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群煜著黑色的西裝,我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唉,沒得說了,要不是答應了他,這場訂婚典禮我就不參加了,了優這時從遠處緩緩的走來,著白色的禮服,蕾絲邊的裙擺,大大的紅色心形,看的我直想後退,退的自己無處可退了,我轉身看著門口,落兒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落兒在前面走,我則低著頭跟在後頭,聶崎還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跑到我的身邊就問了一些莫傾的事兒便離開了。
看著聶崎的身影,我那一刻不知道有多渴望愛的降臨,當歲月倉惶的走開時,留下的只是面目全非的人生,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唐崢,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已經成為他的未婚妻了,謝玄煜一個人站在窗口,一副落寞的樣子喝著咖啡,那個神情映在我的眼球裡,而站在他不遠處,我分明看到了那絕美的天使一樣的女孩子-——辛依薇,深情的看著謝玄煜,那眼神寫滿了情意,可是,當我一不小心看到另一個人時,我的傷痕再次被刺痛,藍柯欞,是的,真的是她,她還對我得意的笑,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便使勁的擦了擦眼睛,可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藍柯欞已站在謝玄煜的身旁跟她搭話呢!我又想了想,可能只是相像而已,那個人是現實中的人,而藍柯欞是藍國的人。
落兒和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不斷從那經過的上流人物,好像在看著與自己無關的另一場景,落兒喝著鮮橙汁,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謝玄煜。
「語兮媽媽,你說我長大後嫁給謝玄煜叔叔好嗎?」
「為什麼?」我聽著落兒這句話,不解的問道。
「我好崇拜他呀,他那樣的談吐,紳士,寬容,可愛,還有就是像太陽一樣溫暖,我好想他一直在我的身邊,給我溫暖。」落兒一臉的幸福樣,我分的清落兒在想要什麼,她想要的是溫暖的心,而我給不了她,我對人對事總保持著一種若距若離,對人對事一副冷若冰霜,儘管落兒在我身邊好長一段時間,可是,我依舊給不了她想要的溫暖,而謝玄煜,不知怎能的,竟能讓落兒感覺很溫暖,只是他會給落兒想要的幸福嗎?我悄悄的問自己,又抬了抬頭看了看謝玄煜,恰好謝玄煜也在看她,報之以一笑。
落兒跑到謝玄煜的身邊跟他說著話,我看著她溫暖的笑著,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著落兒倒地,卻無能為力,落兒是不是好痛?
我在那一刻感覺天都跟著黑了下來,可她還在告訴自己,那可能是落兒的惡有惡報作劇,可是,那樣不是很痛嗎?本能的衝過去,抱著落兒,落兒緊閉的雙眼,蒼白的小臉,還有那有點僵硬的身體,我不斷的喚著落兒的名字,可落兒卻依舊緊閉著雙眼,像睡著的天使,站在身旁的謝玄煜立刻拔打了120。五分鐘後,120救護車趕到。
坐在落兒的身邊,我想起的曾經,曾經唐崎也是那樣,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對她的好無動於衷,而現在的落兒,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謝玄煜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略顯憂鬱的臉,想起了曾經那個堅強的女孩,她會是她嗎,謝玄煜這樣問自己,他突然間好希望她就是她,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那個人在他的生命裡永遠的消失了。
看著急救室裡的燈,紅的刺眼,急促的心跳,冰冷的手,我一遍遍的走過急救室的門口,數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而謝群煜就在我走的無法數下去而選擇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謝玄煜坐在他的旁邊,擋住了謝群煜。、
「了優呢?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謝玄煜看了謝群煜一眼,又看了看門口問道。謝群煜不語,「你不會把了優一個人拋在訂婚典禮上了吧!」
謝群煜依舊保持沉默。
天呀!謝玄煜驚呼,站了起來,後又坐回到他原本的位子上,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謝群煜站在我面前,跟著我蹲了下來,握著我的手說;「溫語,請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我白了他一眼,「謝先生,我叫林語兮,不叫唐溫語,而且請你記住,你身邊有另一個女孩等待你去愛,她那麼愛你,愛了你十年,她的愛可以感動天,感動地,怎麼就感動不了你,我希望你知道,人永遠也回不到起初,所以要分外珍惜現在的每一份自己所擁有的。」
謝玄煜無語,謝群煜則站了起來很是激動的說:「那我呢!我愛了溫語十年,至今她不在我的生命裡出現了,而你出現了,你有著和她一樣的容顏,一樣的性情,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愛你,為什麼你現在要我去娶一個愛我十年的女孩,卻不肯接受我,成為我的新娘。」
