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磅礡的大雨終於逐漸收斂了起來。泥濘的地平線上到處可見被擊毀的印度陸軍的坦克和步兵戰車的殘骸,當然還有那一臉麻木和疲憊走向俘虜隊伍的印度裝甲兵和機械化步兵們。
經過一夜的浴血奮戰,中國陸軍第3集團軍軍屬裝甲旅的夜襲部隊順利的楔入了印度陸軍防線的縱深0多公里,在突擊行動中擊毀了超過20輛以上的印度陸軍俄制T-90型主戰坦克和各型步兵戰車,印度陸軍檳城外圍戰總指揮馬亨德拉中將所寄以厚望的東路突擊集群除了少數零星的部隊仍在抵抗之外,主力已在中國陸軍的鐵拳面前上土崩瓦解。
迎著初升的朝陽,軍服上滿是污垢的徐虎威中校再度鑽出炮塔。此刻他所指揮的2個連裝甲突擊集群經過一夜的搏殺只剩下4輛9式主戰坦克仍能開動。雖然在營部坐鎮的政委再三要他減慢前進的步伐,等待後續部隊。但此刻的徐虎威早已如了一頭出籠的猛虎,腦海裡只有前進、再前進。
前方的路邊4輛印度陸軍的軍用卡車正散亂的停放在一片,在昨夜的大雨中渾身濕透的印度汽車兵們在朝陽下瑟瑟發抖。看到徐虎威中校的坦克,他們紛紛高舉著雙手圍了上來。「滾開,老子可沒時間俘虜你們!」炮塔上的徐虎威操起手邊的2.7毫米高平兩用機槍對準地面狠狠的掃了一梭子,驅散了送上門來的俘虜之後,徐虎威指揮著他的戰車群繼續隆隆向前。
「前方已經抵達吉打河了,這是我旅奉命攻擊前進的極限了。」面對一灣奔流不息的河水,連連長有些興奮的提醒自己瘋狂的上司。雖然語氣中不乏惋惜,但是可以停下來休整一下疲憊的身體,對於已經鏖戰了一夜的士兵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不可能!難道讓我們就這樣停留在敵人的陣地中央嗎?現在這樣的情形下,作為營長,我有權決定我們營的具體行動。」徐虎威跳下自己的坦克,快步衝入冰冷的吉打河中,趟著齊腰深的河水向前走了近百米之後重新回到岸上。得意的對著連長說道「什麼吉打河,水還沒老子一泡尿多。我現在命令坦克連,全連武裝泅渡過河。」
這不能不說是一項冒險的舉動,雖然9式主戰坦克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可以使用通氣管,涉渡5米深的河流,但是此刻的連的突擊小隊顯然沒有作渡河準備的時間和工具,在徐虎威的命令下,坦克兵們只能硬著頭皮將坦克開向那波濤起伏的河水。
吉打河是流經馬來西亞吉打州北部的主要河流。源於馬泰東部邊境的吉打-宋卡山脈西坡破碎丘陵之中,有巴當德拉與本丹兩支流,會於亞羅士打,往西注入馬六甲海峽。這條河流的流域地勢低平,大部分河面海拔僅25毫米,海潮倒灌可上溯公里之遠。
由於干雨季降水量差別大,所以這條河流的水流量也非常懸殊。在冬天這樣旱季水流量並不大,但是在雨季吉打河卻也屢屢氾濫成災。為了控制海潮,排灌結合,促進吉打平原種植雙季稻。馬來西亞政府在河流的上游也建有古邦巴蘇大型水利工程。印度陸軍中將馬亨德拉,早已認識到吉打河的凶險在軍事上重要價值。所以早已派出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將古邦巴蘇的南北長渠與山間水庫秘密的控制了起來。
馬亨德拉的如意算盤是在印度陸軍發動攻勢之際,截斷河流大量蓄水,以便於印度機械化部隊的行動。而一旦攻勢受阻,就炸毀水庫讓噴湧的河水將下游的平原變成一片澤國。不僅可以有效的阻擊中國陸軍的追擊,如果時間掌握好的話,甚至還有機會上演「水淹七軍」的好戲。
