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見諸位聖人心中各有所思,都對一著無邊洪水發愁,又見女媧望舒補天在即,心中一動,立時站在天台山頂,手中青光大放,將玄天杖展在手中,高高舉起,立誓道,「天河倒洩,洪荒盡成澤國,女媧望舒補天,洪荒百廢待興,我玄天發願,定治洪水而興人族!」
其他眾大聖見元玄在天台山眾聖前發宏願,雖不說什麼,心中卻暗道元玄毛糙,這要治水卻是要先等人族大興後來治。要治水,自然得先興人族,人族那麼好興旺起來?
元玄得了鎮河神珍鐵,心中早有治水的定計。此時發宏願,先奪天機,眾人卻都不知。都以為元玄不自量力。
女媧和望舒等元玄立誓完畢,這才紛紛施起法來,只見五色補天石不斷放射五彩祥光,從天台山頂紛紛飛起,不斷如落棋子那般飛向天上那個圓形窟窿。這些補天石都一般大小,都是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
用五彩石補天,媧望舒補天這一補又是一年時光,等三千六百五十顆五色補天石都連成一片,便見三千六百五十顆五彩石一陣光彩奪目,轉瞬連接成一片,天穹終於補好。
天穹一補好,便間女媧和望舒身上清光不斷四射,二人身上霎時便多了層淡淡的清光,讓幾位洪荒大聖頓時不禁看的一陣嫉妒。
如今洪荒盡成澤國,已無多少生靈,即便有多數也是巫妖兩族和一些洪荒福慧之靈。諸位大聖卻都是在天台山看女媧和望舒得這場功德。也有人更知道女媧還要做過造人的盛舉,然後大興人族,到時洪荒巫妖才算開始淡出天道舞台。
女媧和望舒得了功德,卻都各自站定,看著諸位洪荒大聖。元玄一時還未從二人得了補天功德中回醒過來,卻忽然聽到女媧冷冷道,「玄天道友好算法,刑天是這棋局上的劫子,難道如今你還要阻擋貧道,也將貧道做個劫子?」
元玄雖在出神,卻是將女媧的話聽的真切,此時除了老君明瞭女媧在說什麼,便只有女媧、望舒、元玄這三個牽涉到天地爐被奪一事中的人才明白她說這話是何意思。
天地爐被奪,看似女媧從望舒手中搶去,卻是正好相反,恰恰是元玄為望舒奪了女媧的福緣。老祖兩百多年前在紫霄宮開壇便指明女媧是一定人倫之人,是制嫁娶的主角,不但主持天婚,更是要親身化人,沾染紅塵,做過地婚大禮。那天地爐乃地皇刑天之物,原名兩儀爐,兩儀者,天地陰陽兩儀。女媧居開天三皇人皇位,雖是虛職,卻是正預兆她如今將造人的緣法,以及造人後她更要以舊職還作人皇之位,做個名副其實的人皇。
元玄間女媧得了功德,天心愈加清明,看穿天地爐的緣法,知道了這場爭鬥免不了,便只好道,「女媧道友,即便刑天是劫子,那刑天也是你的劫子,道友說我將你當作劫子卻是何道理?道友若以為這天道大局是本尊棋局,那卻是將本尊高看了!」
女媧聽元玄將他自己做的事情推的乾淨,還說的如此謙卑,不禁心中啞然。天道大局他玄天還沒資格操縱,他這卻這是暗指聖師,好大的賊膽!
女媧斜覷一眼元玄,雖然怨恨元玄助望舒奪了她的融地爐,卻不敢和他真個爭鬧。地婚大禮還要倚重他,雖說到時不過走個過場,但不走過,我卻如何立身成聖!
女媧心中盤算已定,不再和元玄說話,便道,「如今四極俱廢,妖祖玄武鰲龜玄蛇之身,正好砍來作鰲足作天柱,免得天再震盪!」
元玄早將此事盤算在心裡,此時知道老君要擋,便不說話,只等老君謙謙君子直言不諱。
果不其然,老君間元玄不理,立即開口攔住女媧,「女媧道友此言差矣,玄武好歹為妖祖之身,雖然如今妖族氣運喪盡,卻還不至於存不下幾個福德深厚的,何況妖祖五德鳳凰與六瑞麒麟積攢的福緣早可以將現存的妖族劫難抵過了!」
老君話方說完,元玄不等女媧應話,立即接道,「合該如此,那北海鰲龜之足便可以立四極,卻怎麼都不該落在北方玄武頭上!」
老君首先倡言,元玄敲邊鼓。此時元始立即接話道,「大善。」
其他各人都不言語,卻是棄權。
女媧無奈,便只好道,「既然如此,便以備好鰲龜抵過。」說罷,將煉天鼎往空中一擲,便見清光一閃,煉天鼎在天空不斷放長,便見女媧將長衫一揮,道聲,見煉天鼎鼎口射出一道桶粗的清光,轉瞬便向幾千萬里之處的北海射去。
清光轉瞬射到北海之上,便見不及時,一隻有山嶽般龐大的黑色鰲龜被清光從海底吸出,在清光照射下,越變越小,逐漸被清光吸向天台山頂。
清光一收,煉天鼎在空中打個滴溜,轉瞬將北海鰲龜吸入了煉天鼎中。
女媧展手將煉天鼎拿在左手上,右手一戰,慘綠光華一閃,便見盤古脊椎骨煉的骨形戮妖刀閃在她手上。
女媧將戮妖刀展出去不去斬鰲足,看著元玄,便道,「玄天道友,那妖皇劍也該派上用場了!」
元玄無奈,知道妖皇劍和戮妖刀要分出緣法。只好將骨劍狀的妖皇劍摔給女媧。
女媧接著元玄妖皇劍,將戮妖刀、妖皇劍一起擲入煉天鼎。便施起法來。不過片刻,便聽煉天鼎中裡一聲慘叫,呼的一下,四道清氣便衝出煉天鼎,往天地四極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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