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正自感歎聖人與鴻鈞之間的差距這才發覺金蛟剪落入陽池是激起滔天巨浪。把盤庚掀飛到空中,然後平穩的落在在了扶桑巨樹的樹杈之上。
這樹杈上方的樹枝上有一紅日圖案,顏色甚是鮮艷。盤庚落定樹杈不到一刻,便全身蜷縮著,兩隻小手不停在身上亂抓,小腿也時不時亂蹬,樣子似乎極為痛苦。
元玄不知為何盤庚會這樣,只是看著便似乎自己身上也在發痛,不由奇怪起來!這是卻見盤庚一亂動,便從樹枝上滑了下去。眼看要從千丈高處掉下陽池。旦見陽池綠波赤焱中兩條龍掀開波浪,濺起水花飛向盤庚。
片刻後,水面平靜,隱約中才看清:一深紫、一暗金,兩條九爪蛟龍橫空飛舞。
那身顯紫色的蛟龍,頭上無角、頜下無須、體型矯健、靈動纖柔。那暗金蛟龍則頂生雙角猙獰、頜下長鬚飄搖,體型雄壯、威猛陽剛。
紫金雙龍帶起一陣紫金雲氣,轉瞬接住掉落的盤庚,把他送回池面。盤庚在池中痛苦折騰一會後,漸漸困乏,便沉沉睡去了。
元玄明白這兩條龍是通天將他用紫金雙蛟煉成的金蛟剪上的禁制解除後,用蓮池中的水養了一段時間,加上這紫金雙蛟是洪荒異種,經過這一個混元量劫的時間,早已吸收了足夠的天地靈氣化為神龍了。
過的片刻那昏睡過去的盤庚轉醒過來。卻見他面目有些憔悴,精神略顯萎靡。他起身盤腿坐在陽池水上,卻是不沉。睜眼四望,看見紫金兩條蛟龍繞他游弋嬉戲,正在驚訝。
、紫金雙龍卻游到他身邊,撒起一陣水花,潑到他身上,卻都化為紅色霧氣蒸騰了。
盤庚見兩龍和自己嬉戲,便也不怕。咧嘴笑笑,便伸手去摸蹭他身體的金龍龍角、龍鬚。兩龍對盤庚甚是親切,更是有些恭敬。盤庚見兩龍如此,也不生分,更是高興。便開口咿呀學語般稚嫩說道:「以後你們就與我作伴吧。」
元玄看到此處,已然知道那盤庚必然就是他的一世了,不由大聲道,「老祖,這些都是為何,為何我要受這陽池斷魂煉神之苦!」
元玄此時不過是在老祖視聽中觀看,此時大吼,卻聽的老祖微微道,「你仔細看著,便明白,你為何要輪迴萬世,如今都熬成了混元聖人,還是脫不出來了!」
老祖聲音過後,便再無聲向,元玄無奈只好繼續去看。
紫金雙龍能懂人言,發出一陣龍吟,出聲應和著小盤庚的話,以示高興。龍吟如雷,直震的雲氣四散,池畔的扶桑樹枝亂顫。元玄不由的也稍微舒坦了些。
小盤庚也站在金龍頭頂,「咯咯」大笑,一掃方才陰霾,多了些孩童的天真淘氣。咯咯的童笑聲久久蕩漾在陽池與萬木之林中,只是除了兩聲龍吟應和,就只有風摧動扶桑樹時的嘩嘩聲回應著他。
半空中,站在龍頭的盤庚在扶桑樹枝間穿梭著。正玩的興起,霎那間便見他面目抽搐,雙手緊抓心口,緊咬上下牙關,與剛才發痛時一模一樣。只是雖然痛的難以抑制,卻死也不哼出聲來。
承受此般疼痛卻不出聲,著實令人有些不解,何況他只是個三歲孩童。
也許他是知道這裡除兩條龍外再無他人,這才懶得去喊吧……
元玄知道因為盤庚離了陽池,體內殘魄殘魂不受壓制才成了這樣。只要回到陽池便會和方才一樣好了。果然便見紫龍立即招呼金龍把盤庚放在了陽池水面上。
盤庚方落陽池,就見紅光大作,像燒的旺的一堆柴火。片刻後他的身體四肢便舒展開來,然後又是睡了過去……
此時卻只見老祖視聽不斷轉化,霎時便到了無盡天空,轉眼到了太陰星廣寒宮,元玄不知老祖為何將三界所有看在眼中,記在腦海卻是不聞不問,此時見到了月宮,不由想起不久前望舒離開陽池回到了月宮,便留神去看幾十億年後的月宮,卻看幾十億年後的望舒……
幽靜的夜空中,明月時隱時現,不斷的在薄雲中穿行。讓人不禁生出一種靜謐出塵、飄搖寂寞的情感。
月宮之上,咚咚伐木聲不絕於耳,桂花樹上清香散溢。
此刻,廣寒宮中嫦娥仙子懷抱玉兔,倚在望日閣上,雙目淚光閃動,頭向東方,不知在想著什麼……
久久後,回過神來,嬌顏輕望懷中玉兔,不禁長聲歎息:幸虧有這兔,為我取暖、解悶。不然,我恐已早死在這廣寒宮中了。只是不知是冷死的,還是……
就這一聲歎息,亦足以牽魂縈耳,醉倒三界浮羅眾生。只是回醒時,卻都有些絞心之痛隱隱難抑。
幽幽的伐木聲咚咚響著,她已想不起有多少年了。只是犯了錯,難道就能以這種方式挽回嗎?嫦娥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或許吳剛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停止去想過往的故事!
