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看到渾身是血的林樂晨愣了一下,驚叫一聲,猛然向林樂晨撲了過去,卻被於小藥一把推開。
「喊什麼喊!人還沒死呢!」於小藥又對陳風說道:「帶著他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記得樹一定要盡快種好!」
陳風也急,但是於小藥再三保證,林樂晨不會死,他同樣也知道,雖然林樂晨現在身上都是血,但是傷口基本都讓於小藥把血止住了,即使處於昏迷狀態,但性命無憂。於小藥也在氣頭上,陳風也不願意去惹於小藥。
可林生呆立在那裡,陳風怎麼拉,他都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於小藥看著他心煩,今天一早起來就看到林樂晨被吊在山莊門口,這無疑是給於小藥一個警告,並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
當時發現林樂晨被吊在門口的人不止她一個,還有陳風和一些準備開工幹活的僕人,看到林樂晨的樣子,沒有一個人心裡不發寒的。他們都擔心,下一個林樂晨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於小藥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人心,頓時散了大半,她怎麼能不氣!
現在山莊裡亂成一團,要有人去壓住場面,陳風和林生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林生的不配合,讓於小藥的火氣更勝幾分。
於小藥陰沉著臉,冷聲道:「現在能救林樂晨的人,只有我一個。」
意思很明顯,要不要救林樂晨,就要看林生的表現了。林生雖然不想離開林樂晨半步,但是於小藥的淫威讓他不得不動,再者,他現在是於小藥的管家,而不是林樂晨的。他沒有任何立場留下來。
陳風見狀趕快拉走林生。在路上勸慰著林生,「于小姐的醫術不是一般大夫可比,你不用太擔心,雖然樂晨的傷看上去傷的很重,但已無大礙。」
他又對林生說了一下現在地情況。才知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地莊園。連人都差點跑光了。雖然最後於小藥暫時鎮住那些人。但是於小藥卻丟下莊園裡地一切。把林樂晨帶到天香院裡。突然想起於小藥對他說過。
「人命。永遠比身外之物更重要。」
山莊沒了。可以再建。人跑了。可以再找。但是人都死了。要什麼也就沒用了。林生喃喃地重複了於小藥地話。這句話也影響了林生地一生。
當他們到達山莊裡。越虎正拿著一棵碗粗地木樁與一群人對峙著。陳風微微按住太陽穴。現在比剛才更亂了。
莊園門前臨時地茅屋成了越虎等人地臨時陣地。越虎一人擋住身後地僕人。他站在那裡還有一個作用。讓裡央地人也跑不了。
而別一群人站茅屋外。不時地向越虎挑釁。但誰也不敢太上前。槍打出頭鳥。誰靠前了。誰地身上就會多一條血印。越虎下手從來都不知輕重地。現在面對這些找薦地人。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這是怎麼回事?」陳風偏向越虎一方擋在兩群人中間,對面前的陌生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在陳風說話時,林生走進茅屋裡,掃視一圈,發現少了十幾人,這些人的名字,他默默記在心裡。
陳風是誰,那些人自然認得,為首一人猶豫了一下,看看陳風身後的越虎,心不由的一顫,越虎的厲害他剛才可是見識到了,本來對一個五大三粗的人沒怎麼放在眼裡,誰料想越虎是個拌豬吃老虎的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剛一個照面,他們就吃了大虧,這才與其僵持到陳、林兩人回到山莊。
但是主人的話也要傳達,他們來的目的就是鬧上一鬧,反正也鬧過了,沒必要再跟越虎糾纏下去。
「林先生說,這莊園賣給我們東家了。」
「哦?」陳風聽到那人說「林先生」,便猜想他口中的「林先生」應該是林樂晨了,他瞭解林樂晨,既然林樂晨把莊園賣給了於小藥,那麼就不可能再賣給他人。再聯想到林樂晨一身的傷,陳風就明白了。
「樂晨把莊園賣給你們東家了,你們東家怎麼稱呼?」
那人沒想到陳風會這樣問,下意識的想回答,中途卻硬生生的把話又嚥了回去,「我們東家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三天之內我們來收莊園。」
陳風不慌不忙的問道:「地契你們有嗎?」
「哼,好像你就有一樣。」為首那人得意的說道,十幾天前那場大火他可是看到了,燒的連個毛都不剩,更不用說地契了,雙方都沒有,那麼他們東家手上那張印有林樂晨手印的買賣合同就是莊園所屬權的依據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林生會不要命的把地契搶救出來。
陳風冷哼一聲,「那就走著瞧吧,不服你們可以找官府來差我們的地契!」他也懶得和他們繼續費話。
那人一聽於小藥手上還有地契,頓時嚇的沒了主意,招呼一群人逃走了。
越虎想去阻攔,卻讓陳風擋住,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於小藥已經跟在那些人的身後了。
於小藥怎麼會在這裡呢?她是怕有人監視她,在救下林樂晨的同時,就給林樂晨吃了一顆曾經給過羅剎的那種藥,傷口很快就癒合了,血也補充上了,性命無憂,只要等她空閒下來幫林樂晨接上骨頭就可以了。
而為林樂晨療傷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借口,既然她脫不了身,自然就不會有什麼作為,沒有人監視她更好,如果有,那麼她就輕鬆可以脫身了。
在林生和陳風離開的同時,於小藥也用自己的方法潛到了藥詩山莊。而山莊裡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於小藥暗自冷笑,就因為林樂晨把莊園賣給她,他就被人打成這樣?她於小藥是好惹的嗎?她會讓所有的人都記住,她於小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那些人一路未做停留,也算他們狡猾,在城裡亂跑一氣,如果不是於小藥以前學過追蹤,怕是要把人追丟嘍。
那些人已經跑散,但是於小藥一直跟著那個為道的人進入城西的豪宅區裡一個小側門。當然,那人是走門的,而於小藥是跳牆進去的。
三拐兩拐,那人進入一間廂房裡,這讓於小藥為難了,現在是白天,那間廂房邊上又沒什麼可以遮擋的東西,讓她如何去偷聽?萬一讓人撞見了怎麼辦?就算是房頂也不安全,誰能保證沒有人往上看?
就在於小藥左右為難時,一聲怒吼從廂房裡傳來。
「你白癡啊!那陳風說什麼你都信!那莊園燒成什麼樣你不知道?我看你真是白吃飯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笨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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