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弟子用九龍玄火大陣困住三清弟子,又搖動陣旗,驅使玄火九龍不斷放出玄火,想用火氣侵蝕那些三清弟子,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道行大減。
「不好,諸位速速閉氣凝神!」清虛道德真君最善煉氣,霎時便覺察出了九龍玄火大陣不再用玄火猛攻他們,而是放出火氣在侵蝕他的元神。
清虛道德真君這一喊,其他三清弟子有幾人霎時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妙,感覺元神已經重了火毒。一時之間沒有覺察出來的,覺察出來的,所有三清弟子都屏息凝神,守著丹田,防止火氣侵蝕元神。
雲霄等人見三清弟子發現了他們的暗招,只好另想辦法。
「師姐,既然他們如今已經被玄火火氣傷了元神,不如撤了大陣,我們一起圍攻,量他們也逃不掉!」蚩尤恨不得上去生撕了這些三清弟子。就怕這一拖延,有人來救廣成子等人,這才出了這個主意。
「師姐。蚩尤師弟說的不錯,不過我們再發動一次大陣,這次不用九天玄火,只用太陽真火焚燒他們,先將他們那副惺惺作態的正人君子形貌燒得見不得人再說!」六耳立時插話。
「就這麼辦,我們一起發功,用太陽真火燒傷他們再撤去大陣,擒拿他們!」雲霄立時下定了主意。
霎時之間,九龍玄火大陣一變,裡面頓時不斷燃燒起熊熊太陽真火,全都向廣成子、燃燈等人燒去了。
三清弟子此時都在屏息凝神,本來防著玄火的陣勢此時便鬆散了,此時九天玄火化作了太陽真火,他們那有時間顧及大火,呼的一下,除了赤精子有八卦紫授仙衣護身、燃燈有玲瓏金塔護體、玄都法師用芭蕉扇不斷扇火,太乙真人有渾天綾裹身,這四人沒有燒傷到身體,其他幾人都被太陽真火燒傷,有的衣裳鬚髮也都被燒著了。
廣成子頜下長鬚被燒,霎時氣的老臉漲紅,立即揮手用大法滅了身上大火,指著站在九曜星位上的玄天道弟子大罵道,「爾等淨使這些無恥招數,哪有一點修道之人的樣子!若我廣成子出去,必定讓你們屍骨不存,永墮輪迴!」
延生聽著話說的狠毒,頓時冷哼一聲道,「等你出來再說,怕那時你已經沒有體力和我們相鬥了!」說罷,揮動大幡,操控火龍放出太陽真火去燒廣成子。
太陽真火乃至陽之火。雖不如九天玄火歹毒,能焚燬修道之人元神,但卻有它自身的妙用——最能焚燬萬物。是以雲霄等人收了九天玄火後,猛的放出太陽真火,霎時便燒著了沒有法寶和沒用法力護身的廣成子。
卻說三首花豹和飛熊從崑崙山下來,一路騰雲駕霧,不多時便到了長江的巫峽段。
兩個妖獸見此處果然有沖天火光,知道便是聖人元始用靈光告知他們的那九龍玄火大陣。頓時齊聲嘶吼幾聲,便猛的往大陣中衝了上去。
九龍玄火大陣是五大絕陣,若是被兩個妖獸就這樣從外邊衝了進去,那如何稱得上洪荒五大絕陣!
只聽彭彭兩聲,兩隻妖獸便被護著大陣的九曜星力給震飛了。
兩隻妖獸這一撞,主陣的圓日先發覺了這事,隨後其他八個玄天道弟子也知曉了。
玄天道九人見兩個創陣的妖獸雖然尚未化形,但靈識已通,而且法力竟不低於一般的天仙!九人正在疑惑,卻又聽的兩聲嘶吼,兩隻妖獸又衝向了大陣。
「兩個畜生也敢來這裡放肆!」圓日不耐,當時就想上去斬殺了兩隻妖獸。
「師弟慢著,這其中必有蹊蹺!這兩隻妖獸都是洪荒遺種,都是經過幾次洪荒大劫,倖存下來的。想來不會自討殺劫,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神農行走洪荒百年,遍嘗洪荒百草,與野獸草木也能交流。此時見兩隻極有靈性的野獸做這螳臂當車,自尋死路之事。他立即便感覺出了其中不合理之處,所以才阻擋下了圓日。
「既然師兄這樣說,那師兄說該如何處理他們!」長河是圓日姐姐,神農如今是他的准姐夫,神農還是三皇之一,平時又一副慈悲為懷,高人大聖樣子。圓日因此便多了幾分尊敬。
「我來問問他們到底是何事情,若是他們自己撞上來的,我便將他收在我坐下。若是有其他什麼原因,我們開解他們就是了。」神農立即說道。
神農尚在主陣,走不開,只好用神念和三首花豹和飛熊交流起來,等交談完畢,他才知曉了是怎麼回事。不禁又想起他自己先被老君賺入人教,後來又被元玄詐回玄天道的事情,不由便對三首花豹和飛熊多了些同情。
