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超過你,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的,要是你是認真的該多好……我愛那雙眼睛……」
且不提花癡中的蘭德斯,盛怒離開的修茲此時已然叫來了他的手下,低聲吩咐幾句,便又回到宴會當中。
「各位。」修茲面帶笑容,優雅的向面前的客人們行禮致意道,「歡迎各位參加克藍索頓家的晚宴,接下來,是今晚的餘興節目了。」
「蒙英勇之王庇佑,我修茲-梵-克藍索頓,僥倖擊殺一頭柯爾裡頓亞龍,獲得英勇之王的認可,從此成為無畏騎士。」修茲抬起右手,在他的手腕上,正紋著一個代表英勇之王的紋身,此時這個紋身已然發出淡淡的金色光點,惹得賓客們們一陣讚歎。
無畏騎士是英勇之王的寵兒,他們在原有的騎士之上,增添了以神力為基礎的更高級戰技,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遠程打擊的能力上,都有著相當明顯的質變。只是,要獲得英勇之王的恩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擊殺強於自己數倍的邪惡生物,就是試煉的主要目標之一。
紋身上的光芒,便是無畏騎士的證明,和魔法師徽章上的魔法靈光一樣,是不可能仿冒的身份證明。
至於修茲剛才為什麼不用這種力量暴打蘭德斯……那是因為,在面對實力弱於自己的對手時使用這種力量,是不符合英勇之王的宗旨的,會減弱英勇之王的恩寵,降低實力的。
修茲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為蘭德斯這樣勉強達到四級資格的傢伙損失自己的實力。
舞池中一片鼓掌聲,蘭德斯無聲無息的藉著掌聲的掩護,出現在內森身後。
「去哪了?」內森低聲問道。
「溜狗去了。順便吃了點東西。」蘭德斯輕笑道,「這個修茲很有趣,少爺,你要提防他哦。」
「提防?以他的實力,幹掉我似乎很容易。」
「那是當然,所以,不要給他幹掉你的借口。他自然不會為了你而冒犯貴族們的法則了。」
「法則?」
「嗯,貴族們是不容許有人強橫到可以統治他們的地步,如果一個貴族太強勢了,那麼他必定會被其他貴族所聯手抵壓,不是嗎?」
內森笑了笑。
「接下來,讓我們來一場角鬥表演娛興吧。奧裡爾家族的內森先生,近日你的名聲很響亮,不如請你派一個人,與我的家族騎士,索蘭熱一較高下吧。」正說著,台上的修茲突然大聲的宣佈道。
「我?」內森微微一怔。
「勝者,將獲得一塊一坪大小的龍皮。負者……當然也要有小小的賭注了。」修茲優雅的微笑著,淡淡的說道,「失敗的戰士唯死而已,他的主人,則要提供三百金幣獎賞勝利者。內森先生,你敢不敢接受我的賭注呢?」
「索蘭熱家族騎士,四級騎士資格,從小接受正式的騎士訓練,是克藍索頓家族相當搶眼的新星之一。」內森畢竟是貴族,略一思忖便想到了相應的資料。
「顯然,少爺你現在已經頗有領導者的風度了。」蘭德斯一笑道,「對於屬下、潛在的聯盟或是敵人有清晰明瞭的印像,這也是領導者的優點啊。」
「蘭德斯,你去叫黑狼來吧。」
「黑狼?不需要,那個滿腦子肌肉的傢伙……我來對付他吧。」蘭德斯微微一笑,從內森身後走入舞池。
汪!哥斯拉興奮的吼了一聲,前爪支地直直坐起,虎視眈眈的打量著周圍,那小小的身軀,竟無形間有著猛獸一般的威勢。
「內森少爺今天沒帶多少從人來呢,只好讓我這個不成器的侍從上來玩耍玩耍。那個……索蘭熱騎士先生,您可要手下留情哦。」蘭德斯攤了攤手道。
索蘭熱哼了一聲,舉起大劍,大吼一聲踏步上前就要當頭劈下。
「對了,規則什麼的……是什麼啊。」蘭德斯突然問修茲,似乎全然沒看到索蘭熱砍下的大劍。
索蘭熱倒是實在人,微微一愣神,猛一使勁便硬生生將劈下的大劍停在半空中。
「規則嗎?就是擊敗對手,不要誤傷觀眾,以及禁止使用弩弓等一切飛行道具。」修茲答道。
蘭德斯哦了一聲,回頭看著索蘭熱,突然驚叫一聲道:「呀,索蘭熱騎士,您竟然在角鬥開始前偷襲我,太不厚道了。」
「那個……」索蘭熱老臉一紅,退開兩步,重新拉開架勢。
「哥斯拉,上。」
規則中沒有規定不能用寵物,哥斯拉毫不客氣的猛跳上半空,當頭撲向索蘭熱,與此同時,蘭德斯箭步前衝,竟是以空手抓向索蘭熱的胸前。
「怎麼可以……放狗……」索蘭熱顯然沒見過用狗作武器的對手,雙手持著大劍,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劈飛哥斯拉,還是先砍死蘭德斯。
只是一愣神間,蘭德斯便已到面前。想了想,頭腦簡單的大塊頭騎士還是將重心放在人類身上,他猛一撩劍,直直劃向蘭德斯的胸腹。
雖然五大三粗有些呆頭呆腦的樣子,但索蘭熱的實力,無疑是非常扎實的。這簡簡單單的一撩顯然是練習過上萬次的結果,蘭德斯自認為即使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準備,也砍不出比這更標準的撩斬。
教科書式的動作。
然而,因為太標準,反而讓蘭德斯有了機會。
索蘭熱大劍剛剛撩起,蘭德斯突然俯身下壓,左手猛一拍地面,鬼蜘蛛隱晦的噴出一張蛛網將自身牢牢粘在地面上。藉著蛛網的強度和粘性,蘭德斯猝然間便由疾衝變成急停,那一記標準的撩斬自然險險的落了空。
哥斯拉汪的一聲大吼,逕直落在索蘭熱的頭頂,爪子一揮,便抱住對方的頭臉,竟是直接將索蘭熱頭盔上的眼洞遮住,令索蘭熱兩眼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此時,蘭德斯不慌不忙站起,拍拍外衣沾上的灰塵,在索蘭熱的亂砍間輕輕鬆鬆插進,左手鬼蜘蛛突然一探,死死扣住索蘭熱的頸部輕輕一握。頸動脈受制,再強壯的男子也不由的大腦一片空白,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