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陽把他所知的亞蘭蒂斯往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並做最後總結:「吳家窯的邪惡,原來早在不知多少萬年以前,就曾經覆蓋了這個世界。他們原本就是剃刀大陸的遺民,現在想要回來重新統治大陸?」
薩曼莎認真的點了點頭:「主人已經找到了啟動大陸的方法,我和德魯伊兄弟,帶著我們四人的親隨,乘坐一個小島來到了大陸,先幫助已經投靠了他的山嶺帝國和龍炎帝國穩住局勢,他則親自統御大軍,駕駛老虎嘴隨後趕來,現在,他應該已經啟航了!」
「海妖也是吳家窯的人?」
薩曼莎終於針對這個源於天津民間的稱呼,表示了異議:「我們並不叫吳家窯!」
「你不懂,只有你那主人一個人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繼續說海妖。」小神經病大大咧咧的駁回了薩曼莎的異議。
薩曼莎居然也沒有再繼續反駁:「從我記事開始,海妖一直和他保持著非常緊密的聯繫,他們之間應該達成了某種協議,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海妖聽從他的指揮。現在海妖正在全力以赴攻打龍域。為的就是掩護我們的小島,和後面的老虎嘴大陸能夠順利靠岸。」
「吳家……老虎嘴的實力怎麼樣?比著大陸上的四大強國呢?」這個是董陽最關心的問題。
薩曼莎想了想,才謹慎的回答到:「數量上差的太遠太遠,但是個體的實力,卻高出了很多很多,來自老虎嘴的士兵已經出現在大陸上,你們應該比較的出來。」
四千隻蠍蟲,幾乎把五萬獅牙精兵打殘;五千隻火傀儡,差點燒光了食人魔遠征軍;要不是尤里率領維京人及時增援,木乃伊部隊和青山國矮人、外加一條高階巨鰲蠻騎幹掉了。
薩曼莎等董陽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是我們四個人的嫡系部隊,實力比著一般的老虎嘴軍隊要高一些,不過,也僅僅是高出一些而已。之間地差距並不太大。除了主人嫡系的八千死亡者部隊之外,老虎嘴還有大約十萬異族聯軍。死亡者是主人在幾百年中,親手收集和打造的力量,他找到了一個古戰場的遺跡,從其中挖出八千具屍體,這些屍骨和人類的構造差不多。但是再被主人製造成死亡者戰士之後,擁有著連巨蠍都無法比擬地靈活與力量。而且,他們的魔法抗性非常高!」
「十萬聯軍?八千親衛?」
「十萬聯軍,八千親衛!」
董陽有些傻眼了,薩曼莎繼續說著自己的見解:「如果剃刀的四大帝國聯手。老虎嘴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絕沒有勝算,畢竟你們才是剃刀的主人,休養生息多年以後,一旦精靈、人類、矮人與地精再度聯合,不是十萬頭野蠻怪物能夠征服地。不過現在……」說著,薩曼莎眨眨自己的大眼睛,略帶苦澀的一笑,沒再說什麼。
現在整個大陸已經亂成了一片,四大帝國擺明了陣營殺伐不停,即便按照現在的局勢發展。倒窯派擊敗了挺窯派。也必將元氣大傷,到時候又那什麼去對抗來自老虎嘴的恐怖。
守序者地臉上也充滿了擔憂。顯得她眼中地慈愛光芒更加明亮了些:「我聽薩曼莎說,光明龍族的長老……」
「十一聖壇長老和金龍衛都在戰前就死亡了,現在的龍域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高手壓陣,雖然巨龍實力非凡,但是面對同樣強大的海妖,還是吃了大虧。」董陽地目光掃過自己身旁的兩頭銀龍,達沃斯一臉憤怒,而娜瑟莉卻滿目憂色。
董陽又望向了守序者,語氣中充滿了誠懇:「龍域不能丟,我是龍神的朋友……」
咕咚一聲,憨厚的銀龍達沃斯驚駭的坐到了地上,一雙巨大的眼睛死死盯住董陽,一眨也不眨:「尊敬地神……使,您……龍神地朋友?」
董陽輕蔑的一笑,好像在責怪達沃斯大驚小怪:「你就把我當成龍神地使者就好了,其實他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外國友人。」說著,董陽看似隨意的一抹自己眉心的那道傷痕。
守序者和火鳳也對望了一眼,兩個漂亮女人都有些哭笑不得,阿喀琉斯實力斐然和有些神經,都是毋庸置疑的。
