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於小藥對阿淵下了什麼毒,就算是隱風等人聞到了藥味,也不能分辨出裡面有什麼成分。
阿淵急促的喘息著,就算他臉上沒表現什麼,大家也清楚阿淵此時一定很痛苦。
於小藥笑嘻嘻的看了看琴,然後就甩手走人。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殺人,折磨才是王道!反正那毒也不能讓人死掉,給琴當炮灰,殺人嚇唬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於小藥走回到蓬萊島一方,然後望著琴,「還要繼續打嗎?」
現在優勢都在於小藥這一方了,琴還要繼續打嗎?說得好像是琴在找她的麻煩似的,從一開始琴就沒打算用群毆的方式解決問題,他只是想讓於小藥崩潰而已,罷了,事事順利就不好玩了。
「不打了,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如果是其他人說,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也許他們會信,但是這話出自琴之口,可信度就不那麼高了。
從琴先後的行為看來,如果算上於小藥那一劍,琴就等於殺了兩個人,如果不是香魂出面救了尚塵,恐怕尚塵也沒命了,那也就是一天三命,還有那眉山村全村百十條人命,琴說他不喜歡打打殺殺,有人信嗎?
於小藥就信,她信琴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打打殺殺,但是琴卻喜歡折磨人,如果折磨人時需要殺人,那麼琴一定不會猶豫的揮下屠刀!這裡能理解琴的,只有堯雨和於小藥了。如果真的說是知己,那也只有於小藥一人而已。堯雨是因為和琴相處太久了,也太瞭解琴了。
琴把阿淵扶起來,阿淵倔強的自己站起來,但是才走幾步,他的氣就不夠用了。阿淵卻堅持自己走。而且他還留下了幾分力氣,如果有人敢對琴不利,他還是會第一個衝上去!琴望著忠心的阿淵。心裡多了一絲絲的情感。但也是僅此而已。
堯雨走到於小藥身邊,默默地在她後面扶住她。阿淵可是比瘋癲和尚還要強,就算於小藥突破了第六層,而且功力上也比瘋癲和尚高一些。但阿淵卻是比瘋癲和尚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就算於小藥突破了。也不是阿淵地對手。於小藥就是利用了自己地毒術。才佔了一些上風。如果阿淵能再堅持一會兒。那麼倒下地人就是於小藥了。現在於小藥已經脫力了。畢竟於小藥是人不是神。
堯雨早就看出於小藥脫力了。所以在琴他們走地時候。他才會去扶她。這裡面比於小藥功力高地。也只有他了。如果琴地注意力沒有被阿淵吸引地話。那麼琴也會發現地。
等著琴他們從東北方向退下山去以後。堯雨乾脆把於小藥抱了起來。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於小藥昏睡過去。
「不用太驚訝。」堯雨就知道這群人會吃驚地。誰讓於小藥剛才表現地太神勇了呢。一下就讓人忘了。她還是個柔弱地少女。「她才把清風步突破到第六層。還不會運用就經歷了一場大戰。只是力竭而已。你們也不用擔心。」
其他人聽堯雨這樣說。都放下心來。隨後他們從南面繞過去。尚元正等在山下。再往前走。他們就能看到一路上地血腥。天機老人突然說道:「我們不能回眉山村了。」
看著眾人不解地目光。天機老人苦笑一下「琴為了讓鐵茗提前發狂。他已經下令把眉山村地人都殺了。我到地時候。眉山村已經一個活口都不留了。如果讓小藥看到那場面。你們說她會坐視不管嗎?」
風起想也不想的答道:「以小藥的性格,一定不會。」
「村子裡的人死了,關她什麼事?」小老道問道。
瘋癲和尚白了小老道一眼,「你說前些日子的全國大瘟疫和小藥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因為她給那三個小混蛋下了毒,間接的造成了那場瘟疫。就因為這個她還自責了很久,如果讓她知道,因為她住進了眉山村,才使得眉山村被屠村,她會怎麼樣?」小老道縮縮脖子,他以自己的思考方式想問題習慣了,於小藥地顧慮太多,有一顆仁慈之心固然是好事,但是太過仁慈就有些軟弱了。希望今天琴地做法沒有給於小藥留下更多的陰影才好。
於小藥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起來,起床以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地方,但是在她旁邊是睡相奇差的妞妞,這讓於小藥放心不少,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反正最後她睡著地時候是和香魂他們在一起的。