可我呢?我又在等什麼?
早知一個永恆的承諾要用億萬年分離、孤獨作價!就是化作飛灰、身墮輪迴,又有何懼!
近似永久的等待令人心哀如死。不,這種痛苦大於死去。
四十六億多年等待,早已成為一種默哀。只是還要多久?他才能再出現在我眼前……
嫦娥心力交瘁的想著,人彷彿飄在空中,悠悠的從望日閣這邊移到那邊。
「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憑寄離恨重重,這玉兔怎能,會人情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魂魄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空喜一場。無懼,和夢也、卻又重做。」
「只是那絲聯繫不斷,那點靈識不滅,總是有希望的……,總要等下去!」望著極東,嫦娥那柔弱的目光,此時卻滿是堅定。
元玄見得這番情景,聽得「望舒」那些言語,不由的心中輕鬆了許多,時間變化了,所有都變了,望舒對他的心還是那樣。這讓他足以滿足了。
元玄正自輕鬆,卻聽的老祖一聲微笑,「玄天,你若是知曉你了的所有由來,然後還是這樣想,為師日後便在不干涉你,任你去體悟你那大道,呵呵!」
元玄不明白老祖忽然說這話是何意思,不由急急道,「老師,你便告訴我就是了,何苦讓我如同在經歷一番一樣痛苦!」
只是回答元玄的卻仍舊是無數的他的過去,老祖只是讓他看著這些。
三日後,盤庚自昏睡中轉醒,望望游弋身邊的雙龍,整整精神,恢復些神采。見金龍過來,便再次起身上了龍頭,拍拍龍角,馭龍在池中翻騰。
元玄見盤庚再不讓金龍去空中玩耍,想來也是有所顧及。畢竟兩次離了陽池,就疼痛驟發。雖然不知是何緣由,但還是照舊呆在陽池的好。殘魄吞噬本體魂魄,這種痛苦未脫輪迴業力前,縱使大羅金仙也難忍受!何況三歲小孩!
元玄知曉九爪紫金雙龍可以聽懂盤庚言語,只是尚未化形,不能人言,只有和盤庚通過神念交流,於是便照他囑咐,只在陽池游水嬉戲。
況且龍本是天地靈物,天生靈慧。九爪之龍更是龍中之最,是龍自身修行到最高境界的體現!只因龍天生利爪、厚鱗,身體強橫,化形為人時,徒添許多煩勞。此亦可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若是道法大增,或是得食靈藥,他們自然或可化為人身,只是這恐怕得將些年頭。不說那開天後蒼龍一族已然不存,單說現下,四海龍王集四海寶物尚仍未化為人形,便可知龍族化形之難咯。可反過來,這九爪之龍一旦化為人形,除修道精進、法力驟增,還可以超脫身體束縛,施展高深法術。再加上龍本身肉體強悍,化形之後便即可於太乙金仙同列!
盤庚、兩龍在池中正玩的不亦樂乎。元玄正無奈的看著這些,卻發現盤庚上前拍拍金龍的龍角,想喊什麼,又覺不妥。便對紫龍喊道,過來過來,我們理當認識一下。我姓盤單名一個庚字。你們兩個沒名是吧?就是有,以後也改了吧。以後我就稱你,說罷指了指身下金龍,叫你金影。你嘛,說著又指著游過來的紫龍,你就叫紫衣吧。
「暗香掠影隨風去,紫衫牽魂入夢來……」
元玄不由得驚住了,便是自己輪迴為萬世,原來總記得扶桑華光扇書背後望舒畫像下的那首殘詩。
他本是暗影,她原是紫衣。只是億萬年間,輪迴萬世。可曾在那一瞬,你的名字脫口而出,念吟成詩!這讓他不由的感動起來。
元玄見盤庚隨口給兩龍起了名,竟然是很早以前紫金雙蛟的名字,不由感動,卻見盤也不理兩龍想法,就拍拍金龍犄角道,「金影,下去看看。上不得,下也不行嗎?走。」
話畢,盤庚便緊抓金影龍角。兩條龍聽到到盤庚起的名字,也是略有所思。只是想起什麼,已是幾十億年前的事情,就也不在乎了!
