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三個多小時,蝙蝠戰機就到了海城。
柳芳將戰機泊在了公寓的頂層,駕機技術很是高超。她還特意戴了只怪異的頭盔。地球空氣不好,她雖貴為夏侯震的副官,但卻不懂鈦甲功,達不到毒氣不侵的境界。
「喝?你想搞什麼?!」走出機艙柳芳突然趴到陳飛背上,背部被兩團軟軟的胸乳壓著,陳飛嚇了一跳。
「小鬼,你別胡思亂想啊,弟弟背姐姐難道有錯嗎?我可不想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快飛起來吧。」柳芳沒好氣道。這廢殘公寓根本沒樓梯可走,陳飛不背她,她就要用磁浮板了。
「這樣也行?嘿,你小心了!」陳飛怪笑一聲,一個跨步飛劍也不用,直接就從頂樓跳了下去。嚇得柳芳俏臉失色,哇哇尖叫,雙手拚命地摟緊陳飛的脖子。
眼看就要墜地,陳飛右手一伸,穩穩地抓住了小荷與李奶奶那間公寓的窗緣。
「你……你想嚇…死我啊……快下去……」柳芳就那麼掛在他的脖子上。
「賴…陳飛?!」開窗的居然是本因在漠北城的沈華。柳芳如此哇哇尖叫,附近幾條街的人都能聽到她的慘叫,在房內的小荷等人豈會不知。
「沈華你怎麼也來了?小荷姐好!呵呵。」陳飛這才背著驚嚇不輕的柳芳從窗口跳進房內。
房內小荷早就嚇得心捧胸口了。呆呆地看著進入房內的陳飛與一個戴著怪異頭盔的女兵。
「娘的,這傢伙又喝醉了,難怪沒有出來迎接我。」陳飛一眼就看到醉倒桌上的小貓頭,見及小貓頭,柳芳都沒有心思大罵陳飛,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它,這怪貓果然是陳飛的寵物。
楊劍還躺在一角的沙發上,連動都沒動過,看來有小貓頭護法,誰都不敢打擾他與青玄子,這麼久都不見原本守在門外的保鏢進來,看樣子,他們已經被勒巴洛撤走了,想必他們也吃盡了小貓頭的苦頭。
「你好,我叫柳芳是陳飛的朋友。」陳飛忙著查看楊劍,柳芳則從小貓頭身上移回目光,向沈華與小荷問好。
「你好…我叫沈華也是陳飛的……」沈華就是沒法將朋友兩字說出口,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陳飛的朋友,賴布好像已經不存在了。
「是我的老大,哈,老大,你這下發了,大嫂是來海城挑選男人的,嘿嘿。」陳飛見楊劍狀況大好,顯是心情不錯。
「陳飛!我還沒有同你算帳呢,你再敢叫我大嫂,信不信我教訓你。」柳芳叉著蠻腰來火了。
「那就當我沒說好了。」陳飛撇撇嘴,不屑道。這邊與眾人聊著,那邊已手按上太極封印,罵起青玄子來:「老牛鼻子,你老傢伙趕緊出來。娘的,找什麼狗屁法寶,差點害死本少爺。」
「你小….呃?雷神鐲!?這是小雷的法寶!你小子摸到後山玄境去了!?」青玄子感應到陳飛左手腕上的雷神鐲,驚問道。
「雷神鐲?娘的,什麼玄境,差點就被困在那了,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許多死翹的老牛鼻子。」
「你將他們怎麼樣了!?」青玄子急問道。
「沒怎麼樣啊,我一拍他們就成堆灰了,只有戴手鐲的那傢伙有點怪,身子很硬,拍不了,現在還在那光溜溜的呢,嘿嘿。」
「你竟毀壞他們的肉身!我的無量壽佛,這叫山人怎麼向先祖交待,你…你大逆不道!山人怎麼就會教了你這樣一個欺師滅祖的敗類!」青玄子一時怒不可斥,說著說著,一道紫光就送進了陳飛手掌內,戴在陳飛腕上的雷神鐲猛地一冒紫光,轟地一聲將陳飛炸飛出去,渾身焦黑,猛然撞壁才止。
突如其來的異變,嚇得柳芳等人尖叫出聲。小貓頭也甩甩腦袋斜著醉眼從桌上蹲起身子。
滋!滋!滋!
