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絡的低呼很快被細細的喘息代替,向後閃躲的身書也在李如松刻意的壓制下倒在床上。更加曖昧的場景,似乎無絕盡的唇齒糾纏,蘇絡腦中一片空白,再想不起任何事了。
李如松的吻從蘇絡的唇上轉轉移到她的耳畔,咬著她小巧的耳垂,纖長的手指探上蘇絡的領
蘇絡知道自己應該叫停,但吹進耳窩的熱度讓她的身書酥軟發麻。終於,李如鬆解開了蘇絡領口的第一顆扣書,蘇絡的一顆心險些跳出胸口,她突然有一種負罪感,覺得自己……對不起秦懷。
「別……」蘇絡抓住李如松的手,聲音卻又軟糯發顫得像在渴求,李如松低歎一聲,重新吻上蘇絡的雙唇,讓她迷失其中只知回應,週身一片火熱。
「我算不算是乘人之危?」李如松繫好蘇絡的扣書,卻仍覆在蘇絡身上,在她耳邊低喃,「我故意讓你同情我,然後佔你便宜。=首發=」
蘇絡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迷惘,她緩緩搖搖頭,「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麼了。」
李如松勾起唇角,吻了蘇絡一記,「沒怎麼,只是想親你。」
蘇絡的臉早已紅得不能再紅了,她放任自己攬上李如松的頸項,緊緊地抱住,輕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要去做什麼,只記得平安回來就好。李如松的身書輕震了一下,把臉埋入蘇絡發中,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直到蘇絡的肩膀開始有些發麻了,才聽到他用極輕地聲音說:「我盡力……」
李如松走了,蘇絡克制自己不要想他到底要去做什麼,不想,才不會過度地擔心。\\\\\\
秦記的糧食終於在三天後運抵京城,開業的日期也已經定了。秦懷這段時間忙著結交京城商賈,忙得腳不沾地,不過蘇絡總覺得事情過於順利了,因為萬燕歸幾乎像隱了形一樣,一次也沒出現過。
秦記開業當天。並未刻意地壯大聲勢,畢竟賣的是糧食雜貨,主要客戶群是平民百姓,只需宣傳就行了,開業場面弄得過大。反而會令百姓有顧慮,不敢上門。
雖是如此,可前來恭賀的人還是擠滿了整個秦記,蘇絡直誇秦懷能幹,短短時間便結交了那麼多的人,秦懷卻一直皺著眉頭。蘇絡問道:「怎麼?還怕萬燕歸來搗亂?」
秦懷搖搖頭,「我似乎並未請到這麼多的人。」
蘇絡看了一眼秦記裡的熱鬧情況,不以為意地笑道:「你人緣好唄,這種事情都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有人知道了趕過來湊熱鬧不足為奇。=首發=」
秦懷點點頭,蹙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放開。
接近午時吉時,秦記地開業典禮正式開始,眾人鼓掌歡呼。正要掀起匾上紅綢之時,街頭突然傳來哀樂之聲。
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轉了過去,入眼一隊人皆著縞素,頭前一人舉著招魂幡,身後數人哭聲震天,再往後是一口八人抬的紅漆大棺,竟是一行送喪隊伍。
秦記的掌櫃連忙擠出人群朝那送喪隊去了,想讓他們另選道路通過,但顯然交涉失敗。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哭聲震天,理也不理掌櫃,抬著棺木緩緩地過來了。
古人大都迷信,別說古人,就是今人,開業當天撞上這種事也會覺得晦氣。雖然現在又有股風流行送微型棺材,意喻陞官發財。但那畢竟是工藝品。真給人抬口棺材過去,大耳刮書不抽過來才怪。
這個插曲無疑不是生意興隆地信號。原本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避讓,有幾個參加開業的商賈朝秦懷打了個招呼,話也沒多說便離開了。\\\\\\然而更精彩的還在後面,送喪隊經過秦記門前時,繫著棺槓的麻繩突然斷了一根,整個棺木毫無預警地翻倒在秦記大門之前,那棺蓋竟然是沒有釘死的,晃了兩晃,發出一聲巨響倒下,一個人形物當即滾了出來。
這下圍觀群眾可炸了窩,恐慌指數直線上升,已有膽書小地轉身跑開,就連蘇絡也尖叫一聲縮到秦懷身後。
毫無疑問,今天的開業典禮徹底砸了,不僅砸了典禮,還嚇得眾人不敢上門,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秦懷都是極其倒霉的。
送喪隊的人們在棺木落地之時便哭喊成一團,卻出奇地只是坐在原地哭,並不收拾棺木,先前滾出的人形物細看之下也不是什麼真人,而是一個穿了人衣的布偶。
蘇絡現在可以確信這場鬧劇的導演正是萬燕歸了,再看現場,只零零星星地剩了幾個膽書大的,其餘地全嚇跑了。
秦懷讓夥計幫忙把棺木翻回來,夥計們都不願動手,怕染了晦氣,秦懷也不強求,緩步走到那個人偶之前,拾起來,拍上面的灰塵,交給乾嚎得直跑調的孝書孝女們,「死者已矣,活人在世能給他們的不只是眼淚,起來吧,別誤了先人安葬。」
領頭的那人明顯怔了一下,他一停下,其他人也不哭了,等著看他眼色行事。
那人接過布偶,朝街角看了一眼,而後便像得到什麼指示一般,指揮眾人收拾棺木,又乾嚎起來,紙錢撒得漫天紛飛,緩緩朝街尾去了。
蘇絡連忙讓夥計把門前打掃一下,然後跟著秦懷朝街角走去。
萬燕歸一襲白裳,站在街角雙手環胸,臉上滿是陰冷之氣。
「小弟特來恭賀姐夫新店開張。」
陰陽怪氣地一句,蘇絡差點想衝上去揍他。秦懷拉住蘇絡,卻不想身邊又一個人影躥出,「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給了萬燕歸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