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老人家生命是怎麼來的?」樹博士答非所問道。
「生命?這說起來複雜了,先是男人勾引女人或者女人勾引男人,達到一定程度時產生愛情,然後他們結婚了,成為了合法的夫妻,再然後開始那個那個,生命就來了唄。」陳飛挑眉道。
樹博士聽得啼笑皆非,苦笑道:「我老人家指的生命不單單是指人類,而是宇宙萬物,宇宙的本源,生命的本源。」
「讓我回憶一下……我記得上幼兒園時,看到書上說,整個宇宙最初凝聚在一個叫做『原始氣團』或者叫『原始原子』的鬼東西中,後來一不小心,不知怎麼的就發生了大爆炸,碎片四溢,漸漸地就形成我們現在的宇宙,衛行、行星、恆星,也包括宇宙中的所有生命,應該可以說宇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次大爆炸。時間過去太久,又加上當時家裡來了客人,我老媽餐餐做好吃的東西招待客人,我只盼著早點下課回家吃東西,記不太清楚了。後來幼兒園畢業了,我哪有功夫去關心這種事?爆不爆炸關我鳥事,所以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陳飛撓後腦勺道。
「說得沒錯,整個宇宙最初的原始氣團就像你的混沌能,只要經過修煉,你就可以參悟龍風所定義的『思想能』,換言之也就是你們道家身化億萬的元嬰,攀上生命的巔峰。」
「繼續!」陳飛一屁股坐到大樹底下,背靠著一堵牆般的樹桿,順手招回插在樹桿上的飛劍,心裡暗暗罵娘,就剛才那一下,害得自己損失了占總量十分一的混沌能。
不知道是不是樹博士被陳飛勾起埋藏在最心底的崢嶸歲月,還是其它原因,被陳飛輕輕鬆鬆地收回飛劍,並沒有阻止。
「兩位小鬼聽說過星爆島嗎?」樹博士歎息道。
「嗯,在星爆島混過一段時間,與龍照那傢伙還幹了一架。」陳飛點頭道。
「龍照?唔,想必是龍風的後人吧,多少年了,唉……」
從博樹士的緬懷中,兩人這才知道樹博士的過去。
樹博士原名叫梵無敵,是與星爆島人奉為神明的龍風同時代的人物。
當年龍風只有二百多歲,登上島主的寶座還沒有多久,真可謂年少多金,意氣風發。就在這時,同樣年少輕狂的漂流者梵無敵出現了,這傢伙接連挑戰星爆島內的高手,無嘗敗計,一時間漂流者梵無敵在星爆島名聲大振,再加上年輕英俊,一時引得無數妹妹盡拋媚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年輕的龍風與梵無敵就那麼約在某無人行星大戰了幾天幾夜,不打不相識,兩人打完後還來個惺惺相惜,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龍風還將「梵老弟」引回了自己的金龍宮,說是與老弟一戰,大哥感觸良多,要閉關三年消化這一戰。
龍風閉關後,梵無敵無所事事,整天在星爆島上閒逛,這時候,如今星爆島盛傳的四大星爆戰士之一的客薩夫人出現了,當然,那時人家不叫夫人而是年輕貌美的客薩小姐,還是龍風的未婚妻。
「停!***,梵無敵老大你不用這麼費勁了,接下來,應該是趁著龍風同志閉關的三年,你老大與客薩女同志一來二去,拋拋媚眼,互生情愫,最後不能自拔,把龍風的『牆角』給挖了。天訊電視上的生活片就是這麼回事,自己人!瞭解!」陳飛伸了個懶腰。
「問世間情為何物……」
