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尋根問底
「沒用的。」
李峻山還在感慨於「黑煞」的命運，墨爾裡尼又接過了話岔：「能創出大人你現在擁有的這套功法，你說的黑煞這樣驚才絕艷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越是這樣的人物越是主神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可以將別人的力量拿來為自己所用的人一直成長下去，沒準大人你所說的這個黑煞還真就是主神使者通過一定手段陰謀挑撥其他人殺死的呢。」
「有道理。」
李峻山覺得墨爾裡尼的判斷不是沒有可能，看向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再也等不下去了，墨爾裡尼見李峻山扯東扯西就是不把話題往自己最先提出的問題上面引，心急如焚的老毒物生怕他反悔急問道：「尼古拉斯大人，你和烏德大人的約定還做不做數啊？還有你的異獸母獸，它點頭應允的的事情你會不會信守諾言去完成？」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呃，你的身軀已經沒有了。放心，無論是我與烏德的約定或者我的異獸母獸答應你的，說到的，我就一定會做到。」
難得地感動了起來，李峻山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後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把話說開了，像墨爾裡尼這樣肯為了其他「同胞」的利益放棄自己的生命的人絕對不多，雖然這其中也有被逼迫無法選擇的成份存在，不過這並不妨礙李峻山對他的讚賞。
見李峻山答應了下來，墨爾裡尼總算是放下了心，而他的心情也變得高興起來。
沒有理由不高興，李峻山能從靈魂困境中解困，墨爾裡尼堅信自己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他甚至認為自己的功過蓋過了異形王后。
拋開引發了這一場災難或者說契機不說，如果不是他墨爾裡尼在第一時間將李峻山從昏迷狀態中刺激醒了過來，那後者也不可能在瞬間運起了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黑煞功法」。
如果不是他墨爾裡尼的「玉梅」，李峻山是不是能夠承受住長時間的混亂力量侵襲都還不一定，更不用說以他的線索找到的「玉山」更是讓李峻山的身軀和體質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墨爾裡尼捨生忘生侵入了李峻山的「精神海」，卻是用自己的毒性靈魂攻擊引開「主神意志」力量對李峻山靈魂的封印禁錮，甚至不惜以自己靈魂泯滅為代價去吸引「主神意志」力量的自主反應，李峻山更不可能甦醒過來。
放棄了肉軀，而靈魂竟然還能倖免於難活了下來，這可是墨爾裡尼始料未及的，而這一切已經在剛才的敘述當中他已經清楚地告訴了李峻山，墨爾裡尼相信如果李峻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那這個在主神世界如今炙手可熱的人類召喚師肯定不會忘記自己為他做過的一切。
沒人喜歡欠人情，而李峻山現在肯定是欠了墨爾裡尼一個人情，一個極大的很難還上的人情，墨爾裡尼很清楚這一點。
憂慮盡拋，墨爾裡尼這個時候才想到了其它，那虛幻而真實存在於現實空間的靈魂圍繞著李峻山飛了幾圈，卻是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看上去根本沒有什麼變化？那些混亂的力量呢？難道你已經全部掌控了？沒道理啊，那樣的話我肯定能察覺出來你的變化。」
「哪有那麼容易掌握。」
李峻山苦笑指了指自己異形化的顱骨，說道：「都在腦海中呢，只不過虛無的腦海空間承載了那些力量的肆虐衝撞，你看不出來而已。」
「腦海？」
墨爾裡尼一愣，旋即他明白過來李峻山指的是「精神海」，卻是險些笑出聲來。
「對了，你的靈魂是怎麼回事？怎麼你的精神海當中會有兩個靈魂的存在？還有你的精神空間怎麼會大到那麼誇張，甚至和精神海相比都不逞多讓？剛才嚇我一跳，如果不是看到大人你那些整個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異獸，我還稀里糊塗的，就想著靈魂明明就要被撕成碎片消失了怎麼又會去了地獄。」
一大串問題連珠炮似的拋了出來，連續數千年來都是在研究靈魂攻擊的墨爾裡尼此時一想起這些就覺心癢難耐，李峻山的靈魂、精神空間差不多快要顛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了。