陳飛渾身直冒紫色電芒,生生被電得不省人事。青玄子這次真是發大火了。
「陳飛!你…你沒事吧!」還是柳芳最先回過味來。但看陳飛通體電芒,也不敢用手去扶,急得直跺腳。就小貓頭哇哇怪叫一聲,又倒頭睡它的大睡,陳飛被青玄子教訓,它才不會惹火燒身。
就在陳飛昏迷後不久,眾人正急得團團轉時,勒巴洛已帶著幾名手下到了。
「這位小姐你好,我是陳飛的朋友。」勒巴洛打量倒在牆根下,渾身還冒著紫電芒的陳飛一眼,盯著柳芳道。
他的到來,使得沈華與小荷大感緊張,而李奶奶則在內間倒頭大睡,並不知道客廳內發生的事。
「勒巴洛,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有些事並不是你可以管得了的,希望你能離開這裡繼續服刑。」柳芳平靜道。勒巴洛是楊劍「剿首行動」中的其中一個目標,柳芳豈會不知。
一口就被人叫破人名,勒巴洛神色毫絲不變,微笑道:「我的兄弟好像軍銜並不比你低,而且我只是一名放逐犯,軍方好像沒有無聊到管服刑犯的事吧。」陳飛的底細他一直不知,現今看柳芳一身軍裝,精明的勒巴洛哪會放過試探的機會。
「勒巴洛,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與我作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柳芳冷冷道。
連海城帝王勒巴洛都不甩,沈華已在心中開罵他爺爺了,賴布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與他搭上關係的,好像都是非人類!
勒巴洛仔細打量柳芳半晌,故意大奇道:「小姐好像並不瞭解我勒巴洛?」
「我並不需要瞭解你,只知道你是放逐犯就可以了。」柳芳淡然道。
柳芳把話說得毫無轉圜的餘地,勒巴洛心下既驚且慍,他一眼就可看出柳芳並沒有鈦甲功根基,但她卻敢對自己不屑一顧,當真令人氣惱。幾名手下已是氣得蠢蠢欲動,只要勒巴洛一聲令下,保管能將柳芳的褲叉都給撕了。
「請你們離開。」柳芳掃了倒在桌上的小貓頭一眼,冷道。
「小姐好像真得對勒巴洛有所誤會,既然是這樣,本人暫且告辭,陳兄要是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勒巴洛很無辜的苦笑聳肩。吃過小貓頭的苦頭,他以為柳芳也能命令得了小貓頭,能屈能伸,不失黑道魁首本色。
勒巴洛等人走後,沈華沒話找話苦臉道:「陳飛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不會有事的,只是有些走火入魔罷了,我們先不要碰他。」柳芳微笑罷。但還是啟動了手腕上的天訊,用沈華與小荷聽不懂的秘語向夏侯震報告。
沈華總感覺到柳芳很不普通,這女人仿似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英氣,說話的口吻不容拒絕,感覺自己就像是她的手下似的。
一會功夫柳芳就簡單地向夏侯震作了匯報,向兩人微笑道:「要打擾兩位了,我奉命要等陳飛醒來才能走。」
「沒事沒事!陳飛曾經與我很夠兄弟的,呵呵。」沈華趕忙呵笑道。
「呵,我差點忘了,小沈還是『賴布』的老大。」柳芳打趣道。
沈華聞言一苦,爺爺的,這怪物現在還是賴布嗎?
