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帝國一直以來都以為,小辮子們不過是一群生活在苦寒之地的、靠打漁為生的原始人,後來偉大的法赫德大帝得知這些原始人竟然是大陸上最強的狂戰士後裔的時候,狠狠的把自己手裡的權杖砸在了地上。
四千多年前,狂戰士全族突然消失,為了逃避敵對種族的追殺,撤離到極北海岸的維京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時大陸上還根本沒有龍炎帝國這個名字。
六百年前龍炎建國,把大陸極北的冰原納入版圖,使他們成為大陸上版圖最大的國家,不過對於荒無人煙的冰原,帝國上下都沒真正關注過,自然也沒興趣派兵遠征那個地處極北的不過萬人的原始人村落。
沒有外堡、沒有箭塔、沒有角樓,更沒有壕溝吊橋護城河,甚至連門閘都沒有,只有一圈由巨大冰塊砌成的厚重圍牆,在圍牆內,高聳著一座直上雲霄的通天塔,一切都是由冰晶雕琢而成,在並不算充足的陽光下,依舊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維京人集居在冰原的極北,因為惡劣的環境,他們很少會深入冰原的中心,不過就在阿卜杜拉出海前,為了尋找幾個走失的孩子,他還親自帶隊來到過這附近,當時雪原莽莽這裡還什麼都沒有。
就算是就地取材,想要建設一座高聳入雲的冰塔,也絕不是一兩個月能完成的。
小神經病撇著嘴巴一臉地不屑:“我看這城堡。蓋的不怎麼樣!”
瘦子洽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厚厚的皮裘裡,只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點頭甕聲甕氣的附和董陽:“這也能算城堡?這就是一座圍牆加一個冰塔!”
尤裡似乎對寒冷沒有任何概念,即便在冰天雪地中,也只籠罩著自己紅色的光芒,斜忒著把自己裹成皮包袱的洽克:“你是魔法師?”
洽克愣了下,求助般的看了小神經病一眼,隨後試探著,向著尤裡點了點頭。
尤裡冷笑:“魔法師?你會認不出,那裡。”說著,獸人祭祀伸手指向高聳入雲的冰塔:“是一座魔法祈願塔!”
祈願塔,是聖階魔法師修煉和領悟元素力量的地方!
尤裡的話一出口,小神經病等人立刻炸了窩,天下皆知龍炎帝國有一個聖階冰系大魔法師:胡裡奧!
冰系大魔法師地祈願塔,自然是建立在冰原上了,不過這座祈願塔和光榮城的哨塔很相似。被胡裡奧大師用冰系元素的力量隱藏了起來,普通人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這是聖階通常的做法,太陽帝國的聖階法師死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祈願塔在哪裡。不過在十幾天前。胡裡奧大師開始准備一個極其復雜地魔法,所以撤掉了不利於元素凝聚的隱形偽裝。
與此同時,祈願塔裡也同樣炸了窩。
在小神經病發現不怎麼樣的城堡同時,祈願塔裡的魔法師也發現了他們!急促的鈴聲已經響徹塔內,胡裡奧大師地眾多助手、追隨者和塔下常駐的一個護衛千人騎兵隊亂成了一團!
胡裡奧大師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在一種追隨者簇擁中,氣急敗壞的跺腳大罵:“這些士兵從哪來的?不是說只在冰原上荒漠無人,只在大海邊上有些野蠻的原始人漁民嗎。那些瀆職的混蛋!在建塔之前就應該把那些原始人統統趕到大海裡去!我會讓法赫德大帝砍掉那些情報官的腦袋!”
胡裡奧地實驗室在祈願塔的頂端,在聖階大法師跟前,一塊巨大的玄冰上,正映射著目瞪口呆的阿卜杜拉和身後整整四千維京戰士!
胡裡奧伸出手在玄冰上一揮。圖像瞬間破碎,換而再次凝聚,負責衛戍祈願塔地巴洛夫長官一臉恭敬的向他說:“大師請息怒,我立刻趕走這群原始人!”在他身後,一千名龍炎鐵甲已經集結完畢。所有戰士上馬。右手持矛左臂懸盾,戰馬的眼睛都已經被厚厚的皮罩遮掩。
胡裡奧哼了一聲:“馬上解決這件事。巴洛夫大人,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有多忙!唔,賽門會幫你!”
胡裡奧是龍炎帝國的聖階,一共有五個弟子,現在清一色地是高階魔法師,其他地幾人都在帝國魔法部任職,身邊只留下了自己最喜愛的一個弟子,賽門。
巴洛夫長官大喜,揮手喝令道:“隨我迎敵!”一千精騎齊聲應喝,轉眼崢嶸地號角響徹雲端,馬蹄聲徹底擊碎了冰原沉寂!
