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用河圖龜甲神書將紅雲真靈收了,便帶赤尻馬猴延生往紅雲的紅雲洞府而去。
黃瑩盤坐在紅雲洞中,忽然一陣心煩,猛的心神一震,想要掐算出了什麼事情。卻總覺著似乎被什麼阻撓著,無非得出結果。
明顯是有高人混淆天聽,打亂天機。黃瑩歎口氣,化道清光瞬間飛出紅雲洞。出了洞府,站在紅石山上,黃瑩放出元神探測天外,正在這時,卻見兩道紅光從遠處閃現。黃瑩正在納悶,以為是紅雲帶人回來了。
卻見紅光片刻到了眼前,出現的卻不是紅雲,而是距紅雲洞三是萬里外,他們最近的鄰居——伏羲和他的弟子延生。
伏羲一出現,黃瑩便只覺神魂一陣動盪,只覺這伏羲左手捧著的河圖神龜甲書,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吸引她。
這黃瑩便是與紅雲朝夕相伴百萬年,一同化形後,相依相伴的那塊頑石所化。此時紅雲真靈被收在河圖中,黃瑩神魂生出反應,立即明白了什麼。
伏羲見黃瑩申請癡呆起來,也不猶豫,只將河圖龜甲揭開,便見紅光一閃,紅雲真靈慢慢拿飄了出來,逐漸在空中凝聚成形,飄到黃瑩面前,便不知在和她說些什麼。
紅雲的真靈不斷比劃這,黃瑩的神情也便愈加憤恨,最後竟咬牙切齒起來。不片刻,黃瑩便一聲尖叫,將紅雲魂魄攏住收起,看著伏羲便道,「我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為紅雲報的了仇,不管怎麼,我也要會陪紅雲去輪迴這一場。這紅雲洞雖說在洪荒八大仙府中居於末位,卻也是難覓的一處仙家道場,便贈與道友,權當謝你為我保住紅雲真靈的答謝。」
黃瑩說完,也不等伏羲作答,便化道黃光,往地仙界而去,卻是去找鯤鵬復仇了。
伏羲長歎一聲,看著延生卻道,「這紅雲洞日後便改作火雲洞,日後我們便將洞府移居到此處來吧。」
伏羲一聲長歎,卻是在歎黃瑩不知天機奧妙。想來紅雲和黃瑩都是准聖般的人物,卻是在混元聖人的眼裡也不過螻蟻一般。紅雲和黃瑩之所以無法早早算出天機厄難,卻正是被老君、元玄和通天這些聖人干擾天機,混淆了天數,才讓他們無法得知自身命運的。而紅雲氣數喪盡後,卻是連他這八大仙府之一的紅雲洞都要讓出來,為日後的三皇五帝作為仙府。
紅雲的死不過是四教會商前的小小序曲,洪荒大局此時卻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一直在洪荒傳道的西方教門人都接到了接引和准提命令返回須彌山和靈台方寸山的法旨,都不再四處逗留,急忙的往回趕。准提和接引也都閉關悟道,不再宣揚西方道法了。
鴻鈞定下四教會商,為三界選定正神。將西方教排除在外,只這一點,已足以使接引和准提的警醒。若是他們硬要往這四教會商,三界創神中摻和,恐怕西方教的氣運不長反衰。所以接引和准提這才將弟子們都召回洞府,命他們好自修道,他們自己也閉關不問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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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玄光輦飛至東天地境,望舒仍在沉思,只是皺著的眉,漸漸舒緩開來,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
望舒微笑看著閉目沉思中睜開眼睛的元玄,輕笑著道,「你說紅雲和黃瑩要經萬世輪迴,過萬世姻緣。那我們呢?我們如此卻難道就勝過他們?」
元玄不知道望舒剛才一番思索,到底想到了什麼,聽她如此問,卻不得不答道,「鴻鈞不為正宗,左道不為旁門;玉京不為太虛,輪迴不為下乘。這萬世姻緣自然不算是劫數,太上有情自然也不能算不合天道。你我,自然也是一樣的。」
望舒聽的元玄說完,頓時嬌笑出聲來,「你卻是比我清楚的多呢!只可惜你行動起來,卻無法和我相比。不然這以情入道的宗師怕就是你了。呵呵。」
望舒說完,便見渾身白光四射,渾身光華便如紅日東昇般,剎那將整個東天照亮。她頭頂更是慢慢顯出一彎斜斜的月牙,月牙上散發著淡藍的清光,使她襯托的更為聖潔脫俗起來,那月牙不遠處,卻有兩顆相隔不遠的明亮的星辰,那顆最大的星辰旁邊還有兩顆小小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元玄一眼所見,便看出望舒在此達到了返虛合道的境界,只是這次望舒不是修的太乙玄道煉金丹修元神的道法,而是她自己的大道。那道是什麼,自然只有望舒自己清楚。可元玄還是看出了望舒頭頂那彎斜月旁的兩顆明亮星星的緣法。
這兩顆亮星便是後世聞名的織女星和牛郎星。元玄自然知道織女和牛郎的故事。一想起這個故事,他就不由得想起秦觀那首《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元玄心裡將這首詞吟完,不由得心神一凜,「難道這預召著什麼?」
元玄立時就想為望舒掐算一場,此時卻見已經收功的望舒,看著他鄭重道,「我望舒今日發下宏願,若明月不全,四星不聚,便是我不該得道。明月若圓,四星相聚,則我為天下有情之人,永保良媒,使他們有情之人終成眷屬!」
望舒宏願一出口,元玄不由的從車上驚的站起來,想欄卻都是欄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