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於小藥藉著篝火的光在地圖上橫七豎八畫了一堆直線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於小藥走完十遍清風步以後,停了下來,但是她體內的「風」並沒有停下,那股風好像被什麼東西包住了,有種悶悶的感覺。於小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準備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回去問問海吟,如果能找到瘋癲和尚就更好了。
因為自己現在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索性也就不想了,酒鬼不也說清風步是最安全的功法嗎?那她的生命安全就不會有問題了。
調理一下體內的氣息,於小藥去叫雪玉起床,在她叫雪玉起床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雪玉居然會武功!而且還是一個高手!
就算以於小藥的身法,在雪玉無意識的攻擊下,僅僅是險險的躲開。
看似柔弱的雪玉有著驚人的力量與速度,雪玉的秘密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沒有會在雪玉剛起床的時候接近雪玉,隱落一直讓人照看著雪玉。
於小藥和雪玉一起吃著早餐,她沒有提這件事,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
於小藥一邊看著手裡的地圖,還時時刻刻的看著方向,在沙漠裡很容易就會迷失,所以於小藥特別小心,也就沒分心去看著雪
玉,因為她相信雪玉是個省心的孩子。但也就是這個省心的孩子突然在前面大呼小叫道:「小藥姐!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於小藥抬起頭,便看見雪玉騎著駱駝正在十幾個一人多高的土堆中間大呼小叫著,臉上滿是興奮的笑意。
於小藥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臉色大變,大叫道:「雪玉!快回來,快回來。」
雪玉聽到於小藥地呼喊。向土堆外面跑。在他跑出土堆地同時。十幾個大土堆似乎被兩個人地大呼小叫激怒了。無數個入口突然噴湧而出不計其數地紅色螞蟻。就向於小藥二人殺氣騰騰地撲來。
於小藥在他們地駱駝上撒了一把天琅蛛地粉末。那些螞蟻在兩人周圍越聚越多。
螞蟻們不敢上前。正好發現了一隻潛伏在離他們不遠處地蛇。那些螞蟻們迅速地撲了過去。那只蛇想跑已經晚了。螞蟻大軍路過。那只蛇就消失無蹤。
雪玉看出了一身冷汗。他正思量著。自己在螞蟻大軍下能不能活著逃出來。此時他才猛然醒悟:沙漠中什麼最可怕?不是毒蛇。不是蠍子。也不是狼群。就是這紅色地螞蟻。
於小解釋道:「這些螞蟻數以億計地聚集在一起。以食肉為生。那可怕地牙齒不要說啃人了。就連鋼鐵都能咬穿。故得名『噬金蟻』。巨大地蟻群一旦出動覓食。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無論是什麼猛獸。只要被趕上。幾分鐘內就會被啃成一副骨架。無一倖免。」
可憐地雪玉立時嚇得魂飛魄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能惹麻煩,就解決不了麻煩了?」
他們知道有於小藥配的藥,螞蟻不敢上前,但是那些駱駝卻不知道,雖然於小藥和雪玉已經盡力安撫這兩隻駱駝了,但是駱駝本能的對噬金蟻懼怕使他們不聽主人的話,飛一般的踩死多紅蟻,向遠處跑去。
終於在他們跑出去幾公里以後,身後的紅色軍團才散去。
「我們現在在哪裡?」雪玉可惜巴巴的看著於小藥。
於小藥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雪玉頓時就蔫了,「對不起。」
「算了,好奇是孩子的天性,沙漠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簡單,以後要小心,我先看看我們到了哪裡吧。」
於小藥暗歎一聲,這次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知道偏離路線多少了。
兩天後,他們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臨泉沙漠最中心的位置,眼前是一片黃燦燦的沙子。
「小藥姐,你確定沒錯?」雖然是疑問,但是他的態度和前幾天一樣對於小藥充滿了質疑,只是正常的詢問而已。
於小藥抬起頭,皺眉看了看地圖,「沒錯,就是這裡。」
她又低下頭,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才又抬起頭向四周看去。於小藥指著前面一個小黑點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好。」
兩個人騎著駱駝又走了一會兒,一侍廢墟漸漸在他們眼前放大,從僅存的一點石柱看,這應該是一座年代非常久遠的廟宇。
沙漠裡的風沙把廟宇風化了,除了殘缺不全的石柱和一個僅能看出是石像的東西外,牆壁早就消失不見了。
於小藥和雪玉從駱駝上下來,從一人粗的石柱是穿過。
突然破風聲到,於小藥拉著雪玉跳開,在他們剛才停留過的地方,一支箭射入土裡半寸有餘!這裡不是沙地,這裡廟宇裡面的硬土地!
