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雅公主聞言,不待彩英說完,便道:「各位剛才的話我在屏風後都聽到了,讓我來給你們想想辦法,但是否能借得那避寒珠可不能保證,且聽我的好消息。」說完,她起身,仍是由屏風後自去了。
眾人不禁為之慨歎,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公主。就連石基也覺著有些過意不去,這樣識大體的公主可不多見。但再想說句什麼卻為遲過晚,佳人已然遁去,芳容不在。
「呵呵,諸位賢士,請靜候佳音,相信愚妹一定可以有好辦法的,父王最疼她了。」龍公子說著,邊將五人引領出彩霞宮,說要帶他們去龍池遊玩。
而他之所以要帶客人去那裡遊玩,其中卻有緣故。只因為霄雅公主起身欲走時,曾遞眼色於王哥,龍公子便心領神會,而這一小動作,她卻在不經意間完成,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龍池,顧名思義龍的居所。但在這東海,池便是那無盡的海域,其中居住著驍勇的青龍,據說誰要能降服這頭青龍,並駕馭它,便能得到至高無的獎賞。
看著蒼海一碧的水天,龍公子指著遠處的一個黑點:「它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青影伴著一聲如雷的龍嘯迅疾而至,一條青龍出現在眾人的頭頂。只見它四條巨型龍爪於海水間躍舞揚威,攪動得雲波翻滾,海浪濤天,魚鯊躲避,蝦貝四散。
見到下面六人,更是龍吟震耳,滿目精光,欲要撕破晶庭,撲將來。「看我的。」石基一聲大吼,祭出飛劍,破晶庭,御海飛出。
龍公子被他這番神力而驚服。要知道,這海龍王的水晶宮於海水中如此安然無恙,確因施有禁錮,所以才眼見四周海水翻滾,湧動,卻半滴不浸,就是這個緣故。
莫說那青龍再怎得兇猛異常,狂暴凌弱,面對這強大的防護也是無能為力,奈何不得半分。而石基卻能輕易破出,這需要何等的功力。
實不知,石基所煉的天罡正氣更俱無敵的防護效應,恰能以敵制敵,攻克此種禁錮,就連他自己也未必知曉這其中的奧秘。
「此人必得寶珠。」龍公子喃喃道,眼珠卻不措地死死盯住晶庭的一人一龍。
其餘四人皆是如此,望著那洶湧巨浪中的人龍角鬥,個個心中揪擰一處,無不如火似荼。而他們卻不知,在晶庭的另一角落,軒炫宮內,老龍王與霄雅公主也正與此觀看這精彩的一幕。
「女兒,你的眼力還真是不錯,這柳賢士不愧為海外劍仙,你看他博殺得是多麼英勇,氣勢足可撼動晶庭。不,我不能放過他,就這樣讓他走了。」海龍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定要將石基收為駙馬,做自己的女婿。
「父王,此話雖是不差,但女兒卻另有看法。」公主道,心裡雖對這個被選中的駙馬百看不厭,芳心歸屬,卻如何能為了個人的私慾而失信於眾,因此面帶難色,鬱鬱寡歡。
海龍王看了龍女一眼,見她並不十分高興,又聞她此言,便道:「寶貝女兒,你有甚高見,快快講來,放心,我一併為你作主便了。」仍是樂哉哉地扭頭去欣賞勇士的戰績。
那可真叫是驚心動魄啊。石基為了更一步洗煉那把剛祭煉成的勇絕殘劍,刻意棄青罡劍不用,只把那勇絕劍光催動於乾坤之中,抖擻青龍左右,使其片片龍甲觸光顫慄,根根龍鬚在暴怒聲中鞭撻晶頂,陣陣龍吟聲嘯破天廷。
「父王,女兒乃東海之國女,焉能隨便嫁一勇之夫,況他是海外之子,終將是要回他方去的,如何能陪伴女兒終身?到那時豈不是涕淚兩行,只落得孤雁單飛的下場,孩兒不要。」說著,龍女假作悲狀,滿面憂容。
「好啊,真是神力,居然把龍角拌下一邊來。」這時,龍王拍手大賀,卻聞得霄雅公主的傾訴,不禁啊了一聲,也不及別轉臉來看她,只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不怕,有父王我在,不放他回去便是。」
「父王。」龍女見老龍看得如此入神,無心於自己身,不禁喊了一聲。不過她心裡也著實暗讚英雄威猛,被拌下一隻龍角的青龍,顯然被激怒,噴灑的血霧狂飆不已,映紅了晶頂,渲染得海水猶如赤雲騰飛,紅焰燭天。
聽到女兒不滿的喊聲,龍王極不情願地回過頭來,卻見霄雅公主正面帶嬌嗔的望著他。「父王,女兒要你答應一件事。」龍女再沒心情裝下去了,她要趁老龍高興之即,速戰速決,立馬搞定。
「好,好,女兒,不管你提什麼要求,父王我都答應你,啊,呵呵!」老龍王哈哈笑著,又轉頭去看人龍大戰。
嗚呀,他不禁叫了一聲。原來此刻,青龍因被折斷一支犄角,吃痛難奈,已然發了狂,週身龍甲豎立,如芒刺刀叢,整個身體卷若刺蝟,直向柳石基飆輪電掣般碾去,勢不可擋。
這個關鍵時刻怎可以分心?恰龍女這時正好提出要老龍將避寒珠借與石基一用:「父王,你看他這麼勇猛,就當是對他的最高獎賞,好不好嘛?父王。」
「唔,那是自然,果然勇猛,理應獎賞,理應獎賞。」聽到龍王終於答應借珠,霄雅公主立刻轉陰鬱為笑顏,伸手一指龍池晶頂:「看吶,青龍的甲冑要被剝下來啦。」
果真,當巨大的龍球向石基的肉身滾去之時,他手的劍光已顯得太勢單力薄,猶如夜幕下的小小螢火蟲,無法點亮整個星空。
下面的二梅心焦如焚,試了無數次,都苦於無法衝破晶庭的防護,到是彩英頭腦清醒,她見情況危急,因見石基已被巨龍一次次的碾翻,雖有天罡正氣護體,但那披覆的大氅卻已是千瘡百孔,不堪目睹。
於是,她急中生智,拿出玉如意來朝他使勁的比劃,意欲讓他趕快棄劍光而發動法寶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