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巖兄,你這麼看?」
「連神途大帝都無法看出這曲的玄機,我怎麼知道?」
「火巖兄乃是天煞門的掌門,而天煞門內奇門旁道很多,難道火巖兄不曾現什麼倪端?」
那名喚火巖的男子還是搖搖頭:「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絕非隱藏的強者所為。倘若真的有什麼守護者,恐怕我們剛才就被滅殺了。也許,那裡存在著一種禁制。」
「禁制?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子摘取血蓮?」樊俊濤顯得很是懊惱。
「呵呵,大帝卻是小瞧了血蓮這種逆天之物。就算那小子摘取血蓮,恐怕也無法吞食。就算吞食恐怕也會暴體而亡。那醞釀了億載的天地精華能量豈是一個小輩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我們只需要再次守候著,邊想辦法邊等候機緣便是。」
說話間,山體內的光輝更勝,同時一股濃郁到極致的天地靈性從山澗洞府溢出。
「天辰小子,我們不要管那些傢伙了,血蓮要緊。」喵喵突然開口道。
步天辰點點頭,目光再次在獨孤靜有些閃躲的臉頰之上停滯片刻便轉身進入山腹。
待步天辰完全進入洞體後,那山體縫隙便逐漸的合攏,再次形成渾然天成的山壁。
待步天辰從漫長的山間夾縫步出,又是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但見眼前驀然一片開闊,撩眼望去:一片遼闊的星空上,陰雲氤氳不散,黑色雲層宛如徜徉不散的黑色海洋。陰風嘶吼間,一個類金字塔形巨大的建築從陰雲漩渦慢慢露出全身來,剛剛露出黑色的塔尖,立即空電閃雷鳴,一陣陣黑色的電弧將那黑色的巨大金字塔通體繚練繞,數以億萬計的細小電弧,向著四面擴散而去,黑色金字塔高千丈有餘,四周虛空之,無數空間裂縫,生滅不斷,那些足以撕神裂魔地空間裂縫。卻無法在黑色金字塔身上劃出哪怕一條細痕
尚未等步天辰反應過來,天際又是「轟隆隆」爆響。
但見那整個詭異的空間都震動起來,那黑色金字塔正下方,那龐大陰影心,一塊圓形的土地突然翻起,隨後一塊塊黑泥翻起,在轟隆隆的巨響,向著四方擴展而去,沿著鏈索的末端,地面,金字塔下方,一道螺旋形魔氣柱沖天而起,隨後八道錐形魔氣流,沿著地表,向著八方方向擴展而去,當魔氣與沒入泥土之的鐵鏈末端相撞,地表翻湧的魔氣立刻黯淡下去,沒入地表,卻在地面留下一道由寬到窄數千里長的痕跡,這些痕跡似有靈性一般,如同觸角不斷向外延伸。這些痕跡,仔細看去,卻是由無數令人難懂地古怪符緊密相銜構造而成的!有些像巫族施法的咒。這些咒金光閃爍,宛如一條匹練,瞬息間,這條匹練直接延伸到熊貓的腳下,如同一條道路一般。
道路的遠端。
「呼啦」
一聲沉重的鏈鎖拉開的聲響,那暗黑的金字塔的下端,突兀緩緩開啟了一扇門。其內煙霧繚繞,雷電穿梭,甚為詭異!
這不長的道路,步天辰和喵喵足足走了數個時辰。在這期間,周圍的景致依然維持著那種極度壓抑的色調。蒼穹之上,無數空間褶裂,生滅不斷,罡風獵起,引得風雷怒吼。
在靠近那甫開的暗金大門一百米處,步天辰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那被黑色的電弧黑色通體繚練繞的巨大金字塔週身環繞著無數密密的淡紫色的氣流。
靠近那開啟的那扇門,步天辰內心的驚訝更甚!這哪裡是什麼門,這簡直就是完全由金色符號組成的虛幻的門!
金字塔的周圍散出璀璨的金色光澤,同時磅礡濃郁的雪蓮氣息充斥其內。
稍稍滯留一下,步天辰才凝神邁入其內。
倒映在步天辰眼眸的是遼闊的大殿景象,而大殿的正前方,四尊巍峨的雕像聳立在最醒目的地方。
雕像的下方是四尊寬大的水晶理石,水晶石上分別刻印著:夏雨星、歐陽玉影、諾林、艾流晶。而方方正正的名字下面,還雕刻著一行小字:以吾僅剩的全部生命去思念四位愛妻——熊貓!
