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困惑與猜忌
“命運主宰”的一席話讓五個主神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而近十億年來都想不通的謎團又豈是這一時半會能商量得出個什麼結論，五個主神不是面面相覷就是一臉困惑或者茫然。
“那這些敵人到底是什麼？”
“死亡主宰”不過是五億年前才成就的主神，一些太過遙遠的事情他根本不清楚，半晌總算是聽出了個大概，卻是忍不住問道：“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咱們已知的主神世界和普通位面世界也不過是在不能確定的十幾億年以前才誕生演化出了生命和智慧生物，光明主神你誕生且成就主神的時間最長，你能明白混亂主神指的是什麼嗎？”
“不外乎兩種可能。”
“光明主神”馬納齊多沉聲說道：“第一，跟咱們這裡一樣，混亂主神原本也是在一個我們未知的世界當中稱神，這個暴戾無常嗜戰如命的家伙可能惹惱了其他主神被圍攻重創，走投無路之下冒險躥入空間亂流當中最終撕裂位面門湊巧來到了我們的世界。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混亂主神所指的敵人應該就是他原本所屬的世界當中的那些主神勢力。”
“這種可能性不大。”
“黑暗主神”德雷特搖頭說道：“混亂主神足夠強大，哪怕是被重創的情況下都足夠強大，當年在混亂世界多不列顛山脈中光是他的神分身都讓我們不同程度的掛彩了，更不用說後來在混沌位面世界圍殺他的本尊。但他再強大也是擁有和我們相同的力量體系，就算他逆天地修習融通了所有系別的法則達到一種極端混亂而又恐怖的程度，但終究還是屬於魔法范疇。”
“沒錯。”
“命運主神”緩緩點頭說道：“混亂主神當時的話是咱們要迎接的敵人和攻擊是我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攻擊手段，包括什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強大的武器，如果仔細分析這句話的話，那馬納齊多你第一個結論顯然不夠正確。”
“第二……”
“光明主神”馬納齊多看了一眼“命運主神”，繼續說道：“混亂主神不是他原本所屬的世界其他主神圍攻，卻是有一個我們從來不曾見過的種族勢力入侵，至於這個種族勢力擁有怎麼樣的能力或者武器，這就跟混亂主神說的一樣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也無法想象。不過有一點可以想象得到，混亂主神是因為自身的強大還是僥幸，卻是在迎戰不敵後逃逸到了我們的世界。”
說著，馬納齊多信手一揮，他面前的虛空當中登時出現了一個渾圓的白色光圈，而一邊的“命運主神”海倫纖手臨空一點，那渾圓的光圈之中登時被一個個完美契合起來的七彩晶核似的事物填充滿了。
“對於世界這兩個字，咱們研究了這麼多年總算也有些心得，而我們共認中我們所處的主神世界也好其他普通位面世界也罷，都就像是這些晶體一樣以一種看似雜亂卻極為有序的順序排列著……”
“光明主神”馬納齊多食指一點渾圓光圈當中一枚黑色的晶體，說道：“到底這些代表著不同位面世界的晶體有多少我們還不知道，假如這顆黑色的就是命運主神世界，那麼與之毗鄰的就是其他位面世界了。”
又指向那些晶體之間氤氳不定的灰色氣流，馬納齊多繼續說道：“晶體與晶體之間的灰色氣流就代表著空間亂流，空間亂流的極不穩定性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所以說除非在某個位面世界留下精神或者力量絡印，不然我們每一次隨機性撕裂位面通道都有可能到達我們已知的一個位面世界或者毗鄰的未知世界。”
“說關鍵的。”
“毀滅主神”拜奎不耐煩地打斷了“光明主神”馬納齊多的聲音，揮手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馬納齊多微微一笑，這個“光明主神”仿佛不知道什麼是生氣或者不喜一樣，那神態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淡定自若的表情。
“海倫用晶狀來填充的，那我們就姑且稱之為晶障位面壁吧……”
馬納齊多繼續說道：“被空間亂流隔開的是我們難以估計數目的位面世界，而我們能探索到的只是毗鄰的隔開不遠的位面，到底這個晶障位面壁有多大……”
馬納齊多一揮手，那面前的渾圓光圈登時猛烈膨脹了數十倍，而一邊的“命運主神”海倫也適時地揮手打出了更多的晶狀填充了進去。
“我們已知的位面世界已經有足足三千多，按照位面世界中元素濃度我們將它們分成了低等位面、普通位面及高級位面、主神世界，但這些已知的位面世界占到我們身處的晶障壁多少，這些我們都不清楚。”
