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最近的日子過得也很不順。
宿舍裡的女孩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了,即使是生病了也沒有人肯代替請假,以前大家對待她還因為她總在外面混所以有所保留,現在既然她已經改邪歸正,於是這些女孩把平時積累的怨氣全都撒了出來。小姬感覺自己就像海浪中無助的小船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沉下去。
她需要有人來真心的保護她、關心她、照顧她。小姬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盡快找一個男朋友。
班裡的那兩個半男生是不用提了,以前的那幫朋友也是不可能考慮的,其他除了總來光顧放餅乾的抽屜的幾隻小強就不認識什麼雄性動物了,想來想去,最後就想到了趙雲。
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提供自己需要的一切。
下午吃完飯後,小姬照例去提水,剛走出大樓,就看到趙雲叼著一根煙默默的坐在樓門口的摩托上。
「你那一次真酷!」後來小姬對趙雲這麼說,那真的是一個經典的鏡頭,試想在夕陽投過來的金色餘暉中,一個冷酷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夾克,從敞開的前面能看到裡面只套了一個貼身的圓領衫,脖子上一條銀色的鏈子若隱若現,他靜靜的斜靠在一輛黑色的摩托旁,左手拎著頭盔,右手慢慢的把一隻點燃的香煙送到嘴邊。鏡頭的背景是身邊無數的女孩來來往往,而他頭也不抬一下。於是這些來來往往的女孩中有很多迅速的就愛上了他。
小姬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找自己的,難免有點忐忑不安,但她還是主動走到了他的面前,靜靜的立在那裡。趙雲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的把水壺從小姬手裡拿了過來,擰了擰油門,絕塵而去。
三十多年來,水房大媽第一次看到有人騎著摩托來提水,狂拉風的男人。
三年多來,李典發現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怕水房大媽,超變態的女人。
把水送回宿舍以後,趙雲用摩托把小姬帶到了冶園,兩個人坐在未名湖邊的石頭上發呆,跟以往一樣,一句話不說,看到這兩個人,周圍迅速就人去園空。
冶園絕對是理工大可圈可點的地方,據說很多年以前劉備的爺爺曾經在一次領導高層會議上聽到有人報告現在三號路上摟摟抱抱的男女太多實在不雅,與會者都認為這種事情很難強行禁止,於是劉老大筆一揮在學校地圖上就畫了一個圈,從那以後就有了冶園,這裡湖光(魚塘?)山色(土坡?)到不怎麼樣,但一大片竹林和草地倒是鬱鬱蔥蔥,清晨老教授們來這裡練氣功打太極,早上草地上三三兩兩坐滿了讀書的學生,下午就是城裡的影樓來拍婚紗外景,到了晚上竹林裡成雙成對,利用率倒是挺高。
順便說一下,此未名湖非彼未名湖也,因為理工大這個湖多年來既沒有立碑也沒有掛牌,她原來的名字早已經隨著學校四年一輪的人事變動失傳了,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乾脆就叫他未名湖。
當然這也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無非就是人家北大有個未名湖,而且有不少能人志士想不開往裡面跳。這個湖其實不少人也跳過,只不過不是下去摸魚的就是被推下去的,而且這些人也算不上什麼能人志士。
這種酸葡萄心理在三國時期的知識分子階層中非常普遍,例如自己屋邊有個臭水溝就給掛牌叫做煙波至爽齋,房後有個籬笆扎的小院子就起名三味書屋,什麼也沒有四面漏風的牛棚拉幾根草繩就是閱微草堂。
趙雲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他伸出手去一把摟住了小姬,感覺沒遇到什麼抵抗,就順勢把她拉到懷裡啃了起來,隨著一雙手逐漸不老實起來,他發現自己下身有了反映。
小姬先是抵抗了一下,然後就完全放開了,任由他胡來,過了一會兒,當她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呆呆的樣子,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天哪!難道是因為我以前玩弄的女人太多,上帝懲罰我今後只能睡這一個女人?
當趙雲把事情的經過將給張飛聽的時候,他差點把兩個眼珠子給瞪出來,居然有男人幾乎一句話也不說就先後把兩個美女弄上了床,這個世界真的是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