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好厲害,恭喜你了。」子雲興奮地飛上了黃金台,緊接著寒冰堡裡的眾人也開始紛紛躍到了我的身邊,左一句恭喜又一句恭喜狂轟亂炸般地向我襲來,直接把我轟到到雲裡霧中。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暈暈乎乎地望著眾人。
子雲興奮地拉著我的手:「娘娘,你得到師傅的三個承諾啦!「那個他早就說過了,只是他好端端地給我三個承諾幹什麼?而且只是三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承諾,有必要像是打了個BO一樣高興成那樣嗎?」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個還是由我來說吧。」段劍微笑著向我說道,「別看寒冰堡主現在是高高在上,當初他也是受到過置疑的。」
「一個幫主想要得到大家的信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六面神君雖名為十大高手之一,卻極少出手,但凡有了打鬥只讓身邊的人去應付。而且他對幫裡的事並不盡心,總是把事情交給幫裡的人去做,自己卻常常鬧失蹤。漸漸地大家對他也有了想法,內哄的事也就發生了。有一次,六面神君突然回到幫里拉走了坐鎮幫派的易水寒,這一走,兩人就消失了很久。幫裡沒了兩個最厲害的人,那些有野心的人便開始蠢蠢欲動,他們趁兩人不在,不但拉幫結伙,而且勾結外敵,整個寒冰堡變得烏煙瘴氣。關於六面神君的各種流言也出來了。有的說六面神君武功平平,所以才從不親自動手。有人說這個六面神君其實根本就不是公測時的六面神君,不過是被搶注了六面神君的號才藉著人家地名頭擁有了這個幫派。所以,當六面神君與易水寒再度回到寒冰堡的時候,這些人居然愚蠢地對六面神君進行逼宮。讓他退位。
當時,六面神君就站在這黃金台上,指著下面幫眾說道。我不指望你們當中有誰能打敗我,只要你們有本事來到我的身邊。我就將幫主之位讓給他。於是,那些意圖對這幫主之位進行染指地笨蛋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用自己地生命成就六面神君不敗的威名。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這黃金台,成了寒冰堡的第一批祭品。六面神君以雷霆之勢掃平了內亂,並且在寒冰堡裡進行了一聲血腥的屠殺,所有被他殺死地人死後居然全都等級清零了。寒冰堡裡剩下的人全都是對六面神君忠心耿耿的人。其後。六面神君便與龍嘯天合作滅了匪幫,同時開啟了寒冰堡的上古陣法,讓寒冰堡徹底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其後,江湖上的人紛紛譴責寒冰堡利用他人的生命等級建陣,六面神君又一次站在這高台之上接受外來人員的挑戰,並且許諾,若是有人能夠通過黃金台走到他的身邊,他便給對方三個承諾。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幫對方完成。可是至今仍沒有人能夠*近六面神君。」段劍看著我,似是在說:「現在你知道這三個承諾地珍貴了吧。」
與此同時。在寒冰堡的另一處也在進行著另一段對話。
「你要出去?」易水寒嘴裡說著手頭卻沒有停下來,正有條不紊地將一些液體倒進半人高的八卦爐當中「我要去寒冰谷一趟。水無情既然讓她來救寒冰谷裡地人,那麼她自然會到寒冰谷裡去。」六面神君說道。
「你怕她在寒冰谷裡出事?」易水寒嘴角帶著揶揄地笑容。
「我不排除水無情是想把她永遠關在寒冰谷裡的可能。」
「你這才叫關心則亂。無情如果真有這個想法。她就不會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把面具還給我們,還把她委託妃醉酒地事告訴你。」
「莫非你知道什麼?」
「等你看了妃醉酒地錦囊不就知道了嗎?」易水寒神秘地一笑。
「懶得理你。」六面神君轉身離去。
「右護法。香妃娘娘請求見你。」六面神君走後不久。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易水寒挑了挑眉,自語道:「這女孩不去寒冰谷救人。卻跑來見我,只怕是……」
我走進易水寒的房間。看慣了寒冰堡地富麗堂皇,我原以為易水寒的也會是黃金鋪地,白玉為床,沒起到走進房間,卻不過是青石的地面,一座竹竿紮成的竹床靜靜地趟在牆角,此外,屋子裡只有幾個放滿了各種藥罐的櫃子和擺放在房間正中正飄著古怪香氣的八卦爐子。
「我以為你的生活職業是鑄劍師,沒想到你還會製藥。」我將目光從八卦爐上移開,看著易水寒說道。
