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喝酒的於小藥,搶了琴大半罈酒之後,又搶了琴的那小半罈酒來喝,不過,於小藥的酒量可不怎麼好,再加上這酒的後勁很足,才三小杯下肚,於小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琴看著於小藥紅撲撲的臉,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火光映的,還是喝酒喝的。她抱著水壺,不知呢喃著什麼,也許做了什麼好夢吧。因為在她的臉上還有著甜甜的微笑。
「睡著了以後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子,只是為什麼醒的時候卻總是讓人頭痛呢?」琴輕輕的說著,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指,在於小藥臉頰上輕輕劃過。
楊成對琴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本能的感覺到琴不簡單,所以在看到琴如此動作,在琴伸出手的同時,他也伸出手去。
可惜,他的手沒能接觸到琴就被阿淵擋下了。
於小藥有一點猜錯了,阿淵不是和瘋癲和尚不分伯仲,而是瘋癲和尚根本不敵阿淵!可以想像得到,楊成對阿淵的結果如何了。
琴用一根手指輕輕劃過於小藥的臉頰,帶著祥和的微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小藥做些什麼,現在我們還是朋友。」
「阿淵。」琴收回自己的手。阿淵只是放開楊成,只是楊成現在還不能動,因為剛才阿淵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讚許的看了看楊成,就算明知道不敵阿淵,楊成卻依然護主的這份心意,已經值得琴高看他一眼了。琴清楚的知道楊成和阿淵之間的差距,也知道阿淵給了楊成多大壓力。
阿淵站在琴的身側,阿淵服侍琴很多很多年了,雖然阿淵不說話,但是琴知道,阿淵的想法。
「我們走吧。」琴始終都在自說自話,阿淵沒有回答一個字!
不。不僅是沒有回答。從始至終。阿淵都沒有發過一丁點地聲音!哪怕是一個淺淺地呼吸聲都沒有!他太安靜了。安靜地就像個死人一般!
琴悠悠地上了車。阿淵隨後也跳上車。然後車輪滾動。接著慢慢消失在楊成地視線裡。
一雙手輕輕地搭在了楊成地背上。楊成勉強地回過頭。於小藥地臉微紅。但是眼神也有些迷離。但是楊成可以肯定一件事。於小藥現在是清醒地!
「對不起。我並不想騙你。」於小藥從兜裡取出銀針。在楊成地幾處穴位上紮了下去。「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楊成苦笑了一下。「沒關係。他們是什麼人?」
於小藥收好針。安撫了一下躲在帳篷裡鐵茗和妞妞。「不知道。我猜他們應該來自聚東國。」
雖然對聚東國的情況瞭解的不是特別多,但是一些事於小藥還是知道的,她的猜測也沒有錯,琴,不僅僅是聚東國的人,更是……
「王,您沒事吧?」
在琴的馬車前一人騎著馬等候在那裡。慢慢的跟上了琴地馬車,然後在琴的馬車側面,對著車裡的琴恭敬地詢問道。琴來的時間比和他約定的時間晚了整整三個時辰!他擔心琴,但是有阿淵跟著,似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很好啊,今夜過得不錯。」琴如此說著,常伴在他身側的阿淵和車外的人都聽出了,他們的王的心情似乎真地很不錯。
接下來的話讓車外的人臉色巨變。
「小藥果然是個好女人。」
感覺到車外的人的情緒變化,琴輕笑了一聲。「怎麼?」
「沒,沒什麼。」隱落心虛的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騙過琴,但他還是否認了。
琴在車裡輕笑著,「隱落啊,我開始有些喜歡於小藥了。」
隱落的臉上有了絲絲的不應該有的變化,即使這種變化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他知道,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地心!握緊拳頭。他又聽到琴那略帶諷刺的笑聲。也許只是他的心理作用吧。他安慰自己。因為琴從來都不會流露出「情感」的!諷刺也是一種情感!琴微笑著從車窗上抬出頭來,較有興趣的看著隱落。雖然隱落在他探出頭的時候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但琴還是從隱落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什麼。琴根本不需要看他也知道隱落在想些什麼。
「素兒聯絡上了?」琴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隱落點頭道:「十月初五眉山地事已經準備好了。」
他還不知道,於小藥也在十月初五被邀請地人之列!
在於小藥的銀針刺激之下,楊成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反覆地念著聚東國三個字,雖然陳風告訴過他聚東國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這是點楊成一下,以後讓他遇到聚東國的人時不要太吃驚。
但他現在不僅僅是吃驚那麼簡單了,他是震驚!震驚!!
聚東國很神秘沒錯,但是他也沒想到聚東國的實力會那麼驚人!隱落厲害吧?在他看來,隱落絕對比不上阿淵!