董陽沒在理會仍自分析神使與神祇朋友之間到底是個什麼辯證關係的銀龍,再次面向守序者:「強大的守序,剃刀大陸想要抵抗吳家窯,就必須得到龍域的幫助,光明龍族決不能被海妖擊潰,它們現在需要真正的強者。一個月之後,我將率領追隨者,一起去龍域,現在這段時間,拜託您。」
守序者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對我來說,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之前我不能去龍域,是因為巨龍的自尊,絕不會接受來自精靈的幫助,可如果我是應承龍使的托付、或者說,遵照龍使的命令,去同巨龍並肩作戰,這就另當別論了。」
董陽大喜剛要道謝,不料守序者緊跟著補充了一句:「等暗精靈的事情辦妥,我立刻啟程。」
小神經病一下子洩氣了,毫不高明的小算盤徹底打歪了,眼光中寒光一閃,已經開始琢磨著把守序者一刀子砍死的成功率有多大了。
「暗精靈的事情,永遠輪不到白精靈來指手畫腳!」一直沒說話的維多利亞笑吟吟的開口了。同時看了董陽一眼,小神經病立刻堅定點頭:「維多利亞的話,就是我的話。」說著,掌心中央龍鱗金光流轉,映照著守序者那張微笑的臉忽明忽暗。
守序者顯然還想說服董陽,可是她的話一說出口,立刻把小神經病氣樂了:「阿喀琉斯,我想你能明白,老虎嘴大敵當前,我們之間不應再有戰鬥!」
「廢話!是你要帶走暗精靈,是你們白精靈要和暗精靈開戰!」
守序者毫不否認。坦誠點頭:「不錯,我必須這麼做,卓爾的行事方法與手段,你們比任何人都明白,以前她們為了對抗精靈森林。投靠了蜘蛛邪神;以後,為了同樣的目的,她們也會投靠老虎嘴!」
「算了吧!是白精靈要治我們於死地,不得已之下,我們才尋找邪神的庇護,雖然我們做夢都想回到精靈森林。可是從未請求邪神去精靈森林製造殺戮,否則你守序雖然強大,只怕也早就死在邪神的手中了!」植魔者埃德開口反駁,語氣凌厲,臉上充滿了怨毒。目光宛如最歹毒的蟒蛇。死死盯住了守序者。
「任何背叛信仰地借口,都是蒼白無力的,是你們的殺戮與貪婪把你們自己引入深淵……」一個精靈騎士開口了。
「白精靈都是自大的混
「卓爾是骯髒墮落的怪物!」在極道強者虎視眈眈地對峙下,暗精靈與白精靈開始了大辯論,話題從信仰、道德、人性一直延伸到家庭成員互致問候。終於董陽大吼著打斷了正在發言的正方選手鈴鐺,目光炯炯的望著守序者:「怎麼打?玩拳還是練跤?」後半句純屬慣性,老天津衛,兩撥古典流氓在意外情況下狹路相逢,一般都會問上這麼一句,然後雙方各派代表。按照傳承規矩比試一番。贏得趾高氣昂,輸的絕無二話轉頭就走。
當然。這種情況只是在意外相遇的時候才會發生,也算是天津混混對尚武精神的一種推崇方式。對於混混間拔鍋伙(砸場子)、搶地盤地時候,會選擇殘暴百倍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比如雙方比著跳油鍋、比著滾頂板,又或者大規模械鬥等等。
這都是老黃歷了,古典流氓到現在,都已經七老八十,新流氓早就摒棄了這些,經濟社會,要遵循經濟規律辦事。
在吳家窯裡,董陽就有一個自稱混星子的病友,頭髮都一把花白了,還成天拿把塑料勺逮誰問誰:「怎麼打?玩拳還是練跤?」結果挨了不少電棍。
董陽想把戰鬥的範圍畫在他和守序者之間,雖然自己帶了一雙兒女和兩頭小銀龍,又有尤里和小貝,但是維辣妹和恰克、嘯天等人都沒有自保的力量,真要打起群架來,很有可能會照顧不到,至少他自己就沒把握能纏住不知底細地守序者,董陽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去量了量守序者之腹。
守序者的笑容已經恬靜,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望著董陽,點了點頭。
守序者帶著飛馬騎士來收復暗精靈,這是她們在正式與老虎嘴大陸開戰前最後的顧慮,說什麼也不讓步;至於董陽,在火爐要塞,在金屬龍慷慨戰死地刺激下,他的護短決心已經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只要維多利亞不同意,就算吳家窯院長來了也得靠邊站。
雙方幾乎沒有什麼談判的過程,大家都是聰明人,強者之間什麼事情也休想用嘴說清楚,不激情碰撞一下,啥問題也甭想解決。不過還好,在老虎嘴帶來的巨大壓力之下,兩個強者都認可一點:把他們之間的戰鬥,控制在最小範圍之內。用老師父地話講就是:點到為止。