「除了一個病秧子又來了,一個女人和小孩,過兩天不會再來個老頭吧。[]」說著話,一個男人從石像後面走出來。
於小藥對這種偷襲行為很是不滿,但是她現在更想知道那個男人嘴裡說的「病秧子」是誰,因為尚塵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裡,而這裡除了這個男人以外沒有其他人了。
還沒等於小藥問他,遠處傳來咳嗽聲。
於小藥尋聲看去,不是尚塵是誰。
「你們怎麼在這裡?」
果然尚塵認識雪玉。
「我來找你啊。」
尚塵聽到於小藥的話,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就恢復了正常,「你不應該來的。」
於小藥坐到地上,「阿風讓我來找你。」
尚塵苦笑一下,「這裡很危險,如果阿風知道,也就不會讓你來了。」
「你也是一樣的。」於小藥拉著尚塵坐下,給他把脈,「如果阿風知道你在這裡也有危險的話,他也不會讓你留在這裡的。」
於小藥換另外一隻手,用怨婦似的語氣說道:「我被阿風趕出來了,什麼找你,根本就是嫌我煩了,不想讓我留在那裡,他們就是想把我支開!」
於小藥咕噥著,一邊把銀針一根根的紮在尚塵身上。
那男人好奇的走過來,「原來你是大夫,我有個同伴受了點傷,你也幫他看看吧。」
這就是厚臉皮。比城牆還厚。
於小藥沒理他,那人自顧自的說道:「我叫苗非凡,他們都叫我阿非。」
於小藥指了指苗非凡,「你和這個非常煩很熟?」說著,於小藥向外走,從駱駝上取了些藥出來,倒點水,再放上瓦罐,就這樣熬起了藥。
「這和你沒關係。」尚塵故事這樣說,只是想氣走於小藥。
可惜,於小藥不吃他這一套,把尚塵身上的針拔下來,再「不小心」的紮了尚塵一針。
「哇!好毒啊,病秧子都吐血了!」
「叫叫叫叫!再叫你就不怕我醫你同伴的時候弄死他?」
苗非凡捂著自己那張臭嘴。
「隨便告訴你一聲,我不是學醫的,我是學毒的。」於小藥笑的很詭異,苗非凡冒了一身的冷汗。
不死心的苗非凡繼續說道:「你不是幫病秧子治病了嗎?」
於小藥狡黠一笑,「我也沒說不給他治啊,最多拿他試試毒而已。」
雪玉聽了於小藥的話嘎嘎的笑了起來,這時又進來六個人,「阿非,你又欺負尚公子?」
苗非凡大叫委屈:「被欺負的人是我好不好!」
苗非凡喊完,他們也看到了於小藥二人。「你們也有地圖?」
「什麼地圖?」
那人坐下,把水給苗非凡,「那麼你們為什麼來到這裡?」
也許是因為於小藥和雪玉僅僅是女人和孩子,所以才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吧。
於小藥指了指瓦罐和尚塵,「受朋友之托,我是來給他送藥的。」
那人看了看於小藥,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尚塵打斷了,「地圖的事,他們不知道,明天他們就會回去了。」
「明天我會帶著尚塵一起離開這裡。」
尚塵又咳了幾聲,「我不走。」
「你不走?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說你不走?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阿風?如果你有個什麼意外他會怎麼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尚塵聽了於小藥的話低下了頭,卻固執的說道:「我不能走。」
於小藥快被氣死了,「你不走,我也不走!」
雪玉沒理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人,他帶著一張無害的臉,湊到那個人身邊,張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是什麼地圖啊?」
「這個。」那人也不避諱,直接拿出地圖給雪玉看。
雪玉把地圖拿在手裡,於小藥看到那地圖叫了一聲,跑到自己的駱駝上,把一張一模一樣的地圖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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