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聽元玄說干戚神斧厲害無比,劈碎混元珠,頓時激動的一聲大喝,便要去毀了玄都大法師頂上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玄都法師奉老君之令在三清山攔截歸途的元玄車架,卻不知道不周山到底發生過何事。這時聽元玄說他師叔玉清元始的混元珠被碧霄這丫頭手持的干戚神斧劈碎了,頓時心內一陣猜疑。
「若是那干戚神斧如此厲害,能將鎮運神器混元珠劈碎,怎麼不見刑天每元會初與太一鬥法時劈碎他的混沌鐘。這玄天道尊不會是那言語誑我吧!」
玄都法師是老君大弟子,雖然木訥耿直,但也如老君那般大智若愚,並非是個沒有頭腦的。此時他雖然猜想元玄誑他,但卻脫不出他耿直的脾性,頓時卻不禁又想到,「這洪荒大聖們各個自持身份,都不是輕言的人,老師當時便說這玄天雖然處處算計,卻是個有信諾知天數的人。如今他沒道理那言語誑我!
再說,萬一他說的是真的,我若將老師從混沌鴻蒙中帶出的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讓那干戚神斧毀了,不說減了我教氣運,怕是這老師安身立命的靈寶被毀,老師日後也會有危險。」
玄都大法師心念電轉,卻始終拿不出主意,這時卻看元玄的駕車童子安然而坐,驅車直直向自己衝來,那碧霄小丫頭更是把那斧子舉得高高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九龍玄光輦一個悠忽便到了玄都大法師身前,碧霄更是啊的一聲嬌喝,將干戚神斧舉起向玄都大法師頭頂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劈去!
玄都大法師沒來由就是一個閃身,險險躲過了碧霄的斧劈和羲和的車撞。
玄都法師閃開身去,九龍玄光輦便化道流光向東而去了。卻聽這時車中傳來元玄笑歌之聲,「三清之山多濁人,可笑太清一渾徒。玄黃塔乃鴻蒙氣,何懼混沌一金斧。」
歌聲從九龍輦遠去帶起的一道雲氣中漫漫傳開,只留下玄都法師望著車架過後帶起的那道雲氣空自長歎。
「巫妖氣數還在,玄天又奪去了巫妖氣運,師兄也不要歎息了。日後各教論戰自然和他會分高低。」
從不周山出來,老君騎青牛、元始驅四不像、通天騎奎牛,三人此時正急急出了不周山東部的萬里流沙之地,這時元始見老君長歎一聲,知道是玄都未攔下元玄,這才出言勸慰!
「三清之山多濁人,可笑太清一渾徒。玄黃塔乃鴻蒙氣,何懼混沌一金斧。這廝倒是狂妄,說我收徒渾濁木訥。他的弟子倒是乖巧聰惠,卻都和他一般奸滑,都是見利忘義之徒,且看我讓他玄天叫囂,它日定讓他門徒反他!」
老君聽到元玄唱歌笑他,此時頓時起了嗔念,不顧元始勸慰,急急道。
元玄和老君一笑一嗔自然為日後二人門下引出段故事。這且不說,卻說通天在奎牛上聽得二位師兄說話,也知道發生了何事,不禁也長歎道,「想來天數如此,師兄弟子玄都都未能攔住玄天,我那幾個弟子卻如何欄的住他。」
老君和元始聽通天這般說,卻是都不應聲。過了片刻,元始才道,「通天師弟,我三清同出盤古,本自不應對天地萬靈有所偏袒,應等同視之,但如今天道要興人族,日後人族為正統,師弟卻又何必將那些左道旁門,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列入門牆。」
通天一聽元始此言語,心中就有不喜,正要反唇相譏,卻不料老君打斷言語道,「這且不要爭了。卻看你金鰲島擋的住玄天車輦不!」
九龍玄光輦化道流光,不過片刻已經出了中州,到了東海地境。遠遠便見一巨島如同一隻隆起在海面的鰲龜向九龍玄光輦近了。
元玄過了三清山作歌笑玄都法師渾濁糊塗,眾弟子才知道干戚神斧劈不碎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都驚異看著元玄,看這向來教導他們『人無信不立』的老師如何解釋。
元玄見眾門人疑惑,知道只有望舒知道自己以偏概全,只說了一半話,便開口道,「那混元珠和干戚神斧有因果,是以才借干戚神斧碎而化出新形——盤古幡。為師說干戚神斧劈碎混元珠,卻是不假。」
眾門人一時都恍然大悟,知道了道理所在。碧霄聽完,卻是如同小孩子般撒嬌道,「老師,那這干戚神斧到底和混元珠有什麼因果啊?如今干戚神斧成全了混元珠,難道就這般瞭解呢?」
碧霄這一問,車內的眾人都是一愣,看著元玄,等他回答。
元玄左手摸著干戚神斧上太一妖皇聖體形的浮雕圖案,仔細看著干戚神斧那顆紅鑽裡封印的刑天,心中一陣恍惚,「這干戚神斧不過是巫皇刑天的聖物怎能封印天地二皇,又承擔著混元珠化盤古幡的因果,難道還有大緣法?」
元玄心下一陣遐思,此時卻聽車外一聲大喊,「晚輩多寶帶一干師弟師妹見過玄天道尊。」
金鰲島上空忽然閃現幾道華光,便見多寶道人帶領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靈牙,虯酋,趙公明等站在雲頭攔著元玄車輦。其中多寶懷抱誅仙劍,金靈聖母持戮顯劍,無當聖母握陷仙劍,龜靈聖母執絕仙劍。
元玄在玄光輦內就感覺到誅仙四劍的煞氣,不禁心頭一歎,「通天將這誅仙四劍提前搬出,難不成真要和我不死不休!」
元玄心下雖這般想,卻不由的想起多寶道人日後的許多緣法,如今既然多出玄天一脈,這天數大變正好從這多寶身上找出破解之道。
元玄轉瞬定計,便立刻坐起,掀開車簾,出去站在車轅上,對著一干通天門人便道,「多寶你也算根性深厚,福緣廣匯之人,如何今日會糊塗呢,攔著我的車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