守序者低頭想了想,從魔法戒指中取出了一支水晶瓶,在純淨地液體中,浸泡著幾粒黃金色的種子,輕聲地問道:「這是黃金森林的種子。」
聽到黃金森林四個字,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怔,就連一直低頭鼓搗魔法水晶的恰克都抬起了頭,一雙死魚般的眼珠死死盯住了水晶瓶裡懸浮的種子。只有無知無畏的董陽,把重點放在了黃金兩個字上,基本忽略了森林。
維多利亞趕緊在心底給董陽解釋:「黃金森林是守序者世代傳承得最強大的技能,以虔誠信仰召喚的魔法生物,一片金色的森林!」
董陽聽的有點糊塗:「召喚獸?金色的森林?」
守序者已經從水晶瓶中取出了一粒種子,當金色的樹種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遽然爆發出一陣磅礡的氣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停想起,等董陽循到聲音來源的時候大吃了一驚,距離眾人不遠處的黑森林,竟然在退縮!
不錯,黑森林在退縮,一棵棵巨大的樹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後方退去,潮水般的葉子不停晃動,樹與樹之間的距離轉眼被壓縮得幾乎不復存在,看似陰森強壯的黑森林,似乎在躲避著種子!
守序者小心翼翼的將樹種埋入土中,微笑著低聲呢喃,突然讓董陽想起了一個笑話:在秋天我把老婆種在地裡,到了春天……
維多利亞繼續解釋著:「據說黃金森林中蘊含著神祇的力量,任何進入森林的敵人,力量都會被削弱整整一個級別,高階魔法師進去,就變成中階了,而守序者在森林中,則會提高一個級別。而且,整座森林就是一個強大的生命,任何進入其中的敵人,都會受到它的攻擊。雖然剃刀大陸對與戰士,並未像魔法師那樣分出等階,不過黃金森林有它自己的標準。
董陽心中凜然,以守序者的實力,就連小貝與尤里兩個人聯手都吃了大虧,如果在被黃金森林硬生生拔高一階,恐怕也只有塵封甚至老銀龍布洛林才能對付得了了。
在守序者那分不清是祈禱還是咒語的呢喃聲中,一絲絲金色的光芒從空氣中俏皮的跳出來,流轉著、舞動著漸漸凝聚,越來越濃重,越來越刺眼,不過片刻間,已經從淡金色匯聚成讓人無法直視的刺眼金黃!
就在董陽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過去偷襲守序者的同時,轟然一聲悶雷炸響在金色光華的中央,一股柔和但卻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猛然蕩起,包括董陽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股力量輕輕的送到了裂谷之外的地面上!
炫目的光彩崩裂四散,金芒所到之處,一片片黃金鑄就的巨木拔地而起,一座一眼望不到邊的金色森林,突兀的出現在裂谷之內!
小貝的黑色肉翼伸展,把維多利亞牢牢護在了身後,尤里則一聲吼怒,週身上下的黑色火焰大熾,向著臉色略顯蒼白的守序者撲去!
突然一隻手穩穩的按住了尤里的肩膀,董陽的聲音異常沉著:「你不是她的對手!」
尤里身子一顫,轉頭過充滿驚訝的望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的董陽。
董陽看著尤里吃驚的眼神,納悶笑道:「龍殤戰舞,我會瞬移,你又不是不知道。」
尤里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知道你會瞬移,但是不知道你不怕暗炎。」尤里的肩膀上,黑色的火焰向不停吞吐蛇信的毒蛇,詭異的燃燒著。
瞬間,小神經病臉色大變……
多年後,這個場景也被吟遊詩人編成彈唱的流行詞,名字叫做《裂谷之上》,其中第一句是這樣唱的:我在仰望,裂谷之上,有一聲慘叫在自由的飛翔
豆子家有人住院手術,最近幾天都熬夜陪床,最近幾天更新少,見諒。過幾天就會恢復原來的水平,新春伊始,兄弟們都要注意身體,健康是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