「我不是鑄劍師,那種打鐵的粗活我沒有興趣。我的職業是煉劍師,將做成毛坯的劍放在八卦爐中煉製,和你的精煉術有一些類似,只是你用的是你的內力,我用的是各種珍奇的材料。」易水寒根本連回身都不肯,此刻正蹲在地上看爐子下面的火候。
我好奇地走到爐前,提起八卦爐上的蓋子:「這蓋子好沉哪,難道你是把劍放在這爐子裡的嗎?」
易水寒一見我的行動連忙站起來拉住我已經掀開一半蓋子的手叫道:「別開蓋子,靈氣洩出去了這劍就毀了。我嚇著連忙將蓋子交到易水寒的手上,只聽到「光當」一聲,易水寒顯然沒有握牢,青銅的爐蓋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緊接著便是「啊唷」一聲,爐蓋終於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後毫不客氣地砸在了易水寒的腳上。
易水寒臉色蒼白,連忙從懷裡掏出幾顆藥丸塞進嘴裡,這才順過氣來。
「你是誰?」我唰得從懷裡掏出飛凰劍頂在易水寒的脖子上。
「姑娘,我們無怨無仇,你這是何意?」易水寒面沉似水地問道。
「易水寒身邊十大高手,何以連爐蓋都躲不過,更莫提被壓到之後還需吃藥補血。莫非你是潛入寒冰堡的奸細?」我冷聲說道。
易水寒苦笑一聲:「這房間可是設了禁制的,若是沒有我的允許,你認為你能隨便進得來嗎?我若不是這裡的主人,早被這房間阻在門外了。」
「難道你真是易水寒?」我驚訝地說道,連忙收回了手中的劍。
易水寒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惋惜地看了一眼插在爐子裡的劍坯:「可惜了,只差一點點就成了。」
隨後指了指地上的爐蓋,對我說道:「今日你來見我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你有什麼想問我的,若是我能回答自會回答的,你先把蓋子幫我放回原處,那東西對我而言還是太沉了點。」
這是十大高手該說的話嗎?我滿腹疑惑地將爐蓋放回原處,回身時易水寒已經坐在了竹床上。
「你的武功怎麼沒了?難道你不小心掉下山崖了?」我試探著問道。
「我就算愛喝兩口也不至於醉到會掉下山崖的地步。」說著,易水寒站起身來,對我施了一禮,「在下易水寒,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初次見面?易水寒,莫非你病糊塗啦?就算我曾經暗算過你,可我們好歹一起去救過我哥,路上咱們也互相照應過,你也用不著說不認識我吧。」若非易水寒突然表現得和我如此生疏,我還真要好好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
「也對,至少我在龍門客棧見過被龍嘯天抱在懷裡的你,咱們也不算是初次見面了。」易水寒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在別處見的都不是你嗎?」
「然也。」易水寒笑得淡淡的,我這才發現,眼前的易水寒的確是與我以前見到的易水寒有一些不同。雖然同樣是有一股仙人般欲乘風而去的感覺,可是以前的易水寒似乎更多的是灑脫,而眼前的人卻是真正古井無波,那是一種看破生死的感覺。
「雖然我們不曾正式交流過,不過,我也常常聽小六說起過你,而你至少也見過不少次我的容貌,說起來我們也不算陌生了。你有什麼疑問就儘管問吧。」易水寒說道。
我謹慎地上下打量著易水寒:「若你是易水寒,那平時我見到的人是誰?」
易水寒重新回到竹床上端然穩坐:「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為什麼還要我說?」
「小六是你的替身?」我問道。
「你要問的只怕不只這些吧。」
「小六是六面神君嗎?」我進一步問道
「你為什麼不去問他?」
我沒有回答。
「你不是和小六有一個約定嗎?你在找他其它的身份,既然你猜到了為什麼不問?」
「你連這個也知道,看樣子你和小六關係真的非常密切。」
「我知道的可不只這個。也許我還知道你的某些事情。比方說——你已經知道了小六的真實身份,我指的是現實中的。」
這句話像驚雷一下震得我後退了一步:「你在胡說什麼。我只知道他叫西門幻,這還是小六自己告訴我的。」
易水寒此時卻像是突然打了蔫一樣,神色黯淡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你是真的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小六的現實身份,那麼你就應該直接去問小六是不是六面神君,然後耀武揚威地讓他給你講故事,而不是滿心猶豫地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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