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蘭姐她們又都走了。桌上又出現了條子:阿豪,電飯鍋裡有我給你熬的雞湯,飯也在裡面,你最愛吃的辣白菜放在櫥櫃上,好好在家休息養傷哦!——蘭姐。
呵呵!還是蘭姐有經驗,知道留條子要標記署名,不過蘭姐的字嘛!倒真不怎麼樣。
上午張紅打了電話給我,無非是些關心彼此的對話,還有就是問她到底怎麼跟張導撒的謊。她笑著說張導非要給我開表揚大會,紅紅火火的張羅了半天,結果系主任不允許。聽到這我心塌實了,張紅也鬆了口氣。或許也沒想到一句謊話能引起如此強烈的反應。
掛下電話我又無所事事的在家呆著,期間有去海蓮她們屋看電影,都是些看過的,也沒意思,突然有種特別想上學的衝動,無奈假還沒到期,不能去。人啊,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尋思盤裡的,瞻前顧後,不滿現狀。
上廁所的時候猛然發現牆上掛的日曆有被紅筆刻過的道印,並且一連三個日子都有,這是為什麼?莫非是比較隆重的日子?不會是蘭姐她們的生日吧?如果是的話那可真就太巧了。只可惜我的生日是正月十五,那時候都放假回家了,不能跟他們一起過。
到天台溜躂一會呼吸下新鮮空氣,感覺也沒意思,無奈再次進屋睡覺。
日子可不能這麼過,吃飽了看,看膩了睡,睡醒了吃,反覆循環,一點也沒意思,我可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不能被生活所累,還是好好學學文化,將來為祖國做貢獻吧!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海蓮把我叫醒吃飯。生活是無奈的,和美女吃飯必須打起精神,否則你說連美女都鉤不起你的慾望,還叫什麼男人?做太監算了。
飯後我問了雅藍一個問題,為什麼牆上的日曆會有被刻過的痕跡,她紅著臉沒對我說,起初還納悶她為什麼要隱瞞,過生日就過生日唄,至於搞得神神秘秘的?後來又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幾包衛生斤。衛生斤?紅色的刻痕?哦!我明白了!原來那被刻上的道道是記錄月經來巢的啊!怪不得雅藍沒好意思告訴我呢!汗!這有什麼,想當初我還給女朋友買個那玩意呢?反過來想想,這種事情是女人的私事,確實不好對外人開口,並且現在的女性都也保守,所以隱瞞是必要的,不刨根問底就對了。
蘭姐,海蓮,雅藍她們三個人的月經是連著的我要解釋一下。以前女友對我說過,居住在同一間屋子裡面的女人會由於彼此的接觸而影響月經來巢時間的相近,起初我還很納悶為什麼會這樣,如今看到了證據,也就不迷惑了。
有月經是好事,說明還都做不了媽媽,也說明她們都是生活有規律的女性,雖然這沒說欠缺依據,但據我所知性愛會引起經期的變化,無論是否受孕。以前經常聽到什麼前七後八的說法,不知道我所聽到的是不是謬論。
上樓躺在床上我在想,可不能再讓海蓮幫我洗衣服了,你說要是我再來遺精,不小心弄到衣服上面,她給洗了,結果弄個意外懷孕我可就麻煩大了。我對這方面知識不瞭解,但總看到報道說有懷孕少女處女膜完好的消息,於是更加堅決了我的想法。特別是這間屋子裡住著三個女人,沒準哪天有個女人沒了月經,我肯定要承擔全部責任,誰叫我是男人呢?男人在女人面前能佔便宜,但到了法律面前準吃虧的。咳!想那麼多幹嘛?在這裡規規矩矩的住著,不喝酒也不能亂性,實在忍耐不住就出去找張紅,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竅門,我可是個君子,柳下惠坐懷不亂那點意志還是有的,可不能把自己往禽獸方面想,那樣就把自己的人格給侮辱了。可你說我咋就這麼不放心呢啊?哎呀我的媽啊!敢情這事兒沒發生在你頭上,你看的是熱鬧,我體會的是折磨呀!
我這是在胡思亂想啥呢?有點志氣行不?就那麼瞧不起自己啊?行了!睡覺!明天一大早起來啥都不記得了,那麼地吧!好了好了!別想了!睡覺吧啊!
想睡又在想,想著又強迫自己睡覺,你說這事鬧的,哎!真是自己折磨自己啊!
好不容易又盼到上學的日子,我挎著小書包,樂顛的去上學,心情那個好啊,真趕上剛來大學那功夫了。
又見到了曾經在一起生活過的同學,他們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我。見到張紅的時候我們纏綿了幾句,當然是在沒人的情況下。路過于飛教室的時候他出來慰問了我,還說什麼要請我吃飯,都好久沒見面了。我問他跟雅藍發展的怎麼樣,他笑而不答,我想一定進展很順利。哎?怎麼發現他最近瘦了?不會是愛情的力量影響他減肥了吧?
回到班級小樣說張導宣佈了我的見義勇為行徑,並且目光中閃爍不信任,我心裡雖然咒罵張導但表情還得冷靜,事情到此地步只能硬裝下去了。
不出所料,張導又利用上課頭幾分鐘的時間特意在全班面前表揚了我,還很遺憾的說什麼不能在學校開表揚大會,為此我挺慶幸的。坐在座位上望著那些回過頭來瞅我的疑惑的,敬佩的,茫然的,嫉妒的眼光,我感覺什麼都無所謂了。
接下來的一周裡我過的很平靜。期間跟張紅乎冷乎熱的感冒不知道多少次,我在家的生活也步入了正常軌道,雅藍也不著急聯繫晚會的事兒,在家裡多半時間是我和她們兩個妹妹調侃,蘭姐不失適宜的插嘴進來。隋唐還找我踢球呢,懶得理他推之又推。但有一件事特別讓我感動,當初因為分手誤會我另有新歡的好友小慧在張導表揚我的當天慰問了我,原本她是想和她現在的男友請我吃頓飯的,只可惜我受了傷,不想讓她見到吃飯時狼狽的樣子,拒絕了。
我的「見義勇為行徑」在張導眼裡或許很崇高,很偉大。但在眾大學生眼裡簡直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我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到底在想些什麼,要說叛逆吧?還什麼事做得都畏首畏腳,一點沒有叛逆的特點與激情,要說正直吧?又一個個虛頭八腦,心懷鬼胎。要說妥協吧?臉上還竟展現出陽光來。總之這裡彙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五花八門,多資多彩,只不過這兩種褒義詞到了我們這裡全變貶義的了。
也有人問我這事兒到底真還是假,我都以一句無可奉告來回答,或許是受了藝人面對媒體發問不知如何解答都會這麼說的啟發所致。於是此時告一段落,再無人問津。
我或許是個杞人憂天的人,沒事兒總愛瞎琢磨,就像眼前的這段平靜,本來很尋常,很簡單簡單,可我總能聯想到,寧靜的背後就會是暴風雨的襲來。我不是先知,沒法預測未來,以後的事兒已經被命運所安排好了,我所能做的只有靜靜等待,像一個酒足飯飽的戰士一樣去迎接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