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姐,好痛!」風蕭蕭揉著滿臉的傷痕可憐地望著水無情說著。
水無情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為風蕭蕭上著藥:「你呀,活該!妃醉酒沒把你打死已經是對得起你了。逃命的時候還大叫大嚷的,什麼時候才長得大呀!」
「哼,下次你再大叫大嚷,我就讓你再嘗嘗更厲害的。」我的餘怒未消,惡狠狠地向風蕭蕭罵道,「山上有機關你居然也不告訴我們,差點讓我們全都送命,打你一頓算輕的。」
「無情姐——」風蕭蕭再不敢看我,只是向水無情苦哈哈地嚷道。
水無情拍了拍風蕭蕭以示安撫,然後對我說道:「這你便是冤枉風蕭蕭了,就連我也沒想到這山道上的機關還會開啟。易水寒雖然可以控制寒冰堡,但他的力量也只是在寒冰堡內發生作用,這寒冰堡以外的這些範圍,他雖然可以感知到我們,卻也無法直接對付我們的,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是半步也不會走出城堡的。這寒冰堡中的機關,只有堡主和左右護法才有資格開啟的,而開啟山道機關的地方卻是在寒冰堡之外。小六被釘在了黃金台階之上,易水寒要鎮住小六,也不敢離開黃金台階。風蕭蕭走後,這左護法的位置卻一直沒有人坐。我實在想不出有誰可以開啟這山道上的機關。」
「那再委任一個左護法不就可以了?」牡丹一邊為我拍打著身上的粉塵一邊說道。
「左護法只有堡主才能委任,小六被關在寒冰堡裡,他若知道我們來便應該知道至少我是會來救他的,他若在此時委任他人為左護法,自然是他極度信任的人。這人又怎麼會開啟陣法來襲擊我們呢?」水無情默默地分析著。我在心裡也不免認同了水無情的說法。
「你們說得沒錯,寒冰堡主委任地自然是他極度信任的人,只不過。他委任的人地目的卻是要來殺了你們。」一個深沉地聲音從前言的山道上慢慢地傳來,紫金鑲紅玉的髮冠。黑色溫錦袍,黑色的披風,黑色的靴子,遠遠望去,似乎是小六正從前方走來。只是那人手中那把黑色地長劍成了他與小六唯一的區別。小六使劍卻從不拿劍,他的劍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握在手中。
「子雲?」我驚訝地望著前方走來的人,整個寒冰堡也只有子雲有著與小六同樣的裝束。只是現在的子雲臉上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微笑,陰沉的面孔像極了下令射殺龍嘯天時地小六。1——6——K
子雲聽到我的呼喚茫然的望著我:「你是——娘娘——,你地頭髮——」
我摸了摸自己的髮絲,看樣子我地髮色讓子雲吃驚不小。強行索取紅線地內力,我居然只需要用頭髮的顏色來換取,這對我而言應該算是合算地吧。
我微微一笑:「想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子雲聽罷神色微微一黯:「我也聽說師傅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沒想到你為他情傷至此。你為他白髮卻仍然不曾放棄他,師傅這一生足矣。」
拜託,這小子的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點吧。不過。若不是為了救小六,水無情也不會為我使用金針渡穴。這麼說來。說我是為小六白髮似乎也不為過。好呀,小六。你把我害成這樣,咱們梁子結大了。我又在心裡給小六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這些就不要再說了,子雲,這山道上的機關是你打開的嗎?」我向子雲問道。
「沒錯。我奉右護法之命前來殺了你們。」「為何你可以打開這機關?」風蕭蕭上前一步問道。此時的風蕭蕭早已沒有方纔的胡鬧模樣,一身紫衫在山風中飄舞,負手而立,儼然一副長者的模樣。
「子雲拜見師叔。」更令我咂舌的居然是子雲見風蕭蕭上前,居然恭恭敬敬地向風蕭蕭行起了晚輩了的禮數。其實我並不知道,這《江湖》既然是仿古的遊戲,所以在古代的禮數上也是要求極嚴的,所有學武之人都有專門的NPC教育禮數,這些從玩家進入遊戲起就已經深深地影響著眾人了。而我因為學的功夫都是以生活職業為主,在這些門派裡對玩家的要求自然要輕些。偏偏我遇到的師傅又都是一些脾氣非常好的人,所以在這方面受到的影響自然要輕了許多。故而我才會覺得怪異,但是這些對其他人來著,同門中的晚輩向長輩行禮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風蕭蕭輕輕一擺手,免了子雲的禮數。子雲這才像正常人一般地對風蕭蕭說道:「師傅已經讓我做了寒冰堡的左護法。」