“光明主神”馬納齊多說著，那睿智的目光在場中四個主神臉上掃視了一圈，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像混亂主神來自於哪個位面世界我們也不知道，而混亂主神口中那些恐怖異常的敵人是屬於我們這個晶障位面壁其中的位面世界還是……”
信手在空中彈出幾個毫無規律零星散布的光點，馬納齊多接道：“比如來自晶障位面壁之外的某個未知空間，這我們完全不清楚。不過我以及海倫更堅信混亂主神口中的敵人是來自於咱們的晶障壁世界之外的空間，因為在這個晶障壁中我們擁有相同的魔法力量體系，卻不會是混亂主神口中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比如我們已知的綜合力量排名第一千零三的‘魔界’那個魔神教教皇？”
“黑暗主神”德雷特皺眉聽了半晌，終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卻還同時看向了“命運主神”海倫，沉聲說道：“那個不是我的使者奧古斯基留神還險些被我忘記的來自異位面的魔神教教皇，海倫，你帶走他問出些什麼沒有？”
“這一點我要向你解釋一下……”
“命運主神”海倫一窒，向遠方傳遞出精神交流的同時向“黑暗主神”德雷特解釋道：“當時那個魔神教教皇已經戰敗，按照我們制定的規則也是等於你失去了選擇他的可能，而這個人的武器包括那個巨大的可以飛行的城堡極是關鍵，所以我不得不讓神分身當時出手從混亂的元素潮汐當中將他救回來。”
“這件事情我也參與了。”
“光明主神”馬納齊多看向德雷特慨然說道：“當時我派出的使者西羅就是為了分散奧古斯基的注意力，因為我和海倫一致認為這個異位面來的魔神教教皇很有可能和混亂主神口中的敵人有著關聯……”
“算了，德雷特，事有輕重緩急，這個家伙當時都讓我驚奇不已，層出不窮的擁有魔法和另外一種強大攻擊能力的獨特力量，那些武器如果不是看到誰能相信……”
“毀滅主神”拜奎見“黑暗主神”德雷特臉上閃過怒氣便開口勸了一句，不過那話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驚歎。
“那你問到了什麼？”
“黑影主神”見拜奎都站去了那一邊只得強忍下了心中的怒氣，他的目光盯向了“命運主神”，黑著臉冷聲問道：“又得到了什麼？”
“命運主神”苦笑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西邊天穹回過了頭，歎道：“我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有信仰，假如有的話那他絕對是大多數所謂神明最喜歡的堅貞的信徒；如果沒有信仰，那這家伙的意志也太強大了，這三十三年以來我用盡辦法套問、逼問，可這家伙根本沒有任何回應，我甚至用將他催化到半神來誘惑，他根本都是不為所動。”
“不是每個死去的人都願意去做卑賤的亡靈生物……”
“黑暗主神”冷笑一聲說道：“顯然這個教皇比某些人有骨氣的多。”
“我不跟你計較。”
“死亡主宰”自然聽得出來德雷特話中的意思，這個丑陋可怖的怪物尖笑道：“德雷特，如果有一天我們可以毫無忌憚地打上一場，我一定會把你從高高在上的主神王座上拉下來狠狠地踩入最陰暗的深淵，說不准還會讓你變成一個你口中剛剛所說的卑賤的亡靈生物……”
“好大的口氣”
“黑影主神”不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那你起碼得再過個五六億年還得我一直沉睡著沒有任何進步才有希望。”
“不用那麼久……”
“死亡主宰”馬斯達克尖笑道：“突破主神不過一億年我就能和你戰成平手，三億年就將你打個雞飛狗跳，如果咱們真的打上一場，你就會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有多可笑……”
“還有完沒完了”
倆個死對頭針鋒相對起來是誰也不讓誰，眼見又要一言不合有了動手的跡象，“毀滅主神”拜奎珵亮的大腦門一晃不耐煩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能不能有點正事”
“來了”
“命運主神”識時地插了一句，其他四個主神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遙遠的西邊天穹，在那波濤起伏的海面上一個人影迅速地朝這邊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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