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三卷 江都揚州 第十七章 瓊花祭壇 行禮拜師
    小雨聽了石基的轉告,一拍桌子:「太好了,一定是師尊叫我們回去商量華山鬥劍的事。」

    眾人一聽,立時一個個擦拳磨掌,興奮起來。要知道,華山可是五百年舉行一次這種比試大會,盛況空前,難得一遇。界時會邀請名門正派的長老坐席,且各名川大山的高手也會雲集,前來參加,切磋道藝,一展雄風,這種以武會,以道修人的比賽實不多見。

    「不知道這次盛會具體日子定在什麼時候?」彩英亦是滿臉的喜色,她只所以這樣關心舉行的時間,是因為想到聖母不知能不能趕得呢。

    「阿姐,阿婆是不會去的,即便來得及她也絕不會去。」彩逸把眼看了一下姐姐,心下奇怪,她如何會忘記聖母的前事?接著又道:「而且是否同意我們去還另當別論呢。」

    「可不是,都樂糊塗了。」彩英道,她盼這天盼了不知多久了。又聞妹子說出後面這句話,一下不作聲了,情緒變得低落起來,慢慢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低頭不語。

    看她姊妹倆這樣,石基連忙安慰,說估計還早,看毛道士不急不忙的樣兒,應該是明後年的事。至於聖母那邊,到時由他去說服好了,不用太擔心。

    「我們有空回去一趟就知道了,而且依我看,聖母定會讓你們前去參加,就瞧好。」小雨一臉地自信。

    聽了他師兄兩的話,這姐兩逐又展開笑顏,但一旁的喜豹卻是默不作聲,看去似乎滿腹心事。除彩英外,其餘三人見他如此,都甚是瞭解,卻故作不知,不去問及,更不予關懷,怕適得其反,反招致他的心病。

    喜豹聽了華山鬥劍大會在即,為何不喜,怎得還會有心病?如果細心的讀者,也一定瞭解他此刻的心境。花旗聖母縱然同意二梅兩徒兒去參加鬥劍盛會,但會把關門弟子青兒也放逐去華山嗎?那她所贈連壁雙劍豈不是要失卻意義?這些他都是從二梅那兒瞭解到的。

    這便是喜豹悶悶不樂的原因。見他背轉身子,默默走開的背影,大家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就連不大知情的彩英也似乎覺出其中的鹹澀。

    為了緩解凝滯的氣氛,還是石基這做領頭人的腦筋動得快,急中生智,大步前,一把拽過喜豹:「別走,走了就沒意思了,跟大家一起慶賀我瓊花酒的開釀。就乘這八月中秋好時節,你也正式行個拜師禮。今晚就給你開光築基你看如何?」

    聽了師尊這話,喜豹轉憂為喜,忽得轉過身:「真的嗎?師尊,那我現在就拜啦。」說著,便要拱身叩拜於地。

    「哎,別忙,等我把那石臼裡的瓊花全都請桌來再拜。」這是彩英的聲音。人家柳石基送了如意給自己,自己多少也得表示一下熱忱和支持不是?「我也來。」見阿姐遁身朝樹後的石臼而去,後面的彩逸也追了一句,隨後跟了過去。

    看這姐倆,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到達石臼跟前,一飄身,了臼,站於寬大的石臼邊沿。接著她二人移動腳步,圍著臼邊慢慢轉動起來,身法越來越快,直至只見一紫一翠兩道光影,卻不見真人,同時一陣漩風從臼內旋起,一朵五色瓊花隨同飄出,帶著夜間的輕露,披拂著浩蕩的月光,亭亭玉立,聖潔嬌美,仿若出塵的仙子。

    隨著二梅身影的疾旋,五色瓊花一朵接一朵從臼內飄出,朝向月下的酒桌翩翩飛去,正好落在先時盛月餅的水晶大盤內。不一會兒的功夫,盤裡裝滿了五色瓊花。更奇的是,疊加起的瓊花,以白色瓊花為邊,簇擁著中間粉黃、櫻紅、薛青、湛藍四色,被風微微一吹,花瓣輕顫,如蝶展翼,妙不可言。

    「真是太好了,我的瓊花釀就要夢想成真了。」此時,臼內瓊花業已全部桌,如一盛開的大花壇一般,綻放於空,與明月同輝,嫦娥共舞。

    「好了,這下可以行拜師禮了。」此刻,二梅已回到桌前,彩逸裊裊童音,語中盡顯喜氣。

    果真,喜豹以最真誠的叩拜禮,一拜石基俠肝義膽,引領他走從道之途;二拜石大哥親如骨肉,待他喜豹恩重如山,兩次解救於危難之中;三拜師尊肯收他為徒,從此隨行,衷心不予。

    這拜師禮行得可真叫周正,畢恭畢敬,是一拜到地,頭磕得山山作響。「行了,起來。」石基畢竟初為人師,況他們又是一同出生入死過來的患難之,所以這拜師也就一形式,不必如此的拘泥。

    「那可不行。」彩逸忽然叫道。眾人聞之一愣,咋的了?「這三拜到也罷了,那九叩如何能免?拜了不叩,等於沒拜。」嬌嗔不已。彩英一旁暗自哧笑,跟著連連點頭稱是。

    「對啊,對啊。」雨沬也一旁拍著小手,表示贊同。他最是喜事,乃唯恐天下不亂之人,見二梅故意挑刺,知明為戲耍,實確讓喜豹曉得從道不易,拜師也有益身心健康,不僅是個儀式。如看觀能明白「三拜九叩」的修真含義,就能理解這最後一句話的道理。

    喜豹當然亦明白逸妹妹的良苦用心,尤其對彩逸,他特別有一種親切感。不僅是她可愛又可人的個性與外形,更因為她是青兒的引路人。沒有她,青兒就無法青城,學藝從道。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雖是為他喜豹好,但瞧他們那樣,分明也帶著三分的好玩,四分的作弄,嗯,不能就這麼乖乖地讓他們沾了便宜去。

    想到此,便裝出不明事理的樣子:「九叩過了呀,三拜時下連著三起三落,拜堂成親都沒這麼辛苦哩。要不,我圍這桌子,對著一盤瓊花再來一次好了。」一臉委屈相。

    其實他也真想那樣做,那多好玩呀,同時也算是給師尊的釀酒宿願來點小小的祝願。與小雨和石基在一起呆得久了,他木訥的性格也隨之發生了不少改變。按現代語說,他時下也潮流多了。

    「這我贊成,比拜我有意義。」這回是石基跟風,還是他這徒兒瞭解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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