「莫非師兄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子雲搖了搖頭:「師傅依然被關著。右護法向子雲承諾,只要子雲殺了你們,他便會放了師傅。」
「哼,你覺得易水寒的話可*嗎?」風蕭蕭冷哼一聲。
「易護法雖然謀反,可是他卻依然是一言九鼎的人。子雲相信他。」子雲不卑不亢地答道。
「別忘了,你等把我們殺光了才成。你覺得你有能力殺光我們嗎?」
子雲搖了搖頭:「子雲自問不是師叔的對手,更不是——師母的對手。不過,這山道上的機關卻是足夠對付你們了。」不知怎的,子雲對我的稱呼也開始變了。
風蕭蕭哈哈大笑:「你倒還真說了句實話。不過,我可是在這條山道上摸披滾打過來的,這山道上哪條機關我不知道。只要有我在,你還認為我們到不了山頂嗎?」
「子雲自然知道師叔的本事。所以子雲也準備了能夠對付師叔的人。」子雲淡淡地答道。
風蕭蕭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叔若想知道,只需到方才大石落下之處便可。」說完,子雲轉過身便向山頂走去。
我們一眾面面相覷,也不知這子雲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們先上去再說。」龍嘯天打破眾人的沉默開口說道。說完舉步便向山頂走去。
龍嘯天的話一出,我們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也罷,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倒不如上去看個明白。
山道上的機關果然開啟了,一路上或是地雷或是箭雨,叫人防不勝防。我本意讓一葉知秋以及牡丹和小迷糊留下,可是他們執意不肯。幸好風蕭蕭出身盜賊之家,對破解機關頗有研究,再加上對這山道機關的瞭解,我們一路雖也遇到不少意外,倒也有驚無險,總算到了山腰之間,可是這裡卻是什麼也沒有。風蕭蕭舉目四望,眉頭越鎖越緊,彷彿預感到什麼不吉利的事即將發生一樣。
「無情姐,山道上的機關你也是知道的吧。」風蕭蕭突然向水無情問道。
我望向水無情,只見水無情衝著風蕭蕭默默地點了點頭:「我雖知道那些機關,可是卻沒有像你這樣的破解機關的能力。」
「你知道便好,只怕下面的路需得你帶大家前進了。」風蕭蕭悵然說道,那語氣彷彿他即將消失一般。
「風蕭蕭,出了什麼事?」見風蕭蕭的語氣反常,我走向他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的高度,雖然還沒有到達山頂,卻是可以隨便摔死一個高手了。」風蕭蕭沉聲回答。
我一愣,一時也想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忽然覺得遠方有人相互拉扯的聲音,我不得不將注意力向遠方望去。從山道拐彎處的逐漸走過來三個人。黑衣的正是子雲,在他身旁的一人身材偉岸,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似是見過,卻不知道是在哪裡。只是在他身前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那身影在他身前不斷掙扎著。一見那身影,我不免勃然大怒:「來者何人?速速放了紗
「酒兒——」浣紗一聽是我的聲音,這才放棄了掙扎,滿眼淚水的望著我,只是見了我的模樣卻又硬生生地把淚水逼了回去。自然這又是因為我的頭髮鬧的。
可是我見了她的模樣心裡的痛卻是無法收回去了。這還是浣紗嗎?她的左臂上哪裡去了?看著她左臂上空蕩蕩的袖子,還有袖子上的斑斑血跡,我的悲傷直接化成的憤怒。
「你要幹什麼?捉著一個女孩子做擋劍牌,你還是不是男人?紗兒不過是一個大夫,你有必要把她的手也給砍了嗎?」我衝著那個男人罵道。
「她的手臂是她為了救嬋拜月,為她擋了一刀造成的,並且在下所為。在下買不起生機散給她醫治,也曾說過讓她死一次恢復原樣,只是她執意不肯,在下也無可奈何。」男人對我說道。
我終於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我冷笑道:「你便是東海吧。我在你逼死月兒的錄像中見過你的樣子。當初你拿月兒威脅摩羅,莫非現在又要用紗兒來威脅我們了麼?你說什麼為四海幫報仇,莫非你們四海的幫主縱橫四海教你的便是這拿著女人做擋箭牌的勾當麼?」
東海被我說得臉上一紅,卻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
「師母,你不要怪東海了,捉施姑娘前來的主意是我出的。日後師母若要找子雲出氣,只管來殺子雲便是了。子雲絕不恨你。」子雲在一旁淡淡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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