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小藥的尖叫聲中,阿淵輕輕一捏,手上的心臟就被他捏碎了,而在他手中就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珠子。那顆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鐵闌帶著一臉的絕望緩緩的倒下。
而於小藥此時的尖叫聲也嘎然而止。
「嗖!」的一聲,於小藥的人影已經出現在五米之外的阿淵的身邊,兩人對擊一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轟!」的一聲,隨後眾人看到於小藥後退了十幾步,而阿淵卻只後退了一步!阿淵皺眉,才幾天沒見而已,於小藥的實力已經翻了幾倍不止,能讓他後退的人,就算在聚東國,也不會超過兩個!同樣他也知道,別看於小藥退後十幾之多,但那也是因為於小藥用了巧勁卸去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而已!
於小藥才一停下,就翻身一躍再次消失在原地,阿淵臉上的肌肉跳動一下,他終於開始正視於小藥了。剛才那一瞬間,於小藥的速度又提升了幾分!
於小藥從小腿間把酒鬼給她的正無邪拿了下來,用力一丟,刀殼就被於小藥丟了下去。刀殼飛出,於小藥已經閃到了琴的身邊,於小藥用刀架在琴的脖子上,吼道:「為什麼要殺鐵闌!」
於小藥才問完,阿淵就衝了過來,沒有人可以把刀架在琴的脖子上!沒有人!
於小藥雖然憤怒,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阿淵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她看到阿淵過來,還沒等她猶豫要不要殺了琴之前,她就不得不再次退回來。
不過這一次阿淵沒打算放過於小藥。
因為他知道,在於小藥地手上還有一些那種酒,那種酒不是用過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於小藥才喝了三小杯就已經進步這麼多了,那麼如果再喝幾次呢?阿淵不想冒這個險,更不能讓威脅到琴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殺了於小藥!
琴看著只留下殘影的兩人笑道:「小藥你有底線,阿淵同樣也有逆鱗。你不該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琴地話無疑再一次刺激到於小藥。「我恨剛才沒有殺了你!」
於小藥地聲音從琴地左前方傳來。但是於小藥地人影卻已經跑到了琴地正後方。
阿淵同樣也很鬱悶。於小藥知道自己敵不過他。所以一直在躲閃著。而他雖然比於小藥要強上不少。但是在速度方面。他卻和於小藥不分伯仲!而於小藥靠著身法地靈活。遊走在他身邊。時不時地還想衝破他地防線。再次跑到琴地身邊去。
而讓阿淵驚訝地是。於小藥地速度越來越快。隱隱地有超越他地架勢!這讓他殺了於小藥地想法更重了幾分!
堯雨知道阿淵地個性。如果再讓於小藥做出一些想傷害琴地舉動地話。阿淵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於小藥扼殺在她還沒有能力傷害琴之前地!所以堯雨趁著於小藥躲閃地空檔插入兩人之間。硬生生地接了阿淵地一掌。才把於小藥帶回來。
阿淵恨恨地瞪著於小藥和堯雨。他知道。如果堯雨有心護著於小藥。他是不能得手地。堯雨救下於小藥。誇張地蹲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直叫。於小藥知道堯雨救了她。如果再打下去地話。她就快要脫力了!
堯雨裝模作樣的喊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
天機老人不滿的對琴道:「鐵闌是我蓬萊島的人,鳳琴王您這樣做。難道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琴笑了笑。「天機,你應該知道。鐵闌他也是我聚東國的人!」
天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鐵闌是聚東國地人。幾十年前他到蓬萊島當臥底,雖然他已經背叛聚東國了,但是琴卻有那個權利殺鐵闌。
見天機老人不說話了,琴向後走了幾步,靠近阿淵,從阿淵地手裡把元珠放到手裡。「我只是追回我的東西而已,就算我不把它取回來,你們也準備把它取出來了吧?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吧,我找到鐵闌地時候,鐵闌正用刀自殘呢。」
琴把玩著手裡的元珠,血淋淋地元珠,他也不覺得噁心,反而臉上還帶著嗜血的微笑。於小藥看著他,又是一陣噁心。
瘋子和酒鬼把鐵闌的屍體收回來,琴倒是沒有阻止。
琴又把目光放在妞妞和鐵茗身上,於小藥向左移了幾步,擋住了琴的視線。於小藥移動幾步,阿淵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於小藥不放。琴笑道:「阿淵,不要緊張嘛,你也知道,小藥是殺不了我的。」
雖然琴沒有嘲笑於小藥,但於小藥聽來就是嘲笑她!
