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房間躺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好像在印象裡自從跟女友分手後我就再也沒有躺下就睡的時候,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吧?
天亮了,我睜開眼,感覺身體非常疲倦,想起都起不來,我身體一向很好的,就是總感冒,感冒是小病不用打針吃藥也能好,可這是怎麼了?明明心裡想起來卻怎麼都起不來,像是在夢裡,又非常真實,這種感覺絕了。跟女友在一起的時候我聽她說過什麼魂離軀體的故事,她有基督教的信仰,所以總拿一些用現實來看非常離譜的東西和我講,我雖不願意聽可也只能聽下去,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靈魂離開了肉體,眼睛能看到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可就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莫非我要升天了?還是自己根本就是在夢中?越想我越害怕,也不知道是害怕什麼。
我想如果這是夢就快些醒來吧,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醒了,可跟先前的感覺一樣的,這可怎麼辦啊?難道我要死了啊?可現在明明知道自己在床上躺著啊?有意識就不會死的吧?我真害怕了,沒想到我對死亡是這麼的恐懼。
回過頭來想也不至於啊?沒吃什麼有毒的東西,先前也沒有預兆,我就變成這樣了。莫非昨天晚上姐姐的雞蛋裡面有毒?不可能,姐姐對我這麼好不會給我下毒的,再說她給我下毒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這屋子又不是賣人肉包子的,不能,我絕對不能把蘭姐往壞了想。對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喝了生水導致的,我說的吧!都多少年不喝生水了,為什麼昨晚上偏要喝呢?渴就不能忍忍啊?那潑尿不就忍回去了嗎?哎!真是自作自受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追問自己。起又起不來,想說話到是能說,能說話有個屁用啊?讓我喊人來救啊?多丟人?一個大男人躺在屋子裡起不來喊人來救,想起來就窩囊,絕對不能這麼做。我想這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睡覺,以前我治療感冒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包在被窩裡一睡就是一天,當自己再次醒來時發現被濕了,我的感冒也好了,恩這真是個辦法,就用治療感冒的方法來治療這不知道是什麼病的病吧!
躺下不到一分鐘又有一個難題擺在我眼前,課不去上了?哎呀!還上什麼課啊?以前逃課都逃不過來呢,瞧這會兒自己有病了還就想上課去了,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不管他了,曠課就曠了,最後跟張導說聲自己生病了就完了。
於是我進入了夢鄉……
我和她(她是我的前女友)手拉著手漫步在學校的操場上,她喜歡聽我給她唱自己編歌兒,我一首接著一首的唱,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一切都是靜止的,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那手拉著手走著。我知道我拉著的是她的手可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樣子,我知道是她,因為只有她能讓我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感情,只有她能夠讓我的心靈產生波動,只有她能夠讓我變成一個孩子般擁有純真的想法。
她突然說要走,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我哭了,像個孩子,她沒有哭變成了以前的我的堅強,我承認當初分手時我沒做出挽留是我的不對,可即便是我挽留她她也不會回來。我的心好疼,記得分手之後我獨自一人坐在「寒冷」的操場上一棵接著一棵的抽煙,我心裡什麼都沒想,想哭卻哭不出來,眼淚對於我來說只是記憶裡知道它是鹹的,可這個時候我真的哭了,雖然我知道這是夢境,可我還是哭了,久違的眼淚順著我的臉旁滑落,原來哭的感覺也很美好。
「他哭了!」
咦?這是誰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他怎麼哭了啊?海蓮下去找蘭姐,說阿豪哭了!」
海蓮?那說話的不就是雅藍了嗎?她怎麼進我的房間了?不會是昨天晚上我不小心看她洗澡,她這回要來報復的吧?
「阿豪?阿豪?你醒醒,醒醒啊!阿豪……」
是蘭姐的聲音,呵呵!她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好聽,她叫我做什麼啊?我很清醒啊。
「怎麼辦啊?蘭姐?阿豪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呵呵,原來雅藍也是關心我的哦,說話都帶著哭聲了啊,我想她早已經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吧?可我什麼事都沒有她為什麼哭呢啊?
又是一翻叫我,可我就是說不出來話,完了這回我意識到是我真的出了問題,早上的時候還能發出聲音呢,現在連發聲都不會了啊?我真後悔為什麼早上沒有叫蘭姐她們上來救啊,完了,我能不能死啊?我還沒結婚呢啊!我不想死啊?想到這我又哭了,可是這眼淚不知道是嚇出來的還是怎麼來的!
「海蓮去到樓下的診所把李醫生叫上來!快點!!」
說完蘭姐往我身上一頓打,我已經麻木了哪還知道痛啊?也中,就讓她把以前的不順心都發洩到我身上吧。
哎呀,我胳膊怎麼像有針扎進去了呢?而且還有液體流進我的身體。
「李醫生,你說阿豪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蘭姐好像害怕了,我真想安慰她兩句可我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算了吧。
「是啊!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聊天了呢,今天她就……」
胡說,誰說昨天晚上聊天來著,昨天晚上分明是你們三個人和起來批鬥我。雅藍啊!雅藍,虧我還有些原諒了你,這要是我能起來我非得向那個什麼李醫生告狀不可,說是你們虐待我,讓法律給你們一個制裁。
「啊!我給他注射了點滴,沒什麼問題的,應該是受了點風寒再加飲食不當引起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嚴重,放心好了,明天一早他就又會活蹦亂跳的了。」說完了那個叫李醫生的竟然還笑了。
原來剛才感覺胳膊疼是在給我打點滴啊?我說大媽啊,你可千萬別拿我小命開玩笑啊,沒聽說過有不少無照經營的小診所治出人命來嗎?萬能的主啊,你可萬萬不能派一個垃圾醫生給我看病啊?我給您磕頭了啊。
「啊!那謝謝您了李醫生,阿豪沒有生命危險我就不擔心了。」蘭姐鬆了口氣說。
「嗯,行了,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別擔心了!對了明天讓他再到我診所去做個複查,再打兩天點滴好的快點。啊?」
「恩行,李醫生,你走好啊!」蘭姐為她送行。
「李醫生再見!」海蓮和雅藍異口同聲說。
「雅藍你們先下去睡覺吧,我給他擦擦汗一會就下去了。」蘭姐吩咐到。
我的額頭涼涼的感覺好極了,在床上都躺一天了,動都沒動真是憋死人了啊,可我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有人精心呵護的機會呢?即便是我現在能下床走路我也絕對不會的,因為蘭姐冰涼的小手正在撫摩我的面夾,感覺真是太好了,就像她摸我一樣,想起了她我不禁再次傷感起來,悲傷淹沒了喜悅,在悲傷中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