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不同意呢?」
「雲娘?」她不是應該在裡面忙呢嗎?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了?
剛才嚴總管要於小藥代替隱落的時候,雲娘就已經來了,她看到嚴總管和於小藥說話時,她就知道嚴總管在想什麼了,但是她不會允許有人染指於小藥的。
所以她抽身來到兩人這裡,看到於小藥因為嚴總管的話而猶豫了,她有些感動。就算於小藥不答應,她也會感激在心,因為一個女人的清白代表著什麼,她自然是知曉的。就算只是在流雲閣裡露個面,只賣藝,不賣身,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
「我可以應付這裡的事,而且我已經發出信找風起了,隱落來這裡兩年了,他也該走了,我會再為流雲閣找一人花魁的,請您放心。」
雲娘此時說話的證據還是那樣的溫婉大方,但是話語間的氣勢卻是不容人反駁的強硬。嚴總管還是第一次看到雲娘這樣。他看了看雲娘,又望了望於小藥,心裡明白,流雲閣不光要找一個花魁,也要找一個主事的人了。只是這一時間上哪裡找?
他不該一時貪心,答應風起讓隱落留下來,現在好了,沒有人能接替雲娘的位置,更沒有人能比得過隱落在客人心裡的地位!
雲娘知道嚴總管在擔心什麼,她又恢復到了以往那溫婉大方的樣子,微微施禮,「雲兒還會留在流雲閣,直到雲兒找到新的花魁和主事為止。ashu8」
得到雲娘的允諾,嚴總管總算放下一件心事,他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偷偷瞄向於小藥,雲娘不著痕跡的擋在於小藥面前,於小藥輕輕笑著,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出了流雲閣,於小藥就看到胖子的馬車等在外面,跳上馬車,米夏也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都是嚴總管害她耽誤了不少時間。
胖子交待車伕幾句,馬車緩緩的向前開動了。
於小藥決定。明天開始學騎馬!馬車好慢哦!
一陣菜香飄進於小藥地鼻子裡。於小藥轉頭。正看到米夏把食物從食盒裡取出來。一碗粥。兩個清淡地小菜。一盤小籠包。真是貼心。怕她不夠吃。還多帶了一盒點心。
於小藥只有今天中午吃過一餐而已。開始還不覺得。現在聞到飯香覺得餓了。
就在於小藥抓起碗準備開飯時。米夏抓住於小藥地手。「慢些吃。這些都是你地。沒人和你搶。」
於小藥聽話地慢慢吃東西。[]如果她不乖乖地。狠心地米夏一定不會讓她好好吃飯地。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於小藥還是很美地。從前什麼時候有人這樣照顧她了?穿越也不是沒有好事地。
米夏看著於小藥一邊吃一邊笑。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
於小藥把嘴裡的飯嚥下去,「風起說的對,我們還真像一對小夫妻呢。」
果然,米夏的臉又紅了,嘿嘿真可愛。
「再亂說,再亂說就不給你吃了!」說著就做勢去搶於小藥手裡的碗,於小藥很給面子的動了一下,算是躲開米夏的手。
從天香院,到藥詩山莊,正好於小藥把飯吃完,又不覺得時間過得慢,車還停穩,於小藥就蹦下車,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山莊門前。
一條黑影「咻」的一聲就跳到於小藥面前,於小藥動作利落的身後一跳,險險的躲開一道帶著風聲的……木樁!
木樁落地,發出巨大的響聲,於小藥看著顫動的木樁,好像她也能感覺到從那木樁上傳來的反震力,摸摸自己的手,好像那木樁把自己的手也震麻了一樣。
但拿著那木樁的人好像沒事人一樣,咕噥著:「走路沒聲,差點就傷在我的木樁上了吧。」
於小藥白白眼睛,挨這一下,就僅僅是傷著就完了?挨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致殘!
越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雖然那一下沒用上全力,但是七分力還是有的,十分力,七分放三分收是他的習慣,但是也少有人能從他手下全身而退的,但是於小藥連個邊都沒讓他碰到,於小藥果然是個高手!其實於小藥來的時候雖然快,但是越虎還是看到是她了,卻故意試探她的深淺。
果然很深,很邪惡!
至於於小藥的邪惡的哪,只有越虎一個人看到了,他相信,如果出手的人是於小藥的敵人,那麼那人一定會死在於小藥的袖劍之下!那袖劍閃著藍色的寒光,顯然是淬過毒的!
越虎弄出這麼大動靜,別人不可能繼續睡下去。
最先跑出來的是陳風,看到來的人是於小藥以後,才放下心來。「我說小姐,如果你不放心我,你可以趕我走,用不著大半夜的跑來嚇人吧。如果你想和越虎親熱,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玩,不帶這樣嚇人的。」
陳風不怕得罪於小藥,因為他要輔佐的人,是真心的想輔佐,不是上下級,而是朋友,對朋友開錢玩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於小藥知道陳風的性格也不怎麼在意。
「我還不放心你?我來是找你問點事。」
陳風打個哈欠,「不能明天問嗎?」
於小藥很認真的回答,「不能。」
說完她就笑了,因為她不必如此緊張的,這些事都可以明天再問,是她把自己弄的太緊張了。
「對不起。」於小藥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反正也醒了,進屋說吧。」陳風招呼於小藥進屋,也讓那些驚醒的人都去休息,進到他的臨時住所,點上蠟燭,自己坐到於小藥的對面。
「城西,柳園巷趙府你知道多少?」於小藥開門見山的問道。
陳風想都沒想就答道:「趙府的勢力屬一盤,在湘淮城這樣臨京又有點特殊的地方,他們不可能壓下官府。」
於小藥就想知道這個!
「那麼,尚塵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尚塵?」陳風吸到這個名字,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交雜在其中。「那個病癆?原來他還沒死啊。」
「至少還能活五年。」
「切,命還真長。」陳風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裡,有著說不出的感情。他沒說,於小藥也沒問。
「如果尚塵參與了,事就不一定向哪方面發展了,你能保證樂晨他沒事?」今天他也看到林樂晨的樣子了,說實話,他心裡沒底。
「三天。」於小藥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之後他就會醒過來。」
陳風放心的點點頭,他相信她的話!
「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我本來是想輔佐樂晨奪回他應得的一切,雖然他自己放棄了,但是我一直在為他準備著,所以鴻南國內有很多我留下的眼線,湘淮城瞭解的就更多。」
「我瞭解了。」
她瞭解了,不需要問以後他要輔佐誰,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相信他。雖然他倒戈的太快。
「印皓軒這個人,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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