白皙的手上握著還在滴著血的元珠,甚至還有幾滴血滴在他的衣服上。而琴的臉上還帶著邪魅的微笑。此時的琴顯得那樣的刺目,琴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刺激著於小藥的神經。
於小藥心裡嗜血感漸漸增加,她看著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去把琴撕碎!於小藥暗叫不好,但她的目光卻始終移不開視線!
琴把元珠丟給身後的阿淵,元珠從琴的頭頂飛過,一滴血滴在他的眼角上。琴卻沒有去擦,他對於小藥招招手,示意於小藥過去。
香魂對琴的動作也有些無措,她看了看堯雨。堯雨面色凝重的看著琴,他也想不明白琴在玩什麼!
於小藥沒去看其他人,她慢慢走向琴,琴一直都帶著微笑。
「恨我嗎?」琴把頭湊到於小藥耳邊,輕聲的問道。
於小藥的心一緊,她恨他嗎?她為什麼要恨他?其實於小藥自己知道,她和鐵闌之間的聯繫不過是因為鐵茗而已。於小藥和鐵茗的感情不錯,但和鐵闌的話,幾乎是沒有!他們才見過兩三次,說過幾句話而已。於小藥知道,她今天失常雖然是因為鐵闌,但卻不是因為死的人是鐵闌!
無論是誰,今天琴讓阿淵殺人的這件事刺激到於小藥了。
隱落知道於小藥現在的情況,當年他也是這樣被琴折磨過才會變得如此暴戾嗜殺!後來如果不是香魂發現了,現在他恐怕就會和鐵茗剛才發狂的時候一樣了!
琴在等著於小藥回話。
於小藥的瞳孔猛然一縮,然後她說道:「不,我不恨你。」
琴沒想到於小藥會這樣說,看來於小藥的藥屍對於小藥做的教育不錯嘛,至少脾氣很硬。
「我真的不恨你,不客氣的說一句,鐵闌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於小藥承認,藥屍對她的教導真的非常好,現在她已經從剛才那種嗜血的感覺中解脫出來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但是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說著話,於小藥已經恢復了常態,輕輕的為琴拭去臉上的血跡。
於小藥的幾句話就讓琴後面的步調全亂了,堯雨和隱落是唯一看出琴的目的的人,他們同樣也想到於小藥會如此輕鬆的就從琴的手中逃出來。
琴看了看堯,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很得意嗎?事情還沒完呢。
當然堯雨可不會認為琴的手段就至此為止了。
於小藥幫琴擦拭完臉上的血跡,準備收回手時,琴突然抓住於小藥的手。這讓隱落心裡不是滋味,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任何產場去說些什麼,同時他也有些不想承認於小藥能影響到他。
琴抓著於小藥的手,在於小藥錯愕的那片刻時間,他又用另外一隻手抓起於小藥握著邪無正的手,然後他對於小藥詭異的笑了一下,用只有他和於小藥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逃不掉的,你已經被香魂給騙了。」
「什麼?」於小藥愣了一下,她只看到琴帶著殘忍的微笑。
琴的殘忍不僅僅是表現在對其他人,他對自己同樣的無情。
只聽到「撲!」的一聲,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劍身流下來,於小藥低下頭,看著流到自己手上的鮮血,腦袋「轟!」的一下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場的人也沒想到琴會突然把著於小藥的手去刺自己,他瘋了嗎!
於小藥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那殷紅的血,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的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殺人了!」
阿淵瞪大眼睛,卻被琴制止了行動。隱落不管琴怎麼樣了,琴死不死的關他什麼事?但是於小藥不停顫抖的身體卻讓他有一種想衝過去抱住她的衝動!
「其實殺人也很簡單。」琴笑瞇瞇的說道,「怎麼樣,切肉的感覺如何?」
劍就刺在琴的胸口,那裡是要害,傷者必死,是個人就知道,他是特意這樣做,讓於小藥以為她殺了他!
琴有的時候和於小藥真的很像,就折磨人這一點來說,他們也有相同的看法,折磨人的精神,遠遠比**上的折磨更讓人受不了,而且還很藝術!
就算現在,琴明明傷害的是自己,但是痛苦的卻是於小藥,琴從於小藥的眼神裡知道,前後的幾次刺激,已經把於小藥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了,不,應該說於小藥已經崩潰了。
於小藥喃喃的重複著一句話,「我殺人了,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