是張靜那個小妮子,她故意扮成這種冷冰冰的聲音嚇我們來了,不過我還是臉紅了好一會,我和寶哥哥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出問題了,居然忘記了我們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大活人,居然當著她的面就商量起來殺人放火的勾當,人家是什麼什麼博士,思想覺悟那麼高,等下不大義滅親怕是不可能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張靜又接著說:「不過你們兩個也別失望,要是真的給找到巫楚了,那裡面的東西不管是不是古董那都是值錢的東西,到時候你們兩個可別看紅了眼。」
寶哥哥聽她這麼說心裡一熱乎,忙道:「嫂子你說得是啊,這巫楚裡面的寶貝隨便找一個出來那不是價值連城?我們想要不發財那是難了一點啊,行,只要真的能找到巫楚,嫂子你說什麼我寶哥哥就聽什麼,這叫水裡水去火裡火去。」
我聽寶哥哥這麼說,心裡那個暈啊,怎麼一下子從對立階級變成戰鬥同志了,這不是玩我嗎?不過寶哥哥這人真是靠不住,估計等下張靜大小姐再給他幾個媚眼的話,叫他現在立馬跳下去山縫底下他都不會不願意。
想到這裡,我忙打斷他們的對說,問道:「張靜,我也一直沒有問你,你那個李秋水教授手裡的那張地圖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靜過了片刻才說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半年前的時候,王龍他不知道去什麼拍賣會上面拍到了一個很古老的盒子,那個盒子據說是巫楚所製成的,十分精美。李教授是一個很喜歡巫楚文化的人,他看到王龍的那個盒子以後就向他借去研究了,半個月後還真的給他研究出了那個盒子的秘密。原來那個東西是一個信匣,也就是古代用來儲存重要信息的東西,在盒子裡面應該有一份很珍貴的資料,可是那個盒子呢,因為它的重要性,所以裡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機關,李教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中國,請教了很多人才想辦法打開了那個信匣,在那個信匣裡面就找到了那張地圖,還有一封信。自從打開了那個東西之後,李教授就變得很興奮,他宣稱他這次一定能夠找到巫楚文明,過了不久他就組織了這個考察隊。」
我點點頭,問道:「那麼,你知道那地圖的內容還有那封信的內容嗎?」
張靜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那封信教授他自己看了一眼之後就收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放到哪裡去了,至於那地圖他倒是經常拿出來給我們看,只是他每次拿出來的時候都只露出了地圖的一部分,所以到了現在我還不知道地圖的全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暈了一下,這個李秋水還真是沒話說,連自己的學生也瞞得那麼嚴,我忍不住問道:「那麼王龍呢?按道理說東西是他,他應該有權看到地圖才對啊?」
張靜轉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小氣嗎?王龍在李教授發現了盒子的秘密以後,就宣佈說,把那個盒子送給了李教授,李教授本來還不想接受的,但是王龍說,李教授能夠發現盒子的秘密是世界考古學和民俗學的一大發現,他作為他的學生,理應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留在李教授的手裡,而且不但如此,他還說服了他爸爸公司的董事會,讓他們同意了出錢李教授組織一個考察隊,要不然單憑李教授一人的話,恐怕這個考察隊還組織不起來呢。」
我點點頭,隱隱覺得有點奇怪,這個王龍也熱心得有點過了頭吧,不過看他這向來的行為,怕一切都是泡妞,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為了泡妞做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寶哥哥這個號稱百人殺千人斬的傢伙都得對他甘拜下風啊。
我問到這裡,心裡清楚張靜其實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也就不再問下去了,要是能夠安穩的到達平攤的話我倒是得找個機會去探探李秋水那個老傢伙的口風,我可不想終日打雁,最後卻給雁啄了眼睛。李秋水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為人師表的崇高樣子,但是誰知道他心裡想的時候是什麼?旁的不說,單是他今天晚上的一系列行為就讓我對他討厭到了極點。
想到這裡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寶哥哥和張靜走快一點,剛才為了說話,我們幾個已經落後了前面的人很多了。
寶哥哥笑了笑,從行李包裡面掏出了一塊壓縮乾糧硬生生的嚼著,然後又分別拋給了我和張靜一人一塊,我這個時候肚子也有點咕咕叫,忙一口吞了下去,從自己的腰間摸出水壺灌了一大口說道:「寶哥哥,這些個東西是我們三個的救命之物,不到關鍵時刻你還是別拿出來,考察隊那邊不是還有食物嗎?」
寶哥哥喝下了一口水,用手電照著我身後,說:「喏,現在不是關鍵時刻?不吃點東西你跑得掉?」
我心裡「咯登」一下,忙轉過頭看了回去,只見身後數十米開外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蟥,兩個小娃子一人貼在一面山壁上,正咿咿呀呀的爬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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