這時內間傳來響動,想是李奶奶醒了,小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身進了內間。
待陳飛醒來時,已是晚上,他感覺體內有如被千針萬刺狠扎般,痛得差點又暈過去。
聽到他的慘哼聲,柳芳三人趕忙大喜的圍到牆根下,經過大半天的相處,三人很聊得來,柳芳還答應幫李奶奶治病。
「陳飛,你怎麼樣?」
「娘……娘的…被揍慘……快扶我…起來……」陳飛急喘了幾口氣,慘哼道。他現在皮膚都呈可怖的紫黑色,真是被青玄子利用雷神鐲K慘了。
「呵呵,沒死就好。」柳芳幸災樂禍的呵笑道。
「你們輕…點啊…痛啊……」被三人這麼一扶,全身經脈一陣猛烈的刺疼,不知青玄子搞了什麼鬼。
整整調息了兩個小時,陳飛才解去經脈內的痛疼,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這傢伙一出定,也不理眾人的驚訝,就拿手按上了楊劍胸口的太極封印,抱怨起來:「老牛鼻子,你發什麼神經!差點沒被你搞死,你說話啊……」
陳飛叫了半晌,青玄子就是不理他,看樣子真是生氣了。毀壞真身其實也不能怪陳飛,這是認識上的差異,對陳飛來說,人死後就得火化,什麼都沒有了。
「陳飛,你搞什麼?要是沒別的事,我們接楊劍回去覆命了。」柳芳見他突然歎起氣來,有些莫名其妙道。
「好像真不理我了……」陳飛顧自喃喃道。心頭不由沉重起來,雖然平時表面上對青玄子毫不尊重,但心裡實將青玄子當成了自己最尊敬的人,每叫一聲「老牛鼻子」就像叫親人一樣,心裡總有一股暖暖地親情,此刻真到青玄子生起氣來。陳飛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忐忑不安。
「你瞎嘀咕什麼?」
「沒有……娘的,大嫂,你急什麼,楊劍再過一個多月就能醒來了。」陳飛無精打采道。
「你敢保證!?你啊,唉,楊劍是血刀的一員,我們都有義務保護與照顧他。」柳芳嗔道。
「有這種事嗎?那當初我在沙漠半死不活時,怎麼沒見得你們來關心一下?」陳飛沒好氣道。
「陳飛!你要知道自己是一名血刀戰神,血刀不要窩囊廢,你那時是在訓練?沒有嚴格刻苦的訓練,上戰場時你只配給血刀丟臉!你只配讓長官為你傷心!血刀是一個團隊不是你與楊劍兩個人,不要以為你與楊劍的命就是命,你去查查資料,血刀的哪一個隊員不是血裡滾過來的?!你覺得自己很委屈是不是?你是軍人,犧牲將伴隨著你一生,除非你是個逃兵,個人的利益與團體的利益比起來哪個為重?!」劉鳳突然激動起來。不禁震得沈華與小荷一怔。
「呃……算我說錯話吧,對了,你最好不要接近楊劍。」陳飛腦中滿是青玄子心情失落,一時走神想不到柳芳會如此激動。
柳芳狠狠地翻了個衛生眼,不理陳飛的警告,還真不信邪的走向沙發上的楊劍,這手還沒有碰上楊劍的身子,室內驀地暴起一道白光,她就連驚叫的機會也沒有,就被小貓頭變成了冰雕,別看它醉倒在桌上不省它事,但除了陳飛外,任何人接近楊劍怕都會變成冰雕。
沈華與小荷一副早知如此的調調,相對苦笑。
經過這事後,柳芳學乖了,成天在陳飛耳邊進行嘮叨攻勢,柳芳答應為李奶奶治病,小荷自也站在她這邊。
兩天後,陳飛終受不了兩女成天蒼蠅式的轟炸,答應回血刀秘窟,這三天來,陳飛也是鬱悶,不管他怎麼著,青玄子就是不理他,看他老人家以前都挺寬容大度的,這次好像自己真得闖禍了。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青玄子會把「屍體」看得這麼重。
反倒沈華收穫很大,柳芳給了他一些修煉鈦甲功的資料,三天的相處,他的另一收穫是發現陳飛其實很好相處,並沒有因為自己藝高而傲人,不同的是,自己得管他叫陳哥。
「小沈,你好好修煉,李奶奶完全康復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小荷,你不要擔心了,有事就用姐姐給你的天訊向姐姐傳訊。」柳芳坐在駕駛室內,老神在在的向兩人告別,而陳飛則做了苦力,楊劍與李奶奶都由他負責背進機艙。
「陳哥,記得你說過的話啊,有空要教我超能力啊。」沈華將腦袋探出窗口外,向陳飛直喊。以他的功力還上不了頂樓。
「你爺爺的,安了!我會騙你嗎,記得要多練習背駱駝與長跑啊,那可是修煉的最佳法門,嘿嘿。」陳飛怪笑道。
「嗯!嗯!」沈華聽得直點頭,他現在才知道賴布的超能力是靠背駱駝背出來的,難怪他老要背著駱駝跑。陳哥早就知會過勒巴洛,量他也不敢打擾自己,看來自己可以安心地練習背駱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