厚重的冰牆一陣瑰麗的光芒閃爍,一個閘口在光芒綻放中赫然出現,旋即一千名騎兵已經在他們長官的帶領下,列隊牆下!
巴洛夫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維京戰士,心裡這個樂啊!
情報官的失職跟他可沒關系,他的職責是保衛祈願塔,保衛胡裡奧大師,眼前的敵人雖然四倍於己,可是他是什麼兵種?是帝國最精銳的鐵甲騎兵!
而面前的原始人,雖然隊形整齊、塊頭不小但也不過就是普通人類,連輕裝步兵都算不上,勉強不算是裸裝步兵,巴洛夫長官有信心一個沖鋒就把沖散敵人、兩個沖鋒就把敵人趕得四散奔逃、剩下的時間就是積攢軍功的時間了,可愛的巴洛夫長官甚至已經在想會得到什麼樣的帝國嘉獎了。
在他身後的每一個鐵甲騎兵都和長官一個想法,在兵種對抗上,騎兵天生就是步兵的煞星,別說區區四千步兵。就是一個聯隊的步兵,也抵擋不出一千鐵甲騎兵地沖鋒!
白色的光芒閃爍,支援他們的魔法師來了!
賽門大師從空中飛翔而至,輕飄飄的懸浮在巴洛夫的身旁,臉上掛著智慧和胸有成竹的微笑。
這個笑容可是對著鏡子矯正過無數次才最終成形的,每次照鏡子的時候,賽門都快被自己的笑容迷死了,他是高階魔法師,是人類中高端的存在,必須要保有一個屬於自己地形象。所以賽門大師最終選擇了這種看上去溫和親切但實際上卻藐視一切的微笑。
賽門大師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自己的形象,甚至每次和別人說完話以後,都要努力保持著當時的表情,急匆匆的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對著鏡子來看一看這表情是否能讓自己滿意,也正是在這種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賽門大師當之無愧地成為了龍炎帝國最有風度的魔法師。他可是全國女性的偶像和夢中的情人,他的優雅折服了最挑剔地禮儀師;他的氣派讓最古老的貴族汗顏,賽門甚至有時候會偷偷的想,應該把帝國旗幟上那頭丑陋的噴火龍換成自己微笑的肖像……
巴洛夫恭敬的在馬上向著賽門大師行了一個騎士禮:“大師,您多費心了。”
賽門優雅的躬身還禮:“能為英勇地鐵甲騎兵效力。是我的榮幸!”旋即雙手向天,緩緩的劃出了一道圓潤的弧線,微笑著長吟:“賜福,冰雪地守護。”他的聲音節奏舒緩悠揚而動聽。
鵝毛般的雪花輕柔的出現在空氣中,圍繞著一千騎兵翩翩起舞,片刻後消失於無形,而所有士兵的甲胄上,都附著了一層薄薄地堅硬冰甲。既不寒冷也不沉重,只是單純地加強了防護。
就在士兵們喜形於色面露感激的時候,賽門遽然取出了自己地魔法杖高舉向天,高聲斷喝:“賜福。冰雪的鋒銳!”這次的聲音卻激烈而興奮,甚至隱隱包含著一些憤怒。
同時,一個由冰晶結成的魔法符號出現在他的身前。
隨著魔法師的斷喝,天地間倏的一冷,在騎兵的隊列間隙。同時出現了無數閃爍著寒光的冰錐。尖峰所指正是騎兵的長矛正對的方向,這些元素的力量將和騎兵一起沖鋒。大幅增加騎兵的殺傷力。在魔法師彈碎魔法符號的時候,冰錐將激射而出!
一千騎兵同時齊聲歡呼,賽門大師滿臉依舊滿臉優雅的微笑,心裡充滿了得意:一張一弛,才是王道啊!
巴洛夫長官心裡苦笑,賽門大師是出了名的花樣多,耗費魔力為一千個士兵加持兩次元素力量的效果遠遠不如召喚一個冰風暴砸亂敵人的陣型來的有效,心裡雖然這樣想,騎兵長官表面上卻也掛滿了感激,伸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三騎迅速出列,向著維京人的戰隊疾馳而去。
小神經病怒吼一聲:“敵人進攻了!”低頭就撿起一塊拳頭大的冰塊,尤裡趕忙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怒道:“阿喀琉斯,你干什麼!”
阿卜杜拉肩膀上的一個皮球嘎嘎的喝道:“是啊是啊,太遠了你砍得中嗎?”
獸人祭祀怒罵:“放屁,這幾個人不能殺!”
董陽愣了愣,放下了手裡的冰塊:“兩國交戰…不殺來使?”
尤裡哼了一聲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阿卜杜拉是長官,留下不要動,阿喀琉斯和銅須跟我過去!”