金影見盤庚站好,便分水下潛。
元玄只好靜靜看著這些,水下果然不同,不失元玄所望。只見池底生有諸多色彩絢麗,如珊瑚樹枝樣的小樹。隨著池底緩平向下延伸生長,不見盡頭。奇怪之處便是,這種植物都生長在一種黑色發光,千形百狀,又有許多孔眼的怪石之上。
每株植物都開著各色的花朵,赤、橙、黃、綠、藍、靛、紫等等。有的上邊還接著各色圓果。果子晶瑩剔透,若藍田暖玉散發著溫潤的螢光,看起來都是鮮美可口。
盤庚自然早就在直流口水咯。在隨金影下潛時,便讓它不時停下,摘些果子食用。偶爾餵給金影、拋給紫衣,逗兩龍取樂。
池水一望無底,似無盡頭。
「一直鑽到下面看個究竟也好。」只是盤庚此時吃飽玩累,已然沒了心勁。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池中小樹上結的各色圓果,竟然能夠加快盤庚吸收池中乙木庚金的速度。元玄轉瞬便看出了這陽池底小樹所結果子的妙處。
果然小盤庚也發現了這點,從那日採食果子始,他便每日食用這果子。
元玄不由暗想,「這樣到可以應對他每日晨時的頭痛和午時的腹痛,將每次疼痛的時間縮短一半,再隨著他年齡增長,疼痛發作時間也在變短。現在每次疼痛時間,已縮短到一個時辰,減少了一半疼痛時間,也就免除了他一半痛苦。」
元玄看著被盤庚稱作「陽池日果。」的果子不由的搖頭起來,不過比朱果強千倍而已。若是現在任何丹藥他都不妨在眼裡了。
不說這個,邊說盤庚無事就下到池中摘食異果食用,閒來逗兩龍玩耍,卻把到池底看看,早忘到天涯海角了。只是每天還是要忍受那兩次靈魂裂痛,每次都要休息半天,他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如此也是無奈。
老祖視聽一個轉換,元玄便覺到了三年後。
這日盤庚還是上了金影的大頭。坐在龍頭上,摸著龍角,卻自言自語,「這池水也不知到底有多深?下面有什麼?這次我們趁好日子,就到下面看個究竟吧?」說完,拍拍龍角,高聲喊道,「走咯,金影。」
元玄不由搖頭!其實,盤庚根本無需出聲。心念一動,兩龍便可知道他神念、想法,並瞭然於心。可盤庚總是每日將所想的說出來。似與兩龍商討,話語……。
天生在孤獨之處,他倒不是是消沉之人。怕是他也知道,就是這言語,他不說,恐怕日後都長不了口了。再說這鬼地方,他若不弄出些聲音,還如何過活,死氣沉沉的。只是他天生卻會說話,又知道自己名姓,他卻覺得是件怪事。
元玄見盤庚潛下水去,不由心中暗暗思量著。
隨著不斷下潛,金影龍身逐漸變熱,已近乎三昧真火溫度。幸虧盤庚、兩龍不懼高溫,這才無事。況且每夜子時,陽池之水就像被添材加料,大火烘烤般沸騰不息,直到快交辰時方才停息,那時陽池之水就如五昧神火鍛燒丹爐,可焚太乙精金。此時這種溫度,他們當然不放在眼中。
盤庚一路下潛,至約三千丈處。腦中忽有聲音,似在召喚他般。越往深處,逾加清晰。此時盤庚欲罷不能,難以控制神識,只想著那聲音,越往深處,他便心跳更劇,眉心逾痛。
如此這般,盤庚強忍疼痛,不斷下潛。遠遠就見池底顯出一座巨大黑色石山來。盤庚驅龍徑直進山,山石嶙峋,洞窟孔竅甚多。一路直到山中主峰,旦見一樹傲立峰頂,直刺向上。召喚之源好像就在其上。
此樹身呈青色,枝分十條,中間主幹再分兩頭,共有十二大枝。此外樹上即無分叉小枝,也無樹葉,很是奇怪。
盤庚苦忍劇痛,越近那樹,腦中聲音愈加清晰。立於龍頭,不由自主催龍順樹幹向上攀游。此時卻有些變化,那呼喚更為加強烈,而疼痛卻在不斷減輕。
約莫一刻後,才到樹頂。細看此樹,中間較小樹頭上,正長一果。
那果龍眼大小,光分五色,瑞彩千條。越近那果,盤庚身心愈發舒坦、平靜。
盤庚在距小果三尺處定住,此時他渾身舒坦,週身三百六十五萬個毛孔都在舒張,幾欲升天之感縈繞腦中,座下金龍,身旁紫龍竟都露癡色。只是此刻,他腦中聲音,卻嗡的一聲,爆炸開來,一切都歸於靜寂。
元玄自然不知盤庚身上的變化,看不出他痛苦。可此時他看到這可小樹,和樹上的果子,便不由的一陣驚異。這小樹便如我的九華玄天杖一模一樣。只是大了許多,上面還結上了果子,莫非是億萬年在陽池底起了異變。
元玄正在思索,卻見陽池之水,此刻滾如沸湯。「看來已到子時,盤庚下到池中已過了六個時辰!」
池水沸騰,高溫浸煮,卻是半點傷不了他,看來這奇妙的神果,卻是不簡單。元玄見小盤庚已不由自主伸手去摘那果。便知要有麻煩了!