「我還正準備問你呢……」
李峻山覺得自己也該弄明白一些問題了，看向墨爾裡尼靈魂問道：「我也不瞞你，我的靈魂與我的異獸母獸一體，為什麼我能感覺到那主神意志力量的封印禁錮，而與我靈魂一體的我的異獸母獸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它的靈魂存在於我的你所謂的精神海當中，那麼它的精神海當中難道沒有自己靈魂的存在嗎？」
「靈魂一體？」
墨爾裡尼一愣，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異形王后先前「分身」一說是什麼意思，然而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卻是想了半晌才猶豫不定地回答了李峻山的疑問。
「應該不是真正的靈魂一體，前面你也就是出現了狀況，我的靈魂才能在你的精神海當中存在，這和主神意志力量脫不了干係，不然如果你的精神力和靈魂都可以自如地操縱，那不是我吞噬你的靈魂就是我的靈魂被大人你吞噬，怎麼可能共存。」
墨爾裡尼說著自己都有些糊塗了，因為李峻山的說法不可能只是錯覺，他墨爾裡尼剛才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異獸母獸中了靈魂攻擊，我的靈魂也會陷入一樣被攻擊的狀態，同樣我受到的靈魂攻擊我的異獸母獸也是一樣，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峻山的話讓墨爾裡尼更迷糊了，又想了良久這才回應道：「靈魂是最玄之又玄的事物，主神我就不敢說了，位神及位神以下的強者，有的在身軀被擊潰後靈魂會去地獄，有的哪怕承受的攻擊力量不足以撕碎靈魂，但靈魂一樣會被毀滅。有人說這跟個人靈魂強弱以及意志分不開干係，不過也不能確定這種說法。」
頓了頓，墨爾裡尼又接著說道：「大人這種情況很特殊，就跟你那獨一無二的異獸一樣特殊，你和你的異獸母獸分別擁有自己獨立的靈魂存在於兩個不同的身軀精神海當中，然而你們彼此精神海當中又有著對方靈魂的存在，這種情況完全就是聞所未聞，這甚至比主神那擁有獨立意識和肉軀的神分身都讓人難以想像，我卻是說不清楚。」
「那你們能夠窺視彼此的念頭想法嗎？」
墨爾裡尼說完又問了一句。
「不行。」
李峻山搖了搖頭，瞬間精神交流中異形王后回應他的卻也是一樣的回答。
「有時候能從精神或者靈魂波動中窺探到一些想法，但那只能說是默契的估計和猜測而已，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窺探。」
李峻山又補充了一句。
「那就更讓人難以理解或者說解釋了。」
墨爾裡尼靈魂之音苦笑道：「估計主神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精神海呢？它和精神空間是什麼關係？」
心中有些失望，李峻山還是打起精神問起了另外一個迫切需要答案的問題。
「精神空間存在於精神海當中，至於存在於哪裡，這就跟人靈魂中的意識一樣，很難用語言解釋出來某個意識是從靈魂某處誕生的，甚至於個人本身都很能在虛無的精神海當中定義精神空間的存在。」
這個問題顯然對於墨爾裡尼來說不難，他侃侃而談說道：「精神海又跟精神力密不可分，精神力越是強大，精神海就越是龐大沒有邊際，而精神空間同樣也會自主擴張的更大。」
說著，墨爾裡尼就有些感歎：「像大人這麼龐大的精神海和那神奇的精神空間，我以前想都不敢去想，就我的估計主神頂多也就這樣了。」
「對了，尼古拉斯大人，你怎麼能將我收進你的精神空間當中呢？」
墨爾裡尼這才想起這岔。
「我還正準備問你呢，當時也就一試罷了，沒想到意念一動，還真就把你收了進去。」
李峻山說著就嘗試意念一動又想將墨爾裡尼收進去，然而這一次卻又是出乎意料，根本和他沒有任何精神、靈魂聯繫的墨爾裡尼仍然身處在他的面前，卻是沒有跟李峻山想像中一樣回到他的精神空間當中去。
「不要輕易去碰那存在於大人你的精神海當中的混亂力量，我想那大概還是以漩渦的形式存在的吧？」
並不清楚李峻山嘗試收放自己已經失敗了，墨爾裡尼語氣凝重地說道：「用你的精神力、靈魂去感覺，去更深刻地研究你那神奇的黑煞功法，如果你能掌握那些力量，成就一個新的混亂主神那是遲早的事情。」
「混亂主神」
李峻山聽了不禁一陣熱血沸騰，然而想想又有些心灰意冷：「如此極端強大而又混亂的力量，就我的資質和悟性，想要成就什麼混亂主神，卻不知得多久。」
也是一直以來的修習太不給力的局面讓李峻山有些沒有底氣，他卻不能確定自己要多久才能成就墨爾裡尼口中新的「混亂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