三個人撒開了大腳丫子,迎著騎兵跑去,小神經病心裡暗歎:不講究啊!空前懷念自己自己的飛馬兒子。
巴洛夫長官和賽門大師對視一笑。
片刻後,雙方的代表在戰場中間中間會面,一共只說了幾句話。
突然矮子跳腳大罵,伸手接下了背後的大斧子揮舞的霍霍生風,三個龍炎騎兵輕蔑的哼了一聲,調轉馬頭回歸本隊。
尤裡的刀條子臉上,一臉的憤怒,他犯了一個大錯誤,不該帶著銅須去啊!在尤裡看來,銅須無論如何,是矮人族幾大氏族之一的首領,在自己人裡絕對是見慣大場面的貴族,可是沒想到。憋了六百年地貴族,已經不那麼貴了。
三個鐵甲騎兵臉上都是古怪的笑容,對著長官說道:“回稟大人,還沒說幾句話,那個矮子突然跳出來自稱是青山國國王,要我們立刻上前見禮並撤
巴洛夫又氣又笑啐罵道:“放屁!什麼青山國!”
賽門也輕輕笑著:“這麼說,這群原始人成立了一個叫做青山國的國家?那個矮人自封國王,現在帶著軍隊要來攻打帝國?”
幾個簇擁在巴洛夫身旁的長官全都笑了。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原始人同時嚎叫了一聲,全部從身後取下了車輪一樣的大斧。隊形迅速的變動,一個千人方陣快步上前,其余的三個方陣一起後退留出了戰場。一個霹靂般的聲音大吼:“一千對一千,來吧!”
旋即,震耳欲聾的狗吠聲,瞬間充斥了天地,片刻之後。鐵甲騎兵才分辨出,原來是野蠻人在唱歌。
而那一千個原始人已經開始嘶號著奔跑,主動向著鐵甲騎兵沖來!董陽、銅須、阿卜杜拉並肩沖在第一排!
巴洛夫哈哈大笑,手中地騎槍向前一指,威風凜凜的大喝:“前進!”
短促的號角聲聲響起。一千名鐵甲騎兵在號角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調整著坐騎的步伐,由緩至急越沖越快,在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徹底放開了坐騎的速度,而整齊地沖鋒隊形,卻沒有絲毫的混亂!
原始人已經跑成了一盤散沙,銅須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抱怨:“這麼遠就開始跑,***誰的主意!”
兩支看上去素養絕不相同地部隊。越沖越近,當維京人高唱的歌聲漸漸被如雷滾滾的馬蹄聲遮掩、鐵甲騎兵的粗大騎槍閃爍的光芒已經映入維京人雙眼的時候,賽門微笑著點頭,依舊優雅著伸出手。准備彈碎跟前的魔法符號。
賽門召喚的冰錐就穩穩地跟在騎兵的周圍,隨著魔法符號的碎裂,它們將如電激射,為死神收割第一批生命!
遽然阿卜杜拉狂吼了一聲!
小神經病只覺得身後呼呼風聲震蕩,旋即自己的頭頂上。被無數陰影覆蓋了!
一千名維京人同時把自己手裡地巨斧擲出!
騎兵們猝不及防。一千柄堪比磨盤大小的巨斧,迅速的掃到了前排的騎兵!
騎兵身上的鐵甲。足以抵擋弓箭地威脅。但是在力量不知超越弓箭多少倍地、呼嘯盤旋的巨斧面前,薄薄地鐵甲變得向薯片一樣脆弱,上百名騎兵在哀號中同時跌倒!
後排的騎兵根本無視前排同濟的跌倒,縱馬踐踏而過!他們是龍炎鐵血騎兵,無論馬蹄下是什麼,也休想攔阻他們片刻,也休想擾亂他們沖鋒的陣型!
巴洛夫長官勃然大怒,無論怎樣看,沖散這一千個野蠻人,也不會有超過一個中隊騎兵的損失,不可否認的是,這群原始的混蛋的確用幾乎是自殺的方法,給自己的騎兵造成了看上去最嚴重的損失!可是失去武器的維京人,又用什麼來抵擋鋼鐵的憤怒?
鐵甲騎兵的眼睛,已經被憤怒染成了血色,幾乎所有騎兵都不約而同的用另一只手取出了懸掛在馬鞍上的鏈錘,只等沖鋒進敵陣之後,立刻揮舞鐵錘砸碎這群原始砸碎的腦殼!只有最原始最赤裸的殺戮,才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九百騎兵依舊匯聚著鋼鐵包裹的洪流,足以碾殺任何血肉的阻擋,赤手空拳的維京人卻毫不在意的狂笑著,甩開沉重的步伐,一往無前的沖鋒著!
又是一聲霹靂般的大喝,冰冷的光芒赫然凝結,每一個維京戰士的手中,竟然再次出現了巨大的戰斧!由寒冰凝結的戰斧!