我漠然的站起,悄聲的說:「因為我愛的不是你,同樣我也不是你曾經你愛的那個唐溫語,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去成為你的新娘,難道就因為我和唐溫語一模一樣嗎,我的人生不是因為你影子似的愛而存在的,你知不知道,謝群煜,你腦子清醒一點吧,現在落兒在裡面,我不想再跟你談這些無聊的問題了。」
我轉身去了洗手間,那或許是個躲避麻煩的地方。
謝群煜坐回到椅子上問謝玄煜:「我真的那麼讓人厭嗎?」
謝玄煜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便只能以沉默應對。
「或許你和了優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結局。」謝玄煜悄聲的放出話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確那樣認為如此,還是私心,更或許自己真的擺脫不了被命運捉弄的笑話,謝群煜似乎終於鼓足勇氣回到他逃離的地方,了優站在門口不斷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淚水卻早已模糊了妝。
謝群煜抱著了優,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謝群煜,了優的訂婚典禮順利,笑靨如花,帥氣瀟灑的謝群煜,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結局本應如此完美。
而那一邊,落兒的手術很成功,可是還要觀察一段時間,而落兒所花去的錢讓我山窮水盡了,而溫越留下來的那筆財產,我不願動,那是留給落兒的。於此,我不得不加倍的努力的去掙錢。
我坐在街頭啃著熱騰騰的饅頭,另一隻手拿著畫筆在雪白的畫紙上龍騰虎躍的畫著,我從未想過要以此為生,然而現實逼迫著我再次拿起畫筆,但已不是最初的信念了,聶崎站在旁邊,眉頭緊鎖,他想不出這種畫法曾幾何時曾見過,那樣熟悉的陌生,他站在旁邊,靜靜的站著,我那裡一個勁的畫去了,並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聶崎,那個我崇拜的頂尖畫家。
我的生意並不是很好,必竟這年頭愛好藝術與欣賞藝術的人都是一群誇誇其談,肚子裡卻是一肚子污水的可憐蟲,偶而有幾個超塵脫俗的,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藝術與思想的結合體,斷不會站在街頭看我那小兒科的東西,我揮了揮那只畫酸的手,一口把最後剩下的饅頭給咬了下去,看這情形,聶崎一把把那旁邊的礦泉水給遞了過去,我接過,喝了一大口,想誰這麼好心,幫她遞水,扭頭一看,竟是聶崎,有點吃驚不已,想自己在一個大家面前丟人現眼了,心裡頓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就是喜還是悲,站了起來,溫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聶崎四處看了看,記起後說笑:「這不是來看你嗎?」
我有點不解其意:「那你沒去找莫傾呀!」只見聶崎別過臉去,臉色一變,我一見,知是自己說錯了話,又不知道怎麼緩解這一傷害,便低頭看黑色的保溫鞋,聶崎轉頭見我低頭,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我抬了抬頭說:「沒事。」
聶崎坐在溫語的椅子,從我的手上拿過畫筆,便在我剛畫的畫紙上隨手畫了幾下,看的我目瞪口呆,那原本靜止的物體在那幾筆過後,竟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那傳說中的畫龍點睛的神妙竟出現了。
我擦拭著雙眼,以便讓自己看的更清楚,而此時一位年過花甲的老頭站在一旁,滿是歡喜的看著那畫,臉上的皺紋因笑而深了幾許。
聶崎拿起那張畫,放在我的面前晃動問:「怎麼樣,好吧!」
我原本想說:「去你的吧,這麼自戀。」但卻被那老頭搶先一步:「好是好,不過缺點什麼,不過,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功底,也著實不易,」
聶崎和我轉頭看著那老者,眼神裡滿是不屑,聶崎更是不服氣,想他從小到大都是聽別人的讚美長大的,偶一聽這一冰冷的話,怎麼聽都覺得不爽道:「嫌我畫的不好,那你畫一張試試。」
我雖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但看這老者那模樣,心裡就充滿了嘲諷,但我依舊一貫的冰冷。
那老者也不理踩小輩的不屑一顧,坐在我的椅子上,用自己的手指塗了塗,便在畫紙上稍微的畫了幾下,我看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而聶崎則一副錯覺的樣子使勁的搖了搖頭,而老者又奪過我手中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倒了幾點水出來,混合了少許的墨,用手在空中彈了幾下,水滴打在畫紙上,在空中劃過幾道貌岸然優美的弧線。
我只是用出神的眼睛看著那副畫,魂卻旱已置身於畫中,覺的那是種無法抵制的誘惑有點像曾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衝出馬路的感覺,從未像那一刻那樣相信幻術的存在那種強烈的意識致使我決定使用曾在藍國所用的復法,但並沒有如願以償的達到料想中的效果。
魂在畫中遊蕩尋找著出路,一個念頭閃過,我猶記的一本奇幻小說曾說過能量相對,那麼照這樣說假若現實社會為陽而那藍國定當為陰,那麼手勢是不是該換個方向,怎麼想怎麼做,待我做完,魂使從畫中走出來了,而聶崎的魂還在畫中飄悠,而老者則一副很驚詫的表情看著我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