起床之後是晨練,瘋癲和尚雖然說自己很難再有進步了,但他也沒有因此而把清風步荒廢掉,在於小藥起來的時候,瘋癲和尚已經在那裡練習了。
於小藥看著瘋癲和尚,不禁感覺心裡暖暖的,因為她知道,習武之人都是把實力看的很重,不是瘋癲和尚不想把功力練的更深一些,而是他為了自己,才把風靈珠傳給她的。
瘋癲和尚在於小藥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從於小藥出來之後,他故意放慢步調,讓於小藥看。雖然他現在的修為不如於小藥,但是修煉上百年的他,在經驗方面卻是於小藥拍馬也比不上的。於小藥的功力高是沒錯,修煉的也很快,正因為於小藥修煉的速度太快,所以才造成她根基不穩。
清風步最重要的是修身養性。而於小藥卻把清風步修煉的完全失去了這個作用。
於小藥看著瘋癲和尚的步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瘋癲和尚練習清風步。一套完整的清風步步法在於小藥面前來來回回的走著,於小藥細細的體會著她,海吟和瘋癲和尚他們三人之間走的步調的差異。心裡隱隱的有所悟,卻又沒抓住。
看到於小藥擰緊眉頭,瘋癲和尚點頭又搖頭,於小藥聰明,但是根基也太不穩固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急於求成了,他也看出來了,於小藥雖然清風步很強,但她還是更依賴毒術,這對她也是有些好處的,至少於小藥會順其自然,不是急於求成才強迫自己練功的。
太陽完全升起時,於小藥心滿意足的站起來,雖然那絲東西還是沒抓住,但是看看瘋癲和尚走清風步,她還是有很多收穫的。
於小藥現在是一個人在林子裡,她也不怎麼餓,瘋癲和尚也知道於小藥這一思,又要很長時間,所以他就告訴其他人,不要等於小藥了。其實其他人早就吃完飯了,而於小藥則是忘記了時間,更忘記了回去。
他們住的是山林間的一坐小木屋,因為他們人數太多,所以臨時做了一些小棚,除了於小藥和尚塵一人一間房以外,其他人都是睡在外面的。還好現在還不是很冷,他們又都是習武之人,也不怕這點冷氣。
而於小藥此時就是在這片樹林裡,時走時停,不知在想些什麼。
樹林裡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是有誰走了過來,來人卻不是於小藥認識的人。以她現在的功力,還是能從腳步聲聽出誰是誰的。
樹林裡響了一會兒,於小藥就站在原地等著那人出來。於小藥聽出那人的功力至少和隱落風起差不多,也算是一個超一流的高手了,這樣的高手如果想悄悄的接近於小藥的話,至少他不會弄出那麼大的聲音。所以於小藥在等那個人。
一道灰影從樹林間躥了出來,那分明是一隻兔子!
兔子?
於小藥呆了一下,她會聽錯?明明是一個人啊!那「嘩啦啦」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是一個女人鑽了出來,她看了看於小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看來是在找那兔子。於小藥指了指前面,那個女人又鑽進林子消失不見了。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那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你會做這個嗎?」
於小藥低頭一看,赫然是剛才跑掉的那隻兔子。於小藥笑著點點頭,「會做,見面分一半,我早飯也沒吃呢。」
那女人爽快的答應下來,於小藥在這個女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條小溪,兩個人就在溪邊架起了篝火。在去溪邊的路上,於小藥知道這個女人名叫小小,素小小。於小藥看著小小不停的報怨,她哪裡小了?為什麼師傅要給她起這麼一個名呢?
於小藥笑著說一些連她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什麼師傅為天,給你取的名字要尊重云云。
別看小小有些笨笨的,但是殺起小兔子來一點也不含糊,準確的割斷兔子的動脈,一點也不在乎小兔子是不是可愛到讓人不忍心去殺它。美食當前,還顧得了其他?肚子不餓就行啊。
小小處理完兔子,自然是由於小藥料理了,雖然手邊沒有太多的佐料,但也能將就著做一頓,誰成想,小小卻是準備充足,什麼配料都準備齊全了,這讓於小藥有些懷疑,她不會是拜了小老道為師,十算九不准,只算民生問題奇準的吧?所以才特意等著她的?
其實小小誰也沒等,她看到於小藥也有些意外,這座後山雖然有間小屋,但那是她在成年之前居住的地方,後來因為師傅的囑托才離開這裡的,但她偶爾會回來啊,就像是今天。她是想這裡了,才會回來,誰成想卻見到了於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