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我是想不去上第一節課的,昨晚上累壞了,雖然按照正常的青年人身體素質來說,走兩步道不至於這樣,可誰讓我上了大學,飽受思想與身體的雙重折磨?想當初剛上大一那陣子,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如今是身體不行了,吃啥啥不香。哎!這就是生活,鬱悶的生活啊!
昨天晚上樂顛的把蘭姐給我做的雞蛋糕吃了個精光,可早上起來就感覺肚子實在鬧得慌,唧哩咕嚕的叫個不停,不好,肯定是要拉肚子,於是趕緊起床就往樓下的洗手間跑。多虧我起的早點,要不趕上蘭姐她們都起來不還得跟我搶廁所用啊?
飛流直下三千尺,一視黃河落九天。舒坦,真是舒坦,其實世間除了做愛還是有許多行為可以用爽來形容的,就好比人的三急吧。每每憋了好久突然間的釋放都會引起人們發自內心的呼喚:「爽啊!」此時我就爽的要命。
感覺差不多把引起肚子疼痛的廢物全都排泄出去後,我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洗手間裡好像沒有紙啊!遭了,不會吧?老天爺,你這不玩我呢嗎?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就是找不到衛生紙!咋整啊?總不能讓我在裡面一直呆到蘭姐她們都走了再出去找紙吧?鬱悶,真他媽鬱悶,咋啥檔子事兒都讓我貪上了呢?雖說在這兒住這有種家的感覺,但也不能讓蘭姐給我拿紙吧?多丟人啊?哎!我的記性啊!都跟上了年紀的老大爺了,啥都能忘,連上廁所要帶紙這種小孩子都知道常識都給忘記了!
我鬱悶的罵著自己,同時也在洗手間裡面尋找能夠用來解決的東西。胡亂著急的在身上一頓摸,才證明昨晚睡覺自己真的沒脫衣服。翻了翻口袋,也沒有紙,只有三個口香糖和一包紅梅煙,買紅梅是因為學校超市沒有紅山茶買了,都是一個價,抽著也就無所謂了。情急之下我想到了用煙紙來解決此時的燃眉之急。紅梅煙的包裝是軟的,不像紅山茶是硬包的,以前在老家上公廁的時候總會看到一些人用報紙煙紙來擦屁股,雖然我沒體驗過,可畢竟有前人的教導不是?今天事發突然,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於是躡手躡腳的把裡面僅剩的幾顆煙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然後把煙紙仔細的展開,讓它的面積足夠容納身後的那個小洞,最後裂個嘴忍受被硬物襲擊的疼痛解決完事。
提上褲子,沖了廁所,抓起地上的煙,無奈的離開了洗手間。怎麼感覺有些扎呢?不會是皮膚過敏了吧?沒事兒啊!人家農村人都能用那個擦你城裡人咋了?都是人你還多啥啊?尋思那麼多幹嘛?不嫌累得慌。
上了樓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6點多,外面還不算太亮,我想要是換做夏天,現在都已經是太陽照屁股了,既然醒了就沒心思再睡了。點了根煙,走到天台,望著遠處太陽散發出的光芒感覺挺不錯的,因為太陽被山擋著我看不見,如果能夠看見我想又會是另一番感觸。
想著想著突然有種想吃學校大食堂早餐的衝動,我都一個學期沒吃早飯了,一是因為減肥,二是在學校的日子根本起不來,這回出來了,還真對學校有所留戀。有女朋友的時候總會和她一起去吃早飯,起的早也很情願,畢竟能陪一個自己愛著的人吃東西以至於一上午不用挨餓,確實感覺不錯。可怎麼突然間又想去吃早餐了?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這就是失去的東西對人的誘惑力量吧!雖然蘭姐做的飯菜很可口,但那都是我能夠輕易吃到的,而學校食堂的飯菜做的很不可口,可那裡留下了我的回憶。行啊!再去吃一次學校的早餐,就當作紀念了。
穿了件外套下了樓,蘭姐她們的房間都沒動靜,我悄悄的開了房門出去了。樓下有幾輛蛤蟆在小區外面守侯著,我心想他們還真夠勤快的,真趕上蛤蟆了,早出晚歸不辭辛苦。隨便找了個司機告訴他需要抵達的地點出發了。
到了學校的食堂看看牆上的時間7點,正趕上大一大二的上早自習,不錯,沒人跟我搶,要不然我又說不出話點東西了。上了二樓一看還真沒多少人,零星散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應該大部分是大三能夠起來的人物了。走向食堂窗口去點東西。哎?怎麼加了這麼多樣式?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是很有限的,有些東西象油條豆漿什麼的,只有想像在這裡根本見不到,如今倒好,琳琅滿目,百花爭艷的,讓人看了都有食慾。仔細想想也難怪,如今社會上的新老更替速度奇快,直接影響到我們學校裡來,當初剛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大食堂和一個「全日制餐廳」,可現如今又多西餐廳,第三食堂,還有三樓的各個地區風味小吃,真可謂是群英會萃蘿蔔開會,咱先別管做的雜樣,在大學這個由不得人的地方,不能挑口味,只能看樣式,一道菜覺得合口就行,什麼色香味俱全啊,你就別指望了,只要吃不死人啥都好說。吃的地方多了,自然就產生了競爭,並且還是惡性競爭,介於有些方面不能直說,所以咱們還是把話題轉到大食堂的早餐上面。
我來這兒沒別的愛吃的,惟獨中意烤肉餅,好久都沒吃了,今兒個就再吃一回當初我倆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麼香那麼甜的烤肉餅吧!
要了碗粥,海帶絲鹹菜,一個烤肉餅總共加起來一塊八毛錢,我不喜歡揣零錢索性不要剩下的兩毛錢了。
找了一個沒人的座兒坐下,再次坐到大食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慨,想想從前跟她一起面對面,甜密密的吃著早餐,那是多麼幸福,多麼有動力。可現在是孤苦零丁的一個人,就連盤子裡的飯菜都顯得非常孤獨。我承認對她的想念並沒有忘卻,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那麼深刻了,反而更多的是我對她的理解與欣慰,我對張紅說過回憶是痛苦的,我不需要回憶,可現在的我坐在這裡回憶起當初和她一起生活過的場面,也會感覺到幸福和美好,只不過這種幸福與美好已經逝去,好比長江之水附註東流,一去便不會回來。
尷尬的笑了下,拿起勺子開始吃自己的早餐。猛然間聽到「不許動!我要先吃第一口!呵呵!」這是她每次與我來吃早餐習慣性的語言,之後便是我無奈兼併幸福著把烤肉餅送到她面前。其實我這個人很獨食的,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先吃第一口,可跟她在一起之後什麼講究都沒了,這就是為某人而改變,雖然我從來沒承認過,可是心裡早都承認了,嘴硬沒辦法,如果我是共產黨,想必一定是個守口如瓶的鐵桿同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