只是玉清聖人元始既然讓兩個妖獸來這裡「找死」,自然不會單單是為了讓兩隻妖獸脫出妖族,輪迴入人界。這其中的細微關節神農想不通,但他對這事多少也有些認識。
當下神農便把這兩隻妖獸的來意說了一遍。玄天道弟子一聽,不禁都有些驚怒。這時他們多少也猜出了其中的一些厲害關係。
雲霄等人尚在沉思,此時圓日看了眼兩隻妖獸,卻對雲霄等人笑道,「師姐師兄們,我已有計策讓他三清弟子自己作孽,只要看我的,我必然讓他三清弟子落個打掉牙齒咽肚裡——有苦難說!」
雲霄等人一聽圓日這話,又見他極為認真,也只好道,「也好,便看師弟你的手段了!」
圓日見師姐、師兄們答應,笑道,「如今這一干三清弟子也燒的差不多了,我們便放他們出來痛打落水狗!」
六耳一聽圓日這話,將黑龍神槍曳在手裡,道,「正好讓我出了這幾日的鳥氣!」
其他玄天道弟子都不由大笑起來。
圓日知道各位師姐和師兄們贊同了,立刻一舉手中的長槍大旗大聲道,「九曜移位,九龍化歸!」
圓日話聲未落,便見九龍玄火陣中,九龍都是大嘴張開,如同長鯨吸水,霎時將陣中的玄火和太陽真火吸了個乾淨,這時便聽的九龍都是嗚咽一聲,化成九道紅光分別射進了九面主陣的大旗上。
等九龍消失後,圓日搖動手中的長槍大旗,其餘八面主陣大旗連同圓日正搖著的大旗瞬間都縮小到三尺六寸。然後八面小旗都齊齊飛向了圓日。
只聽卡嚓八聲,八面三尺六寸繡著火龍的小旗都插在了圓日手中緊握的天羅罩日傘的傘柄、傘桿一體的槍狀小旗上。
等圓日再一搖手中的法寶是,一把紅如火焰、繡著八龍的傘蓋出現在了他手裡,正是天羅罩日傘。
天羅罩日傘一恢復本來形態,一個拳頭大小的球狀的火球便掉了出來,圓日伸手接住,這才可以看清,正是有九龍盤著的太陽神鏡。
圓日接下神鏡時,廣成子、燃燈等人見玄天道弟子撤了大陣,都是一聲大吼,往玄天道弟子衝了上來。
圓日此時卻不著急,只將手中天羅罩日傘撐起,手中捧著日光神鏡,一副翩然飄逸形象,見頭髮衣服都燒焦的廣成子正和六耳相鬥,便笑道,「常聽父親說,元始師伯最像老祖,也最器中他。卻未料到他的弟子們如今都成了這副摸樣!哈哈哈哈。」
「黃口小兒,不足為敵,你若在年長些,我自然會替太上元玄聖人教訓你!」廣成子對著不過五歲多大樣子的圓日卻是無可奈何,只好言語羞辱圓日。
「廣成子道兄,你如今便是想與我為敵都是沒有資格,你先贏了我這兩隻寵物再說吧。哈哈哈哈。」圓日一指身後的三首花豹和飛熊,當下就不由再次大笑起來,話中諷刺之意再明顯不過!
「圓日,貧道不傷你,是看太上元玄聖人面皮。你養的兩隻畜生,貧道卻不用給你留下面皮!既然你自己造孽,今日貧道正好給你個教訓,省的你以為我廣成子怕了你!」廣成子一看三首花豹和飛熊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圓日仗著他身份肆無忌憚,廣成子未免有些顧及,元玄護短的名聲在洪荒無人不知。雖然今日他欺負了圓日,元玄不會明裡說什麼,誰知道聖人一算計,他什麼時候會有大劫降在身上呢!
廣成子見慣了玉清元始的本事,一想起還比元始沒有聖人樣子的太上元玄,就更添了顧及,所以一再對元玄忍讓著。此時見圓日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當他成了老好人,以為自己是怕他,還用畜生比喻他,不由的就動了肝火,也不細看,立即就將翻天印祭出,砸向了三首花豹和飛熊。
可憐三首花豹還未來得及辯解,齊齊一聲哀吼,便被翻天印砸成了一團爛泥,就這樣喪命到了廣成子手中!
兩隻妖獸一死,圓日又笑了起來,「廣成子啊,你便等著元始師伯回去向你問罪吧!你竟連同門師弟都敢打殺,我看你是半點好生之德都沒有。卻不知怎麼做的這玉虛宮的首徒,無為給玉清聖人折了顏面!哈哈哈哈。」
廣成子聽的莫名其妙,卻也來不及說話,只能祭起翻天印接下六耳刺來的龍槍,這才抽出空道,「你即便是聖人子女,用你的兩個畜生褻瀆我老師玉清聖人,也免不了要遭劫數,貧道懶得和你一個黃口小兒糾纏!」
圓日計謀已經達成,也懶得和廣成子說話,當下就一手撐天羅罩日傘,一手顯出戮妖刀,奮力向金角和銀角兩個童子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