冰雪之神的信徒,擁有使用寒冰武器的天賦!
擲出鋼鐵的武器,換而冰雪的凶器,野狗般狂吠的歌聲,拖在後腦勺上的小辮子,在冰天雪地中依舊赤裸著胸膛的人類,直到現在,一個詞才突然閃現在巴洛夫和賽門大師的腦海中:狂戰士!
賽門大師立刻彈碎了身前的符文,同時習慣性地給自己加持了幾盞厚重的冰盾。敵人竟然是狂戰士,這已經不是兒戲,而是真正的戰斗!
對於普通的人類士兵來說,的確是殘酷而現實的戰斗,可是對於維京人呢?
漫天冰錐呼嘯而出,而騎兵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個大胖子,一個黑頭發和幾十小矮子。
維京人第二次擲出的,是他們自己!即便沒有狂化,他們的彈跳力也足以讓袋鼠羞愧的低下腦袋。在千米地助跑之後,維京人竟然能躍上近十米的高度,在巨大的慣性下,小辮子們哈哈狂笑著揮舞手裡的冰斧,張牙舞爪的砸向了敵人!
董陽狠狠的吃了一驚,這樣的彈跳力,估計連一般地城牆都能跳過去。要不是他知道維京是人類,一定會以為自己帶領的是獸人蛤蟆族的勇士!
騎兵沖刺的力量,瞬間失去了任何意義,而從天而降的大漢們,把手裡地斧子掄成了讓血液戰栗的一團寒光。真的像一群沖向池塘的蛤蟆一樣,用看上去好笑卻最有殺傷力的姿勢,砸進了鐵甲騎兵的隊伍!
矮子們抬頭看著巨大的冰錐在高出自己一頭的距離上呼嘯而過,表情好像…有些寂寞。
不是散了,不是碎了,而是塌了!
整齊地騎兵沖鋒隊列在瞬間,被一群留著小辮子的惡漢,硬生生的砸塌了。一股股冒著熱氣的濃稠鮮血隨著冰斧地揮舞,如雨潑灑,僥幸沒有被砸死的騎兵很快發現,無論是力量、敏捷還是武技。他們這群自詡為帝國精銳的騎兵,根本就無法和猙獰的大漢們對抗!對方的一斧之下,甚至能連粗大地騎槍與騎槍下地身體一起斬斷;剎那前還在眼前的敵人,等他們一矛刺出地時候跳到了自己的身旁,獰笑著一斧頭砍下;自己的長劍明明扎入了敵人的胸腹。但是對方猛的一轉。生生把現在自己身體中的長劍扭斷,同時還會順手擰斷一個同濟的脖子。再嘶啞咧嘴的沖向自己……
巴洛夫大人在十幾個精銳的保護下,奮力抵擋著周圍維京人的攻擊,同時大聲的指揮著身後的部隊,即便是在激戰中,巴洛夫也能准確的判斷出,短短瞬間的接觸,自己的士兵已經傷亡了將近一半,雖然慘,但還沒有敗,他們還有一個高階大魔法師正在空中,准備召喚毀滅元素力量帶來的毀滅!
任何種族面的軍隊對狂戰士的時候,都會需要魔法的支援!
賽門大師一臉震怒的望著前方的戰場,迅速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鑲嵌著雪花魔紋的卷軸,他是扭轉敗局唯一的指望,面對隨時可能狂化的維京人,時間是拯救生命的唯一法則,所以冰雪系高階魔法師毫不猶豫動用了珍藏多年的強力卷軸!
突然眼前一聲巨響,狠狠的撕裂了賽門大師的神經,一個張牙舞爪的矮人竟然一路飛翔著,狠狠的一斧子砸在了自己的冰盾上!
好在冰盾足夠結實,僅僅被矮人砸出了一個裂璺,優雅的賽門都快瘋了,這是什麼世界,竟然還有會飛的矮人?
而且,***,還不是一個!
蓬蓬聲不絕,劇烈的震顫著大魔法師的那顆小心髒,一個又一個的矮人接踵而至,眼花繚亂的飛來,一斧子一斧子的砸著自己的冰盾;甚至有幾個矮人干脆連斧子都不用,就那麼表情痛苦的砸在護盾上,隔著透明的冰面,賽門甚至能看到他們被擠癟的鼻子;還有幾個,竟然一臉郁悶的從自己的身旁飛過,手裡的斧子玩命伸出,也沒能夠到自己的冰盾。
這不怪矮人,主要怪小神經病准頭有限。
片刻之後,董陽身旁的矮人都已經被他砸光了,賽門大師都快哭了,等雨點般的矮子全部墜落之後,在他面前只剩下一盞勉強還沒有破碎的護盾了,而又一個讓他崩潰的事實,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