事實也是如此,唯一的差別就是在聚東國裡,阿淵的實力是最強的一個,誰也沒看到過阿淵出全力,不管是琴無聊時讓阿淵「指點」一下下面的小輩,還是鐵闌叛逃時的追殺,阿淵從來都沒用過一次全力!僅僅是這樣,在聚東國裡都沒有一個人能勝過他!
當然這裡不包括那位從來都沒出過手的琴。
比起一看就武功高強的阿淵,於小藥更加忌憚那個深淵一般的琴。想到琴,於小藥不禁有些擔憂起來,雖然於小藥在心裡不怎麼在乎聚東國,她也沒有輕視過聚東國,但是今天,她卻有些失去信心了。
聚東國啊……
於小藥在心裡輕輕一歎,她並不知道阿淵是聚東國裡最強的,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一個阿淵就夠他喝幾壺了,還用得差別人嗎?再加上一個自己看不透的琴……
瞄了瞄帳篷裡的兩個人,於小藥在心裡惡意的想到。聚東國的人都是一群怪抬!一個個都強的變態!
如果於小藥知道琴是聚東國的王,她會怎麼想?一個大變態帶著一群小變態?不過,現在於小藥並不知道琴的身份。
於小權幫楊成恢復了行動能力,她打了一個哈欠,酒力未消,她去補眠了。有琴在,她怎麼能睡安生呢?
一夜無話,於小藥並沒有把琴的事放在心上,她已經打算好了,既然聚東國地人不是她現在的實力能惹的,那就躲著,躲不過大不了就把那幾個石頭給他們就是了,反正她留著也沒用。
當然於小藥想的「那幾塊石頭」不包括瘋癲和尚給的風靈珠和瀚星夜明珠!其實也是聚東國沒有把於小藥逼急了,否則於小藥一定會來個魚死網破!
太陽緩緩的從天邊蹦達出來時。於小藥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她晃了晃腦袋,因為昨天喝地有些醉了。所以現在她的頭還會很疼。
但是清風步還是要練習的,儘管頭痛欲裂她爬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走著清風步的於小藥並沒有發現她體內的變化,那一粒小小的種子,在琴給她喝的酒的催化之下,漸漸地成長起來了。
琴給她的酒會如此的神奇?
但是於小藥對此卻渾然不知,她還醉著呢。
終於走完十永遍清風步,於小藥也沒有平日那種清爽地感覺,反而覺得更累了,做完練習。於小藥又爬回帳篷裡繼續睡大覺。
楊成並不知道於小藥的異狀,他早上和於小藥一起醒來,於小藥練習清風步,他卻去了林子裡找吃的。等他回來的時候,於小藥又回到帳篷裡去了。
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鐵茗和妞妞也都起來了,楊成叫了幾次,於小藥的帳篷裡都沒有動靜,這下楊成就急了。陳風交待過他。於小藥可能會突然病倒,然後就是一病不起,而且可能就此送命,所以陳風要他特別小心著照看著於小藥。現在於小藥起來了又睡下,是不是病了?
楊成想到這個可能性,嚇的他魂都飛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有別,掀開於小藥的帳篷就往裡沖。還好於小藥剛才是起來又躺下,身上的衣服穿地很整齊。楊成進去之後。摸摸於小藥的額頭,這下他不僅僅是魂都飛了。他的膽都嚇沒了!
於小藥的頭燙的嚇人,楊成趕快把於小藥抱了出來,也不管剛剛做好的早餐和帳篷了,就直接把於小藥抱上了馬車,然後再叫上鐵茗和妞妞,四個人上了車,楊成讓妞妞弄條濕毛巾給於小藥敷在額頭上,而他則跳到前面架著馬車,一路飛奔而去。
鐵茗和妞妞雖然「小」,卻也不傻,看出楊成的心急,還有於小藥的情況,他們都乖乖的坐在車上,兩個人也不吵架了,輪流照顧於小藥。
楊成也是急瘋了,也沒看清於小藥現在是什麼情況就把她帶到馬車上。
現在地於小藥處於一個很微妙的狀態中,清風步一直追求的是養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於小藥這一路修煉過來,別人最快也要用二十幾年的時間才能修煉出的層次,她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煉成了。
現在更好,本來清風步小成之後就會慢慢的悟出心法來,但那心法也是由慢至快而後靜。於小藥現在卻跳過了那「慢」的過程,體內地清風步就按照一定地規律飛快的運行著。
而她此時發熱也是因為這清風步地心法突然運行起來而導致的。
還好這是清風步,不容易走火之魔,如果換了另外一種功法,而且還是錯亂之時在飛奔的馬車上修煉,那麼,於小藥此時差不多就真的要進棺材裡去了。
楊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快一些到他們定好的集合地點,香魂就在那裡,只要找到了香魂,於小藥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們和琴的馬車擦過,只是楊成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他的馬車,而琴卻看到了他們的車。琴頗有深意的看著楊成架著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這一次,你會帶給我多大的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