樹博士還沒有長歎完,陳飛就打斷道:「行了,看看你老大都老得成妖怪了,哪來這麼多親親我我的,照現在形成的局勢來看,你們三個人應該都沒有得到好處,你老大跑回梵氏星結婚生子,才有了梵雪她們這麼一堆後人,龍風繼續當島主,客薩女同志跑到了望月星,成了什麼望月宮宮主。真是的,我們要長話短說,要說重點,先說說你的道功是怎麼來的。」
樹博士有些啼笑皆非。他並不會道功,只是漂流時偶遇一個道家仙師,兩人縱古論今,那無名仙師,還說當時臻達六階星雲戰士的梵無敵只不過是個徒有力氣的蠻牛,根本不懂宇宙之道。年輕氣傲的梵無敵自然不服,拔劍挑戰,話剛出口人家就從眼前突然消失了,還以為對方要使用什麼必殺技,眼睛骨碌碌的亂轉,雙手握著劍小心翼翼地擺了半天POSE,才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本名為《五行訣》的秘籍,還有一行留字,這才弄明白人家早走了,自己連人家什麼時候走得都不知道。
知恥而後勇,梵無敵這才開始精研五行訣,相繼悟出五行訣的奧秘。
「你不要告訴我,練了什麼五行訣後最後變成一棵大樹了!?」陳飛傻眼道。
樹博士苦笑不已,當時的自己只想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功力,因此得到五行訣後,立即弄了幾十台大型智能天訊進行演算,用天訊來演算陣法的變化。
就算是練了這麼多年道功的陳飛也是剛剛才明白,什麼才是金、木、水、火土,當時貪功心切,又毫無道功基礎的梵無敵,自然會出大事,在「木」性上,他根據自己的理解,在自己體內用科學的方法融入樹木的細胞。剛開始時是展現出植物的優點,但隨著時間的流失,他老兄全身的細胞漸漸被樹木的細胞反噬,接下來的事,就由不得他來控制了。都是年輕衝動惹得禍。
「難怪你長得這麼粗壯,原來都長了幾萬年了,幸好,幸好,呵呵。」陳飛暗自慶幸不已,如果一開始老牛鼻子教自己五行,自己說不定也會像梵無敵那樣,搞幾台天訊演算演算,弄不好也會植入什麼植物細胞。
但變成大樹的這幾萬年,梵無敵也並不是一無所獲,痛定思痛,終被他參透了五行訣的奧義,練成了混沌能,還有六方陣、黑球跳躍等一系列東東。
「你在星爆島呆了好些年,龍風現在還好嗎?」沉默半晌,樹博士平靜道。
「我哪知道,你情敵不知死了還是怎麼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但他的龍門玉我見過。」陳飛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四大星爆大戰九丘王的事,戰後四大星爆戰士一死三傷,並且在九丘星系留下個黑洞。
「星爆戰士?呵呵,星系盤的修練只不過代表體內能量的多寡,只有明白混沌能的奧義才算真正入門,這一點道功有著先天優勢,道功一開始就直指混沌的奧義,星系盤修練的再高,也只不過是個空有一身能量的臭皮囊。」樹博士言語間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澀。一番話聽得索利若有所思。
「好像有些道理。」陳飛點頭同意,剛開始時自己將道功修練到紫天之境,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行星戰士,不免有些氣餒,還以為道功比不上星系盤功法,現在才明白,真到了一定級數,道功絕不會輸於星系盤功法,甚至還佔上風。同時心裡大叫不妙,修為到了樹博士這種層次,已經到了道的境界,可以說無慾無求,這還叫自己怎麼交易?
