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基究竟想確定什麼想法?
原來,他看到蘋草小公主飛出來迎接彩逸,便想,是不是自己過去,那雄草裡的小王子也會飛出來迎接自己呢?他與彩逸本是他們的主人呀。!。!超。速!更。新亦或像剛才鐘師傅自誇的那樣,靈草是因為他的出現才飛出來的?
為了證明這個想法,於是他稍停片刻,見只有母草的花冠綻放,而那棵雄草卻紋絲不動,不管鍾離如何的引逗,或是彩逸以手中的小公主呼喚都毫無作用。
這下他心裡略有了底氣,便慢慢走前去,向那棵雄草靠近,但結果卻使他非常失望,那草只因一陣山風吹過,微微晃了一下,就啥表現也沒有了。
暈!開始那點自信的想法在現實面前徹底瓦解。看來我柳石基不夠魅力啊,他這樣想著,無奈地蹲下高大的身軀,抬起兩隻大手,心裡默默地對它說道:小王子,難道你忘了,是我把你從陰濕的湖下,帶到光明的陸地來的嗎?
他這正埋怨仙草也會忘恩負義,眼前卻異彩一閃,花冠跟著打開,一如第一次他見到蘋草小王子那樣,小人兒正安靜地半臥在花心之,低垂著的濃密睫毛,在眼際留下兩道弧形的翅膀。男孩兒也會有如此令人動心的可愛、恬靜,他又一次重溫了這種溫馨的感覺。
可能是被石基清澈而溫和的目光注視,小王子忽然抬起眼簾,睜大一雙明亮的眸子,也緊緊地盯住他。
石基笑了,微微地笑,怕嚇著他,第一次小傢伙受驚的情景他還記憶猶新。果然,他的好立即博得了小王子的歡心,他尊貴地緩緩站起,身的翅膀簇然一抖,跟著向飛起,也如小公主那樣翩然於久別的主人面前。
石基象彩逸那樣,亦輕輕地將他用手捧起,慢慢側轉身來,朝向身旁的蘋草小公主。
王子見了公主,一下便飛了過去,兩個小人兒都剎那脫離了主人的手心,雙雙飛向梨園中,在樹叢間翩然起舞,你追我趕,或停在空中震翅相望,其樂融融,情愫綿綿。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兩個美麗地精靈,內心是即驚訝又惋惜。驚訝之意不消言表,惋惜的是,別說拿這兩個小人去做藥引子,如何下得了手,就是只把蘋草下藥,也是一種罪過,他們將無家可歸。
善良的心都有著相通之處,容易產生共鳴。彩英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看來尊師所留的任務,我是完不成了。」眼中所含的光彩卻帶著更多的遺憾。
「難道聖母給你的留言有提到這個麼?」石基不禁問道。見彩英點頭,他不覺扭臉看了一眼站在岩石旁的李世民。
這位秦王,打一開始見到蘋草小王子和小公主那會兒,就一臉的愁悶,毫無一絲的喜悅之色。石基對於他這種悵然若失的反應,深表理解。
他知道,再問彩英姐倆也是沒有用的,看她們的神氣就知道,一副木辦法的表情。「讓我來試試,找他們談談。」說著,他朝著兩個小精靈走去。
眾人不知他要怎樣地和這樣小的人精談話,他們會說話嗎?於是,大家都屏住了氣息,略微有些緊張地個個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了一個音節。
當石基走向兩個花仙子的時候,他們正好面面相對,震翅凝望。忽然見有人朝他們走來,小公主便一下飛開了,躲到了小王子的身後,那樣子似乎很是羞怯。
而蘋草小王子看到主人,卻落落大方地向著他飛來,停在了石基的眼前。
「小王子,知道嗎?自從離開你後,你的可愛,在我心裡已經紮下了根,一刻都沒有消失過。但你還知道嗎?遠在京城裡,有個善良美麗的姑娘被壞人害的得了重病,如果不治的話,她可能就沒命了。」石基悠悠地說,一臉的愁容。
蘋草小王子正靜靜地坐在石基的手掌心,聽後盡然點了下頭,這使圍在他們身後的眾人不禁伸長了脖子:哇!他能懂?
石基繼續道:「不過天山的雪蓮可以醫治她,但要去雪山,需要避寒珠,因為那裡非常冷。可是這避寒珠只有東海的龍宮裡才有,要去那兒,需先得到避水丹,而這丹藥是要用萬年玉珠和」說到這裡,柳太守有些說不下去,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似在誘勸純真的孩童獻出自己的生命;甚至像個劊子手,正拿起刀,對著眼前善良的小人兒要開斬。
他閉了下眼晴,深呼吸,終於又鼓起一絲勇氣,萬分艱難地:「和千年蘋草」他剛說到這,只見小王子的臉色陡然一下變了色,呼的從他手心裡飛了出去。
不好,他又受驚了。石基心裡咯登一下,後悔不已。再看那小王子,面帶惶恐之色飛向小公主身邊,圍著她急速轉了一圈,並嘴裡發出哧哧的聲音,似乎在向她傳達什麼不好的消息。
果然,小公主又一下飛躲在小王子的身邊,怯怯地緊挨著他。跟後,兩個小花仙疾風般地從眾人的頭頂掠過,形影一閃,異彩驟然消失,他們也隨同不見,花冠跟著合閉了。
大傢伙兒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切希望成了影。「唉!」石基狠狠地朝腿砸了一拳,自己怎麼心裡內疚的無法形容。
還是彩逸比較瞭解她的蘋草小公主,走到石基身旁安慰道:「不要自責啦,我想,他們即修煉成精,必有神通的,或許可能為我們想出別的辦法來也未可知呢。」
她的這句話好似定心丸,果然使大家鬱悶的心情得到了平靜。就連石基也被她說得笑了下,當然,這笑比哭還讓他窘迫。
看了已恢復原樣的兩棵蘋草最後一眼,六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去。尤其是李世民,心急如焚,不時的回頭,朝那仙草觀望,期盼奇跡能再次出現。那乞憐的樣兒,留戀的神態,都快趕孔雀東南飛了,真叫是一步一徘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