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個龐大的石窟,在窟的四壁,開有些許的石室,使薛青很自然地想到聖母洞,只不過這裡是在洞下罷了。
難道有人於此修煉?她緊緊握住寶劍,向窟中細緻地觀瞧,除了那些靜默中的石室外,再無發現任何跡象。
隨即,她便向最近的一個石室走去。當近前時向裡觀望,空無一物,而且甚淺,整個石室頂多只有三平方米的大小,逐依次向其它室間查看,亦是如此,不僅都是一樣的面積,而且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使她想像不出這些石室是用來做何所用?如有人在此修煉,終會留有一絲痕跡呀。
而當她走了一圈,又轉回原地時,卻詫異地發現,原本第一間石室並不是完全封閉的,向裡的一面牆卻是空的,黑黢黢若不注意,很容易忽略,把它當成了一堵實心牆。
可能是自己先時所站的方位與現在有措,亦或是沒有運動手上的寶劍,因此當時才沒有看破。
這一發現,令薛青更加驚喜,比在洞上窺得瀑布後隱有山洞還要興奮。她一個箭步躍入室中,將手上的劍朝向黑暗處一指,光照處,這室洞口直通向另一個所在。
她雖不會馭劍飛行,卻是拿它來當了「照明燈」,這種大材小用,亦是削減不去她半份的興致,執著手中劍,向前飛速走了約有半里多地,再左一轉,眼前豁然變得敞亮,又一巨大的石窟出現在她的眼前。
顯然,這窟與先前那個不同。巖壁上不但沒有一間開出的石室,反而光滑如鏡,且在窟的正中央,有一大池,其水清洌如泉,叮咚有聲,一如洞外的百丈泉。
這裡怕是與外面大泉相通,她這樣想著俯身朝池下觀看。見裡面泉水並不深,如若站於其中,可能也只沒到她膝蓋以上。而且在池壁的左端另有一洞,可容一人進出。
何不下去,沿著那水洞向裡探尋一番,看它究竟通往何處。這樣做出決定後,青兒便將衣裙撂起綁紮在腰間,又把裡面的小褲高挽到膝蓋以上,脫了鞋子,一手提溜著,另一手仍把住寶劍,輕輕一跳,淌在了池水裡。
隨即,她鑽入那池中的洞口,向前走了一米來遠,池水眼見著低了下去,只沒得小腿處高。又行了不多遠,前方越來越黑,若不是手上有劍光照射,卻是什麼也看它不見。
這時,她見腳下已然是干地,再無一點濕滑的感覺,便穿上鞋子,還了原樣。當走過那段漆黑的地時,盡然岩石擋道,再沒有了去路。
本來是自信滿滿的她,原以為可以通向上面的某一處,卻不想是個死胡同,不勉有些失望,亦或是不甘心就這樣打道回府,禁不住用寶劍向那塊阻路的石壁戳了一下,耳傍間只聽匡的一聲空響,好似石壁並非實心。
青兒恐怕自己聽得不真,又下力戳動石壁,這回所聞千真萬確,且劍尖觸及上去,有種向裡進入的感覺。
於是她乾脆運動玄功,對著石壁向裡猛力刺去,只聽轟得一聲,隨著掉落的石塊,壁上出現了一個深洞,恰原來這是一個暗門。
這一偶然的成功,使剛又陷入迷茫的女孩重新振奮起來。她提著寶劍,毫無顧及地衝了進去。
卻不料剛一進得門裡,迎面壁間忽得跳出一道晶光,直向她射來。
鏘!薛青自然然將手中寶劍揮出,去抵擋那飛來的晶光,兩光相碰,一聲擊響,那物噹得跌落在地。青兒低頭,呀!腳下卻是靜靜地橫臥著一口晶光雪亮的寶劍。
她急忙彎腰從地上拾起,只見劍柄之上,清清楚楚地刻著「鸞鳳」二字。
望著流光似水般的劍刃,女孩幾乎要歡呼鵲躍起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逐又向著寶劍飛出的地方走去,見那裡有一深凹進去的壁孔,約有寸把許寬。青兒將手伸進去一摸,觸到一樣堅硬的東西,連忙拖出來,果然是只劍鞘,做工精美,暗紋的水花於其間好似在流動,恰與那鸞鳳劍配對,天衣無縫。
再於壁孔裡看了一下,又找到一封折得十分細小的柬貼,拿出展開,只見上面只有五字:贈於有緣人。
想來她薛青與這口鸞鳳劍確有緣哩。據尊師推測,本來此劍該是在谷上的某地,而現今卻在這谷底的最深處找到,真正是仙緣有定啊。
這把遺失已久的鸞鳳劍雖已找到,可說令人振奮,但當青兒歡天喜地上得洞來,卻才又想起被困的現實,對著那高聳的青山一籌莫展。自己不會馭劍飛行,如何能上去?
冷靜下來細想,便即打定注意,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選擇,也只有這樣才是唯一能使自己脫身的辦法。
那麼,薛青究竟做出了什麼樣的決定?這裡暫且不說,再看二梅這邊,與眾自長安分手後,兩人攜同胡女韓芙隨即回了青城。
但到得聖母洞,卻左右不見薛青的蹤影。她倆原以為青兒可能是一時出外有事,不要多久便會自歸。卻哪想,將半月的時間過去,仍不見其轉來,不要說性急的彩逸,就連內斂穩重的彩英也是再無法沉得住氣。
「逸兒,我看師妹這般時日都不歸,亦無留下任何只言片語,怕是不妙呢。」這日清晨,彩英十分擔心地對妹子道。
彩逸點頭:「是啊,她不會馭劍,即便帶走了那把連璧雌劍,如若遇到什麼危情還真是不好說。姐,我們分頭去找找看,或許就此能把她給尋著不是更好。」
姊妹倆商定好,由韓芙留守洞中,傍晚返回碰頭,不管有無消息,再說下步的事情。
至此,二梅即刻行動,出洞找尋失卻音訊的青兒,轉眼黃昏將臨,她們到底找到人了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