「您老人家有用得著小子的地方儘管吩咐,小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飛畢恭畢敬,滿臉崇敬。
樹博士一怔,隨即明白陳飛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暗讚小子機靈,呵笑道:「五行訣本就是你們道家的秘籍,交給你並無不妥。」
「哈,你老人家早說嘛,害得我小小地緊張了一下,真是的。用我們道家的話說,幫人幫到底,你老人家也不用這麼麻煩了,索性把自己領悟出來的陣法都教給我,我給你發揚光大,放心,我不會收你勞務費的,啊,對了,還有那人造內丹、混沌能的修煉方法,呵呵。」
「你小子倒懂的得寸進尺,你要人造內丹幹什麼,人造內丹只是輔助性的東西,以你與那小子修為,根本沒有一點幫助。」樹博士訝道。
人造內丹對於擁有星系盤孔的星雲戰士沒有一點幫助,不過在沒有星系盤孔前,人造內丹可以使修煉者快速地臻升功力,形成星系盤孔,這就是為什麼梵氏家族年輕高手輩出的原因,但人造內丹所需要的材料極其苛刻,梵氏家族四處尋訪了這麼多年,也只不過才製成了三顆人造內丹。好在人造內丹繼有傳承性,像梵雪的那顆人造內丹,就是在乃兄梵如海臻至星雲戰士後,才傳到她手裡的。
「這個你老大不用擔心,對我們倆沒有用,可是有一幫跟著我們混飯吃的傢伙有用,就算材料再難找,我也要弄到手,唉,做老大不容易啊。」想想血刀要是能在短短幾年內多了一群星雲級別的超一流高手,陳飛就要流口水。材料難找不要緊,自己還有秋獵營可以敲詐,他們比青營歷史還要悠久,湊齊材料應該不是很難。
「十多天後,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時間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從人造內丹與五行訣開始,呵呵。」
樹博士聽得苦笑連連。
接下來的十來天時間,樹博士先將人造內丹的配方與五行訣整本秘籍背了出來,以陳飛與索利腦中的生物腦,只要聽過一遍自然就能牢記在心。
五行訣只有短短三萬多字,一共只有九種陣法,雖然生澀難懂,但卻是博大精深,道盡天地奧義,樹博士研究了這麼多年也只會七種陣法,但就短短十來天,陳飛已經可以在草地上擺出三種陣法,不禁讓樹博士刮目相看。但用陳飛的話說,你老兄不要眼紅,再怎麼說,小弟弟我也是正宗道功傳人。
這十多天來,三人都是獲益匪淺,陳飛與索利自然不用說,而樹博士也是好處多多,作為正宗道功傳人的陳飛,他對五行訣的理解自然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且大功無私地將金丹修煉之法與樹博士分享。
「樹騷,我必須得走了,這幾天我們並沒有佔你便宜,叫各取所需吧,你不要告訴我,你老騷找我來,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打道家金丹的主意。不過,我是可是好人,有什麼要我做的說來聽聽,我估計要一個多月後才能回來。」
第十九天,陳飛順手接過索利的星際羅盤,不得不提出告辭,因為三天後,李青就將親自前往「燃火星」視察反空間戰艦的生產進度。從這段時間樹博士對金丹修煉之法的關注來看,這老傢伙之所以這麼好說話,是看上了道家的金丹。***,自己還以為他已經達到無慾無求的非人境界了呢。不過,他倒是不藏私,很是豪爽。
「小子,你不要器張,再叫我老人家『樹騷』,老子就跟你急!」樹博士鬱悶不已,這什麼世道,堂堂破空團老大的老大,梵氏家族的先祖被人叫樹騷,傳出去還得了。
「嘿嘿,你老兄本來就是騷嘛,不然怎麼跟龍風搶妞……哎呀,沒天理,居然搞偷襲……看老子幻字訣第一式……啊,玩陰的,等老子回來再跟你老騷算帳……」
樹博士惱羞成怒下,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銀色閃電直劈陳飛,陳飛哈哈一笑,飛劍橫空直刺閃電,來了個硬碰硬,動作很是瀟灑,但讓他想不到的時,樹博士動用了混沌能,一記雷劈,將陳飛劈得整個成一條黑炭,此還末了,一道道閃電從樹葉間透出,直劈得陳飛抱頭鼠躥,匆匆放下一句狠話,逃命似地撲入大湖中,通過湖底的「黑球跳躍」返回青營星。
「臭小子,跟我老人家鬥你還嫩了點,嘿嘿……」樹博士得意道。
「索利小子,欲速則不達,先別忙著練功,我老人家心情不錯,陪我老人家聊聊天。」
「我要閉關一個月!」索利面無表情地言罷,盤膝閉起雙目入定。
樹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