靈物應有緣人居之。否則強奪造化,難免懷璧其罪,物毀人亡。何況他不過幾歲小孩!
元玄正在擔心,便在這時,又生變化。只聽轟隆一聲,黑色石山向一旁開始緩緩移動。小盤庚一看有變動,不管三七二十一,卻是猛的一下摘下果子,就塞入口中去了。
熟料,那果子匐入口中,立馬一滑,就下到了腹中。盤庚就覺身體「嗡」的一聲,眼角一片紅光,便失去了直覺。
元玄知曉盤庚是受令靈果反噬暈過去了。而且他剛才暈過去時,他身下石山猛地向上衝起。石山底下,一片紅光向上湧出。兩龍一看,便知不好,搖身化作流光,載著盤庚向上竄去。避過了這一難。
不久,就見那道紅光衝出陽池,在池畔一頓,化身一鷹鼻鷙眼的紅眉紅須和尚。那和尚見兩龍托著盤庚,感到驚訝,略掐手指,默算幾下,便渾身紅光直冒,想去抓住雙龍。
元玄看的清楚,這紅眉紅須和尚不是別個,正是被他曾經擊敗過的太古散修陸壓,他後來吞噬了十日金烏,奪了十日金烏之身,又拜入了佛教,這些元玄早早便知曉了。
元玄正看陸壓無恥的去暗害他的那一世轉身的盤庚,卻不了畫面轉動,便見老祖視聽又到了三十三天上。
卻見高天上聖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端坐殿後靜室蒲團上,毫無平日靈霄殿上的囉嗦、糊塗。面上竟儘是威嚴、肅殺。就見他隨手一展,身上聚起無匹青光,便見一拳頭大小青珠顯在手上。大帝運法展手一拋,那青珠化道急光而去,卻是向陽池而來。
藏龍珠怎麼會在羲和手裡?羲和又怎麼會當上玉皇大帝!元玄不由的一陣頭腦發暈,發覺這些越來越亂了!
還未等元玄思量到底是怎麼回事,便見老祖視聽又到了陽池,只見陸壓正在追飛到扶桑巨樹之上的雙龍,卻忽然停頓下來略一猶豫,向天空看看,轉身化道紅光向西而去。
「這廝果然奸猾!」元玄見陸壓逃走了,不由心中不齒。
果然片刻後,玉帝拋下的那道青光從九霄直下,墜落陽池,激起滔天巨浪。許久,池水才復平靜。而此刻陽池地境早已滄海桑田,山海巨變:一傾無盡碧波上,一黑色巨山聳露水面,石山上有一大樹。而陽池地境萬木林中,萬千扶桑樹卻僅剩池畔那一株扶桑巨樹,其他皆無所蹤。
曾蒸騰熱氣,如紅色焰火燃燒的陽池之水,此時已變得清淨翠綠、清澈深邃。只是深深的湖底,時有青光瑩瑩閃動。
一個轉瞬,元玄眼前便發生如此巨變,繞是他見過天地巨變,天河倒洩,卻也沒想到一切在巨變之下都是如此脆弱,那無數的扶桑樹木,那陽池本來的景象卻是全都變了!
元玄不由心中唱到,「妄相竟復強滅,珍寶何必希求。
善惡一時忘念,榮枯都不關心。
一池秋水碧仍深,風動莫驚盡恁。
幾十億載強繁衍,終究歸了本源!」
元玄看見這些,不由有感天地造化,俱是一瞬。億萬年的存在,卻不能脫去形體,得道成仙。大劫至時,也是妄自化作灰灰!這卻怪不得『天地不仁』!扶桑樹緣起緣滅,也只是自己因果糾葛,與別個自不相干!況這一刻驚天巨變,縱聖人亦無法阻擋!
元玄還在思量,卻聽的老祖聲音再次響起,「玄天你便如同這扶桑樹,你知曉不!」
元玄聽得這話,不由怔住,卻是一點都想不通。
「你還是弄清你的身世來歷後,在細細向這句話吧!」老祖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