凝望著四張熟悉又陌生的美麗臉龐,步天辰內心再次被堵上巨石,悲悸瞬息佈滿全身每一寸肌膚。
他緩緩向那四尊雕像走去,近鄉情怯,天涯咫尺,二十丈的距離,步天辰卻像是走過了整整一生。
他的目光滯留在其一張曾經『夢見』過的夢幻臉頰上。
「原來你叫夏雨星。「步天辰喃然著,內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臻起,想要仔細的觀察這個很熟悉的陌生女孩。透過那雙『靈動』的星眸,他彷彿再次聽到她的呢喃:「我知道死亡的時候,凝望蒼穹會覺得那麼淒涼。我還常聽人說,人死的時候都會聽到霰雪鳥的悲鳴,然後眼前會倒映出前世愛人的影像。親愛的,你走的時候有沒有倒映我的模樣呢?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恨那個人,假如不是他,你也不會隕落。可是,我恨他跟恨你有什麼區別呢?你們本就是一個人啊。
我孤獨的瞭望著這個世界的深邃蒼穹,突然開始想念玄冥宇宙內的生命。倘若他們跟你一樣化為宇宙的塵埃,那麼這億萬萬生命消逝的單子誰來承擔?
我無法像諾林她們在你離開後,依然固執的為你辯護。
她們說,你的抉擇沒有錯。即便那億萬萬生靈隨著你的隕落而灰飛湮滅,那也是他們的造化。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很殘忍。我知道我很軟弱,我只想和你靜靜的呆在那片屬於我們的宇宙,好好的生活。
但是,我左右不了你。你渴望新的世界,渴望新的挑戰。每個男人都有內心的熱血,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我也沒有阻攔你,而且跟隨你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只是,我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生了。
我不知道,你在隕落的剎那是否後悔過。我只知道,親愛的,我很想你。
我在這個世界裡孤獨的遊蕩著,沙漏翻過來覆過去,千重鶴燦爛的開了一季又一季。多少年了?我根本不記得。只是,你的模樣卻從來未曾褪色。我把你的模樣刻在內心的最深處,冷冷的風吹起這個世界如花般破碎的流年時,你壞壞的笑容搖晃搖晃,卻成為我命途最美的點綴。
我一直期盼著你的再次歸來,只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等下去,我害怕有一天我承受不了對你的思念而放棄自己。
……
「夏雨星、諾林、歐陽玉影、艾流晶,她們原來是我前世的愛人。可是,為什麼我無法想起更多的東西?」在這一刻,步天辰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泛紅的眼絲滲透著無以復加的瘋狂。
步天辰緩緩走近那四尊雕像,輕輕地撫摩著冷冰的石雕上琇刻的那張俏麗如初的臉,張口想要呼喚她們的名字,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
甜蜜、痛楚、淒涼、悲喜、幸福交織成洶湧的柔情,扼住了他的咽喉,錐心徹骨,讓他無法呼吸。
他的手摩挲著那冰冷而堅硬的石頭,彷彿依舊是那溫軟而滑膩的肌膚。那緊閉著的細密的睫毛,那細緻小巧的耳垂,那飽滿優美的唇瓣一切栩栩如生,宛如昨日。
他撫摩著,想要看得更仔細些,視線卻忽然變得模糊了,滾燙的淚水滑過臉頰,像烈火一樣地燒灼著。
一直小心翼翼的喵喵見狀,大大的貓眼裡滑過幾縷迷茫。它跳到氣息混亂的步天辰的肩上,大叫道:「喂,步天辰,你怎麼了?別誤了血蓮的事啊。」
聽到血蓮,步天辰紊亂的情緒才逐漸平息下來,他的目光再次掠過四尊雕像,內心暗道:「總有一天,我會尋回我全部的記憶。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帶離這個陰暗的石洞。」
輕輕翕上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步天辰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繞過大殿進入旁側的內殿。
內殿之,依舊很寬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內殿的正前方聳立著一座高大的祭壇,祭壇之上擺放著一個散著金色光澤水晶盒。水晶盒內,一株奪目的七彩蓮花正欲綻放。那蓮花先端微尖,基部下延,邊緣有稀疏小鋸齒,具**狀腺毛,膜質透明。最顯著的特徵便是它的每一葉蓮瓣都縈繞著一道細微的血絲,端顯得有些詭異。
「七彩血蓮,真的是七彩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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