不過徐虎威此刻無緣瞭解自己處境的危險,在乾涸的河床上9式坦克小心的形勢著,幾次險些陷入河底的淤泥裡。但是憑藉著坦克兵的駕駛技術,4輛坦克還是全部順利的渡過了吉打河流域。「幸好徐營長沒有在河邊尿上一場,不然咱們連可以全軍覆沒了。」好不容易將坦克開上岸,連長在長出了一口氣之餘,不僅苦笑道。
但水淋淋的9式主戰坦克剛剛抵達彼岸,迎面卻撞上了印度陸軍的一支裝甲集群。一排低矮的樹叢之後裝甲戰車在機動中發動機產生的黑煙,在雨後的空氣中顯得特別刺眼。「媽的,干!」徐虎威下過象棋,知道過河小卒的命運。此刻他只有放手一搏,4輛中國陸軍再度咆哮衝向前去。
徐虎威的運氣在這次戰爭達到了頂峰,他們所遭遇的是一支由野戰防空系統組成的印度機動防空集群,這支防空部隊顯然是為了策應印度東路突擊集群的撤退而抵達吉打河,準備構築防空陣地的。行駛在隊列最前方的2輛俄制T-72M型主戰坦克率先被衝出樹叢的中國陸軍擊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體積碩大的俄制S-型地空導彈因為被安裝在T-7水陸兩棲坦克底盤上。混亂之中也被打作裝甲目標打擊,一枚穿甲彈正面擊中了導彈的發射架,頃刻間將整輛發射車炸成了碎片。混亂之中2輛俄制「通古斯卡M-」彈炮合一防空系統仍試圖頑抗,但其裝備30毫米速射高炮顯然無法穿透中國陸軍主戰坦克的裝甲,不等他的操作者想到使用「薩姆」—9防空導彈臨時客串反坦克導彈,9式主戰坦克的穿甲彈已經輕易的撕裂了它的車身。
一場短暫而刺激的遭遇戰之後,徐虎威的坦克突擊集群迅速摧毀了這支由印度陸軍2輛T-72M型主戰坦克、5輛S-型地空導彈發射車(4輛3聯裝導彈發射車和輛制導雷達車)、2輛俄制「通古斯卡M-」彈炮合一防空系統和輛S-9「燈籠褲」地空導彈所組成的機動防空部隊。
雖然感覺仍余勇可賈,但此刻後勤補給壓力卻令徐虎威不得不停下前進的腳步,4輛9式主戰坦克的炮彈均已經告窘,不要說是對抗裝甲目標的穿甲彈已經打完了,就是對付步兵的榴彈在昨夜的巷戰中也消耗的所剩無幾了。比彈藥更緊張的是油料,如果再深入敵境的話,很快徐虎威的4輛坦克就只能充當固定炮塔了。
正當徐虎威返回自己的登陸點,打算撤回吉打河以北的己方陣地之際,一隊自己熟悉的裝甲戰車卻出現了河流對面。裝甲2營第二攻擊梯隊的個坦克連、2個機步連和個炮兵連剛巧抵達了戰場。
「好了,坦克連就地休整,等待後續部隊。坦克3連、機步連、2連,炮兵連全體隨我繼續前進。」會合了增援部隊之後的徐虎威,毫不客氣的丟下了早已筋疲力盡的連,率領著他的部隊繼續向著印度陸軍的縱深挺進著。作為一名裝甲部隊指揮官,徐虎威相信不斷的穿插和攻擊將是打擊對手最為有效的方法和手段
而此刻印度陸軍的戰場最高指揮官馬亨德拉中將面對著日益嚴峻的形勢,不得不下定決心,啟動代號為「摩奴」的特種攻擊行動。摩奴是印度古代的一位神話傳說人物。摩奴一詞原意為人,傳說是太陽神的兒子。
據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記載,摩奴在從事嚴峻的苦行時幫助過一條魚,在這條魚被放入海中時,它向摩奴預告將要發生洪水以毀滅全人類。摩奴聽從它的話,造了一條船,洪水到來時,摩奴把船繫在魚的角上在洪水中航行,並平安到達喜馬拉雅山頂靠岸。洪水退去後,摩奴這位人類中唯一倖存者經過艱巨的苦行後,著手創造人間萬物。
摩奴的地位類似於《聖經》中的諾亞,而以他為代號的行動自然不言而喻將與洪水有關,不過這不是一場天譴,而是一場人為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